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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之间,御紫炎房间的房门处便只剩一道紫色的残影。
无声无息、不远不近的缀在月非蓝月非云身后,御紫炎有些好奇这二人夜探贤剑山庄,是另有目的,抑或纯属好奇。
“云儿,我说过要你等在房里。”月非蓝压低声音有些无奈的说道。
“有什么关系,我此次坚持随你出来便是要见见世面。可是宫主交待你的任务,你却不容我参与半分。那我随你出来又意义何在?”
“宫主命我出来是为了查探一人行踪。本就是一时半分不得了结的任务。早就对你说过此行出宫定是无聊。你偏生不听,定要跟了出来。这会儿又在埋怨,何苦来哉。”
月非蓝虽是无奈,言辞之间却还是满溢了宠溺。
“就是知道你怕是无法很快回宫,我才非要跟了出来么——”
月非云有些委屈的低声嘟囔着,“上回宫主遣你出宫办事,你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我在宫里等得快要发了疯。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要再留在宫里每天对着门口数日子了。”
“云儿——”
月非蓝叹息一声,停下脚步回转身轻柔的拍了拍月非云的头,“云儿何时才能长大呵。”
“我早就不是挂着鼻涕追着你跑的小孩子了——”月非云有些不服气的低声反驳着月非蓝的话。
“好好,云儿不再是小孩子了。我的云儿长大了。”
月非蓝温柔的笑了笑,却似乎有些敷衍的回着月非云的话。
缀在身后的御紫炎则是在心中暗自叹息——月非云也忒是不解风情了一点,那月非蓝看他的眼神分明写满了爱慕之情,连这份情都看不出,月非云到底也只是个未开窍的孩子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宫主最近命你打探的消息也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姓名、来历、长相、就连男女、老少都不清楚,这叫人从何查起啊?”
月非云也不理会月非蓝词不达意的感慨,忍不住抱怨道。
“莫要乱说。”
月非蓝低声喝止月非云“不敬”的言辞,“宫主高深莫测。宫主的命令自有道理,其中深意,又岂是你我等人能够妄加揣测的。”
听到月非蓝如此说,月非云想到宫主平日行事作风,不禁打了个寒战,有些后怕的说道,“蓝哥哥,我刚才那一番‘大不敬’的话,宫主会不会重重责罚于我啊?”
听了这话,御紫炎不禁在心中咋舌——那位宫主难道有顺风耳不成?他二人在此处的对话,千月宫主要如何得知?他可不认为月非蓝会去向宫主打小报告,更不认为月非云会笨到自讨苦吃。
“放心吧,宫主平日虽是极为严厉冷酷,却也非不通情理之人。此次任务难于完成,宫主心中自有明断,想是不会同你斤斤计较的。”
——见月非蓝并非是说千月宫主不可能得知此处之事,言下之意却是宫主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同他计较,御紫炎心中顿时疑惑丛生。
那宫主当真可千里听音不成?不止如此——“姓名、来历、长相、性别、年龄,皆是未知”——他们意欲打探之人,似乎与御紫炎意欲打探之人同样毫无头绪啊。
巧合么?御紫炎心中暗暗想着。
——
“奇怪,为何我们似乎总是在原地打转?”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候,月非云有些疑惑的问道。
“云儿果然也是如此觉得么?”月非蓝低声说道。
御紫炎心中暗笑,他方才还以为这二人是在故意玩耍,才在同一个地方不住打转,原来是被什么困住了。
看看脚下讲不出名堂的繁复图纹,不知为何,御紫炎直觉的似乎知道该如何走才能走出这一半径约莫十丈的圆形图纹。
要带他们二人出去么?御紫炎心中飞快计算着。
若要带他二人出去,自己便要暴露行踪。到时候他二人难免生疑。再者,虽说设置此机关之人似乎并无恶意,只是不想人随便闯入庄内,但,这圆形图纹,似乎与当日秘道之中所谓的“阵法”极为相似。假设这当真是某种阵法,那么设下阵法之人与那神秘人是否有何关联?
