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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上的美人扔掉水灵灵的葡萄,轻梛莲步,走到赵同生的跟前,对着那张低头不语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应该感觉的到,本宫不喜欢你,非常不喜欢。为何还敢打着本宫的名义进宫?你来宫里想干什么?”
北雪眼见着恩人受了耳光,想要抽身前来帮忙。手刚刚松开和一依一起发力的地方,瓷白的瓶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两下,这一微动,吓得北雪连忙又静下心,将自己的力量全都注入瓷瓶中。
赵同生也瞥见了那边的场景,只是默默的跪直了身子,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渍,等待魂魄转移完毕。
“啪!”又是一记。
李妃洋洋得意的转起圈,身上轻薄的纱衣被风带起,显得里面的躯体更加的诱人。
“赵同生,赵同生,你知道吗,你我虽然只见了两面,可是本宫却觉得认识了你几千年。”
“奥?”赵同生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不解。
“这里,是我第一次侍寝的地方。”李妃走到床榻边的地上,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笑的妩媚至极。
“当时的我,差点就死在那个昏君的身下。”说到那日的场景,没人的脸上浮现出彻骨的寒意,好像看到了自己宿命的敌人。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李妃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是因为你,因为你叫赵同生!”李妃几乎是怒吼出声,声嘶力竭的样子。
“我好歹也是官员之女,却要被人误以为一个下贱的男宠,才能获得这毫不怜香惜玉的恩宠!这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要长的像你!为什么他抱着我的时候,喊的念的都是你!为什么我的痛苦,他从来也看不见!为什么你留下的罪孽,要我来承担!”
“我今天就算杀了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李妃拍了拍手,门外立时涌进来两列拿着长矛的士兵,将赵同生围在中心,齐刷刷的将矛头指向那个跪的笔直的人。
“给我在他身上扎满一千个血洞,但是记住,不要让他死。我要好好谢谢他带给我的恩惠!”
☆、第四十一节 噩梦(上)
宣其扬牵着和自己一般高的骏马,在树林里兜兜转转,终于挑了一个树荫极茂的地方,靠着一块巨石,做了下来。
缰绳才栓到树干上,腰里的宝剑也刚刚拴在缰绳上,身边就刮起一阵阴风。
腰间顶上一个尖锐的东西,硌的宣其扬直想破口大骂!不知道男人的腰是不能随便动的吗!要是断了本王下半辈子的性福,本王就让你没有下半辈子!
慢悠悠的转过头,宣其扬倒吸一口凉气。
多么让人恶心的一张脸。
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不过依据头顶稀疏平常的头发和光洁的头顶,宣其扬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着也得是自己爷爷辈的。一张脸皱巴的不成样子。像是一个泥人被打碎了重新捏在一起的一样。五官长的都有些歪斜不说,还十分的丑陋。饶是小王爷不是外貌协会的,也被这突然呈现在眼前的面容实打实的吓到了。
“你是?”宣其扬安耐住要吐出来的酸水,移开自己的腰肢。
“呵呵,小王爷,别来无恙啊?”瘦小佝偻的人张开嘴,一口黄牙带来一阵恶臭味,终于将宣其扬胃里的酸水引了出来,立马扶着巨石哇哇的大吐特吐。
“还和第一次一样,时隔这么久,小王爷还是一点样子没有变啊。怎么见了我云魔,一点亲切感都没有呢?”
云,云魔?
几乎是一瞬间,宣其扬转过头,直直对上那自称云魔的小老头,一脸的惊恐。
这个外貌丑陋,身高袖珍的老人家,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云魔?那个北雪口中妖气甚强的妖中极品?这幅长相,倒也算得上极品。
还好,他在这里。
赵同生应该是安全的。
不对,他说的别来无恙?难道我这个身子的小王爷。还和他有关系?脑子里迅速的将一切有可能的因素想了一遍,毫无头绪。
云魔呵呵的大笑起来,将方才顶在宣其扬腰身上的利器拿在手里把玩,是吧半圆形的弯刀。
刀尖上乌黑发亮,似是淬了毒。
宣其扬不自觉的伸手去摸刚刚被碰过的地方。
“怎么听说你掉进荷花池里后就变了个人,难道是真的?你不会把当初你让我帮你撬下这武穆朝的王位都忘了吧?啧啧幸亏我没有和你上同一条船,不然现在我还是孤魂野鬼一个呢,哈哈哈哈。”云魔盘腿坐下,蓬乱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在脑后纠结成一个大疙瘩。
“篡,篡位?”宣其扬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是听到了什么,篡位!这个壳子里的小王爷,竟然想过篡位!
