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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公子的腰间那一块在日头下都泛着莹白光芒的玉佩,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上好的货色,比之小红身上那块家传的,都要好看许多。
哥哥竟然认识这么显贵的公子,真是意外。
珠儿轻推小门,盈盈一笑,微微一礼,温婉恭顺的样子,实乃大家闺秀的典范。虽是简单的素衣素簪,却是极为干净的衣衫,极为规整的发髻。
“好一个倾城佳人!”淡黄衣衫的公子哥立时起身,星眉剑目,笑意中透着浓浓的赞许之色。
“公子过奖了。”珠儿仍是微微作揖,唇角的弧度掌握的恰当好处,多一份太妖,少一分太冷。
珠儿关上自己房间的门,透过破旧的窗纸,看着院中两个养眼的男子,内心的火热之情瞬间上涌。
这么好看的公子,还是个有钱的公子,自己如是追求,不知道会有几重胜算?
看着庭院中哥哥和那位公子的欢欢而谈,珠儿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戏。
夜幕降临,珠儿和赵同生开始了一次关于人生关于未来的长谈。
两兄妹坐在简陋的院子里,看着上空一览无遗的繁星夜幕,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说地。
纵是珠儿说的再隐晦,还是被赵同生听出了端倪。
“不可,他不会是你的良人。”一句生冷的回答,斩断了珠儿的所有幻想。
“为什么。。。”珠儿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他,有妻室,你想去做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是第几任的妾室?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会看着你跳这个火坑的。我的妹妹,应该有最完整的爱,不是这样的。”赵同生抓着珠儿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这个做着春秋大梦的女孩。
“好吧。”珠儿妥协了。
她将怀中本来打算拿出来买毛笔的银子放进了自己的小梳妆盒里,扎进被子里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或许,大哥是为我好,我可能会碰到更好的。
珠儿站在自己的小屋外,呆呆看着院中坐落的三人,觉得老天真是在帮自己的大忙。知道自己在一个公子身上翻了船,就马不停蹄的又送来一位。
坐在哥哥右边的青衣少年,笑得肆意无邪,手上摆弄着的小匕首,镶嵌着耀眼的宝石,被阳光照射的散发着梦幻的光芒。
这个,也是可以考虑的。
青衣少年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脸上一愣,随即站起身,对着珠儿一抱拳,客气道,“这位就是赵公子的妹妹吧,早就听大哥说美如天仙,如今看来,比天仙还要美上几分啊!”
一席话,说的珠儿面红耳赤,腮上的红晕似要滴出血来。
“哥,那位青衣公子,可有妻室?”珠儿一边吃着饭,一边不经意的询问。
端着饭碗的赵同生一顿,看一眼低头默默吃饭的妹妹,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说道,“没有。”
珠儿吃的更加开心,眼角的笑意都啊哟掉到自己的碗中。
“那哥哥可不可以?”
“不可以。”赵同生斩钉截铁。
一顿饭没有吃完,兄妹俩不欢而散。
躺在屋顶的小沿上,珠儿愤愤的数着天上的繁星,心中一把小火苗噌噌的燎烧着自己。
一个红色的身形,在月白的光线中,不急不慢的朝着院外走去。
珠儿一个激灵,揉了揉瞪得有些酸肿的眼睛,确认无疑,是赵同生。
手脚利索的顺着一旁的梯子,摸索着下了房顶,提着裙边,跟了上去。
大哥,这么晚,是要去哪?
行至村外的一片荒废的林子里,珠儿住了脚。
透过夜里渐渐升起的雾色,隐约看到自己的大哥对面,站着一个淡黄衣衫的人,腰间的美玉有一瞬间,闪到了珠儿的眼睛。
“同生,我想你。”
淡黄衣衫一把搂住赵同生,两个人的身形紧紧的贴在一处,唇齿相贴,手脚并用。
珠儿极力捂住自己长大的嘴巴,吼间一股冲动想要直接蹦出来,被自己咬破了唇才勉强压制住。
那个,是自己的大哥?那个,是白日里的贵公子?
大哥说的不可以,原来是为了自己。他,竟是个断袖!
