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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男人没兴趣!”沐放深呼吸着,不想这个混蛋打扰自己大清早的好心情,磨着牙狠狠的开口,“让开,我要工作了!”
“是。”谭景御这会倒没有迟疑,立刻听话的站起身来,将自己面前的十二寸笔记本也拿了过来,给沐放腾出地方。
谭景御这混蛋就是你越招惹他,他越来劲,所以沐放决定对付这样的无赖,就要将他当成空气,任凭他如何耍宝胡闹,就一个战略坚决不理,彻底无视。
修长如玉的手指打开放在一旁的文件,沐放拨了一下散落下来的刘海,宽大奢华的办公室里,沐放扎起的头发束在了身后,俊美邪魅的脸上勾着浅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果真是妖孽,不管是哪一面都是风情万种!站在椅子旁,谭景御在心里头感叹着,然后俊朗的脸上笑容诡谲的变了一下,一手拍了一下沐放的头。
“做什么?”恼火着,虽然沐放已经决定彻底不理会身边的谭景御,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比谭景御还要大上两岁的男人,当头被人给拍了,沐放依旧忍不住的回头,然后那原本满是怒火腾腾的桃花眼里彻底是呆愣住。
还真软,这个妖孽用的是哈密瓜味道的牙膏吗?可是自己没有亲到他的牙齿啊,只在唇上啵了一下,难道这个妖孽还擦了润唇膏?抱着笔记本,偷吻得逞之后,谭景御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直接挪移到沙发上,然后将笔记本架在腿上,继续开始之前的工作,二哥真的很无耻,程天南这么棘手麻烦的人交给自己处理,自己能怎么处理,找个人过去干掉他吗?
当然,谭景御之所以这么快就接下谭骥炎丢下的命令,也是因为之前军情处的情报科调查出最近北京市区的毒品数量在上升,而做为北京市原来最大的黑帮,如今半漂白的程天南,军方自然将他列为了头号调查人物,只是程天南关系错综复杂,没有证据之下,军方是不会打草惊蛇的,所以谭景御这一次算是公私合一了,先系统的调查一下程天南的一切情况。
呆愣着,沐放终于回过神来,可是看着沙发上却开始工作,双手快速敲打着键盘的谭景御,却只感觉憋屈了一肚子的火,可是无法发泄之下,只能将这口恶气咽了下来,狠狠的擦了一下薄唇,然后努力的开始聚集精力工作,可是那火气却怎么都压抑不下来,倒是谭景御却已经开始聚精会神的动作起来。
等李成将手机送回来,童瞳已经起来了,联络了辛疆之后,两个人先去广告商那里试镜,然后吃过饭,童瞳可以休息几个小时,正好整理行李,下午去电视台上公告。
而刑侦处,忙碌了一整夜的孙盈盈根本就没有调查处李宝才到底有没有交通工具,而他昨天晚上的行踪也是无处可查,被审问了一整夜的李宝才精神更差了,虽然酒是完全醒了,可是和之前一样,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但是也绝不交代自己昨天晚上在案发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关曜暂时让熊华他们回去休息,自己也准备回公寓洗个澡,吃点东西,看来这个案子,还是需要从受害者这里入手,如果晚上小御带过来的人能成功的还原死者的头像,这样在影视城周边调查走访,或许能找到目击者。
童瞳终于又搬回了怡然园的公寓,之前搬去关曜那里的东西并不太多,所以此刻回来,也是很简单,谭骥炎下班回到公寓时,已经快六点半了。
“二哥,你回来了,小丫头烧好饭了,一会就可以吃了。”从客厅沙发上转过头,谭景御招呼一声,然后继续看着电视,可是余光却哀怨无比的如同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看向坐在另一头的沐放。
而沐放此刻正和关曜在商讨案情,对刑侦案件产生了兴趣之下,沐放几乎是黏上了关曜,而原本性格就温和的关曜倒也不介意,给沐放说着以前的一些案子,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而开放式厨房里有着浓浓的菜香飘散出来。
谭骥炎将公事包放到了一旁,脱下了大衣,峻挺的身影向着厨房走了过去,而正忙碌烧菜的童瞳回头,笑了笑,“今天下班这么早。”
“嗯,还有一点些工作带回家做。”从身后抱住了童瞳,谭骥炎看着她白皙的手拿着锅铲快速的锅里翻炒着菜肴,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觉。
