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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这里是伦敦!”罗廉挣扎着望向窗外,一切被遮盖在厚实的窗帘之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欧利文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本相册,扔到了罗廉的面前。
不解地看着靠在书桌前的欧利文,罗廉没有任何的动作。
“打开看看吧,D博士。”
“D博士?”罗廉低下头,翻开页面,脸上戒备的表情缓缓放松,取而代之的是不解,“这都是我小时候的……我都不记得了……原来我认识你。”
“是的。”
管家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先生,热水放好了。”
欧利文点了点头,看向罗廉:“去洗个澡吧。我不认为你希望那层营养液永远留在身上。”
罗廉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欧利文从小就和自己相识,他刚想掀开被子,却发觉自己什么都没有穿。
“那个……这位先生……能不能请你……”
“叫我欧利文。”欧利文来到床沿边,连着被子一把将罗廉扛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罗廉一阵惊异,欧利文的力气似乎很大,很轻松地就将他扛到了浴室里,利落地将黏在他身上的被单扯下来,还没来得及感受空气,罗廉便浸身于温热的水中。
几秒钟之后,罗廉渐渐平静了下来,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不善言谈的冷漠男子对自己是相当在意的。
“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罗廉看着坐在浴池边的欧利文。
“我以为你不会再相信我了。”欧利文用手捧了一小把水,浇落在罗廉满是营养液的头发上,轻轻梳理着,“我曾经做了一件很伤害你的事情。”
“那么就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你又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会自己考量是否应该继续相信你……而我们是否应该继续做朋友。”
欧利文的叙述平稳得没有起伏,简洁的没有丝毫感情。
但是罗廉还是觉得那就像另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什么FBI探员啦,什么血族的研究啦,还有莉莉丝——那个夺走自己记忆的女人。
“水已经凉了,你该起来了。”欧利文提醒他。
“哦……”罗廉这才醒过神来,按着浴池的边缘试着站起来,但是几天没有活动过的身体,不怎么受大脑的控制,挣扎了几下,还是落回了水中。
欧利文忽然倾下身体,双臂环绕过罗廉,将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上,从水中捞了起来。
滴滴答答的水声令得罗廉莫名地紧张了起来,“欧利文……”
“没关系。”将浴巾张开,包裹着罗廉,欧利文用另一张浴巾擦拭着他的头发。
“对不起,你的衬衫也湿了。”罗廉觉得有些尴尬,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孩子。
“不需要说对不起。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孩子。而当我们分别的时候,你也只是个孩子。”欧利文用毛巾擦过罗廉的锁骨,指背掠过肌肤,令得罗廉莫名的颤抖。
“孩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是血族,就像我刚才告诉过你的,我能读懂你在想什么。”欧利文的侧脸异常俊美,让人有一种想要触碰的欲望。
罗廉呆了呆,侧过头去。这样盯着一个英国绅士看,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晃神的时候,欧利文再次将他扛了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被单已经全部被换过了,有一种太阳的味道。
欧利文侧坐着,替他拉起被子。
罗廉有些局促,但是欧利文给他一种有些熟悉的感觉。
“你可以触碰我。”欧利文冷不丁说。
“啊?”
欧利文没有说话,只是拾起罗廉的手,将自己的脸颊贴向他的掌心。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凉?”
欧利文垂下眼帘,微微笑了一下,那一瞬的弧度就似绽放在心头上的花朵,让人连呼吸都忘却,“你第一次触摸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要降低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的消耗吗?”
“那需要你自己去探索,D 博士。”
“我想要打个电话回麻省理工,我呆在伦敦可是我的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将狗血进行到底~
P。S 罗廉是记得菲尔特的,因为他一直竭力保护自己和菲尔特的记忆。但是莉莉丝拿走了一部分其他的记忆,像是知识之类的,使得他记忆的片段不能连在一起而已。所以菲尔特要做的就是让罗廉记起他们相爱,呵呵。
要是有人被雷到,对不起啦~雷雷更健康嘛
最主要有人跟我说就是因为我不够雷所以没人看我的文,我想试验一下……
罗廉很快会和菲尔特走的,我只是觉得让他和欧利文呆一会,看看反响如何~
Doll 02
“你心里明白我告诉你的是真的,但是你仍然希望自己是十六岁。”欧利文用平缓的语调道出罗廉心中所想,伸手将床头桌上的无绳电话拿到了他的面前,“我会暂时离开这个房间,你可以打任何你想打的电话。”
看着欧利文离开的背影,罗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能够窥探人心的能力吗?”
这个号码自己播过无数遍。
“喂,您好,请问卡梅洛教授在吗?”
“卡梅洛教授?你不知道他还在医院吗?”