若是当真被他猜中,这确属“阵法”,那么,既是能设下如此巧阵,布阵之人定是功夫不浅。觉得“此人无害”,到底也只是他凭空臆测,不得作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敌人身份不明,御紫炎难免多加一分谨慎。
但若要弃二人于不顾,难免有些挂心。二人,说是陌路人倒也算陌路人,是生是死,全看个人造化,御紫炎本无心介入过甚。只是毕竟一路游来,二人对御紫炎并无恶意,一路上一行人相伴而行,虽是有些吵闹,但是也让御紫炎没有太多空闲去思考那男人之事。
正自犹豫不决之时,御紫炎惊觉有生人气息靠近,不再多想,御紫炎先行退出“阵”外,隐了气息藏于暗处。
“师傅,这已是今日第五批入阵之人了。”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
“为师选在此处择徒给你的山庄无端惹了不少麻烦。”另一个清润飘渺的男声有些歉意的说道。
师傅?山庄?莫非二人便是贤剑山庄的庄主以及那所谓的“世外高人”?——御紫炎心中暗自琢磨。
“师傅说哪里话?”
女声立刻反驳道,“若非师傅当年收下徒儿,传徒儿绝世武艺,徒儿有凭何能有今日接掌贤剑山庄?如今师傅有用得到徒儿之处,徒儿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嫌麻烦?”
“好好,既是如此,为师也不再虚礼客套。”
男声明明听起来年岁并不大,言谈之中却不经意透露出一丝长者的豁达与慈爱。
“师傅早该如此。”
听到男子如是说,女子语气轻快的说道,“只是师傅,这二人该如何处置?”
“老样子,让他们在阵中再绕些时候,他们自会顺原路出到庄外。”
“是。”
女子应了一声,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师傅,方才明明有三人同时入阵,为何此刻只剩二人?莫非另一人自行出了阵去?这凡世之中怎会有人破得了师傅的迷幻阵?”
“凡世”?御紫炎姣好的眉微微蹙起,莫非设阵之人当真与神秘人有何关联?
感受到一股视线扫过,御紫炎心中一惊——莫非自己藏身之处被那人察觉了?此人到底是何来历?或许此次贤剑山庄之行当真会有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随他去吧。”
男声中似乎透露着一丝笑意,“不久之后,我们自是会再见面。”
心中不断思考着男子话中的深意,唯恐被发现,御紫炎不敢再久留。既是听说非蓝、非云二人并无危险,御紫炎当下闪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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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幽幽这是到哪里趁着月色散步赏景去了?为何不叫上我一起?”
御紫炎翻身返回客栈,却不想半路之上遭遇萧逸仁。
“与你无关。”
御紫炎冷冷的说道。虽说一路上对萧逸仁印象不坏,但若是此人贸然干预他的行动,他便容不得此人再对自己如此肆无忌惮。
“幽幽好生无情。枉我特意来送幽幽遗下之物。”
萧逸仁满脸哀怨的说道,手中把玩着一块精致的玉佩。
待御紫炎看清萧逸仁手中之物,眼神愈发冷了几分,手腕微动,玉佩早已由萧逸仁处回到御紫炎手中,低垂眼睑不经意的扫过,果然是作为影卫信物之玉佩。
“‘送’?”
御紫炎冷笑着看向萧逸仁,“那我是否该好好感谢你呢?”