“谭骥炎,晚上我真的……当我没说。”童瞳原本还是想要问一下能不能也跟去解剖室,可是感觉到揽着自己的腰的手臂用力的收紧了几分,就知道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尤其是当谭骥炎此刻是站在身后,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边,童瞳不由的想起昨晚的缠绵,小耳朵敏感的红了起来,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乖。”谭骥炎看着童瞳终于放弃决定,不由低沉一笑,然后轻轻的在童瞳白皙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刚刚进门的时候,谭骥炎自然发现了自己小弟那无比哀怨的眼神,沐放对刑侦案件有了兴趣黏着关曜也就算了,谭骥炎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自己倒是想反抗,可是她敢吗?童瞳这会也是哀怨而来,可是每一次对上谭骥炎那威严的峻脸,一个眼神过来,童瞳就不明白自己干嘛就胆怯了。
长形的餐桌上自然又是讨论案情,“李宝才真的是凶手?”沐放倒是有点失望,原本以为会是多么变态的杀人凶手,却没有想到只是这样。
“嗯,可能性极大,只是目前还缺少直接的证据。”关曜笑着回了一句,收到一旁谭景御那极其嫉妒的眼神,不由加深了脸上的笑容,真的要论起来,其实小御接手的那些案件比刑侦处的这些肯定要扑朔迷离,复杂很多,可是关键是那些都是需要保密的。
“关哥,吃饭不要说这么影响食欲的话题。”谭景御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幽怨的眼神扫过沐放那染笑的面容,心头轻颤着,不由的回想起早上在办公室里那莫名其的一吻,而此刻,沐放那妖孽一般的脸上笑容俊美,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如同充了电一般,满是熠熠的光芒,可是谭景御郁闷啊,因为沐放的眼睛看的是关曜,甚至还和他坐到一块。
“关曜,别理他,你之前说的那一次碎尸案你是怎么想到目击证人就是凶手的。”正眼都懒得看谭景御,沐放挑着眉梢风情万种的瞪了一眼哀怨无比的怨夫,可是说是瞪,配上他这绝美倾城的脸,这一眼看起来更像是妩媚的挑逗。
关曜这会倒真的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毕竟谭景御从小就爱闹,之前有沐放在,他都是和沐放闹在一起,到最后往往都是打上一架才消停,这会沐放喜欢上听刑侦案件,而关曜自己就酷爱这个,所以沐放即使是个入门的好奇者,关曜也是耐着性子给他说那些过去的案件,只当谭景御是心里不平衡。
可是谭骥炎虽然在给身边的童瞳夹菜,可是瞄向谭景御的那一眼却复杂多了,带着隐隐的锐利,似乎已经看透了什么,只是却没有点破。
谭景御自然也收到自家二哥那让人胆战心惊的一眼,可是谭景御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从早上那个唇贴上唇的那一刻,自己心境变了,还是此刻看着沐放和关曜之间亲密所以嫉妒了,谭景御从小大大胡闹归胡闹,可是他是一个有目标的人,当初决定要进入军情处之后,就彻底在所有人面前表露的更加的无法无天,成为谭家的小魔王,为了让以后没有人会怀疑到自己军情处的身份。
而后来,他成功的通过了军情处的审核和考察,顶着解放军报社记者的身份,在外人看来,这个谭家的小魔王总算不错收心了,虽然只是一个闲差,至少没有再胡闹了,可是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谭景御一直在努力着,不凭借着谭家的身份和背影,一点一点的从一个普通的军情处特工到如今的位置,在玩世不羁的表象里谭景御有着一颗坚定的内心。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正吃饭的漂亮男人,谭景御记得第一眼看到沐放时,当时真的有种惊艳的感觉,这个男人太漂亮了,可是之后也就没有在意了,只是因为没有任务,心情轻松之下,就生起了逗弄之心,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却就这样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第一次感觉到小丫头烧的菜失去了原本的美味,谭景御抬起头不去看沐放和关曜,可是看着眼前正低声在说着什么的童瞳和谭骥炎,气氛融洽,甜蜜的谭景御感觉到一把把小箭直接向着自己的胸口飞射过来,羡慕嫉妒恨!谭景御终于化悲愤为力量,直接风卷残云般的吃起菜来。
