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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琳沉默,半晌道,“我听闻‘龙骨’重现江湖,武林人士大多已到此处,我担心风扬应付不来,便也来了塞外。”顿顿又道,“你带着这刀,也是为此?”
萧乾点头,“若是有人欲得‘龙骨’,必对我起疑,如今我能阻得一人是一人,但带着这刀,却不单单为此。”见赵琳疑惑,续道,“乃是好友所托。”
“又是好友,”赵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今日那人你切莫太过接近。”
“雨尘?”萧乾奇怪。
赵琳点头,“此人身上霸气太重,绝非善与之辈。”萧乾暗笑赵琳多心,莫雨尘不过一寻常大夫,哪里来的霸气?虽说心里如此想,口中却答应着应下,对赵琳的要求,他从不会拒绝。
赵琳看萧乾的神色也知他未将此事放于心上,幽幽一叹,右手抚上萧乾脸庞,“乾,你愈发像你的父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蝴蝶说前面太快了~~~~
所以放慢了些
蹲墙角画圈。。。反正我写的文都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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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一更,雷打不动,断网例外。。。(啊喂,雷都不怕怕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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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亥时三刻,月高悬,皎如玉。
天字号房内烛光晃动,幽暗未明。莫雨尘就着睡意伏于桌上,半醒半睡间被人摇醒,懒懒睁眼,发现来人是萧乾。
“说完了?”他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顿时精神不少。
萧乾点点头,“我娘睡下了。”
“说吧,”莫雨尘理了理袖口,好整以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乾静了片刻,缓缓开口,“当年我爹抛妻弃子,我娘急怒之下走火入魔,平日里还好,一旦癫狂便是三日前那般六亲不认,定要杀光所有貌似我爹之人。”
莫雨尘未曾想到事实竟是如此,一时无语。“她平日里不记得自己犯病之事么?”
萧乾摇头,他们千方百计瞒着,她自然不知。
“这病便不能医?”
“我曾遍访名医,皆束手无策。”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何不去寻你的父亲?”
“他已被人所杀。”
莫雨尘一惊,又听萧乾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那你娘。。。。”
“她自去做她的事,若是撞着她病发,我怕我凶多吉少。”
莫雨尘眼角跳了跳,“你就这么放着你娘神志不清的在外面杀人不成?”
“无妨,她武功极高,计谋又多,一般人伤不了她的。”
“。。。。。”我担心的不是你娘好不好。。。。
卯时刚过,还在和周公下棋的莫雨尘便被萧乾从床上拖了起来,莫雨尘打着呵欠,眯着眼看萧乾微微红肿的眼睛,眼皮下一层阴影。萧乾道是昨夜外出,被风迷了眼,莫雨尘只笑,倒也没戳破这明显的谎言。
“雨尘,”萧乾看了莫雨尘半晌,突然道。
“何事?”莫雨尘皱眉,心里却想着,看来与萧乾相处的当真太久,连这皱眉的习惯也惹了来。