萧逸仁依然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御紫炎微微运力的手掌,轻松写意的说道,“幽幽莫要动气吗,我当真只是一时好奇。幽幽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透露半句。”
“你认为我会信你吗?”御紫炎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会。”正在此时,离莫言出现挡在二人之间,面对着御紫炎,简短的吐出二字。
“不要再有下回。”御紫炎收回内力,衣袖一甩,目不斜视的走过离莫言与萧逸仁身旁,淡淡的丢下一句话,离去。
“欠你一次人情。”离莫言不曾转头,辨不清情绪的说道。
“——”御紫炎微顿一下,便再不迟疑的离去,背对着他的二人却未看到御紫炎微微翘起的嘴角。
“呼——”
见御紫炎离去,萧逸仁夸张的呼出一口气,依旧一副嬉笑模样凑到离莫言身边撒娇意味十足的说道,“还是小言对我最好。”
“自找麻烦。”冷冷的丢给萧逸仁四个字,离莫言亦转身离去。
看着离莫言渐行渐远的背影,萧逸仁也弯起形状完美的薄唇。
“还不走?”没走几步,离莫言又转身对萧逸仁没好气的说道。
“——”
萧逸仁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几步跟上离莫言,无言的牵起离莫言的手。
离莫言微愣了一瞬,也未曾挣扎。黎明破晓的第一缕阳光下,并肩而行的两条身影,静静地拖在二人身后,显得相契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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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御华殿中,御天行刚刚由信鸽腿上取下绑着的纸条。略扫一眼,烧掉纸条,一瞬间,背面朱砂色圆圈内写着一个“月”字的纸条,化为灰烬。
梦回几年长 第二卷 问情 第六十七章 仙冥三途川
章节字数:3539 更新时间:10…06…19 18:07
第六十七章仙冥三途川
回到客栈,御紫炎斜倚在床上,手中托着影卫玉佩端详了半晌,终又仔细收好,又歇息了片刻,天便大亮了。
御紫炎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走下楼来。
见一行人已是齐齐围坐在桌边,御紫炎几步走到桌前,无声坐下。
“慕紫幽没有黑眼圈。”
无月打量一下御紫炎,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
“他不曾去做贼。”
无日环视一遍桌上余下的四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令人无言、算不上答话的的答话。
“——”
御紫炎心中好笑的望向四人,果然,四人眼底无一例外带着两片浅青。
弄清楚了无日无月兄弟对话的内容,御紫炎心中暗道一句“自作自受”,便笑的诡秘的招呼小二添一副碗筷与一杯清茶。
“为何幽幽一点事都没有。”萧逸仁不满的低声嘟囔着。
“长些记性。”
离莫言举起筷子夹了一个馒头塞进萧逸仁口中,恨恨的说道。
萧逸仁乐得“享受”离莫言的“服务”,便不再多言。
御紫炎自是装作若无其事,自顾自用着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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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过后,御紫炎一行人乔装打扮一番,分成三路随着人潮进入了贤剑山庄。
日月兄弟和非蓝非云各一路自不必说,剩下一路则是御紫炎、萧逸仁以及离莫言。
“贤剑山庄此番聚集了这许多人。看来这位世外高人来头不小啊。”
萧逸仁眯缝着一双狐狸眼睛说着。
“沽名钓誉。”离莫言冷冷地说。
御紫炎摇摇头,暗中却是留心听着身边几人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这个世外高人听说是位修仙之人。”
人群中有不少人纷纷猜测议论着这位世外高人的来历。
“这世上真有修仙一说吗?”
“不清楚。”
“当然有啊。我跟你说啊,我昨日夜探贤剑山庄,看到东侧厢房那边无灯自亮,偷偷看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人竟然一下子便不见了人影。那不是神仙是什么?”
“哈,你眼花了吧。那会有这等离奇之事。再者,若真是这般高人,又岂容你在一旁偷窥。”
“切,你不信拉倒。今日我定要拜这位高人为师。若能学得他一成功力,便足够我独步武林了。”
“做你的白日梦吧。我看这次武林大会在贤剑山庄举行,不过是个幌子,这高人恐怕早已选得贤剑庄主南宫禹乔为徒了。”
“那南宫禹乔区区女流之辈,凭什么做那高人的关门弟子。”
“你可不要小瞧那个女人。听说她一对鸾凤剑耍得出神入化。没有人知道她的剑招到底如何,因为见过她出招的人都已祭了剑。”
“不会吧?这贤剑山庄也算百年的名门正派。这女子岂会出手如此歹毒?”
“据说她剑下绝不斩一缕冤魂。鸾凤剑下只死当死之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铁腕无情,凭她区区一十四岁黄毛丫头,怎能独掌偌大一个贤剑山庄。”
“看来这回的武林大会咱们兄弟就只有看热闹的份了。”
“是啊是啊。”
“南宫禹乔?”
御紫炎默念着听来的名字,冷笑一声,居然和他前世的名讳如此相似。只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看来昨夜那一男一女便是众人口中的贤剑山庄庄主南宫禹乔与她那位“世外高人”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