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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升起,在空中编织着各种有趣的图形。四四方方龙神端坐的玉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九龙樽的盖顶,一时间,更加浓重的香味弥漫开来。宣其易在浓郁的香味中,渐渐安静下来。
这是一个赌,赌赢了,坐享太平。赌输了,不,皇帝不会输!我是真命天子,朕不会输!宣其易抬起头,命人捡回掉落的玉玺,放在掌心把玩,心中得到了莫名的安慰。
秋日的天气好的不能再好。凉爽的小风,暖暖的日头,夹带着窗外飘进来的脆嫩竹叶香味,让屋里的人神清气爽。
不过,宣其扬断然不觉得这是个凉爽的晌午,自己面对着睡颜安静的赵同生,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在跳跃,额角的青筋都在跟着自己的心跳忽上忽下,一点不安生。眼前的感觉,就像自己乘着云朵站在太阳下,看着一盘自己想吃却不敢吃的菜肴,搅得宣其扬的五脏六腑都要叫嚣起来。
口水咽了又咽,身子翻了又翻,这种折磨感丝毫没有减少。
正欲起身离去,床里的人一把将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若有似无的搂了搂,低低喃语,“其扬,我。。。”
一盆火炭从宣其扬的额头顶倾囊浇下,侧脸看过去。
小小的瓜子脸搭在自己的肩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往自己靠了又靠,修长的手指隔着长衫,轻轻按在腰际间。
松散的墨黑长发零乱的散开在青花枕上,还有不少殃及到宣其扬的眼角,眼角的弧线在梦里显得更加柔和。嘴角的扯动还流下一丝银线。
宣其扬定了定神思,轻手拂去嘴角的口水,鼓足了自己吃奶的力气,将自己干燥的嘴唇慢慢向肩侧的人移去。
眼中的睡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出奇的没有加速,反倒是静的有些过分。宣其扬都要担心自己心跳会不会就此停止跳动。鼻尖挨上赵同生□的鼻尖,吐息之间的气流有条不紊的拂过宣其扬的脸面。嘴和嘴的距离,不过一枚铜币的距离。
眼见就要吃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豆腐。
“圣旨到!”
睡着的赵同生懒懒的睁开双眼,看清自己面前撅着嘴不知作何动作的小王爷,一脸熟虾子的脸色,尴尬的往床边挪了挪,陪着笑道,“你看,这圣旨来的真不是。。。”
咚!
一记闷哼,小王爷在地上就地打了个滚,捂着自己的老腰,老泪都在眼角打着转转。
床上还没有醒彻底的赵同生,一副了然的模样,伸了个懒腰,穿上鞋,站起身,好心的伸出手要将地上滚过来滚过去的小王爷拉起来。
宣其扬感激的看向立着微笑的公子哥,伸出自己的右手,两手交握,宣其扬一个用力,猛的扑向了赵同生的怀中。
小圆子在门口叫了几声门,没有听见里面任何声响。因为是圣旨,实在不敢耽搁,提着胆子轻轻推开了门,从不大的门缝伸进小小的脑袋,唤了声“王爷,有圣。。。”
后面的话小圆子硬生生吃回自己的肚子里。
他的主子,正瞪着牛眼盯着眼似含笑的赵公子。这本来没什么,重要的是,他们的鼻子以下,下颌以上,正在紧密的贴合着。
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赵公子,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有断袖的癖好,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现在不同原来,改变了很多。可是有些事,知道总归是知道,仅限于自己的脑海,自己的心中,是幻想,是臆想。眼前活生生的两个男人贴在一起;亲在一起,眉目含情,两两相望。小圆子的心脏着实经受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
弯着的身子一个没把持住,栽进了屋内,闯进了一屋子的阳光。
秋高气爽天气好,情人亲嘴要趁早。
上次来传旨的公公在明王府的正厅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后堂走出明王等一行三人。
