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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低到动力无法运作的低温,迫使装置停止。
于是,故事就这么可喜可贺地落幕了。
“嗯……偶尔看看书其实也不错呢。”
就在亚修欲罢不能地打算抽出第二集观看的时候——
“亚修大人!原来您在这里呀!”
浑身是伤的普琳冲进了休息室。
“普琳小姐?怎么了,瞧你慌成那样。”
“是、是这样的……公主殿下有事找您!”
亚修一脸错愕地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终于解脱了咧!所以呢……我该去哪里?”
“那个……”
“那个?”
“地点在浴室!我这就带您前往!”
“慢着……!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要去浴室?亚修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走吧,亚修大人。公主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我们出发啰!”
普琳一拉住亚修的胳臂就准备往外跑。
“等一下,那边是墙壁!”
“啊呜……!”
“咚”地一声闷响,普琳的身体又多了一道伤口。
*
“进来吧,亚修。”
维若妮卡的严峻声音,从磨砂玻璃的另一头传来。
“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大胆进去吧。”
虽然普琳笑咪咪地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但亚修说什么就是裹足不前。
维若妮卡人已在浴室里面了。脱下铠甲的维若妮卡,剪影映射在隔在浴室和更衣室中间的磨砂玻璃上。
不消说,那个轮廓很明显是一丝不挂的。
“可是……我是男的耶……”
“你在拖拖拉拉什么?想被砍头吗?”
维若妮卡的声音又从磨砂玻璃的里头响起。要是在这种地方被抓去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往这边请。”
更衣室里早有四名女仆等候。
“来来来,亚修大人!快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吧!”
普琳开尼地从背后向亚修说道。
“稍、稍等一下!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亚修大人您太天真了!一旦我使出拿手的脱衣术,任谁都将被瞬间变成光溜溜的!我脱——!”
“呜哇哇!普琳小姐你脱掉自己的衣服干嘛啊!”
份量感十足的乳房摆在眼前,亚修不禁浑身僵硬。
“啊,我搞错了……嘻嘻。”
“是怎样才会搞错别人和自己的衣服啊!”
亚修虽然别开眼睛,仍忍不住吐槽。
“哎唷!拜托普琳你不要插手!”
四名女仆推开普琳后,团团围住了亚修。
“冒犯了,亚修大人。我们也只是奉公主殿下的命令行事!”
“呃……我自己脱可以吗……”
“请乖乖就范!”
从四面八方伸来的手抓住了亚修的衣服。碍于对方全是女性,即便亚修试图抵抗,也不能真的来硬的……就在亚修打不定主意的时候,转眼间燕尾服和衬衫便被剥个精光,就连裤子也被褪下。
“呜呜……”
等到左手的绷带也被解开后,女仆们毫不留情地把完全一丝不挂的亚修带往了浴室。
*
“唉……”
窝在宽广的浴缸一角,亚修深深地叹了口长气。
幸好王室特制的入浴剂让热水变成了混浊的白色。虽然浴室在花香的包围下,舒服得只要一恍神马上就会睡着,不过和维若妮卡泡在同一池热水的现实,实在沉重得教人喘不过气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浴缸大得吓人,所以能和维若妮卡保持安全距离。太靠近的话,要不去注意维若妮卡的裸体也难。
“怎么?瞧你老大不高兴的。”
维若妮卡无法体会亚修的心情,悠悠哉哉地开口攀谈。
“你以为是谁害的啊……”
“这儿可是浴室,你就不能再更放松点吗?”
“怎么可能!再说,你这么悠哉不要紧吗?我听说〈铁血女武神〉树立了很多仇敌耶。”
听了亚修的揶揄,维若妮卡丝毫不为所动。
“愚蠢的问题。你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正身在安萨里邦市内最安全的场所吗?”
