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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文钱也没收不说,还白搭了不少赔礼钱。那元家人闹够了,终于走了,临了还说今后会常来。杨映风看着一地骨头酒坛,无奈的叹气。
这么一闹,就再没有客人上门了。水乡谁不晓得元家美人是多,可怪人也多,元袁湾又靠近有无城,基本就不听县衙管教,就是半个江湖中人,谁还敢惹?杨映风失了一大笔进账,积蓄又被讹去大半,也无可奈何。若元家只是这样出出气也就罢了,可杨映风晓得那些人不会就此罢手,只得小心防着。
这一日杨映风直到掌灯都没回房,说是在厅里跟几个家人商量对策。前几天元家又来人了,连原本该在大牢里蹲着的华屠夫也一并来了,想是拿钱赎了罪。他们倒也不抢不打,就是在桃林里胡乱溜达,弄得家人不能照料。这时节最关键,要是误了,桃子怕是结不上。
糯米团一人在房里待得无趣,在床上滚了好几滚,忽然坐起来,对桌上的鸟笼子道:“彩虹,你说,我能不能帮上忙?”
彩虹闻言桀桀的笑,叫了几声笨耗子。糯米团也不生气,皱着眉道:“他待我这样好,我总想也做点什么。可是我只是一只耗子,能做什么呢?只有偷东西在行。啊,是了,也不一定是东西,可以是别的,对不对?”说着高高兴兴的从床上下来,就地一滚变成耗子,爬到笼子前道:“彩虹,你帮帮我。”
彩虹歪着脑袋想了想,嘎的一声算是应允了。
糯米团打开了笼子放彩虹出来,找了块帕子撕下一宽条,叫彩虹抓着两头自己荡秋千似的站在里面,就叫彩虹带着飞了起来。别看彩虹个头不大,力气倒还真不小,糯米团指着左左右右,不多时就到了华屠夫的家。也真是糯米团好运气,这时元昆也在,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
那元昆道:“大哥好心思,那杨家小儿确实是个孬种,威胁几下就吓得尿裤子,这桃林得来了就是咱们哥俩的了。”
华屠夫举着一个鸡腿撕下一大块肉,嚼着含糊不清道:“那小子自己找上门来的,活该他倒霉。这片林子,不说每年赏花的有多少,光桃子就净赚五六百两,比我杀猪,比你打铁都强,何况又不必亲自劳累,连工人都是现成的。”
元昆哈哈大笑,道:“此言极是!咱们三不五时的去闹一闹,叫他们没法子料理,今年桃子一定长不好。元小子也没多少积蓄了,那大姑娘年底就要嫁人,一定撑不过。咱们发发善心,出些银子给买下来,也算做件好事。”
华屠夫拍拍鼓鼓的肚子,也大笑起来,胡子上一丝鸡肉一抖一抖实在难看。“哈哈,老子等不及了!那小子要是骨头硬,就再把那丫头绑一次,得了钱直接就送黄金屋,帮他省一笔嫁妆钱!元老弟你说,咱们出多少钱去买才合适?”
元昆杯子一拍,道:“不结果子的桃林,值什么钱?给他个十两二十两搬家钱就是。”
华屠夫道:“元老弟心慈,咱们也要搬进去的,不向他要搬家钱就算便宜他了。依我看,给个几文就打发了。”
两个男人又大笑起来。
糯米团趴在房梁上,气得浑身发抖,就算华屠夫是他原本的主人,也忍不住想咬他一口。一时气不过就窜了下去,正正好好的咬在华屠夫鼻子上。
华屠夫一疼,大叫一声拿手一抓,把糯米团捏在手里,一瞧,怒道:“是你这只耗子!这些日子上哪去了?害老子没酒喝!”