“无事。”萧乾笑着摇头,原是想赞雨尘好看,又担心这话一出口,只贬不褒,索性作罢。莫雨尘方清醒,犹有睡意,只奇怪望了萧乾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及至出城,又行了几日,萧乾再不提及赵琳之事,每日里仍旧乐呵呵的与看刀之人周旋。这事便就这么结了,至少莫雨尘是这么认为的。可自那日后,他发现萧乾的目光越来越多的放在了自己身上。两人交谈时会专注的看着自己,且好几次他不经意间扭过头去,便正对着对方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四目相对,萧乾非但不躲,反扬起笑意,莫雨尘抽抽嘴角,若真要形容萧乾的反常行为,他只想到四个字,莫名其妙。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他也知萧乾所带之刀并非这些江湖人口中的‘龙骨’,可这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引人误会。原因?莫雨尘问过,对方只笑,一路太无聊,自然得找点乐子,莫雨尘闻言,只是看着萧乾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唇角上翘露出可称之为嘲讽的微笑,萧乾缩了缩,干笑两声,任由对方扯过手臂包扎。
所幸历经一月有余,两人终究是完好无损的抵达了扬州。
扬州江南地,小桥细雨,绿荫成廊。
城内细流纵横交错,乌篷满载,有粉衣女子持了画伞于雨中缓步而行,顾盼生怜。路旁酒家茶楼皆是人满,有的是为躲雨,有的是为吃酒喝茶,也有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只为在这或是听听小曲,或是听些前朝逸事,一解烦闷。
莫萧两人进城时,雨已停了大半,街道早已重归热闹,喧嚣不断。几月不曾归家,此时见到熟悉的街景,莫雨尘心情大好,定要萧乾到家中小住,道是权当对方这一月来的照顾。萧乾本想拒绝,转念想到自己在扬州并无居所,对方又是诚心相邀,便应承下来,说到底,私心里他还是想与莫雨尘多相处几日。于是莫公子兴冲冲的领着人入府见过双亲,又闻当日失散的小厮已于两日前返回,心中欢喜,而莫家长辈听闻萧乾乃自家雨尘的救命恩人,又沿途护送至今,当即设宴款待,定要萧乾多住几日不提。
只是第二日,一大早来寻萧乾的莫雨尘就扑了空,有见着的仆役说萧公子一早便出了门,莫雨尘思虑半晌,最后被仆役的一句“还提着他的蓝布包”震懵,难道人已经走了?!即刻命令府中家丁前往各城门处寻找,直闹得满城沸沸扬扬,众人猜测不已,而此时,罪魁祸首正斜倚着木门,含笑看着一年轻男子。
其时已近深秋,这人却是一身简单的白布褂子,刚毅的脸上有滴滴汗珠滚落,略显苍白的肌肤被水汽和炉火映的发红,方才他正将放入水中的铁块取出,见着萧乾来了,只淡淡撇了一眼,板着脸道,“回来了?”全然忽略了对方灿烂的笑容。
萧乾“恩”了声,见对方已开始打造铁器,也就随意在屋中走了几圈,随手拿下墙上挂着的刀剑比划两下,啧啧赞道,“好利的剑。”那人手中不停,唇角却也经不住的上翘几分,面色终是缓了些,漫不经心道,“前几日听闻‘龙骨’重现漠北。”
萧乾垮了脸,满面郁闷,“若非这事,我还多待几日。”顿顿续道,“去时被人缠上,风扬出手相助,便露了‘龙骨’出来,不想消息传的极快,第二日便有人来找麻烦,两人同行太过瞩目,我只得提前返还。”
那人摇头轻笑,丢了手中物什,向萧乾伸出手去,“拿来我看。”萧乾眼神闪了闪,将手中布包递过,又见对方盯着断刃出神,便道,“第七十八招。”
石云愣神许久,末了一声长叹,“‘龙骨’果然名不虚传,这等钢刃竟也能在百招内被折断。”语音未落,已将手中宝刀掷出窗外。萧乾惊道,“你为何。。。”
“刀既断,已无用。”他冷然,头也不回道,“你的剑在里屋墙上,”萧乾本想劝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石云的性子他也清楚,遂进屋取了自己的佩剑。想来对方辛辛苦苦所铸之刀被折断,心中定不好过,本是准备就此告辞,行至门口时被唤住。
“明年秋分,来取刀。”
萧乾愣愣,自石云得知自己与风扬每年一聚,便年年要他带上其所铸的兵器与‘龙骨’一战,至今已是五个年头。窗外的剑冢也有了四个,‘龙骨’之锋利,世上确是无物可及。“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石云沉吟片刻,缓声道,“传南方极寒之地有火石自天而降,若能得此神石,铸剑当成。你可为我寻到此石?”
萧乾皱眉,“能否再详细些。”南方如此大,只一块石头如何能寻得?