“啊啊……原来如此。”
魔导舰希瓦娜丝。
备有多门大炮,装甲厚实,碰到危险还能飞空避难的船舰。不仅如此,船舰的四周还布署了七名亲卫队。
亲卫队长的葛廉更是圣天龙骑士。维若妮卡之所以不入住市中心的高级饭店,也是因为相信没有其他地方比舰内更安全吧。
这时,又有一个女仆隔着磨砂玻璃向维若妮卡报告:
“报告。第四王女殿下刚刚驾到了。”
“传令的人都去了老半天……也罢。转告她火速进来浴室报到。”
“遵命。”
接获维若妮卡的指示,侍女的气息迅速消失了。
“第四……?”
亚修狐疑地把脖子歪向一旁。
虽然这字眼好像有在哪听过,一时之间却想不出那张脸来。就在心头无端涌现不祥预感之际,玻璃门往旁边滑开,第三者的人影出现了。
“打、打扰了……姊姊大人。”
一听到那个声音,亚修吓得瞠目结舌。
“公主殿下?”
没错,那个西尔维亚正赤裸裸地站在浴室门口。
“第四王女殿下”这个拘谨的字眼终于和西尔维亚的面孔合而为一。
尽管视野因为白茫茫的热气变得朦胧模糊,但西尔维亚那耀眼夺目的美貌不是区区的热气所能遮掩得住的。
“什……!那个声音……难道是亚修?”
看样子,西尔维亚并没有被知会亚修也在场。当然,这也是坚信浴室里只有女性在场的她始料未及的。
现在的西尔维亚身上连条毛巾也没披。
“为、为什么你会待在这种地方!”
得知亚修在场的西尔维亚连忙蹲在原地、瑟缩起身子。
“哎哟哟,亚修大人。好巧喔。”
紧接在西尔维亚之后现身的是科赛特。明明事情非同小可,她却一脸冷静,帮西尔维亚披上了一条浴巾。
一看到科赛特的脸,普琳喜上眉梢。
“啊啊,是科赛特耶!”
“哎呀,普琳姊姊?”
亚修无视那对不会判断现场气氛迳自抱在一起的姊妹,向维若妮卡提出疑问: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公主殿下会来到这里?”
“有什么好讶异的?姊妹一起入浴有那么不自然吗?”
“呃……姊妹共浴是没啥好奇怪的没错。那我不打扰你们姊妹俩团聚了,先出去——”
“快别这么说,我允许你加入。”
口头上虽说是允许,其实跟被命令“禁止离开”是一样的意思。亚修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西尔维亚,你还在那边忸怩什么?身体没先冲过也无妨,快来泡热水吧。”
“我知……道了。”
西尔维亚身上缠着浴巾,战战兢兢地坐进了浴缸。
大概是非常敬畏维若妮卡吧,西尔维亚和她保持了相当开的距离。反倒和亚修靠得比较近。
“有什么好客气的,再靠更近一点。”
“是、是的……”
西尔维亚稍微拉近了一点点的距离。即便如此,和维若妮卡仍离了三公尺之远。以相对位置而言,她差不多就位在维若妮卡和亚修的正中间。
维若妮卡虽看似不悦地深锁着眉头,但并未继续责怪西尔维亚,而是话锋一转,开门见山地直说了:
“西尔维亚,我这趟叫你来其实是为了想替你介绍婚事。”
“……什么?”
西尔维亚一副俨然无法理解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情的表情。一时之间,亚修也没能即使掌握到“婚事”两字的意义。
“你也已经十六岁了。在我国,这年纪结婚是很正常的吧。”
“问、问题是……照这个逻辑,姊姊大人你……”
“你说什么?”
“咿……!”
被锐利如鹰的双眼一瞪,西尔维亚浑身震栗不已。
“我忙着处理军务。不过我比任何人都要担心骑士王家的未来。你有发现吗?自从我们的兄长——嫡子朱利亚斯被处刑以来,骑士王家的未来便一直处于五里雾中。虽然名义上,继承王位的第一顺位是我,可是我只对带兵打仗有兴趣,不适合当一国之君。”
“姊姊大人不会不适合啊……”
“我本人都这么说了,不会有错。”
“但是,除了你以外,还有米拉弥尔和卡珊卓拉两位姊姊大人呀!”
