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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不能收,我们一起和老爷子说说,这孩子才多大,这心思根本不适合学医!”众人对谭亦的嫉妒心思,这会都被贺老三给挑了起来,和刚刚孩子们人多想要一起打谭亦的算计一样,法不责众,所以之前不敢置嚎的贺家众人这会站成了统一战线,不能让贺老医生收了谭亦当徒弟.
贺老医生的房子是坐南朝北的一个院子,三间 正房,后院还有两间房,古朴的装饰,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沉浪了岁月的宁静。
被一众大人和孩子跟在后面,谭亦之前瞄了一眼脖子伤的孩子,很尖细的伤口看起来也是被利刃所伤的,当然,这个时候他说不是自己伤的估计也都没有人相信,信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师傅收的是自己,所以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出.
“这是怎么了?”贺老医生看着浩浩荡荡来的一群贺家人,连孩子都跟在父母身边过来了,贺老医生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恢复了清风道骨般的清雅.
“爷爷.”贺钟元的父亲,也是如今贺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看了一眼头发花白的贺老医生,斟酌了一下,倒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贺老医生听.
而等他一说完,其余的贺家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申讨着谭亦,尤其是推波助澜的贺老三和受伤孩子的母亲,而谭亦已经被说出了没有教养的野孩子,手段狠,心思毒,不要说学医了,估计活在世上都是危险的存在.
贺老医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听着,贺钟元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父子两人比起其他贺家人要精明很多,一个外姓的孩子能得到贺老医生的首肯,收为入室弟子,必定有他的特殊之处,所以这个时候,落并下石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水已经搅浑了就可以了.
谭亦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贺老医生,对上他那清和,可是却似乎蕴藏着尖针一般的目光,小小的身体绷直了几分,然后无辜至极的笑了笑,随后又站直了身体,一副事情都和我无关的模样.
果真是谭家出来的孩子,这份冷静,再看着贺家这些七嘴八舌的大人们,赌噪的反而没有一个六岁孩子来的沉着,贺老医生心头有着淡淡的失望,不是不愿意收贺家的孩子,可是他更担心这一套针灸术到了贺家人的手里反而会断绝,再也没有办法流传下去.贺家的水太深,如今是家大业,有了这一套针灸术,只怕都会藏着掖着,反而不会再收其他有天赋的孩子的当徒弟,而医生的天职是悬壶济世,贺老医生宁愿收一个外姓的孩子,脱离贺家目前复杂的关系,日后将针灸术一直流传下去.“都说完了?说完了就离开吧.”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终于小了一些的时候,贺老医生站起身来开口,看似没有任何压迫的目光,却蕴藏着看透人心的犀利.
刚刚的嘈杂突然诡异的转变成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安静,所有人对望一眼,不敢相信的看向贺老医生,老爷子竟然如此的无动于衷,这么心思歹毒的孩子怎么能收为徒弟.“我的话没有听见吗?”贺老医生加重了语调,脸上已经带着一丝不悦.众人一看,只感觉贺老医生果真是老糊涂了,不维护贺家的人,反而要维护一个外姓的野孩子,可是也都知道贺老医生护短,多留无益,所以倒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离开的众人不是息事宁人,而是准备让贺家的主事者们给贺老医生施加压力。
“过来,今天我先教你认识草药,记住每一味草药的习性,以前我们那都是上山挖草药,看得多,记得牢,如今这草药都是成品送过来的.”贺老医生摸了摸谭亦的
头,这孩子不错,定性极好,然后开始了教授谭亦的第一节课。
贺老医生这里有不少的草药,可是更多的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普通的草药倒是在贺家兰苑里,那是给所有孩子辨认学习药草的地方,三面墙上都是木制的柜子,一格一格的抽屉里都是各种的药材,所以再教授了谭亦一个多小时,又让他复述了所有药草的药性和一些简单药方的用量,以及和这些药草相克的几味药材之后,就打发谭亦去蓝苑那里自己辨认药材.今天是周六,所以贺家所有的孩子几乎都留在主宅这边,尤其是早上出了谭亦的事情,这会,留在兰苑辨认药材的孩子看到谭亦来了之后,刹那,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下来,一双双懵懂的目光都戒备的看着这个一入贺家就引起风波的谭亦。
收到大家的注目礼,谭亦扬唇笑了起来,手里拿着药方,直接跨进门走了过来,刹那,所有孩子似乎像是被谭亦的笑容给惊吓到,都低头做自己的事,可是目光却还是不由的向着谭亦瞄了过去.