齐月月一时间对这个壳子的原主人升起一股浓浓的敬意。
“装作这个惊讶的样子,小王爷的演技倒是炉火纯青啊!既然你从这装疯卖傻,我也就不客气了。正好我的丹药还差一个与皇帝亲近的人做配料。我看你这个兄弟就不错。来吧!”
大麻袋一罩,齐月月就被云魔背在背上,消失在林中。
一路上,齐月月都震惊的说不出话,连一句救命都忘了喊。
这个小王爷,当真是真心喜欢赵同生!
府外装的温顺乖巧,皇帝跟前低眉顺耳,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想到那间九曲十八弯的私牢,想到那颇有武功底子,可以悄无声息听墙根的随从小圆子,想到可以和宫里御厨不相上下的厨子。齐月月好像一下子抓到了什么,等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等到眼前重新接受到强光的时候,齐月月已经被扔在了翠柳殿的偏殿里。
五花大绑的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结实的大粽子,被孤零零遗弃在黑暗的角落里。
透过偏殿厚厚的帘布,依稀能看到轻纱覆身的李妃,正曼妙的在殿里走过来走过去,时不时拍手叫好。
竖着耳朵听去,是赵同生的声音。
“你,你这么做,不怕皇上回来怪罪吗?”
齐月月只觉得,眼前再一次黑暗无比。
赵同生还没走?是了,这里是翠柳殿,那赵同生没走的话,北雪和一依岂不是也没有走?现在碰到云魔……
齐月月不敢想下去,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
隐约能听见什么东西刺到赵同生的身上,刺耳的声音争先恐后的挤进齐月月的耳中,心底。越发的感觉到冰凉刺骨。
同,同生!
齐月月一声大喊,帘外一阵寂静。
随后是李妃的脚步声,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帘布轻挑,齐月月的眼中,是倒在血泊里的赵同生。
那个喜爱穿红衣的人,此时正在一点一点与地面的一滩血水融为一体,好像是地底长出来的一朵妖艳的花朵,紧紧的抓着齐月月的眼球。
看不清他身上到底伤在那里,只能凭着嗅觉闻出空气里的血腥味一点一滴的加重,地上盛开的妖冶之花越来越旺盛。
那一抹鲜艳的红,深深的刻在齐月月的心上,浓的化不开。
没有寻到北雪和一依。齐月月舒了口气,也许,他们是安全的。
赵同生死不了,眼前的李妃就是想尽一切方法,他也死不掉,这一点齐月月很肯定。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受罪,也是心痒难耐,撕骨挠肺的难受。直恨不得那些看不见的伤口是在自己身上,那止不住的血是从自己管子里溜出去的。
“吆,真是贵客。今儿什么日子,连难得一见的明王爷来我这翠柳殿凑热闹。我当真要好好去看看日子了。”李妃居高临下的嘲弄。
“是啊,不如趁着今天,你就把和云魔的那些苟且之事,一起说道说道。我想这些侍卫一定很感兴趣。”齐月月想起那张让人呕吐的脸,是如何的蹂躏这个清秀的女子,止不住的恶寒。要是云魔对自己的炫耀是真的,只怕眼前这个李妃,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纯净的人义无反顾的跳进黑潭之中,与黑暗同流合污。
李妃的绣花鞋,不偏不倚的踩在齐月月的脸上,还很用力的来回搓了两下。
等到那双软面的鞋子离开,齐月月已经感觉到鼻腔里正呼呼的淌着鼻血。透过人的缝隙,看见那边虚弱无力的赵同生,正试图往自己这里爬行,手刚触及到血摊子外面,立时子啊地上印上一个鲜明的血手印。
齐月月急的和什么似的,却不知道该怎么暗示赵同生,不要管自己。趁着功夫赶紧止血,或者试着逃出去,也不枉自己特意刺激这个快要疯掉的女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妃的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俯视着脚下无力反抗的小王爷。
“我,当然是云魔亲口告诉我的,他还说,娘娘你的身子,比那青楼里的花魁还要…。。”李妃没有给齐月月说下去的机会,顺手抄起侍卫沾着血滴子的矛,狠狠的对准齐月月的右胸口扎进去,左右转了几圈,才解气的□。
