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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想要问出什么秘密?老子可以帮忙!”
虽然魑裟邪并不十分清楚前因后果,不过难得一显身手的机会,他可不打算轻易放弃。
而且,看方才情形,似乎……背后因由还有趣得很?!
淡淡看了一眼双眼放光的魑裟邪,御天行淡淡说了一句,“不必。”
“咦?”
没想到御天行竟是如此干脆拒绝了他提出帮忙的要求,魑裟邪夸张的大张着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御天行则是全然无视魑裟邪呆愣模样,祭出乾坤剑,脚下生风,就这么腾空而起,朝峰顶方向飞去。
“咦?!!怎么就这么走了?!倒是等等我啊!!”
御天行不告而辞的举止将魑裟邪弄了个措手不及,一团火红叫嚷一声,而后身形一闪,已是消失在原地。
被二人遗忘在幻瞑阁门外的御隽兖与宇文凌禾面面相觑,片刻过后,倒是宇文凌禾率先开口问道,“六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爱人如此问着,御隽兖却没有立刻作答,反是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欠身上去附在宇文凌禾耳边低声说道,“小禾苗儿,你可知道,我巫灵诀中有那么一招,叫做‘附灵术’?”
“嗯?”
不明白御隽兖为何此时突然提起这么一个话题,宇文凌禾一时之间有些莫名所以的看向爱人。然而御隽兖却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推开身子,有些委屈的说道,“真是的,父皇也是,裟邪兄也是,各凭本事直奔峰顶,而我们却还得辛辛苦苦、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回去。”
话毕,在他面前却是凭空出现一个狭长裂缝,裂缝之中,漆黑一片,阴风阵阵,隐隐还传来声声鬼哭。
这般阴森景象,在当初鬼门大开、白鬼女现身之时也曾出现过一次。而宇文凌禾见状则是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为难的对御隽兖说道,“六儿——既是御陛下与魑裟邪也已返回峰顶,我们……还有必要经过这条路回去么?”
听到爱人问话,御隽兖一脸无辜问道,“怎么?小禾苗儿不喜欢这条路么?”
“呃——倒也不是不喜欢。但也……谈不上喜欢——”
宇文凌禾一副犹豫为难模样,似是不愿扫了御隽兖的兴,却又实在不想再由原路返回。
御隽兖偷眼瞧着爱人为了自己“艰难抉择”情态,唇边勾起一抹狡黠笑意。
不过,适当逗弄一下爱人也便罢了,御隽兖可不舍得当真令爱人委曲求全。因而重重叹息一声,御隽兖悠悠说道,“罢了,既是小禾苗儿不喜欢,我又怎么舍得勉强于你。反正父皇与裟邪兄这一回去也定少不了一番热闹。我们也就没有什么需要费心掩藏行踪了。”
“真的?!”
御隽兖一席话使得本还左右为难的宇文凌禾蓦地抬起头,双眼放亮,而后生怕御隽兖反悔了一般,上前拥住比他矮了半头的少年便准备祭出法宝腾空而去。
被心爱之人紧紧拥在怀里的御隽兖唇边满是笑意,任由对方带着自己冲上云霄。然而,当他视线触及到不远处另外一道玄色身影之时,原本盎然笑意,却又稍稍收敛了几分。
“附灵术”啊……
之前他不过是隐约有着一个猜想。但因为此事实在太过诡异,令他有些难以相信。这才小心翼翼前来寻找父皇,想要仔细求证一番。
然而如今,看父皇这般反应,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想到这里,御隽兖眸中光彩又有些闪烁。意外、惊奇、兴味,最后……还有几分犹豫掺杂其中,成为极其复杂的颜色。
没想到在下界,还能遇到如此高级的术法。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啊——毕竟,他如今能耐比起当年神界之时,并不可同日而语啊。
罢了!他此刻想这许多也是自寻烦恼。归根究底,到底是不是附灵术还没有完全确定。就先听一听父皇得出什么结论吧!毕竟,与“那人”最为亲近的,说来说去到底还是父皇。
打定主意,御隽兖感到身子一沉,宇文凌禾与他已是稳稳落在地面之上。而落地之处,正如意料之中,乃是峰顶宅院中的,玉雪楼。
在他们前方,早一步落下的御天行已经收起脚下乾坤剑,毫不犹豫的踏入玉雪楼的大门。
而魑裟邪也运用瞬移之术返回。看见御天行去向,也紧随其后走入楼阁。
御隽兖与宇文凌禾相视一眼,对彼此点了点头,同样跟上。
不多时,一行四人,已是先后走向玉雪楼三楼。
“……”
拾阶而上,一股有些混乱的灵气便已散逸而出。魑裟邪与宇文凌禾不必费力分辨,便认出那是属于御紫炎的混沌灵气。但,令他们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在那一股混沌灵气之中,似乎还隐约夹杂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异种灵气。
感受到此处,二人不约而同有些奇怪的看向御隽兖。原因无他,只因他们感受到的那一股异种灵气,似乎……与先前曾经交手过的水芜派功法有些相似?