中医的确是一门枯燥而乏味的学间,就光是谭亦手上的一张单子,还都是最基本的常用药材,可是却需要谭亦找到药材之后,然后一点一点的辨认,仔细的闻药草的味道,和贺老医生之前的讲解结合起来记忆,没有再理会四周的人,谭亦专注的辨认着药材.
一一分隔线一一
早上醒来的时候,十一猛的从床上坐起,眼神戒备,陌生的环境让她第一时间防备起来,然后猛然的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行动组的十一,这里是顾凛墨在二环路的公寓,而昨天晚上,因为顾凛墨就南郊艾胡利的那一块地需要重新拟定一个计划书,所以十一没有办法的只能跟过来加班。
背靠着身后的大床,十一看着窗户外,她不知道顾凛墨怎么了,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十一却敏锐的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过去的训练,让十一对人的目光格外的敏感,所以加班了一晚上,顾凛墨的视线也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差不多一晚上.
这样十一想起之前霍允行的玩笑话,难道顾凛墨真的要追求自己?这样的想法,让十一那柔和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如果说顾凛墨追求的是白子瑶,那么两年前的安飒对于顾凛墨而言,只怕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甩开脑海里的思绪,十一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开机,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而上面有两个来接电话都是童瞳打过来的.
“小七,有事吗?”十一回拨了童瞳的电话,一边起床整理着床铺,这边只有一间卧室,所以在顾凛墨强烈的要求之下,十一只能在卧房里睡,而顾凛墨则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一夜,毕竟昨晚上整理材料差不多是弄到了凌晨两点多.
“周六啊,我和谭宸在家,谭亦去学中医了,十一,你要过来吗?”童瞳正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弹夹放在茶几上,示意一旁的谭宸自己组装手枪.
“嗯,等会我过来.”十一今天也不需要去公司,当听到手机里传来咔的一声,不由一愣,这个声音,十一太熟悉了,“小七你在做什么?〃“谭宸在练习组装54 式手枪.”童瞳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看着终于组装好了手枪,而露出满意神色的谭宸,能看见谭宸脸上有表情还真的不容易.
组装54 式手枪?十一呆呆的怔了一下之后,看来即使离开了行动组,小七依旧无法真正的当一个普通人吧,又教孩子组装手枪的吗?挂了电话,十一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这边打开卧房的门走了出去,却听见厨房里有声音传了过来,这让十一一愣,思绪有些的飞远.
“你在做什么?”两年之前的那个时候,十一开门之后,错愕的看着站在厨房里,神色有些诡异的顾凛墨,依旧是一身黑色的冷色调服饰,可是一只手却是拿着菜刀,一只手室着胡萝卜,配上顾凛墨那一张脸,怎么看都让十一感觉到违和.
“做饭。”冷冷的丢出两个字,顾凛墨转过身继续处理着手里的胡萝卜.
“顾凛墨,昨晚上我是开玩笑的.”十一乐了,笑眯着一双清澈的目光,虽然语调里还是打趣,可是心头却是暖暖的幸福.
十一爱吃东西,所以喜欢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跑着,寻找美食,可是之前一条新闻曝光十一过去的那间餐斤,有一种调味料用的竟然是罂粟粉,虽然说只是少量的,可以长期吃对身体不好,而当时十一只是随口说自己不会做饭,以后要靠顾凛墨做饭了。
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中午回家,却发现顾凛墨就在厨房里,而和十一一样,顾凛墨是更不会做饭,所以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顾凛墨寒着脸,洗去身上的油烟味,直接带着十一出去吃了.
而此刻,十一站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的顾凛墨身影熟练的忙碌着,没有两年前的生疏,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只是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再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了.”顾凛墨察觉到背后的声音,压抑下满腔的情绪,努力的让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缓而冷淡。
十一转过身,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这才发现放在沙发上的被单整齐的叠放在一旁,是昨晚自己从卧房柜子里拿出来的,如今依旧不曾动一下的放在沙发上,顾凛墨一夜没有睡?他的失眠这么严重?
