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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背上……”花朦的背已经没有肉了,这话说出来莫尘怕是会受不了吧?停顿片刻傲叱换了个说法,“断了几根骨头,脊椎和内脏也有伤到,但不算严重,巫医说了,只要给他一段休息时间就没问题了。你也知道那家伙本身就是医者,他的妖力与自愈能力比我们都强,痛是一定会痛的,不过很快会好起来。用不了多久他就没事了,会陪你继续赶路,别担心了。”
这一次,是完全放心了。
听清楚傲叱的每句话,确定他没骗自己,抓着龙王的衣襟的手突然松开,人类的身体像被抽掉线的娃娃,贴着他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他放心了,缓出那口气后力气也跟着消失了。
看到已经虚脱的人类,傲叱想把他抱起来,没想到却被拒绝,无力的莫尘推推他,摇摇头,然后对绝染招招手,用不大的音量说了两个字:“过来。”
走过去,与龙王一左一右蹲在莫尘身边,男人深邃的眸看向他苍白的脸,与一直在抖的唇,静静等待着他要说的话。
他的眼睛在两个男人间徘徊,眼中是深深的痛苦与恐惧,还有对他们的关心与爱。
手分别搭在他们肩上,绕到后颈,莫尘轻轻收拢手臂,两个男人的头便向他靠来,直至他与他们贴在一起。
“答应我,”身子在抖,他的声音却是异常冷静,环住他们,莫尘说:“不要死。”
怀里的身体皆是一僵,可谁都没有动,也没人推开他,安静的被他继续环抱着。
目光飘向远处,他们看到的景色不同,心里的想法不一样,感觉却是那么相象……
“别再拿生命开玩笑,我不要你们用命来保护我,也不需要你们再为我牺牲什么,我会就坚强,不会让你们再为我担心,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你们好好的。你们记得,无论失去谁,莫尘的心都一样痛,也会因他的离去,丧失活下去信念,你们不想让我死,就先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轻视生命,也不许再吓我了,算是恳求。”
你们把命送给我,我会珍惜,但我要的不是牺牲,珍视它们,所以,在爱我前,请先爱自己……
“嗯。”
“好的。”
须臾,两个不同的声音分别传进了他的耳里,一样的平淡,一样的诚恳。
听到回答,他仍不肯罢休,莫尘的手又紧了紧,“发誓,跟我发誓。”
“我发誓,会做到你说的一切。”傲叱说。
“你呢?”听到傲叱的回答,莫尘将目光移至绝染那边,不依一饶的看着。
“我也是,对你发誓。”
绝染回答了,莫尘还是没有放开他们,仰起头,对着上方重重的吐了口气。
这只是一个承诺罢了,对他来说却无比重要。
他以为今天不会哭了,可以两行清泪还是挂在了脸上……
……
花朦很快醒了,对巫医说了个药方后又昏睡过去。
当角马族的巫医知道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花朦后,手就没停止颤抖过,花朦对所有巫医来说属于神级的人物,他能为他治疗,真可谓三生有幸。所以花朦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善良的巫医不吝啬自己的妖力,他想用最快的方式,最短的时间让这个神医康复。
在这期间,莫尘一直与花朦隔离着,尽管花朦没要求,他们也知道,以他的脾气,不会愿意让莫尘见到脆弱的自己,他的自闭心比任何人都要强。
花朦受的严重的皮肉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长肉,可他妖力在张那个结界时几乎消耗殆尽,自愈能力便随之降低,即使他是拥有强大医治能力的花朦,也做不到在短时间恢复,他现在只能一边接受巫医的治疗,一边喝着药,慢慢恢复。
不过还好,他的妖力是在一瞬间迸发的,一段时间内不使用妖力,再慢慢调养,失去的会找回来,损失是会损失一些,但不是完全没有,如果真的全损耗干净了,那花朦早死了。
恢复妖力的方法只有花朦知道,这是他研究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如果是一点点消耗就没用了,它所针对的只是妖力瞬间爆发后的人。
当初,他就是这么救了只剩残气的千殆。
花朦需要时间,他们就停驻在角马族没再前进,很快莫尘的日历翻至二月。
