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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栽进床上,罗廉拨通了菲尔特的电话。
“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对方轻笑着,醇厚的音质按摩着罗廉的脑神经,疲惫的大脑渐渐轻松了起来。
“真想马上回去。”罗廉侧过身子,一把扯过被子,窝在里面捧着电话。
“想我了吗?”
“才没有呢。只是那些老头子们没有你养眼而已……”
一只手伸过来,将罗廉的手机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欧……利文,你怎么在这里!”罗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前的男子一只脚跪在床边,伸长的臂膀有一种矫健的风度。
“噗通!”一声,手机落入床头柜上的杯子里里,无奈地沉入水底。
“这艘船是我的,我当然可以去到任何一个角落。”欧利文缓缓道来,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耐心,但是罗廉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某种渴望正在挣脱理智的束缚。
“但是这间客房却是我的私人空间。”罗廉严正以待,看着这位难以理解的闯入者。
“你还记得我吗?”欧利文再次问出了那句话,忧郁与莫名的深刻交织其中。
“欧利文?拉尔森,纯血的血族,”罗廉缓缓向床的另一侧移动,刚要走下床去,自己的脚踝却被对方一把拽住,哗啦一下拖了过去,“你要干什么!”
欧利文利落地将罗廉拉进浴室里,打开水龙头,将洗手池堵住,任由水注满其中。
“你的父母死于海难,你独自漂浮在甲板上十几个小时之后才得救,但是你却忘记了一切。”欧利文的手指死死抓住罗廉的发丝,强迫他看向自己。
“没错,我忘记了!这有什么奇怪!”罗廉试图一拳打在欧利文的脸上,却不想对方狠狠将他按进了水里面。
耳朵里是咕噜噜的水声,罗廉双手按在洗手台的两边想要撑起自己,但是他的力量和欧利文的相比,就如同蝼蚁般弱小。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罗廉渐渐无法再挣扎,双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欧利文将他从水里提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把他拖拽到床上。
手掌在他的胸口拍了拍,罗廉便开始吐水,咳嗽着醒过神来,在满眼水光中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记起我了吗?”
“谁会记得你这个神经病!”罗廉想要挥拳,但是拳头不过抬起了几厘米便垂了回去,侧过身子不断地咳嗽着。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1V1,欧利文就是一个优质男配,咱不能让菲尔特活的太轻松……
Dream 2
欧利文伸手,轻轻拨开粘在罗廉脸颊上的湿发,“你总让我难过。”
他的手指沿着脸颊来到罗廉的侧颈,指腹摩擦着还未消散的痕迹,罗廉甩开他的手指,刚要坐起来,欧利文忽然将他拽到他的面前,罗廉有些发怵,对方的目光里燃烧着阴郁的火光,似乎要将他瞬间毁灭。
“唔……”罗廉惊呆着,欧利文的舌顶开他的唇,将他重重地压倒回床褥之中。罗廉双臂挥舞着,找不到着力点支撑起自己。
欧利文的动作越发狂妄,肆意嗜咬着他侧颈的肌肤,甚至于不断用獠牙的尖端摩擦着脆弱的肌肤。罗廉拖拽着对方的衣领,他甚至于不敢呼吸,即便是陷入疯狂的菲尔特,也从没有用那获取食物的凶器来威胁自己。
对方的手掌扯开紧贴在罗廉身上的衬衣,手指几乎掐进他的肌肤之中,忘情地亲吻着他的唇,侵略与占领的意味浓重得让罗廉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欧利文再发什么疯,但是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完蛋了!
