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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将近三个月的奔波后,阿九的确感到累坏了。
放松下来在家里烧烧菜,跟欧阳飞和付鑫聊聊天,感觉竟然是像生活在天堂一样。
这天睡前他习惯性的来到愚人客栈转一转,却发现门野脸色似乎憔悴很多。
“发生了什么事?”阿九看着客栈内一片零乱,“有人闯进来了吗?”
门野摇头,“是时间裂缝出了问题,七夜当初在创立愚人客栈的时候,特意到龙之谷求来赤石打造结界,所以不管三界如何动乱,都不会影响到这里,但是它撑的太久,恐怕不久后就会碎裂……到时客栈就会消失在时间裂缝中,我们末日到了。”
阿九讶然,“那龙之谷在什么地方?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赤石回来重新打造结界?”
门野苦笑,“龙之谷早已经不存在了,赤石也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龙子诞生后的天然保护壳……几万年也出不了一个,哪里去找?主人您还是趁早离开,以免出了什么意外再也无法出去。”
阿九道:“那你呢?我带你一起离开!”
门野笑,指着两扇大门道:“它们是我的真身,我是伴着愚人客栈而生,也应该伴着客栈而死,终生都不能离开时间裂缝半步。”
阿九很难过,“你别担心,我去问问哥哥,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出了客栈后,阿九立刻去找闻人楚跟欧阳飞、付鑫。
四兄弟坐在一起后,阿九道:“门野说只要能找到赤石,结界就能重新打造,哥哥有没有什么办法?”
欧阳飞皱眉,“赤石?那不就是指我们出生时的胎壳么,大哥和我的那块已经在琉璃火中打造成兵器,早不知道散落在哪了,二哥的呢?”
闻人楚道:“跟你们的一样,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几个的都应该打造成兵器了。付鑫那时年纪小,是不是现在应该还能找得到?”
“诶,你们难道忘了,我的那块在玉龙山,强行被三哥刻成父亲的墓碑了……”
欧阳飞急道:“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看着辛苦找到的客栈消失么?真是倒霉,几万年都没什么事,却偏偏不能撑过这几百年……”
大家都沉默下来,阿九突然叫道:“哥哥。”
闻人楚不解的看着他,“嗯?”
阿九小声试探道:“我也是从蛋里出生的,那个石头现在还在青诚山上,能不能拿来用呢?”
35 师兄圣华,兰因寺破灭之梦
在阿九话音落后;欧阳飞脸上隐约泛出几分动容,不过待他看向闻人楚后,眼中激动便慢慢平静了下来。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闻人楚对阿九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去睡觉吧。”
赶走阿九后,欧阳飞长嘘一口气道:“二哥,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眼下能保客栈的明明只有阿九,但你却偏偏什么事都要瞒着他。”
闻人楚道:“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卷进来,就算是毁了愚人客栈也再所不惜。”
付鑫一旁托腮道:“小九那么好骗,随便编个理由哄他回青诚山,我们只要派个人跟他一起;悄悄取回赤石,然后放个假的回去,这样不就行了么?”
欧阳飞道:“青诚山是灵山,我煞气重,上去会很不舒服。”
付鑫道:“我体质你们是知道的,一到白天什么事都做不了。”
两人看向闻人楚,“二哥,要不你亲自上山一趟?”
见闻人楚蹙着眉头不说话,付鑫便道:“放心,让阿九回青诚山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付鑫回到房间,见阿九还睁着眼睛对天花板发呆。
“怎么还不睡?在想愚人客栈的事?”
“嗯,我不明白,为什么哥哥总不肯相信我说的话。”
付鑫道:“你要想让他相信还不容易,带他回青诚山看看不就行了么?到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阿九郁闷,“哥哥不会同意跟我回青诚山的,他那么忙。”
“谁说的?青诚山地方特殊,我跟七哥都没办法陪你去,如果你执意要回去看看,二哥就算为了愚人客栈也会陪你一起的。”
“真的吗?”
“不信的话你明天试试看。”
说起回青诚山,阿九还真十分相信圣华跟空相师傅,如果闻人楚能跟着他一起回去,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依旧觉得不安的很,他爬到付鑫跟前道:“鑫哥,你再帮我想想,如果哥哥不同意怎么办?”