尽管知道把花朦留在这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尽管花朦也有让他们先走的意思,但谁都没提出先行。
时间虽紧,花朦却一样重要,他们已经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团体,无法丢弃同伴,用莫尘的话说,走就不落下任何一个。
冰雪融化,黑色的土地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里,算算时间,苍魁已经走了七个月。
210天,距离最后的期限仅剩不到三个月。
绝染说,加快步伐的话,三个月到达狼族应该没有问题,他们重逢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离他越来越近,原本激动又复杂的心情反而愈加平静,该来的终归会来,一味不安也没用。
兜了一圈,焦虑一通后,莫尘选择相信苍魁,也相信他们的感情。
他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年,他已经有被称为男人的资格了,也该有自己的担当。
他不会再活在谁的羽翼下,他会坚强,会面对一切,不再逃避。
只是……
他们分开了这么久,再见面时该用什么表情看对方,又会如何接受彼此的改变呢……
当他与这几个男人站在苍魁面前时,他骄傲的狼会如何抉择,会转身离去,还是会痛苦的看着他,埋怨他……
他不想伤害苍魁,也不想伤害其他人,在苍魁做出决定前,莫尘知道,自己先该做出选择……
他希望,最后的结果是没人受伤,这是他乐见的,可这个几率有多大,他完全不知道。
信步在巫医家的回廊外,眼尖的他看到正有一簇从未融的冰中露出头角,这是生命的力量,他看到不只是一棵草,是在见证新生。
枯木尚可逢春,他坚信花朦的身体会很快好起来,而他与苍魁也会有个完美的结局。
再等莫尘一段时间,我很快便能与你相见,再一次扑在你怀里撒娇了……
魁,等着我。
“莫尘,巫医说可以见花朦了,你要去吗?”回廊的那头,傲叱冲他招手。
对着男人,莫尘溢出一抹甜甜的笑,然后说:“我要去。”
昂着挺胸,莫尘阔步走向等待他的人。
是的,他长大了,未来的莫尘不再会受人支配,有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的决定,不能说他要凌驾于他们之上,他要的只是平等,相互尊重罢了。
他在这场艰苦的旅行中成长,从苦中品尝到甜,也在困难中丰满羽翼,锻炼自我,有勇气也有能力面对以后的风雨。
所以——
春已至,花开还会远吗?
驯兽传第三卷 第17章 讨债
想起上次的傲叱了,莫尘以为推开门,花朦会和他一样憔悴的躺在床上,就算不这样也该像医院的重症病号,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可他看到却和想象里完全不同。
花朦会在地中间的桌子前,单手托腮,悠闲的摆弄着手里的茶盏,见他来了,懒懒的抬起眼睑瞄了一下。
“好点没有?”花朦穿的还是万年不变的白衫,依然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向敞开的领口看去,能看到一点他的皮肤,衣服自然的垂在身上,里面没有不自然的鼓起,就证明没有类似绷带的东西在里面。再向上看,他脸色也很好,不知是不是花朦本来就白的原因,在那张妖媚的脸上打量半天,莫尘愣是没找到一点苍白的迹象。
感觉到莫尘打量的目光,花朦眯起眼睛坐直身体,坦然的接受他的检查。
“真好,你没事了。”花朦又变成那个健康的他了,这段时间没见,是不是就可以当他从没受过伤,莫尘一直想将那可怕的一幕忘记……
被血染红的雪,从身体上脱离的肉,还有花朦像死了一般紧闭的双眸,一直没有张开……
这一切要不是真的多好,他连回忆的勇气都没有。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反正他就当那可怕的景色只是梦幻,这只狐狸还是好好的,从没受过什么伤。
人类的眼睛安心的闭到一起,然后睁开,笑着走向那张桌子。
在莫尘落坐的瞬间,花朦一把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手伸到膝弯,直接放到腿上。
像抱小孩一样,花朦摇晃着身体,下巴摩擦着他的发顶,笑眯眯的问:“有没有想我?”