一袭红衣慵懒着打哈欠的赵同生,一脸通红颤抖着肩膀自己嘀咕不已的小圆子,跟在有些亢奋的小王爷身后,走的步步摇晃。
一套繁文缛节下来,宣其扬跪在地上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堆起笑脸,接过公公手中的圣旨,有礼的送出大门口。
“王爷去查案?”小圆子站在柱子旁摸了摸后脑勺,看一眼眼前的小王爷。是有些改变,但是说现在的王爷变到能去破案子的地步,小圆子觉得可能性极低。
皇上的旨意大致说,皇兄知晓王弟一向喜好乐于助人,与民为乐,近日恰巧城中一桩冤案闹得沸沸扬扬,朕甚为不安心。想到王弟的聪敏不输于朕,朕没空出宫查案,就将此事托付于王弟,希望王弟能够不辱使命,早日破案。
赵同生坐于一旁的椅子上,径自倒了杯茶水,递给小王爷,复又坐回去。
“查案?皇上对王爷还真是信任有加啊!”几声嘲讽的味道,从赵同生的口中飘出。
“我觉得。”小王爷想了想,顿了顿,看了看,继续说。“我还是搬回去吧。”
小圆子刚刚树起小王爷说不定是个天才的想法,一下子被扇到了九霄云外,面前的小王爷,还是那么胆小。
“这明明就是找我的麻烦,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宣其扬挑着眉角,苦笑着望着两人。
小圆子福了福身,默默退出大厅,叹了口气。
赵同生喝了口茶,默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入夜,宣其扬躺在自己的小榻上辗转反侧。慢慢梳理自己的未来。
梳理一遍觉得黑暗无比,转个身,再梳。觉得更加黑暗。
索性坐起来,看着自己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孤独感油然而生。
小黑小白轻车熟路的炸开在半空,稳稳地落在宣其扬的床边。宣其扬也不惊讶,淡定的穿上靴子,淡定的绕过两位鬼差,淡定的点起了一盏夜灯,淡定的倒了杯冷茶,淡定的坐在桌边的小椅子上,看着两个彻底改变自己一生的罪魁祸首。
“别来无恙,二位大人。”宣其扬抢在二位鬼差开腔前开了口。试想一下,你正在自己床上睡着觉,突地蹦出两个鬼差和你讨论今夜的巡逻怎么怎么不顺利,哪个鬼哪个鬼不听话。确实很吓人。如果宣其扬不是断袖,现在应该已经娶妻生子,小妾都该纳了几位了。这时候应该正在温柔乡中辛勤劳动,抬头看到两张没有血色的鬼脸,不吓死是不可能的。
☆、第十二节 麻烦(下)
皇帝给明王找了个好差事,摆明了就是下绊子,穿小鞋。
入秋以来,城北的诡异事件就接二连三的发生。
起初是一户贫农家的小儿子无故失踪,没钱没势的老爹状告到衙门。高堂上的大人斜睨了一
眼堂下跪着的枯瘦身子,料想一下没有多少油水,就命人敷衍回去。
没过两日,又来一个找儿子的。倒是个有些家底的商贾。一沓厚厚的银票稳稳的夹在文书中,呈到了打着饱嗝的大人手中。掂了掂手中银票的重量,嘴角立马堆出职业的笑容。
慌忙派出几个衙役大街小巷的寻找,那架势,誓要将这一亩三分地挖地三尺。
钱已经被大人纳了位新的小妾,包养在林中一座清净的小宅院里。可是商贾的孩子,还是没有一丝头绪。
事情到这远远没有结束。
接二连三的,城北的孩子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悄无声息的消失着。
一时间,整个城北人心惶惶。
太阳明明还挂在天边,各家各户收摊的收摊,关门的关门,一家三口也不怕拥挤,彼此依偎的挤在一张小床上吃饭睡觉。小孩子要事想上个厕所,也要有一个跟着前去。
白天还要到处打工的众人,纷纷辞了工,回家看护自己的孩子。
后来已经发展到,整条大街别说傍晚,大白天的,都没有孩童的身影。
一座好好的城镇,变得毫无生机。
即使如此,也没有阻止悲剧的发生。孩子还是在以平均三日少一个速度递减着。说是诡异,明明晚上父母怀中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刻不曾离开。第二日太阳升起时,怀中的孩子就不翼而飞。明明孩子他爹在茅厕外等着孩子,还一边隔着一扇小门不断的说着话,一打哏,茅厕里已空无一人。
慢慢的,妖孽横行抓走小孩的传言不胫而走。
这种和妖孽相关的事情,皇帝如若真是关心民生,应该找个得道高僧做做法事,或者多派遣精兵良将,全国范围的大肆寻找。让一个从不过问国事,脑子简单的就像一条直线的小王爷来破案。