谭骥炎还有需要的处理的文件,所以吃过饭之后,直接将碗筷丢给无所事事,哀怨着一张脸的谭家小弟,自己去书房忙碌了,童瞳和沐放还有关曜三个人又凑在一起说起了案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关曜事先已经安排好了,其实到了下班时刻,除非案情非常紧急,解剖室的法医下班之后,就没有人会去解剖室,而关曜自然是信得过的周法医,所以也和他说了一下,直接拿的是周法医的钥匙,晚上带谭景御他们过去。
十点半左右,谭骥炎将手头的公事都处理完了,打开书房的门,看着和关曜讨论案情的童瞳,灯光之下,璀璨而热情的眼神,整个人都如同沐浴在光芒之下,比起往日的乖巧和安静,更多了一种活泼。
似乎是有着感应一般,童瞳抬起头向着书房门口的谭骥炎看了过去,一眼万年,过去的一点隔阂在都明了了彼此的感情之后,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彼此眼中都是缠绵悱恻的情意。
“小丫头,我们该走了。”谭景御郁闷了一整晚,此刻看着开始郁闷的童瞳,得意的笑了起来,丝毫不感觉自己这样将快乐建立在童瞳的痛苦之上是多么的不道德。
童瞳憋屈着小脸,可是谭骥炎不准,童瞳也没有办法,可是此刻看着得意洋洋的谭景御,哼哼着,然后从他身边经过时,用力的抬起脚,谭景御也是警觉的人,察觉到童瞳的小动作,原本是依仗着自己的身手敏捷,想等着童瞳脚落下的时候自己再避开,可是却独独不知道童瞳的身手那可是丝毫不亚于他的,结果这边一得瑟们立刻就悲剧了。
“小丫头。”被踩中了脚趾头,谭景御抱着自己的脚痛的跳了起来,眼中却隐匿下深深的震惊,小丫头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迅速。
而知情的关曜和谭骥炎倒是没有多言什么,反而是一旁的沐放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让这个混蛋得意,阴沟里翻船了。
“走,我们出门。”借着脚痛,谭景御整个身体都趴到了沐放的肩膀上,一手揽着沐放的肩膀,趁机点便宜,“走吧,走吧,晚上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回来呢。”
“小瞳,加件衣服。”谭骥炎沉声的开口,虽然天气已经回暖了一些,可是晚上的时候还是有些的冷,所以谭骥炎向来穿的不多,可是却总是担心童瞳会冻着。
“我们也过去?”童瞳不敢相信的看着开口的谭骥炎,看着他点了点头之后,兴奋的笑了起来,清瘦的身体直接的扑了过去,太过于高兴之下,迅速的在谭骥炎的唇上啃了一口,然后终于想起这是在客厅,还有其他人在,小脸立刻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推开抱住的谭骥炎,尴尬的向着卧房里冲了过去。
二哥竟然改变主意了?正趴在沐放身上,借助着格斗的技巧让他甩不开自己,谭景御没有想到谭骥炎竟然会改变主意,不由疑惑的瞄了一眼,从小到大,虽然谭景御和谭骥炎并不是很亲,毕竟小时候都不是在一起长大的,而谭骥炎的性子偏冷,所以想要亲近也难,可是谭景御却知道自家二哥一贯都是说一不二,他做的决定几乎不可能有更改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二哥竟然临时改了主意,还真是宠溺小丫头,让自己这个当弟弟的都隐隐的感觉到吃醋了。
刑侦处下面的解剖室平常很少有人过来,有时候办案的刑警思路堵塞的时候会下来,和法医一起推断死者的死因,有时候有些性子急的警察会直接听法医通过尸检得出的死因,推敲凶手的杀人动机和心理,可是一旦到了晚上,基本就不会有人过来了。
随着门的打开,解剖室里给人一种阴森森的凉意,正中间是三个相隔不远的冰冷的不锈钢解剖台,左侧的柜子里摆放着各种需要解剖用的器具和仪器,玻璃的柜子里还存放着一些的药品,而右侧则是一个一个方形的不锈钢门的冷藏箱,整齐划一的,一行有六个,一共三行,可以冷装十八具尸体。
谭景御带过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谭景御就唤他老六,瘦瘦巴巴的,皮肤带着黝黑,头上扣了一顶毡帽,灰色的衣服,一手拎着一个皮质的包,不知道的人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老男人,尤其是他那一双露在外面的手,同样黝黑而粗糙,指尖还有些伤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