心中说不出的愤怒,羞愧,怨恨,统统从眼眶里砸出来,灼热的想要将这片荒芜之地烧的更加一败涂地。
那两个人抱着颈又说了些什么,就匆匆告了别。
珠儿将自己隐藏在一丛还算茂盛的荒草后,一动未动,直至脚步声渐行渐远,小的听不到,才瘫坐在地上,痴痴的笑着,哭着。
自己的大哥是个断袖,自己的大哥抢了自己心仪的男子。
珠儿一晚上都在这个穿耳魔音中欲睡不能,天稍一亮,就起了身。
看着那个在灶间给自己忙忙碌碌的红衣,珠儿说不出的酸涩。
输给自己的哥哥,输给一个男人,珠儿觉得这真是一个笑话。
赵同生没有发现珠儿的异样,依旧吃完早饭去了学堂教书,一切还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珠儿再次看到那个淡黄衫的公子,满眼的鄙夷之色表露无遗,气急之处还会恶狠狠的瞪上两眼。
隐藏着这么个秘密,珠儿过的很不开心。
“你近日看我为何总是面露不屑之色,在下课时得罪了姑娘?”淡黄衫的公子一伸手,拦过正要出门的珠儿。
“没有,只是我看见你,觉得。。。”
“如何?”淡黄衫的公子依旧笑得无害,满心等着答案。
“恶心!”
扔下两个字,不看身后人的表情,珠儿大步流行的出了门。
淡黄衫的公子手指摩挲着尖削的下巴,饶有兴趣的将那个愤然离去的身形收入眼底,转身对刚刚出来房门的赵同生开玩笑。
“你家妹子倒是很有胆气,你说我要不要让我们亲上加亲?”说着拉过赵同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
“皇上后宫的妃子还不够多吗?”
“呵呵,同生,我就爱看你吃醋的模样,真真的是让朕看的心痒难耐啊。其实朕最想娶得,是你!”
院落外去而复返的珠儿,呆站在屋角落的篱笆外,不可置信的看着院中的那抹淡黄色,心头将要熄灭的火焰又死灰复燃。
一个人走在平日里看起来热闹非凡的大街上,珠儿觉得百无聊赖。
一辆马车嚣张的在街上横行,险险的擦过自己的一角,珠儿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掐腰,指着那辆行进中的马车大声叫嚷,“你个不长眼的,看不到有人在这走路啊!这么急着赶,赶去投胎啊!”
马车被生生勒住,停在街头中心。
车上下来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眼角的轻蔑在扫到那个指着自己的女子时,换上了另一幅笑容。
“姑娘,别来无恙。”
“你是?”珠儿愣愣的看着这个贵气逼人的小公子,头脑里迅速回忆他是否是自己的老相识。
“大胆,敢对王爷无礼。”手执马鞭的车夫作势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被王爷训退。
“王爷?”珠儿这才恍然大悟。
和皇上在一起的那个公子,是王爷。武穆朝唯一的王爷宣其扬。
城南最好的酒楼的包间里,小王爷和珠儿把酒言欢,喝的颇高。
几杯酒下肚,小王爷就将自己爱慕赵同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珠儿只是稍稍惊讶了一瞬间,就恢复了理智。皇上都可以喜欢自己的大哥,小王爷又有什么不可。相比之下,小王爷没有娶亲,貌似更有资格一些。
“你可知,皇上也喜欢我大哥?”珠儿故意压低了声,附在宣其扬的耳边低语。
“嗯,我知道。所以啊,我才在这和你借酒浇愁啊,你不要笑话我啊!”宣其扬一口干掉杯中液体,笑得大大咧咧。
“酒是要喝的,不过,是在我嫁给你大哥,你得到我大哥之后!”珠儿捏着手中的杯子,眼眸里透露着狠毒之意。
我一个女子,怎会输给一个男人两次,绝对不可以!