石云摇头,“我也只是听过传闻,究竟有无此石也未可知。”萧乾撇嘴,一块不知形状大小颜色,甚至于连地点都不知道的石头,天地之大,怎么去找?想想仍是提了佩剑出门,自信一笑,“半年内我会带回此石。”石云自幼便立下志愿,此生必铸无上神器,自己这做兄弟的,无论如何都应当帮忙才是。
不过,这便又要踏上旅途了,萧乾想起了莫雨尘,那个有着漂亮眼眸的男子,他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人,无由想到莫雨尘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忆及雨尘在自己面前大吼大叫,虽说总是面色不善,恶语相加,但帮自己包扎伤口时却是极谨慎的,那种小心翼翼时常会给萧乾带来一种欣喜,而这种欣喜是他在以往的日子中都不曾体会到的。如今想到分离,更多的是不情愿,下意识抚了抚额头,不愿与莫雨尘分开?他低低笑起来,心中已做好决定,明日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桌被老妈弄坏了,真是杯具
键盘放在腿上打字真是诡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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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从石云处出来时已近正午,萧乾想着许久未到扬州,便欣欣然去了以前常去的悦来酒楼,酒楼掌柜早与自己熟识,见着人来了,忙不迭的让上二楼,又回身让小二上茶。座位仍旧与往常一样,临窗雅阁,斜对着楼下的一弯小桥,一条青石板路。这位置是绝佳的,春时路旁杨柳依依,夏时荷香满溢,秋季,连绵不绝的细雨滴落在青石板上,一声一滴,黄鹂般清脆,待到隆冬,万木枯槁,寒风凛冽,就这么坐在窗前,一杯清茶,极为惬意。
萧乾看着窗外行人,心道他日定也要带雨尘来此。
坐不多时,楼下石路上已行色匆匆的来回了几拨人,萧乾皱眉,唤来掌柜,“龚掌柜,最近城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龚勋探头看了看,“说是哪里走了人,现下正在全城里四处寻找。”萧乾无所谓的撇嘴,与己无关。
又坐了许久,眼见着日头西斜,萧乾这才又施施然的迈出酒楼,四处闲逛一番,及至回到莫府,早过了掌灯时分,甫一进门,便有家丁拽着自己大吼,“少爷!少爷!!萧公子回来了!!”这一嚷,府里便如同炸了锅,哄乱起来。
萧乾怔住,不明所以。
闻声赶来的莫雨尘一身淡色长衫,清秀的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倦怠。他站在廊柱下,指着萧乾道,“你!你!你!。。。”结果终究没“你”出什么来,倒是细眉一紧,返身进了里院,“砰”的一声巨响,惊得屋外人一怔。后来听众人之言萧乾才知,因误会自己不告而别,这一日来莫雨尘找遍了城中各处,“那孩子从小就是这么个脾气,”莫家长辈拉着萧乾絮叨,“萧公子多包涵才是。”
萧乾笑着应下,心里却为莫雨尘的举动微微一颤,这一日他想的极多。对莫雨尘,他确是喜欢的,喜欢他瞪圆了双眼看着自己,喜欢他任性的口气,喜欢他包扎伤口时的专注与小心。。。。萧乾低皱眉,这一番心思下来,他已觉出了些许不对,若说仅是好友,这想法确是过了,但若要他说出究竟来,倒也真难为了他。好在萧乾本就豁达之人,左右想不出,索性将这烦心事置之脑后,先与莫家长辈说了自己明日要走之事,莫老见对方去意已决,也不好多说,只道若是执意要走,还是告知雨尘的好。萧乾点点头,于情于理他都应去见见莫雨尘,只是天不从人愿,萧乾到时莫雨尘早已歇下,他不好打扰,只在对面的屋顶睡了一宿。
寅时末。萧乾看看对面已露微白的天空和莫雨尘仍然漆黑的房间,长叹一声,自屋顶跃下,拿了随身衣物离开莫府。他安慰自己道,本就是要走的人,说与不说,亦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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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白,城中渐渐热闹起来,随处可见赶集的行人和陆续展开的商铺,萧乾白马竹笠,一路悠然,行至城门处时不意外的见着了熟悉的身影。
紫衣金冠,月白浅纱,不是石云是谁,瞧他这一身装扮,萧乾唇边露出笑意,定又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石老爷千方百计逼着石云去做官,手段可是没少用,石云表面应承,暗地里仍在自己盘下的小院中忙活,他这朋友,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此次晚了半个时辰。”石云道,一张脸白得可怕。
萧乾汗颜,他总不能说因为想见一个男人耽搁了些时辰,只敷衍笑笑。
石云紧了紧眉头,“早点回来。”他道,继而转身离去,萧乾看着对方的背影,但笑不语,在这等了半个时辰,只为说一句“早点回来,”能得友如此,他萧乾应是满足了。
秋季的风不似春季温润,也不如夏至干燥,更比不得大小寒的尖刻,但论及清爽,却是最好的。在这样干爽的风中独自策马而行,便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萧乾其实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独来独往,与人两不相欠,可这是在遇见莫雨尘之前。就如今日,这通透的清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