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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乖乖地休息,我已经没事了。”千允默将洛篱按在柔软的床铺里,虽然声音很严厉,但是眼睛里却流露出无法忽视的柔情与心疼。这个小狐狸到底会不会关心自己啊?居然不管不顾地用全部的灵力给自己疗伤,弄的自己现在虚弱不堪。
洛篱是真的累了,他拽了拽被子,蜷缩在床上对着千允默点了点头,吃了些粥品之后,便沉沉地睡去。千允默就侧躺在床上搂着他,静谧而温恬。中途路晨打来个电话问候,千允默简单地说了两句让对方放心,挂断之后他重新躺回床上将一脸倦容的洛篱搂在怀中,一手覆上了自己的腹部,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也许该去一下医院,虽然昨天洛篱用灵力已经让自己舒服了不少,可是偶尔还是会有些热辣的疼痛传来。冷傲辰下手太狠,借着NG的机会每一拳都重重地砸在身上,对方嘴角挂着的邪气笑容他不是没有看到,所以对于自己能够坚持到杀青,还能够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家里,千允默实际上感觉到这是个奇迹。
低下头看着贴在自己胸口的人,千允默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叹了口气用手将对方额前的碎发拨到一旁,突然他看到从对方的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很清的泪水如同他的人一般。梦到不好的事还是想家了?千允默凑过去用唇轻柔地吻去了对方的泪水,有些苦涩,想必是想家了吧。
自从确定恋爱关系以来,自己一直忙于拍戏而没有多少时间陪在洛篱的身边,想到这里,千允默歉疚似的将洛篱搂的更紧了些。他下决心等到忙完《刺青》的后期宣传,就一定要抽出时间来陪洛篱,最起码要兑现他对对方的那个亚得里亚海的承诺。
洛篱在傍晚才醒过来,吃过晚饭之后就又疲惫的睡去了,话也少了不少,千允默以为他是为自己消耗了太多灵力太过倦怠的缘故,所以便搂着他让对方睡得更安稳。只是洛篱没有告诉他,他不仅疲惫,而且感觉已经有些虚弱。没告诉他的原因一是怕对方担心,二是因为他想过段时间会好一些。
过了两天,洛篱的精神确实好了不少,他每晚在月下修炼,虽然能够吸取的月华不多,但是已经能够很好的让他维持平常的生活。与此同时,千允默的内伤也慢慢地好了起来。一切都看似顺利而平静,但是谁也无法预料天意。
《刺青》的后期宣传启动了,第一站便是在本市。四个靓男美女成为这部剧最抢眼的地方,而且两位男主角都是娱乐圈的新人,一个是名模,一个是商界精英,这些都成了《刺青》造势的资本。第一天的宣传活动很成功,保持笑容面对闪光灯应对着记者各种刁钻的问题,半天下来千允默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捂着腹部,口唇有些苍白,想和路晨打个招呼下楼去,却听到冷傲辰带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要走吗?”
洛篱坐在大厦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对面高楼外面的超大屏幕上千允默俊美的脸庞发呆,因为会场太闷,所以他坐在这里等着千允默一起回家。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洛篱站起来想去看一下里面的情况,却看到四五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高大男子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过来。
看得出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洛篱的眼神猛然变得狠厉起来,他五指成爪地垂在身侧,准备等他们靠近就发动攻击,只不过最近他的灵力弱了不少,一向灵敏的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靠近的两个拿着铁棍的大汉,后脑传来剧痛让本就有些虚弱的洛篱坚持不到五秒钟后就晕了过去。
趁着没有路人看到,几个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就将晕沉过去的洛篱架上了一辆加长面包车,扬长而去。
“舅舅舅舅,我们躲猫猫吧,小君保证不跑出小区。”小君扯着休假的邵凌风的裤腿,流着口水建议道。
路晨去宣传会场还没有回来,邵凌风一脸无趣的样子,看到小君晶亮的双眼敷衍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要赶紧把这小祖宗送回姐姐那里,否则总是要破坏自己和路晨“交流”感情的机会。
“那你转过身去,数到五十就去找我哦。”小君推着邵凌风站在了小区的绿化带旁,让他背对着自己站好之后,就甩开小腿跑掉了。邵凌风无聊地蹲在地上等着,脑子里算计着要不要去找路晨。
小君跑到邵凌风所住的单元楼后面,眼珠转了两圈之后,又跑到隔壁的那栋单元楼,想钻到楼道里去让舅舅找不到自己。可是没等他跑到那里,就忽然看到一辆破破烂烂的车子停了下来,然后从车上下来了好几个高高大大的人。小君有些害怕地停下了脚步,咬着手指头看着这些人,心里想他们好像坏蛋哦,要不要去告诉舅舅呢?