对于二人投来的疑问目光,御隽兖并未露出惯常的灿烂笑意,反而,原本有些复杂的神情愈发明显了几分。
不动声色看向走在最前方的玄色背影。御隽兖心中不由叹息一声——自己的徒子徒孙们,还真是不让他省心啊……
背对着身后几人的御天行自然也已感受到楼上灵气的怪异之处。脚下只是略略停顿了一瞬,而后便不带一丝犹豫的继续前进。
愈靠近目的地,御天行的脸色便愈发深沉几分。脚下的步伐,似乎也沉重了几分。隐隐腾起在心中的不安之感使得御天行眉间褶皱越来越深。自从爱人醒来之后便一直盘旋在心头无法散去的烦躁情绪此刻愈发清晰了几分。
并且,在他魔婴结成之后,原本莫名其妙变得有些模糊的记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炎儿——
心中默默唤了一声爱人之名,御天行衣袖掩盖之下的双拳紧紧握起。
停下脚步,御天行视线凝注在不远处盘坐在地上的那抹紫色身影。明明仍然是那么熟悉,却偏偏,有哪里不对。
“……”
黑色的瞳眸中金光闪烁,御天行丹田之内,元婴、魔婴、龙婴表情各异——元婴深沉、魔婴玩味,而龙婴偏偏表现得最是轻松自在。
并未急于出声呼唤坐在不远处凝神调息的人儿,御天行缓缓阖上眼帘。
不过是片刻时间,却好像,渡过了万年一般。
再次张开双眸之时,眸中金光已是褪尽,只余一片如海似墨深沉。
而丹田之内,元婴斜睨昏迷不醒的龙婴,而魔婴则是刚刚收回一只脚,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
第三次,御天行对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儿使出了异能。
而这一次,御天行头一遭看出了那人儿的命格。
薄唇紧抿,御天行眼底颜色变换不定。过了半晌,深沉话音终是缓缓响起,然而唤出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景天天师——”
第六零七章万年孽缘(二)
“景天天师——”
御天行话音响起,陌生的名字使得宇文凌禾微微一愣,而御隽兖却是敏锐的捕捉到那名字后面点缀的“天师”二字。魑裟邪的反应又与二人不同,听到陌生名字,还有那“天师”之称,还道又有水芜派门人前来捣乱,下意识四下张望开去。
然而,当魑裟邪环视一周都不曾发现异常之后,视线重新落回御天行身上,却发现后者目光正直直盯着盘坐在房间当中的紫衣少年。
“啊??”
不由自主疑惑出声,魑裟邪可谓瞠目结舌——该不会,该不会是……??
但是,御天行下一刻说出的话使得魑裟邪愈发惊讶。
“或者该叫你——‘幻瑛’?”
淡淡的语气好似没有一丝起伏,仿佛他说话的对象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而,只有御天行自己心中清楚,他此刻是多么紧张。
深吸一口气,御天行只觉自己此刻心乱如麻。
动用了异能,他此刻清清楚楚看出眼前这副身子内的神魂是如何得来。即便难以相信竟会是如此情况,却又有不争事实摆在眼前。
事情的发展竟变得如此不可思议,明明过去一直以为爱人便是幻瑛神魂转世,先前数次在梦境或是幻境之中遇见幻瑛,他也曾觉得二人神魂确实拥有着相同的气息。然而此刻,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人儿,明明还可以辨认出是幻瑛的神魂,却又与他的炎儿,有哪里不同。
从何时起开始不同的呢?
