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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证明,宣其扬的前身齐月月是个无比正常天天向上的好少年。会有小春心,会有小坏,会有羞涩难耐。
这传统加到小王爷这副身子上,竟也没有消散干净,看到一众婷婷婀娜的小侍女,心情顿时愉悦到不行。
身后的声调不高不低的吭吭一声,宣其扬咧着嘴一挥手“免礼!”
新府邸固然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小王爷固然是咽着口水跟着指引的太监逛了一下自己的新房子,眼睛溜圆的在眼眶里转过来转过去。心中暗暗骂道,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怪不得自古皇亲国戚不长命,长命的几个最后也死于非命。这么挥霍无度,乱用国库,不当即赏你一个天雷就是给你皇家最大的面子。
转过一个廊柱,宣其扬定住了步子,险些让紧跟其后的赵同生撞了个结实。
荷塘!好大的一个荷塘!比之前王府的那个还要大两圈的荷塘!
疏密有致的荷花,奄奄的搭着个脑袋,天气转凉,秋日袭来,还有不久的活头了。
可是,小王爷不喜欢这个荷塘!引路的小太监看着小王爷的眉头挤出一个小小的“川“字,低首含颌,等待小王爷的训示。
皇上说过,小王爷最爱荷花,特特的安排了两天两夜才将这处的亭台楼阁拆卸掉,命人加工加点的挖了这么一方荷塘。又找花匠急急的从皇宫里将开的很精神的荷花一道这新荷塘里。只为博得小王爷的一笑。眼前这表情,小王爷似乎是笑不出来的。
怎么又是荷花,这个死掉的小王爷是多么的爱吃藕啊,一个老爷们,整日看见一片大叶子荷花,娘的很不是?让人不仅想到一句二十一世纪的台词“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的。。。”
好吧,荷花就荷花吧,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宣其扬心里进行了一会天人交战,看到前后立着不动的引路人和环胸看着自己的赵同生,忙开了腔,“啊!好漂亮的荷塘!啊!皇兄想的真实周全!”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眉角都不自觉的跳了跳。违心话可以说的这么顺溜,不容易。
一道白光闪过宣其扬的眼角,宣其扬忙回过身看去,除了一朵开的还算养眼的荷花,粉嫩的花朵随着小风晃过来晃过去,别无他物。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小王爷的心头。
王府除了这占地颇大的荷塘,再者就是一处让小王爷很是不爽。名为“题风”的小院子里,说是王府的书房,实则书本不多。画卷到是满满当当的堆了一沓子。
让小王爷不爽的是,除了四书五经,之乎者也的道理书,没有找到一本这个古代帝王家必备的春宫。
不是自己心术不正。快二十的少年,说不好奇,是假的。最好奇的是在没有电脑摄影的时代,这个闺房秘术是怎么教育下一代的。宣其扬在原来的王府曾经爬高钻低的将那个书房扒翻过一边,一无所获,很沮丧的坐在门口唉声叹气。被赵同生还好生取笑了一番。
“瞧王爷这表情,好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一语道破天机。宣其扬红着脸硬撑着门面狡辩,“谁说的,王爷我是想找找诗集来瞅瞅,学习一下来讨取个王妃的。谁知这么大的王府竟然没有!”说罢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王爷不介意的话,低头看看您当做垫子用的书册,应该不会这么失望了。”赵同生背着双手,默默离去。
宣其扬不明所以的朝着自己坐在门口垫着的书册看去,觉得脸更加红了。
硕大的一本书册,《武穆诗词全集》赫然在目,一侧还夹着一张批注的小签子,底下的穗子还在门口的石板上肆意的伸展着。
看到眼前的“题风”,宣其扬想起了那出尴尬的一幕,瞟了一眼一侧的赵同生,正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睛。
“这位公公,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诗集呢?我们小王爷可是最爱看诗集的了!”赵同生故意挑起宣其扬狠的牙痒痒的话题,惹得一旁的小公公不明所以,只得赔笑着道,“那是自然,应有尽有,若是王爷觉得不够,吩咐一声,小的立马差人去寻。”