“西尔维亚,现在我们谈的是你。不关米拉弥尔和卡珊卓拉她们两个人的事。”
“怎么这样……”
“听好了,西尔维亚,你要趁年轻时尽早生下健康的孩子,绝不能让骑士王家的香火断绝。”
“……!”
这番露骨的话令西尔维亚顿时面红耳赤。
虽说只是在旁聆听,但亚修听着听着不免也感到难为情。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姊姊大人!”
“你有任何不满,就去朱利亚斯的坟前抱怨。不对……那家伙连个坟墓也没有哪。兄长也真是的,居然为了没有意义的事情赔上性命。要是他还活着的话……”
一提到朱利亚斯王子的名字,西尔维亚便激动得无法自持,为他据理争辩。
“请你不要说兄长大人的坏话!他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苦哀!”
维若妮卡向气急败坏的西尔维亚投以哀怜的目光。
“哼……这么说来,记得你以前很黏朱利亚斯哪。对了对了,我要帮你介绍的婚事,对象就是朱利亚斯的好朋友喔。”
西尔维亚杏眼圆睁。
“难道是……!”
“没错,就是我们骑士团里的葛廉·马库盖亚。”
听到那名字,连亚修也不禁大吃一惊。
“开什么玩笑!”
忍无可忍的亚修“哗啦”一声溅起一池水花,猛然站了起来。
“怎么能看他是圣天龙骑士,就选择那种来路不明的男人当公主殿下的结婚对象……别开玩笑了!”
亚修虽火冒三丈,不过维若妮卡非但没有受到动摇,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小姐出主意?”
“那个,我……”
“还是说……你跟西尔维亚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维若妮卡的眼神愈来愈严厉。
“根、根本没那回事!”
亚修连忙否定,维若妮卡冷冷笑了出来。
“既然如此,你就没有插嘴的资格。”
“呜……”
“况且,你也该把前面遮起来了吧?看你害得西尔维亚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摆呢。”
维若妮卡说得没错,西尔维亚的视线一直飘忽不定。况且明明维若妮卡热水泡得比较久,西尔维亚的脸反而胀得比她还红。
“——呜哇!”
亚修这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急忙把身子坐进热水里。
*
翌日,动员全校学生举办的御前比赛为一天揭开了序幕。
所谓的御前比赛,说穿了,就是高级班的学生将在维若妮卡王女的面前表演球技。
王侯贵族来访时,表演这一类的竞技活动是骑龙学院行之有年的传统。
在亚修被抓去侍奉维若妮卡的期间,御前比赛的准备仍日以继夜地在竞技场上进行着。
即便是行事向来严密周延的维若妮卡也没有拒绝这项传统,允诺会出席观战。
比赛的竞技项目是——骑龙板球。
圣龙、翼龙、地龙、水龙……四种类的龙在比赛中扮演的守备位置各不相同,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骑龙竞技。
维若妮卡从竞技场的特等席俯瞰下方。今天她也身着沉重的铠甲。
装备了圣骑甲的亲卫队长葛廉·马库盖亚则如影随形地随侍在她的身旁。其余六名亲卫队员也不着痕迹地以维若妮卡为中心呈圆形布署。
观众席早已被学院生和安萨里邦市民挤得水泄不通。
如果有人企图行刺维若妮卡,要混在这群观众里头一点也不难。葛廉等人之所以看起来杀气腾腾,应该就是出自这个缘故吧。
“唉……”
亚修今早也是以男佣的姿态待在维若妮卡的身旁待机。过了一晚,维若妮卡仍不愿免除他侍从的职务。
附带一提,昨晚亚修是在舰内的休息室过夜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度过身旁少了艾可的夜晚。
“怎么?在担心你的帕尔吗?”
一如看穿亚修的心情似地,维若妮卡向他攀谈。
尽管观众的加油声浪震天价响,她的声音依然洪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