这一餐早饭,十一吃的食不甘味,而看着看起来柔和,却根本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十一,顾凛墨同样没有了食欲,只是那深沉而复杂的目光一直看着十一,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凛墨早上有个金融界的会议需要参加,十一要去西湖苑,“我送你过去.”顾凛墨沉声的开口,目光看着十一,不容拒绝.
十一是想要拒绝的,她可以打车过去,然后步行就行了,可是一直都对顾家之外,对什么都不在意的顾凛墨突然这么的霸道,让十一总感觉似乎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最终十一还是上了车,不过不是顾凛墨开的车,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金融会议,所以霍允行过来接顾凛墨的,这会也就充当了司机.
从顾凛墨这边去西湖苑距离有些远,虽然是周六,可是早上九点半左右,交通依旧是有些的堵,霍允行车子开的不快,虽然他很想要看看后座的顾凛墨和十一是如何相处的,可惜因为参加会议,今天开的是一辆豪华的加长版法拉利,前后座之间有隔板,而顾凛墨一上车之后直接就升起了隔板,让霍允行只能彻底当一个免费司机.
顾凛墨一夜没有睡十一是知道的,可是后座这么大,顾凛墨为什么就挤到自己身边来了,十一微微的错过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顾凛墨,想要将人推醒,可是近距离之下,看到顾凛墨那峻朗的脸庞上,眼下因为失眠而造成的灰黑色时,十一抬起的手又无力的放了下来.
顾凛墨真的瘦了很多,原本就不胖,这会一旦瘦下来,脸上几乎都看不到什么肉,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带着疲惫之色,即使闭着眼,却似乎也睡的不安稳,眼角都有了皱纹,顾凛墨这两年到底是怎么将自己折磨成这样,甚至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十一心头翻滚着情绪,如同烧开水一般,咕噜咕噜,每一个炸开的水泡里都装载着交缠看爱和恨的感情,或许也是因为顾凛墨睡着了,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这样看着他,曾经,她那么用心的想要去喜欢一个人,可是幸福来的太慢,绝望来的太快,一切突然就这么夏然而止,然后消失无踪.
“安安.”睡着的顾凛墨突然握住了十一放在腿上的手,含混不清的喊出安安两个字之后,那眉头皱的更紧,似乎有无尽的痛苦压抑在眉宇之间 ,让这个曾经冷傲的男人,这一刻,如同受伤的大男孩,只能在梦里舔舔伤口.
十一的身体猛然的绷紧,如果不是自制力极好之下,她甚至差一点失控的站起身来,被顾凛墨握住的手颤抖着,安安两个字如同一道魔咒,让十一几乎无法掩饰心头的情绪.顾凛墨昨夜一夜没有睡,就这么坐在客厅里,静静的看着十一入睡的房间,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感激谭骥炎,是这个男人告诉了他这样的机密,让顾凛墨终于找到了可以弥补救赎的机会,而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要闭着眼,用装睡的办法卑微的靠近,可是或许是真的累了,在汽车平稳的行驶里却真的迷糊的睡了一会,安安两个字,是半睡半醒之间低声的喊出口的.
西湖苑这边一般车辆根本都进不去,所以只能停在了路口,车停了下来,顾凛墨也惊醒了,看了一眼十一,然后目光停在被自己握住的手上,心在这一刻圆满.猛的将手给抽了回来,十一坐直了身体,只是用陌生而疏离的语调开口,“我到了,谢谢总裁.〃“刚刚抱歉,我睡着了,然后想起以前的爱人.”顾凛墨也坐直了身体,掌心空了,心也空了,可是看着眼前的十一,顾凛墨知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手.
“是吗?〃 十一淡然一笑,如同只是听了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然后打开车门,微笑的道别,转过身,身影向着西湖苑这边走了过去,刚刚顾凛墨的话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顾凛墨静静的看着远去在阳光里的身影,不怪她,是自己伤害了她,两年前,自己没有听一句解释,没有让她辩解一句,就偏执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