看着那个血窟窿正潺潺的留着欢腾的红水。李妃笑的格外明媚动人。
齐月月死过一回,对死亡并不恐惧。
爷下边有人,大不了又在给我送回来。这么想着,齐月月也跟着李妃笑了起来。
“扎吧,你把我扎死,也洗不掉你身上的污垢。那个小老头的印记,永远都会追随者你,直到你进棺材。哈哈哈哈。”齐月月说完吐出一口鲜血,和胸前流淌着的混成了一起,殷红的让人晕眩。
眼见着武穆朝的小王爷受了伤,侍卫们各个大眼瞪小眼,搞不清状况。
这毕竟是皇亲国戚,不像屋外面那个,只是个男宠。若是弄死了王爷,不知道会不会株连九族啊。侍卫们大有怯色。有胆小的已经偷偷顺着墙根,逃跑了。
“小王爷,你不怕死是不是?那么,这样,你怕不怕呢?”李妃微微一笑,扯着一个侍卫来到赵同生的面前,一把撕开赵同生被鲜血浸透的衣衫,露出可怖的血洞。
李妃将那侍卫大力的压到赵同生的身上,命令道。
“这个人,赏给你了。给我上了他!就在这儿,当着他情人的面,让他□。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身上更脏,是谁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第四十二节 噩梦(下)
最毒妇人心!
齐月月此时才理解的透彻。
他现在后悔自己的愚蠢计策,什么转移注意力,什么激将法,都是愚人之见。他只要他的同生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那些让他痛苦的回忆,齐月月怎么忍心再重蹈覆辙。
不能,绝对不可以!
慌乱中,齐月月对着空气开始大喊“小白,小黑,你们在哪?再不来,你家少主就要被人欺负了!快点来啊!”
几个胆大的侍卫负责看管齐月月,也学着李妃的样子,踹了一脚在他的胸口。
齐月月吃痛一声,继续喊叫。
记得上次小白拿来的命格簿子上,赵同生的命格不是这样的。
他和小王爷离开了皇宫,去了天涯海角,安度了自己余下的时光。等到因一场瘟疫无救死后,小王爷随之殉情。
那样的结局,齐月月求之不得。
没有赵同生,自己在这里,还有什么眷恋。
没有了赵同生,自己可能至今还在奈何桥上左顾右盼。
没有了赵同生……。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同生再重复那个噩梦,他不能让一个自己心爱的人经受这种惨无人道的痛苦两次。他决不能。
你们既然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你们!
齐月月瞄准侍卫手中握着朝地的矛头,猛的一窜,穿透了自己胸口的另一端。
血口子不在安分与流淌的速度,喷溅出高高的血花,惊的几个侍卫急急的跳开,扔下手里的凶器,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正看戏的李妃听到侍卫的惊叫,循声望去,也看到了漫天的血珠子,弥漫在空气里,好像扯上了一层朦胧的血纱,将里面的人笼罩的朦朦胧胧。
没想到,先想到死的不是脚下这个自己恨得牙痒痒的赵同生,会是一边不痛不痒的小王爷。李妃被漫天的淡红色血纱吓到,捂住嘴呆在原地。
自己弄死赵同生,可以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一个王爷,要怎么处理才能不殃及自己的性命?
趴在赵同生身上正在解腰带的侍卫一看这殿里的状况,连滚带爬的跑出大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种血腥的场面,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侍卫,加上在刑房的那几年,也是头一次看到。还是在一个王爷身上。武穆朝唯一的王爷身上。
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小白的月白长衫,与小黑的缂丝黑衫子并列而立。
手中的勾命绳索和狼牙棒敲打着和谐的节拍。
“没想到你这么痴情。我记得我念在拘错你魂魄的份上,私下里告诉过你。你的命,只有这一条了。若是再看到我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