“不必了,公公也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这位公子自己转转就是了。”宣其扬鼓了鼓胸膛,摆出本就不太有气场的官腔。
领命而去的小公公,消失在圆形的拱门之外,只留两人在绿意正浓的竹林口大眼瞪小眼。
“那个,你看,这有竹子。”宣其扬低着头,找着话题。
“恩,很嫩的竹子,看得出来。”
“那个,你看着竹子在书房前还真是挺应景的,告诉我们要。。。”
“要内心空空,犹如木头。”
“。。。是告诉我们要君子。”宣其扬磨着后槽牙字正腔圆。
“那是指的兰花,明王爷。”
“。。。”
“你到底要说什么?”赵同生说起玩心,推开书房的门,回过头,看着原地缴衣角的小王爷。
“我想说,想说,你不要戏弄我?你明知道我那日找的不是。。。。。。?”宣其扬即使刹住车,没有再光天化日将自己的腐败心思宣告出来。
“你找的可是这个?”赵同生从屋里不出,扔给宣其扬一本红皮小册子。大片牡丹花覆盖了整片书页,红的妖艳,金的耀眼。
花簇间四个大字。
宣其扬只觉得手中接住的是颗炸弹,慌忙扔开,被移过来的赵同生顺势接住,啧啧叹息。
“果真是这个,原来,你竟也喜欢这个。怎么,给你了你却不要?你不要,我可就收走了。”一气呵成的塞到腰间,整了整衣襟,走近一眼看的到尽头的竹林。
宣其扬恶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忒丢人了点。被一个男人看到自己想看春宫的样子没什么,被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看到自己想看春宫也没什么,但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替自己找来春宫,自己却不敢看,被自己喜欢的人塞走,这就有什么了。明显是在向他宣示,我小王爷有那个心,没那个胆,我是个。。。孬种。
想到这,宣其扬的一腔怒火噌噌的往头顶涌。
☆、第八节 安居(下)
竹林间,几缕还算强劲的日光穿破林叶的阻挡,潇洒的洒在地面,形成一个一个斑驳的阴影。
赵同生站在最大的斑驳那,双手藏于衣袖,在背后握着。仰着头,看着上方不大的蓝天白云,似有所思。
“那个,把方才的那个。。。那个书本给我,本王要回去好好研究。。。”后面的话语越来越轻,直至湮没在自己的吼间。对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要回春宫图自己研究,真的难为情死了。
宣其扬终归脸皮还是薄了一点,没有说出口。低着头,咬着唇,脚在地上来回的搓着。
忽的一股力量将自己的大脑袋猛的拉起,带自己眼睛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时,嘴上已经覆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唇齿交战间,宣其扬不能自已的双手被赵同生一把抓过,牢牢牵制住他想要逃跑的念头,就近抵到一棵还算粗壮的竹树上,闷闷的吐出几个字。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句话犹如当年齐天大圣千辛万苦寻来的定身丹,本来还在做着蛇状扭动的身体,肃然静默。笔直的立在那,好似一个任人采撷的良家小媳妇。
宣其扬的唇经历了猛烈的撞击,有些麻麻的感觉。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在紧密的贴合间寻求新鲜的空气。有多少因窒息而死的情侣小王爷不得而知,可小王爷并不想做武穆王朝的第一个。更大的问题是,去到阴间,阎罗知道自己和他儿子做了这般事情,会不会一巴掌将我拍的魂飞魄散。想到这,宣其扬更感到身后一阵微凉,冷汗瞬时浸透了后襟。
看到那双惊恐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险些要将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掉到地上。赵同生狠狠的在小王爷的唇上咬了一口,留下块不大不小的印记。
松开钳住的双手,退后一步,好笑的摸着小王爷的头顶,一脸坏笑。
“怎么,我来亲自教你春宫图上的奥义,连个谢谢都不会说了?”赵同生玩弄着手中的一撮发丝,放在鼻尖细闻,微闭双眼,一脸享受。
“你,你这是。。。”
“奥,莫非我教的不明白?要不要再教你一次?”说着又伸过脖颈,佯装就要亲下去。
“不了,不了,谢谢谢谢你全家。”宣其扬赶忙绕过身后一直抵着的竹子,拍着小胸口,跌跌撞撞的跑出竹林,徒留一条狭长斑驳的小径。