糯米团被他捏疼了,吱吱直叫,又被他往地上一掼,险些吐血,勉强爬起来瞪着他。华屠夫一摸下巴,走过来拎起他的尾巴,笑道:“我怎么忘了,你还是只成了精的耗子。老子说过,再见你就把你卖到黄金屋去,你这是等不及了?”说着转到后屋里拿来一个碗,“这是晚上新杀的一条黑狗,狗肉我跟元老弟吃了,这狗血就给你尝尝罢。我在里面加了料,味道该是不坏。”说完就把糯米团往碗里一丢。
那黑狗血原本是叫妖精现原形的,华屠夫略懂些歪门邪道,往里面撒了一把锅底灰,就成了逼妖精现人形的利器。糯米团道行尚浅,被那加了料的黑狗血一浸,立刻就现了形。他身上雪白的衣裳也染红了,开出一朵一朵大花来,衬着他雪白的皮肤,倒是妖艳异常。元昆本来就好这一口,一看眼睛都直了,也不管是耗子是人,拉来就要轻薄,被华屠夫拦下,道:“玩过了就卖不出价钱了。这黑狗血不晓得能撑多久,快些出手才是。”
元昆心下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华屠夫自称主人,怕跟这耗子精是有些渊源的,眼睛一转,道:“不如小弟替大哥将他带去黄金屋卖了,这夜还不深,天亮之前就能见钱。”
华屠夫打量一眼他,嘿嘿一笑:“你小子肚子里打什么主意我不晓得?给你带去,你做什么都可以,老鸨给钱少我也不晓得缘由。别了,还是我跑一趟,我跟那老鸨熟,好说话。”说着就叫了个徒工出来陪元昆喝酒,自己拉着糯米团出去了。糯米团被他打怕了,都不敢说什么话,只在出门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叫了几声彩虹。华屠夫不解其意,只当他吓傻了,也没管他。
58
58、鼠财神 六 。。。
黄金屋夜里最热闹,华屠夫熟门熟路的找到大玉泉,把糯米团往他面前一推,道:“看看这小子,干净的,值多少银子?”
大玉泉上下打量这个孩子,见他身上的白衣染着红色,心里晓得大约不是甘心来的,可他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还能说什么?反正十天半个月一过,原本不愿意的也认命了。见糯米团生得玲珑精致,比那时的玉哥儿也一丝不差,道:“这孩子模样倒还周正,只是年纪不小,有十六七了罢?男孩子过了十岁就不好调教,过了十五身子就硬了。”
华屠夫笑道:“我的眼光老板还不信么?”说着将糯米团拉过来手脚一抻一折,将他整个儿叠了个对过儿,道:“瞧这身子骨,还不软?他也听话,不几天就能给老板挣钱。”
大玉泉又挑剔几句,四十两银子买了下来。这算是高价了,平常孩子不过一二十两,还是看糯米团生得好。华屠夫得了钱,高高兴兴的就走了。
糯米团一双眼睛直瞧着大玉泉,总觉得这男人心不坏,却还是不敢说话,只怨自己沉不住气,没帮上杨映风的忙,还给自己惹了麻烦。
大玉泉见他眼神干净,心里一阵不舒服,移开了视线道:“你叫什么名字?”
“……糯米团。”
“糯米团?不好,在这里做事得起个好听名字。看你白白净净的,就叫凝霜罢。我叫大玉泉,这里的老板。”
糯米团不晓得这个人为何为他改名字,那是主人才能做的事。可没来得及开口,大玉泉就叫来了两个男人把糯米团带去了隔壁的房间,说是要教他讨客人欢喜。
糯米团看那两个男人走过来拉他的衣裳,心里慌了,这是要做什么?男人的手在胸膛上游移,嘴巴也凑了上来,叫他一阵恶心,两条腿乱蹬,却被抓住了脚踝,大大的分开。
糯米团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本能的觉得害怕,大哭起来。恍恍惚惚的想起杨映风也做过相同的事,可他只觉得身子飘飘的,舒服得很,怎么这会儿这样难受?
那两个男人也是熟手,三两下就将糯米团剥光了背脊朝上压在床上,打开一个木盒子,取了几个角先生出来,比划着要往糯米团身下送。这黄金屋里的哥儿送来总要走这一遭,男孩子不比女子,不是天生就能承欢的。
糯米团疼得直哭,可是鼻子里全是甜腻的香味,身体也没了力气,冷汗热汗一身一身的出。那东西才进一个头,糯米团浑身一抽,忽然一冷,就化作了耗子模样,原来黑狗血药效过了。
这变故把那两个男人吓了一跳,不过毕竟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呆久了,倒也没怎么吃惊,呸一声道:“原来是只耗子精!那华屠夫,真是黑心肠。”
大玉泉听到有人来报,过来看了,只见糯米团缩成小小一个球被一个男人捏着,身上还沾着血迹,一双眼睛好像是泡在水里的宝石一样。大玉泉叹口气,将糯米团接过来捧在手里,叫人拿来热水替它擦干净,道:“我这黄金屋跟耗子精还真是有缘。你是那只灰耗子的亲眷?”