御天行眉峰紧锁,似乎……是从安、然、济、世四人自爆、炎儿启动浮世轮而后昏迷不醒再次醒来之后。那时起,自己的脑中便好似隔着一层障壁,朦朦胧胧有些事情记不分明。
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正是与几年前爱人不慎将自己记忆抹去时的感触极为相似。
曾怀疑自己判断,也曾认为自己莫名其妙、胡思乱想。因为,明明与爱人相通的心意并未感受到任何不寻常的讯息。
但,处处存在着的些微违和之感,使得他无法自制的对那个看来一切自然如常的人儿疑惑愈见深沉。于是,方才决定与魑裟邪暂离宅院,前往玉宅潜心修炼魔佛诀。
结果,到了玉宅的幻瞑阁,爱人曾经在此残留下的气息萦绕在身旁,竟是比面对峰顶那个活生生的人儿更加令他感到舒心安定。心中疑惑愈发深了几分。
及至魔佛诀炼成,魔婴结成,一度失去意识的元婴也在同一时间苏醒。笼罩在意识深处的朦胧障壁似是渐渐失去效力。心中不安之感愈发明晰,好似心爱人儿已是不复存在于此世——即便,相通心意仍然不曾感受到半点不妥。
脱离自身认知的情况,尤其牵扯到心爱人儿,御天行又岂能再保持镇静?心慌意乱之间急于求证爱人下落,这才再不耽搁半刻赶回峰顶。
结果……
牙关紧咬,御天行努力克制着心底不断翻滚的暴戾之气,却依然不可自制一遍又一遍质问着——于是,弄清了前因后果又有何用?!他的炎儿,他放在心尖上疼宠的人儿又到哪里去了?!为何总是如此?!一次又一次让他无知的与心爱之人错失?!
再次紧了紧双拳,御天行的掌心已被冷汗浸湿一片。
眼前所见一切令人匪夷所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儿,内里的魂魄却是属于他人。
最最离奇的是,那魂魄还不是来自于一人,而是两个来源不同的魂魄融合而成,而那两个魂魄的主人竟是——景天与幻瑛!?
可笑么?当真是可笑!
他的炎儿不是幻瑛转世么?为何而今却又是“幻瑛”占据了炎儿的身体?
可叹么?当真是可叹!
为何万年前势如水火的景天与幻瑛,如今魂魄却又纠缠在一起?!
所谓世事弄人,当真要将人捉弄到如此地步么?
黑色眼眸之中仿佛掀起一片深不见底的漩涡。耳畔,好似甚嚣尘上,擂鼓铮鸣,一片讨伐之声。御天行,有如回到万年前那风卷扬长的神界大乱。
将暝与景天两相对立,各自身后力量对比何其悬殊?一面,是自诩代表天理正道的各路神人声声讨伐,一面,却只有一个横眉冷对的紫衣人儿陪伴左右。
【将暝,你欺师灭祖,杀害同源师叔在前;纵仆行凶,默许幻瑛祸乱神界秩序在后。今日我等若不扶持大道、匡正天理,这神界哪还有安宁之日?】
景天站于人潮最前端,义愤填膺、振振有词,字字句句直指将暝与其庇护的幻瑛。
【呸!景天老匹夫!有本事你与本神单打独斗!瞧你好不容易刚刚成神,原不打算趁人之危找你麻烦。可你却偏偏叫一帮子帮手来寻衅,不识好歹的是你才对!】
惊为天人的绝艳容颜,搭配的,却是毫不协调的狂妄言语。
紫色的衣衫随风起舞,好似燃起了一片紫色火焰,将四周的洁白云彩,都染上了神秘而高傲的色彩。
火一般的脾气,却偏偏因身旁神情淡漠的男人而隐含收敛约束之势。明明是狂言妄语,字里行间,却是不着痕迹的在为将暝开脱,【还有那个“仆”是什么意思?本神早已解除了与将暝的主从契约。他也没有任何能耐能够束缚得了我!】
【景天天师,如此劳师动众,不嫌太过了么?】
淡然的声音,随着玄色衣袍轻飘飘落入众人耳中。不怒自威的气势,令原本来势汹汹的众人齐刷刷不禁向后退了半步。
暝神,虽不过是刚刚飞升不久的一名神人,却绝非名不见经传的平庸之辈。
甚至当年“暝神”还只是下界一个小小修者之时,声名便早已在冥界传开,而后乃至神界之中也有不少人听说过“将暝”之名。
一介肉身凡胎,却在秤杆狱主因缘壁上留名。本该早早命绝于世的人,却被篡改了生死簿,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