付鑫盯着他瞧了会儿,伸手捏捏他的下巴,“二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尤其是在你跟前,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如果他到时不同意,你就跟他撒娇对磕。实在不行的话,只能使用三段杀手锏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样能行吗?”阿九半信半疑道。
付鑫摸着下巴给他吃定心丸,“肯定行,反正我是挺受不了这些的。再加上小九你这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肯定能事半功倍。”
阿九保证道:“如果哥哥真的跟我回兰因寺,回来的时候我就给你带山上的果子还有野茶!”
清晨阿九准备好丰盛的早餐,坐在闻人楚旁边目不转的盯着他。
闻人楚问:“你想说什么?”
阿九道:“我想回兰因寺看师傅,哥哥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见闻人楚的目光横扫过来,付鑫立刻捂起半边脸,“这跟我没关系。”
阿九拉住他的胳膊,泪眼朦胧的恳求道:“好哥哥,我求求你……我都下山一年多了,特别想他们。我下山的时候答应过师傅,要带你回去见他们,咱们就回去看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他本来是打算按付鑫交待的说,可一紧张把词儿全都忘了个干净,想起往日跟空相、圣华相处的点滴,不禁悲上心来,哽咽着连话也说不全了。
即使心硬如石的欧阳飞如今也生出几分不忍,劝道:“二哥就跟他去两天吧。”
付鑫也小声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让我去也行。”
继续沉默了片刻后,闻人楚终于道:“什么时候动身?”
阿九马上开心的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待他脚步声远去后,闻人楚看向付鑫,“你昨天还教了他什么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付鑫连忙抬起双手否认。
欧阳飞冷笑,“难道‘好哥哥’‘求求你’之类的话也是老九自己想出来的?”
“我只教了他这么一句,保证只有这么一句!”其实还有更肉麻的,幸好阿九全都忘记了。
闻人楚懒得理会这两个人,“我离开的这几天,你们两个最好不要惹出什么祸,否则……”
“我们保证会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两人难得异口同声回答他。
青诚山是以路险海拔高而出名,再加上山腰常年七彩云雾缭绕,满目奇峰怪松很是壮观美丽。
它离玉都大概两百多公里,原本是很热门的旅游境点,但是自二十年前大批游客在山腰神秘失踪后,便再不曾对外开放过。
即便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年轻游客上山探险,如今已是八月下旬,所以并没有看到太多游人。
阿九一路上情绪高涨,不时跟闻人楚讲自己在山上长大的趣事。
闻人楚虽然从不插话,却能看得出听得十分认真。
“有一个姓陈的施主得了绝症,冬天的时候被儿子背着上山拜佛,后来听师傅说她活了八十岁呢。”
“冬天的时候师兄给我抓过几只麻雀,说养肥后烧了吃,后来全都被空相师傅给放生啦。”
“有次师兄被师傅罚跪三天,说是犯了七戒,包括色戒……”
“师兄力气可大了,我有次砍柴伤了脚,半夜的时候是他找来把我背回去的。”
……
闻人楚静静的听完,道:“说了这么多关于你师兄的话题,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阿九点头,“嗯,小时候我怕打雷,夜里都是师兄抱着我一起睡。”
闻人楚又问:“他也你师傅捡来的孩子么?”
阿九道:“是啊,师傅在捡到我的第二天,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小孩坐在门口,问他话也不回答,更记不清楚自己父母是什么人,所以师傅便把他留下来取名圣华,也就是后来的师兄啦。”
闻人楚皱眉,眺望着矗立在云雾中的兰因寺道:“这么高的山,一个孩子是怎么上去的?”
“我也不知道,就连师父也不知道。有次我问师兄,他骗我说是我把他带上山的。”
越听下去,闻人楚就对阿九这个未曾蒙面的师兄感到疑惑。
这个在阿九口中几乎无所不能又极其呵护他的圣华,究竟会是什么来历?