他会有此一问,是因了以前玉哥儿还在的时候有过耗子精作怪的事,可糯米团怎会晓得,一脸疑惑的摇头,吱吱叫几声就向往他袖子里钻。大玉泉挡住他,叹气道:“这华屠夫,连人跟耗子都不分。也罢,反正这里的客人也没几个不是禽兽,叫精怪伺候倒也亲近。看你道行不深,就别想着跑了。”
糯米团泪汪汪的看着他,心里叫道,杨映风,快来救我!你不来,我就要给人扒光吃掉啦!
这念头刚起,忽然有人来叫大玉泉,说杨当家来了,点名要见大玉泉。大玉泉不挂牌许多年了,这人还真奇怪。
糯米团一听见这三个字,眼睛都亮了,一动不动的盯着大玉泉。大玉泉也是玲珑的主,晓得大约是为了这小耗子来的,就让人把杨映风请进来。杨映风一踏进大门就四下找,看见糯米团一身血的趴在大玉泉手里,眼睛一下子红了,三两步跑过去将小耗子拢到自己手里,狠狠的瞪着大玉泉。
大玉泉笑着拿手巾掩住嘴,道:“元当家好大的火气,谁这么不长眼惹到您了?”
杨映风细细打量糯米团,见它没受什么伤,心放了下来,勉强笑道:“老板见笑了,只是担心我家这小宠物罢了。不知老板是怎么弄到他的?”
大玉泉将原委说了,见杨映风一双眼睛都要烧起来,心下暗道,这倒也是一个有情的。
杨映风皱眉,将糯米团紧紧抱了,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说到底还是糯米团不好,自己跑出去,要不是彩虹回来报信,你可就糟了。”
原来彩虹见糯米团被人拖走,这有灵性的鸟儿也知道不好,紧赶慢赶的飞回去围着杨映风直叫唤。杨映风只听懂了两个词,笨耗子和黄金屋,回去一看糯米团果然不在,赶紧过来。
好在赶上了。杨映风不禁鼻子泛酸,若糯米团真被怎样了,他……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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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鼠财神 七 。。。
杨映风对着大玉泉一揖到底,拿出一百两银子要将糯米团赎回去。大玉泉见他这样情深,心里也动容,一分都不曾收他,杨映风千恩万谢的带糯米团回去了。
回到房里,杨映风好好的将糯米团上上下下洗的干净,看见他藏在毛里的伤痕心疼得很。糯米团也终于缓过劲儿了,虽则觉得被杨映风在掌心里托着实在舒服,却也嫌一身皮毛碍事,便化作人形挂到杨映风脖子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将他听到的话都讲了。
杨映风将糯米团托在怀里,咬牙切齿道:“好个小人!堂弟也太糊涂,这下可引火上身了。”微微思索,心里有了计较,道:“唯今之计,只有叫他们窝里斗才好,否则元家华屠夫都是县衙都管不了的主,谁能管他?”
糯米团不懂,只将大半个身子埋进杨映风怀里,怎么也不松手,杨映风以为他疼,连忙看他哪里伤着了,却被糯米团抱住了胳膊,道:“他们对我做跟你一样的事,我难受的很。为何你做,我就舒服呢?”
杨映风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不禁喜上眉梢:“真的?我那样待你,你觉得舒服?”
糯米团呆呆的点头,不明白杨映风为何这般高兴。
杨映风紧紧抱住他,道:“是不是只愿意跟我做?”
糯米团又点头。
杨映风长出一口气,抱着糯米团直接就放到了床上,鼻子对鼻子道:“小家伙,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糯米团被他弄得眼睛都花了,糊里糊涂的就晓得点头,就听见那人说:“那是因为你喜欢我。”
“喜欢?”对于一只耗子来说实在是太深奥的情感,糯米团偏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傻乎乎的道:“我当然喜欢你,这算什么答案?我也喜欢杨二,喜欢老管家,现在也喜欢彩虹。”
杨映风摸摸他的额头,将头发挑开,耐心道:“那是不一样的,你想想,要是杨二或者管家这么做,你会舒服么?”说着就将手滑进糯米团的衣襟。他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是粉粉的。
糯米团红着脸扭了□子,小声道:“不会。”
“这样呢?”杨映风低下头去轻舔他的胸脯,让那两个小花蕾羞答答的绽开。
糯米团软软的嗯了一声,摇摇头,伸手抱住了杨映风的脖子。
杨映风原本只想逗逗他,这下也勒不住马了,干脆顺从了自己的意愿爬上了床,把小东西欺负得眼泪汪汪,半夜的时光骗了糯米团许多声喜欢。
第二天一早,杨映风把累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