没等小君思考完,他就看到那几个人从车上拽下来了一个哥哥,因为这两个月自己总是去找洛哥哥玩儿,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几个人扛着的人是洛篱。
邵凌风看了看手表,过去了三分钟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有些发麻的腿,准备去找小君,结果没走两步他就看到小君向自己跑来,口水洒了一路。
“舅舅,舅舅,我看到洛哥哥被坏人欺负啦!洛哥哥被欺负啦!”小君扑到了邵凌风的怀抱里,大声地喊着。
邵凌风不明所以地搂着小君,以为他只是又耍新花样,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将人抱起来,就要转身进自家的单元楼,邵凌风想着一会儿就给自家老姐打个电话,儿子放在这里快三个月了,也不说思念一下。小君一看邵凌风不相信自己的话,哭嚷着扯邵凌风的脸,说有几个大坏蛋把洛哥哥扛走了,你如果不去救的话,就跟他们一样是大坏蛋。
邵凌风看着小君急着掉了眼泪,觉得他不是闹玩,在小君指出那栋楼的时候,邵凌风思考了片刻就给路晨打去了电话,直接说找千允默有事谈,可是路晨环顾了四周也没发现千允默的身影。来不及耽误,邵凌风要来了千允默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千先生啊,我是邵凌风,洛篱在你身边呢吗?”等电话通了,邵凌风便开门见山地问。
千允默看了一眼对面正笑着的冷傲辰,皱起了眉头,回答道:“没有,你找他有事?”
“那他在家吗?在我们小区里,小君说看到洛篱了。”
“不,他应该在楼下等我回——”千允默突然不说话了,他看了看冷傲辰的笑容,只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千允默让邵凌风不要挂断电话,然后没有对冷傲辰说半句话就冲出了休息室,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找他的路晨,两个人一起到了大厦的门口,却没有看到洛篱的身影。
“我立刻赶过去!”千允默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就冲着车库跑去,路晨看到他脸色不对,也急忙跟着上了车。路上路晨给邵凌风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挂断之后,沉思了一会儿,才对开车的千允默说道:“我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李可铭做的,而且冷傲辰也脱不了干系。”
“李可铭?”千允默沉声问道,俊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一般,令人看了便觉得心生畏惧。
路晨点了点头,皱着眉说道:“李可铭和邵凌风是一个小区的,那是三个月前那场新闻发布会过后我才知道的,有人送他回家,后来我让邵凌风查了查,那辆车的主人是冷傲辰,这就说明他俩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呐。”
“为什么不早说?”千允默冷冷地问道,双手都抓紧了方向盘,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因为一切都是猜测,而且之后他们又没再闹出什么事情,我也就没放在心上。”路晨抓紧了安全带,一脸关切地问道:“阿默,不会出什么事吧?”