要么,皇帝以为小王爷不是人。要么,皇帝自己就不是人。
谁叫人家是皇帝,你是皇弟呢?一字之差,待遇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自己本来是没什么的,无所谓是好好找线索,象征性的找找,反正自己的亲大哥总归不会因为这事给自己整个大罪过,把自己推到菜市口斩了。这是明王在床上辗转时思索的。
下一刻,和小黑小白的一番交谈,改变了宣其扬的看法。
小黑小白告辞时,还被宣其扬千叮万嘱,回去一定要把你们少主的命格拿来我瞅瞅,不然我还是不死心。你们就将此话原封不动的回禀阎罗就是,后果由我担着。
据小黑小白的简单陈述,皇帝和赵同生,有过深深的过节。貌似还牵扯到情思意念。自己办不成案子不要紧,回头再连累了赵同生,定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把他给害了,自己和拉出去菜市口也没什么大的区别。皇帝的心思,永远是不可捉摸的。
天亮了,鸡啼了,王府上下渐渐忙碌起来。
宣其扬在自己的床上翻了翻身子,继续蒙头大睡。
房门被轻声推开,宣其扬闷在被子中呀呀的叫嚷“小圆子,你先去伺候赵公子起身,我一会自己起就是了。”
身后是个不高不低的笑声。
淅淅沥沥的水珠在铜盆里撞击的欢腾,白净柔软的毛巾在水中极力的吸足了温水的滋润,在被人用力的拧出,冒着徐徐的白烟,覆上一张乌黑干燥的脸。
和两个鬼大半夜谈心,没被吓死,只是黑了黑脸色,已经是人中的极品。
宣其扬顶着舒服的毛巾,诈尸般的坐起身,继续嚷嚷“小圆子,你诱惑我也没有用,先去叫赵公子,伺候他,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我已经在此多时了,王爷。”赵同生环抱着胸,挑眉嘲笑。
宣其扬一把扯下脸上的毛巾,将自己床边穿的整整齐齐的赵公子上下看了个仔仔细细。确定不是自己做梦,忙下床跑到盆边,胡乱抹了把水,用手里的毛巾一抹,嘿嘿的站在门口,伸展着腰骨。
大清早被赵公子亲自伺候着起床,真真的让人神清气爽。
“王爷还是快点用膳比较好,早间听人传闻,城北又有孩子失踪了,这已经是第八个了。王爷就不想去那家看看有没有线索?”
“早间?敢问公子你是几时起的?”
“距离此刻已是一个时辰而已。”赵同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小王爷,习惯性的摸着自己还算高挺的鼻尖,陪着呵呵的傻笑。
“走,赵公子,我们去吃早膳。”
“王爷如今脱胎换骨,也可以不像从前一般喊我公子,可以直呼我的名讳同生即可。”赵同生扶着下巴,总结性的发了言。
“同生,同生,不错,叫起来很顺口。你也别王爷王爷了,喊我其扬吧。”
“你不愿将你真名相告吗?”
“唉,谁不想顶着自己的名字做自己。可是,哎,你也晓得,告诉了你也没法叫出来。这个地方,我若不是小王爷,就是欺君之罪。你能懂我想说的吗?”宣其扬双手交叠,紧紧的置于胸前,有些哀怨,有些郁闷。
“不明白。”赵同生的回答干脆明了。
“。。。。。。我叫齐月月。”
“原来是齐公子。你放心,人前我依旧称你王爷,毕竟你在这里还是能保我周全的,我不会陷你与不义的。”赵同生重重的拍了拍小王爷的肩膀,率先出了房门。
边走边暗想,齐月月,齐月月,这么姑娘的名字,他倒是敢叫。这个小王爷的壳子,来了个连名字都这么有趣的人。
站在第八个失踪孩子的家门口,宣其扬皱了皱眉头。
一院子浓重的脂粉味道,呛得人直咳嗽不已。
看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围着一个五十左右臃肿的老头,无限娇羞的喊着“老爷”,宣其扬鄙夷的撇了撇嘴,侧头正巧看到赵同生好笑的看着自己,明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自己。
最近宣其扬心里隐隐觉得,这个赵同生老是时不时关注自己。没有仇恨,没有憎怨。眼里的波光自己很是熟悉。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赵同生之初,自己的目光也是这般光景。
有了这么个心理暗示,宣其扬很是开心。当即回了一个笑脸给赵同生。
赵同生一愣,附在宣其扬耳边低语,“王爷,你领口没有拉好。再不整理,这一院子的小妾就要跟王爷走了。你说这老爷子是更加关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