隔了几日,宣其扬在青楼里碰到了前来送绣品的珠儿。
伸手将其拦下,低低耳语了几句。“珠儿姑娘,我劝你还是死心了吧?昨日皇兄出宫,说你们已经。。。可是他也说了,你不过是和这楼里的女子一般,不是他的心上人。莫说不会给你名分,必要时除去你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我念在我们也算朋友一场,特意告诉你。你还是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我皇兄,终归不是你的归宿。”
珠儿噙着泪水,跌跌撞撞的回了家,留下书信一封,将自己结束在了三尺白绫之间。
这是她的一个赌,以身作赌。
赌赢了,自己后半生就能向小红小花一样富贵一生,赌输了,身败名裂。
自己用了计谋将出宫的皇帝骗到了自己的床上,本以为可以一步登天,没成想那个九五之尊将自己看的这么低贱。现在的自己,清白没有了,对大哥的信任也没有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
与其面对大哥看向自己失望的眼神,不如了结自己的残生。
这一生,输给自己最崇拜的大哥,十足的笑话。
大哥看到书信,一定会去责问小王爷没有阻拦我吧?唉,随他去吧,这场戏里,我本身就是个过客,连个配角都算不上。来生,我一定要火的轰轰烈烈,高人一等!珠儿怀着满腔的幽怨,踏上了不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明天又要开始正文了。。。
☆、第二十七节 王者(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经过了黑夜的洗礼,变得更加的金光灿灿,终于跳出海面,将自己的光热均匀的洒落到这片生机勃勃的大地。
小祠堂的屋顶,破败不堪,伴随着阳光照进来的,还有房顶不是掉落的黄土,这么脆弱的小屋,一阵大风就可以将它吹的支离破碎。
北雪红着眼,蜷缩在宣其扬的身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爹爹说的没错,情这个字果真是害人的东西。眼前的女子,已经被自己的情郎伤的孤苦无依,还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最伤人的不是不幸福,是曾经幸福。
得需要怎么样的力量,才能支撑起她千疮百孔的心,让他沉溺在一段伤痛的过往中暗自伤神,却始终不去痛下杀手。
舍不得比之不舍得还要磨人心志,一依是个让人佩服的女子。她坚信自己的爱情,从始至终。即使如今已是分道扬镳,对于那曾经的美好,她没有一并抹杀,还是心存感激的爱慕着。说到那些曾经的曾经,一依的眸中,还是流淌着向往和欣慰。
爱过方知情之重。
恨过方知情之殇。
“北雪,带她回府吧。同生要担心我们了。”
王府的下人们,听到早晨固有的鸡鸣声,络绎不绝的起了身。
扫地擦桌的,洗衣做饭的,井然有序的忙着各自的活计,一日之计在于晨,干起来就是顺心如意。
赵同生站在王府的大门口,看着街角狭窄的拐弯处,等待着一夜未归的小王爷。
曾几何时,多么希望那个胆小的王爷在自己的眼中生活中彻底消失,偏偏老天作弄人,总也不能得逞。
自己这样担心一个人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珠儿走后,自己在这世上的唯一牵挂,也就此彻底斩断。
自以为是的将那位九五之尊与自己的露水情缘当做最后的稻草,可笑自己的无知,把一个将自己当做玩物的人,看的太重。一片真心被人任意践踏在脚底。
到是有一个对自己真心的小王爷,巴心巴肺的讨好自己。无奈是个胆小懦弱的主。怕自己位高权重的大哥,怕自己的真心换不来自己要的结果,怕天下人的指指点点,怕。。。他的懦弱,终于将自己退出了千里之外。
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浮浮沉沉浑浑噩噩的过下去,直到自己去和妹妹碰头。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脱胎换骨的小王爷,一点一点在自己没有防备下,占据了自己心中最为看重的宝地。
那里有过自己想要珍惜的良人,无奈花不缝时,还是枯萎殆尽。
可叹苍天的玩弄,可叹人心的凉薄。
自顾自怜的功夫,耳边一阵心心盼望的声音。
“同生,我们回来了。”
隐身术将北雪和背上的女子,连同一袭黑衣紧身的小王爷隐与街头。来来往往的人根本没有感觉到在他们之间,有三个大活人,正深一步浅一步的迈向王府。
赵同生的房间内,北雪将一依安置在赵同生的床榻上,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你们这是?”赵同生看着现出身形的二人殷勤的为那晚的猫妖周到的服务,很是惊奇。
“嘿嘿,你的房间除了我们三个,都是严令禁止进入的。她在这比较安全。”宣其扬打着哈哈,挠着后脑勺。
“我不是说这个。”
北雪一个跨步向前,跪倒在赵同生的面前,作势既要磕下去。
赵同生一侧身,一把拉起他,将他按在一边的凳子上。端过早就命人煮好的红枣茶,回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