罗廉假意将脑袋往一旁侧去,对方如他所想,以狂吻来控制他的挣扎,将他牢牢钉在那个角度上动弹不得。罗廉缓缓将手伸向自己裤子的口袋里,摸到了那针药剂,小心翼翼地摘除了针套,刚要顺势扎进自己的大腿里,手腕忽然被扼住了。
欧利文退出罗廉的口腔,垂首看着一脸懊丧和固执的男子,嘴角向上扯去,很有成熟的韵味。
“你永远都是个孩子,罗廉。”
“不要随便乱叫我的名字,拉尔森先生。”罗廉的目光沉冷着,瞪向那张不逊于菲尔特的俊美面容。
欧利文将罗廉的手从口袋中拽了出来,手指在罗廉的指节间用力,看似十指交扣的姿势,注射剂却无力地落了下去。
“他占有你的时候,你是自愿的吗?”欧利文的舌尖划过罗廉锁骨处的淡印,温柔的安抚里却隐隐透露出威胁来。
“我是自愿的。”罗廉觉得羞愤无比,自己与菲尔特之间的事情关他欧利文什么事情。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你想清楚了吗?”欧利文唇边的笑容隐没,语调下压着让罗廉感觉自己身上的水渍是不是要冻结成冰了。
“我想清楚了……”罗廉被对方扯了起来,力气之大能听见肩膀脱臼的声音,“你要带我去哪里!”
瞬间,欧利文将罗廉拉到了甲板处,海浪一阵一阵拍打着船舷,黑暗中的海水没有了日光下的纯净,似乎汹涌着意欲吞没一切。
海风吹过去,罗廉觉得自己很轻,似乎随时有可能随之而去。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欧利文扳过罗廉的脸,不顾他的闪躲,接二连三地吻上罗廉,狂狷得不似欧利文那沉冷的气质,“帮你想清楚过去!想清楚你到底爱谁!”
罗廉感觉自己的背脊抵在了围栏上,欧利文将他按在那里,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
侧过头去,看着泛着白花的海浪,莫名地恐惧令得罗廉吞咽着口水。尽管双臂死死的抓着围栏,欧利文还是将他扔了下去。
灭顶的黑色浪潮将他吞没,一次又一次地挣扎向夜空换来的却是更加无可救药的沉沦。
罗廉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东西,越是咳嗽进入肺腔的海水就越多。冰冷的感觉让他绝望。
菲尔特……菲尔特……
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还想见到你……
罗廉奋力挣扎着,想要游回去,可惜他的一边肩膀脱臼,只能无望地挣扎。
甲板上聚拢了人群,凯文奔跑到屹立在围栏边如同雕塑的欧利文,惊叫着:“天啊!他会死的!”
不断有人呼救着,还有人找到绳索和救生圈扔了下去。
“如果他爱上别人,我宁愿他死掉。”欧利文扬起下巴,冷眼看着逐渐被海水淹没的罗廉。
力气一点一点流逝,罗廉终于没有力气再动了。
那纯粹的黑色海底,向他张开了怀抱。
罗廉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很久很久以前……
他走在一条小路上,周围是荒野,杂草在夜风中摇摆,银色的月光下寂寥而萧瑟。
很冷,他伸手抱住自己,抬起眼来望向星空想要借由那些淡蓝色的微光来驱散心中的恐惧。然后他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对方墨色的风衣隐秘在黑夜中,似乎本就是夜的一部分。
罗廉抬起头,看见对方皎洁的肌肤优美的眉骨,不由得呆呆地仰着头。
“你要去哪里?”他的声音很冷,低沉的压迫感让罗廉垂首。
“去找我的爸爸,在曼迪里挖掘古城的丹狄斯博士。”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走到这样的荒郊野外来?”男子单膝跪在他的面前,目光与他齐平,手指掠过他的眼帘,“太危险了,你会成为丰美的食物。”
“先生,你是说郊狼吗?”罗廉吸了吸鼻子,“父亲说只要带着火把它们就不敢靠近……”
“那么你的火把呢?”
“灭了……”
“你的父亲知道你来找他吗?”
“不知道。但是父亲一直呆在那座古城不回家,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了。所以……这次我趁着保姆没有注意……就溜出来了……”罗廉低着头,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男子朝他伸出手来,对他说,“我带你去吧。”
“您认识我父亲吗?”