两人来到兰因寺,已经是两天后。
阿九推开寺门,看到院中打坐的空相,哇哇叫着扑了过去。
空相看到小徒弟回来也是又惊又喜,素来不善言辞的他只得拍着阿九的后背以示安慰。
两师徒重聚甚是欢喜,相拥半天才看到门口的闻人楚。
空相看到他怔了下,“请问这位施主是……”
阿九拉着闻人楚走过来,“师傅,这就是我哥哥!”
闻人楚微微点头,“大师好,我叫闻人楚。”
空相面容复杂的注视着他,阿九打量一圈,急道:“师傅,师兄呢?”
空相叹气,“恐怕又去后山了,自从你走后,他整个人性情大变,连我的话也不听,整天在外混不见人影。”
“师傅,你帮哥哥找点吃的,我要去找师兄!”
空相看他脚步匆忙便道:“小心些,怎么还是慌慌张张的性子!”
言罢转身对闻人楚道:“施主请随我来。”
这山顶的兰因寺也不知是何人所建,看似饱经风霜,却依旧保持着辉煌的大寺院境象。
闻人楚跟着他走几步,忽听空相发出一声长叹,便问:“大师因何事感慨?”
空相负手道:“实不相瞒,昨日闲来我卜上一卦,竟然是大凶之兆……今日阿九就回来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安的很。”
闻人楚道:“命由天定,事在人为,大师乃是方外之人,应当比常人更明白此理才是。”
空相脚步顿了顿,沉声道:“我的这两个徒弟有同胞之缘,却无手足之福。一个天真无暇,一个执著痴傻,如果将来让他们分开,我实在是余心不忍哪。”
闻人楚听他话中有话,才要开口询问却见空相摆手,“施主不必多问,稍后自会明了。”
这青诚山倒是如传说中一样灵气四溢的仙山,这隐居的老和尚却句句玄机惹人生疑,再联想起阿九说起过的圣华,闻人楚不禁微微皱眉。
阿九穿过后院,来到记忆中熟悉的后山,只见一个身着蓝色僧袍的人正背对着他孤独的坐在悬崖边。
或许是因为太久未见,阿九竟然觉得这样的师兄既可怜又陌生,完全不似曾经嘻笑宴宴的样子。
“师兄!”阿九压着声音叫,悬崖边实在是太危险了,不敢高声喊怕到他。
圣华转过脸,狭长的狐狸眼睛冲他微微弯起,“阿九,你回来啦!”
阿九鼻子酸酸的,伸出手去拉他,“师兄,你别坐在那里,危险。”
圣华神情自若的站起身,走过来紧紧抱住他,“阿九,我好想你。”
阿九回抱他,鼻尖贴在他的胸口贪婪的嗅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我也好想你。”
“阿九长高了呢,”圣华用手比在他头顶,“快要跟我一样高了。”
阿九腼腆的笑笑,还是跟之前一样容易害羞,他眼睛闪了闪,突然亮了起来,“师兄,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圣华道:“你找到你哥哥啦?”
“呀,师兄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真厉害!”
“阿九,”圣华搂住他,“我不想见你哥哥,我只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阿九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又开心起来,“好啊,师兄我好多事要告诉你。山下跟你说的一样漂亮呢,我去学烧菜,还专门拜了师父呢。她长的很漂亮,菜又烧的好吃,而且对我特别好……”
两人一起在石头上坐下来,圣华微笑着听阿九兴致勃勃的说着下山的经历。
末了阿九将枕着他的腿道:“山下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师傅跟师兄,有好几次,我都想你们到快哭啦。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呢?”
记得以前圣华是很能说的,经常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什么事都能形容得绘声绘色。
圣华捏着他的耳垂道:“我现在只想听你说话,你说想我想的快要哭了,是真的么?”
阿九脸颊微微泛红,“真的,我刚下山那会儿,真的哭了。晚上埋在被窝里,除了我自己谁都不知道。”
圣华扬起嘴角,总算露出些往昔的痞气,“来,这么久没见,让师兄亲亲。”
阿九这次没有躲,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把嘴唇凑过来。
圣华在他软软的嘴唇上贴了会儿,好奇的问:“这次为什么这么乖?”
阿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