不习惯被他抱着,更不习惯花朦说这样的话,莫尘僵了一会便开始推拒,企图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我坐下面就好了。”
“不要,我要抱着你。”无视莫尘小小的反抗,花朦自顾自的抱着他。好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感情,他浪费了那么长时间,是要补偿的。“喂,你还没回答我,想没想我?”
早知道花朦也是个霸道的人,莫尘不由得在心里叹口长气,怎么他认识的人都一个死样子……
等了一会没听见答案,花朦不悦的挑起人类的下颚,让他直视自己,本以为会问第三次,莫尘却抢在前面开口了——
“我一直牵挂着你,惦记与关心着。”
听到答案,花朦的眉却拧到了一起,凤眼中不包含任何感情,直直的看了莫尘好长一段时间,好象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莫尘讪讪笑道:“呃,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啊——”
还没问完,花朦突然站了起来,下一瞬他被丢到了床上,花朦把他当沙袋扔的,一点都不温柔。
晃晃被摔的直晕的脑袋,没等责备莫尘就觉得眼前一黑,光被什么遮住了。
“你……”怔怔的看着挡住全部光亮的人,跪坐在床上,人类的头自然的上仰着,娇艳欲滴的唇微微张开,像等待被人采摘的花朵般。
“不管你想没想我,我想你了,一直想着,无时无刻,从有意识开始就想着。我想尽快好起来,可这次损耗太大,就一直拖到现在。现在我终于能看到你,也能碰到你了。”男人的手向前伸去,贴在人类的脸上,温柔的抚摸,他的动作不像语言那么冷硬,十分珍惜。
莫尘能感觉出危险,可身体却不受大脑的支配,木然的看着,任由男人动作。
“我说过,等我找到自己的感情后,你不许拒绝我,我找到了,现在你就补偿我吧,把我应得的都给我。”还是痞痞的笑,但这次却与以往截然不同,花朦的欲望毫无掩饰的都写在脸上,印在莫尘的眸子里。
“你应得的?”他欠他什么吗?躲开花朦似要吃人的表情,莫尘下意识护住胸口,紧张的向后移移。
“我应得的,你和白狼做过,和豹子做过,和龙王也做过,我来讨我那份。”理直气壮的说,花朦就差把手掐在腰上壮声势了。
猛吞了几口口水,花朦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分糖的时候每人都有一块,只有他没有一样,这种事还可以这么抱怨吗……
“我一直在等身体好,这一天终于来了,你,躲不了了。”说罢,花朦就跪到了床上,然后爬过去,抓着莫尘的肩膀,按倒。
干净利索的动作,和他治疗时一样。
“别、别开玩笑了!”大叫,拨开男人的手坐了起来,可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花朦就又按着他的胸口把他推了回去。
一点都不温柔的动作,让他想到了那个粗暴的龙王。
他要被他摔的散架了。
“我不会拿这事开玩笑的。”花朦还是笑眯眯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危险万分,和童话故事里狐狸基本一致,阴险狡黠。
“花朦,我需要时间……”暂时他还接受不了他,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能……
“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生米煮成熟饭吗?等你属于了我,我们再慢慢培养感情也不迟。”懒洋洋的扯开自己的腰带,与绝染不相伯仲的精壮的身体露了出来,看到那结实的肌肉后,莫尘终于开始忏悔,他怎么会把花朦当弱者,还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秀才……
还有,这狐狸在人类世界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花朦,算我求你,别这样好不好?”怕自己再被摔,莫尘这次没直接坐起来,而是半撑着身体讨好的看着他。
“不好。”大方的拒绝,抽出自己的腰带,没有半分迟疑,系了个扣,然后把莫尘的手捆住,挂在床头的横梁上。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就被绑起来了。
花朦看起来最和善,其实最可怕的人该是他吧……
后知后觉啊!莫尘懊悔,可是已经晚了。
眼看着花朦如钢琴师的手挑开自己的扣子,解开衣服,松开了裤子。
想挣扎,可手被束缚不说,男人的身体也压了下来,花朦没有吻他,而是弯下身,直接舔弄起他的胸膛。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