“认识,他是一个打扰了我安眠的讨厌鬼。”男子拉着罗廉向前走去。
“咦?您是父亲的朋友么?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是欧利文?拉尔森,”男子伸手按了按罗廉的脑袋,“你可以叫我欧利文。”
欧利文……
你可以叫我欧利文……
罗廉骤然睁开眼睛,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侧过脑袋,凯文正端着一本书做在床边。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罗廉感到肩膀上的剧痛,无力地倒了回去。
“你可算醒了。”凯文将书扔在一边,抱着胳膊看向罗廉。
深深吸了一口气,罗廉缓缓记起自己被欧利文推进了海里,一直拼命挣扎着……
“我是怎么上来的?”
“怎么上来的?”凯文好笑地耸了耸肩膀,“当然是拉尔森先生把你拉上来的。”
罗廉冷哼了一声:“他不是想要淹死我么?”
“他只会‘爱死你’。”凯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起身走向门口,“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港了,下次再见。”
凯文走后,罗廉缓缓坐起身来,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我认识欧利文吗……”
好想和菲尔特说话,罗廉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这才想起手机已经被欧利文扔进水杯里了。
游轮在K市靠岸,这里本来有另一个学术演讲,但是罗廉现在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还好自己的钱包和证件在外套里,不然他就要成为身无分文的学者了。
乘坐出租车来到市区,罗廉已进入酒店房间便拨通了菲尔特的电话。
“我一直在等你,昨天到底怎么了?”菲尔特的声音里柔缓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地焦虑。
“我……昨晚遇见欧利文?拉尔森了……在游轮上……”
“他对你做了什么?”菲尔特的语调下沉,罗廉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直接地表达情绪。
“没什么……”罗廉耸了耸肩膀,“除了差点杀了我。”
电话那端变成了长久的沉默,罗廉将话筒夹在脸边,蜷坐在床上细细分辨着菲尔特的呼吸声。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良久,那端的人终于开口了。
“嗯哼。”
“我梦见我拥有你,但是却很快失去你了。”
罗廉闭上眼睛,抿了抿嘴唇。
“什么都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去。还有……吻你……”罗廉将嘴唇轻轻印在话筒上,感觉到对方也许也正做着同样的事情。
挂上电话,罗廉掏出记事簿,里面记载着一些电话号码,自己从前住在曼迪里时照顾自己的保姆科比太太已经随着自己的儿女定居到了K市。
下午的研讨会,罗廉打了个电话给主办方说自己不大舒服,对方也听说了他坠海的事故,对于他的缺席表示理解。
罗廉给保姆打了个电话,便去到他家。当年四十多岁的妇女将门打开时已经是将近六十多岁的老妪了,但是精神依旧很好。
她将罗廉引了客厅,热情地泡上蓝山咖啡端出光烘焙好的曲奇。
两人闲聊了很久,科比太太一面感慨时光飞逝一面很高兴罗廉现在所取得成就,并且一直在说没有想到以他现在的身份还会记得这个小时候照顾过他一年多的保姆。
“那么您记得有没有欧利文?拉尔森这个人?”罗廉状似无意地问道。
“呵呵,有啊,我记得很清楚呢,你的秘密朋友。”科比太太拍了罗廉一把,“起先我和你爸爸还以为这只是你小时候喜欢幻想所以编造出来的朋友,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直到有一天你拿着那张照片给我看,我才相信你真的认识他。那是一个多么俊美的人啊,简直就像画一样。我还一直说要你把他请回家来,好让我亲眼见一见,不过很快你父母就要带着你离开曼迪里了。”
“那张照片……你知道在哪里吗?当然……时间太久我估计……”
“我给你收着呢!”科比夫人站了起来,“你的那些小玩意儿都被我收到一个盒子里。后来听说你们乘坐的游轮出事了,我以为你也……你毕竟在我身边一年多将近两年,所以我收着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