“谢谢。”赵同生继续仰着头,看向一节一节笔直向天的竹节,心中犹如这手边的竹心,空落落的。
宣其扬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管多么的用力,不管嘴巴张的多么的大,总觉得呼吸不够,大脑缺氧,马上就要晕过去似的。
手抚上方才被赵同生亲咬过的唇瓣,麻痛不已。
这个禽兽!心中暗暗骂道。
自己的初吻啊,自己梦想这狠狠吻过去的初吻啊,竟然被对方狠狠的吻过来,实在是天差地别。
阎罗的儿子,不好惹。
按照惯例,小王爷住进新府邸,稍事休息一下,就要去宫里谢恩。
宣其扬一大清早,就被敲门声吵醒。倒也不是真的吵醒的。昨夜一直想着那个吻,心底上下翻腾,阵阵堵噎,实在也没睡着。
还在想着自己的道道,房内还凭空多出来两个人,奥,是两个鬼,在自己房间依依呀呀说了半天,待到黑白无常离开,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黑白无常是顺道来看看自己的少主子,外带警告自己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的少主子,不然出了纰漏,阎罗会把他们弄到灰飞烟灭。在他们灰飞烟灭之前,也会尽力把小王爷你弄到灰飞烟灭。孰轻孰重,望小王爷好自为之。
这地府就是不同人情,求人帮忙还整得和欠他一万两银子是的,一点不客气,外加威胁。
临走前,两个黑蛋站在豆黄的烛火中,使劲嗅了嗅房间,斜斜的扫一眼在椅子上哈欠连天的宣其扬,再叮嘱一句“要步步紧跟”,化成一阵烟云不见了。
上次一直没有问为何会有两个小黑。见到二位无常立马拐弯抹角的打听八卦。
小黑呵呵一笑,露出洁白无瑕的小白牙,拉着小王爷的一角避过小白,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抓错了你,阎罗派我们去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遍,那里不是刀山就是火海,炎热无比。我小黑肤色本就奇黑无比,烤一遍没什么变化。小白自小也算是名门公子哥,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种热度,就成了那种颜色。虽然我四处给他寻来了良药,但是怎么也得过个半载才能恢复他之前的肤色了。记住,当着小白的面,千万不要说他黑。还有啊,一定要好生照顾我们少主子,出了差错我们就要去十八层地狱常驻了,我们现在这样不过是待了半天而已,那个地方,真的不是我们待得了的。”说的是闻者动容,说者落泪。
只道做人难,七情六欲太多。只道做神仙难,太没有人情味。没想到,做个鬼都这么难。这浩瀚无边的天地间,究竟哪里才能逍遥一生,真真的快乐无比。
小圆子捧着温热的洗脸水,肩膀上搭着干净的白毛巾,跨过门槛,吓得手一哆嗦。
小王爷的双眼周围,满满的乌青,这是?小圆子没有问,但是心底明显已经想偏了。
收拾利索,小王爷敲了敲隔壁的门,“咚咚咚”三声,轻缓有致,屋里没有响应。
“小圆子,我去进宫谢恩,你就在这给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赵公子醒了就告诉他我去宫里了,让他在府里等我回来,我有事问他。”小圆子默认应许。心中想的却是“果真是昨晚太激烈了吗?这个时辰都起不来。”
马车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行驶着,宣其扬在车上闭眼小憩。不行,这么费心费力的,不划算;下次得找阎罗要点好处。起码,得给我个帮手。
皇帝大哥在御花园挣了一桌上好的早点。豆腐花,豆腐干,豆腐汁,豆腐片,豆腐块。是要将豆腐吃的出类拔萃方可罢休。
“来来来,自家兄弟,不用客气。皇兄给你准备了你最喜爱的豆腐宴,来来来,皇兄陪你一起吃。这么多年没有和你一起用过膳了,大哥真怀念我们小时候一起的日子。”皇帝一把拉起还没跪下去谢恩的宣其扬,一把拉到小石桌旁边,稳稳的将他按在石凳上。献宝似的将一桌豆腐一一介绍一遍。
眉飞色舞间,小王爷的眉头不知道第几次的皱在了一起。
豆腐,荷花?这个死掉的小王爷到底有多少喜爱之物。怎么样样都是我讨厌的。这真的是我的劫难啊。
吃,自己心里不舒服。不吃,皇帝会让我的身体不舒服。吃与不吃,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看着盯着中间那盘豆腐花皱眉深锁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