千允默没有回答,而是将油门踩到了底,银色跑车如同疾风一般在街道上穿梭,中途闯了几个红灯,谁也不记得了,只是当车子以漂亮的甩尾停到邵凌风面前的时候,路晨吓得脸都白了,而且下车之后脚步也软了。
“他在哪里?”千允默来不及打开车门,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跑到邵凌风面前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邵凌风将怀里的小君递给了路晨,对着千允默说道:“跟我来”,随后就在前面带路。虽然和李可铭不熟,但是作为街坊邻居,他还是很清楚对方的住址。
“就是这里了。”邵凌风和千允默在单元楼的四层停了下来,看到千允默作势要将门蛮横地撞开,理智还在的邵凌风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后,礼貌地敲门,可是没人应声。
千允默实在没有这个耐心等待,这两天小狐狸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为了给自己疗伤灵力也没剩下多少,如果被人真的绑了去,他真的不敢往下想后果会是什么。不顾邵凌风的阻拦,千允默后退了两步,就猛地用身体去撞门,邵凌风见了也只好跟着一起帮忙。
因为没有防盗门的缘故,所以连续撞了五六下,木门就被撞开了。当千允默和邵凌风两个人走进屋内的时候,都不由地皱紧了眉头,而千允默的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因为这栋不到百平米的房间里,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
心底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千允默每走一步都觉得是踏在心尖上。当他走到一间卧室门口的时候,心仿佛停止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chapter 32
凌乱的房间里,一张窄小的单人床摆放在角落里,上面散乱着许多报纸和照片,旁边的书桌也是同样狼藉的情况,而最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是,在空旷的房间里,鲜血喷洒了一地,就连墙上也被溅出了血花。
千允默愣愣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甚是吓人。他捂着自己又在刺痛的腹部,心里因为所看到的情景而慌乱不已,这是他的血吗?他受伤了吗?想到这里,千允默一步都走不动,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艰难。
“千先生,这边!”邵凌风在客厅里对着千允默喊道,看到对方急忙冲了过来,他指了指面前紧闭着的房门,说道:“没准儿他们人在这里。”
千允默二话不说直接用身体把反锁着的门撞开了,木门重重地倒在地上,砸起许多灰尘,然后他看到了面积不大光线阴暗的房间里站着四五个高大的男子,旁边还站着戴着无框眼镜的李可铭。
目光越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千允默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只是在下一刻,他的目光便变得狠厉阴沉起来,因为他看到洛篱双手被反绑着吊在了墙壁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地不像样子。而最令人心疼的是,洛篱整个人几乎被鲜血浸透了。
“这是谁做的?!”千允默踩着木门走进了屋内,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千允默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可怖的压迫感,他冷冷地扫视了房间里的人一周,最后走到了李可铭的面前,语气里带着令人生畏的寒冷,一字一顿地咬牙说道:“是你,李记者。”
李可铭有些被他身上散发的凛冽气息吓到了,他后退了一步,对着身旁的几个男人说道:“给我对付他,我加倍给你们钱。”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正当有两个人想要上前动手的时候,却被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制止了。他挥退了其他人,上前两步对着千允默问道:“你是千允默?”
千允默抬眼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眼神绝对不友好。那个男人倒是点了点头,后退了两步,对着千允默微鞠了一躬,说道:“既然是千先生,我们不便冒犯,告辞。”说完之后,不顾李可铭的请求,他对着房间里的其他同伴挥了挥手,几个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邵凌风看到这架势不禁皱起了眉,他看了为首戴墨镜的那个男人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只不过这时候这些都不是重点,此刻房间里血腥狼藉的场景让他觉得气愤不已。他走进了屋子里,也顾不得自己交警的身份,对着李可铭吼道:“你他妈的是个什么玩意?敢动老子的朋友!”这种气势和强调,绝不是一个小交警队长所具有的,只不过此刻屋子内的人心不在此,所以都没有发觉这一点。
李可铭害怕地后退到了被反绑着双手吊起来的洛篱身边,看到自己走投无路,他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在光线不好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冷。将军刀抵在了还在昏迷中的洛篱的腹部,李可铭笑了出来,原本斯文的脸此刻布满了狰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