“医院?他生了什么病?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几天前的事情了,听说出了意外事故,大脑受损,以后都不会回来学校了。”
卡梅洛教授……
罗廉隐忍着愈加急促的呼吸,手指颤抖着拨通另一个号码,但是连接的却是空号。
琳德西……琳德西……你在哪里?我们说好要一起申请做教授的研究助理,为什么你的号码却是空号?
如果欧利文说的没错,自己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那么琳德西又在哪里,自己除了获得三个博士学位,成为了血液学的专家外加FBI的特别探员,还发生了什么?
欧利文曾经提到过自己有个搭档,那么这个搭档是谁?为什么欧利文似乎并不想提起那个人?
很快,午餐的时间就到了。
管家推着餐车走了进来,盖子掀开时,玉米浓汤的香味让罗廉感觉到饥饿。
“欧利文呢?他……在哪里?”
“先生在书房。”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如果您有兴趣的话,用完餐也可以去先生藏书的地方看看。”
“藏书?他有很多藏书吗?”罗廉暗自感叹欧利文的生活品味,就连这碗汤都能尝出精心烹调的味道。
“是的,有文学方面的,但是大多数都是关于生物、化学或者物理方面的。先生对自然科学比较感兴趣。”管家知道眼前的男子对于欧利文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不禁多说了一些关于欧利文的事情,希望对方能对自己的主人有更多的好感。
虽然汤很好喝,应该慢慢品尝,但是罗廉还是一鼓作气喝完了,因为比起美食,自然科学更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
管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从衣橱中整理出了几件衣服给罗廉。
看一看衣领处的标签,他不由得有些乍舌。这些牌子他也只听琳德西提起过,以自己的奖学金和打工所赚的薪水根本没机会穿这样的衣服。
欧利文的身材要比罗廉高一些,但是这些衣服却很合身,并且与欧利文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不同,罗廉显得更加严谨而亲和。
“请随我来。”管家颔首,然后转身将门打开。
虽然行动并不能很快,罗廉对肢体的控制能力已经恢复了一大半。
欧利文家的走廊很长,墙壁上的艺术品似乎正端倪着从它们面前走过的罗廉,壁灯的光芒并不是很明亮,恰到好处的柔和。
从一扇扇门前走过,罗廉的好奇心开始发作,他甚至想要将它们都打开,看看里面收藏着些什么。
走廊的尽头连接着另一个巨大的城堡。
管家停下来,转身朝罗廉微笑了一下,门推开的瞬间,罗廉缓缓睁大了眼睛。
“哦……我的天啊……”
一排一排的书架宛如迷宫的墙壁,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看不见尽头。
“我……这比麻省理工的图书馆……还要夸张……”罗廉瞠目结舌。
“虽然书籍看起来很多,但是分类很明确。”
“啊,是吗?那我要怎样找到欧利文?”罗廉忽然很想就这样抱着某本书在这里一直呆下去。
“我在这里。”
清冷的声音在穿过书海的层层缝隙,欧利文绕过书架,朝着罗廉走来,“为什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罗廉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了,“您曾经对我说过我是一名隶属于政府的研究人员,也是一名FBI探员,既然这样……要找回我的身份,我想能不能请你送我回华盛顿。我的确是失去记忆了,但是我必须回到我应该生活的轨道上去。”
欧利文的手正托着一本书。
“你不能回去,呆在我的身边会更安全。”
“您是指莉莉丝吗?”罗廉笑了笑,“也许作为D博士我真的很有利用价值,但是现在……我只是一个刚进入大学正在申请做教授研究助手的学生而已。”
“对血族有兴趣吗?”欧利文没有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如果说实话的话,我有。您所描述的血族实在太奇妙了,就连您本身作为血族存在于我的面前我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那么就留在这里继续你的研究吧。我无法将你送回华盛顿,那太危险。”欧利文转身望向那一片书海,“呆在这里,我相信你不会感觉到无聊。”
看着那一排一排的书架,对于罗廉来说,简直就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留下来吧,这里也有设备最齐全的实验室。”欧利文侧过脸去,冷漠的眉眼瞬间变得温和起来。
罗廉在那一刻失神,微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我想要找到琳德西……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想知道她在哪里。”
“她死了。”欧利文转过身去,轻声道。
“什么?”罗廉向后退了两步,心脏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出来让他觉得连灵魂都无法停留在体内,“她……她……”
“六年前她得了肿瘤。”
“你是说……她已经死了六年了?”
“是的。”欧利文转身,手指轻抚着罗廉皱起的眉心,“为什么要问呢?你看,又让自己难过了一次。”
眼泪滑落,罗廉呆然着,欧利文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
就像六年前那样,他站在病房的门外,小心翼翼地看着年轻的罗廉坐在琳德西的病房里,垂首痛楚着。
只是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抱紧他了。
一切像是做梦,而欧利文所说的则是梦里面的另一个梦。
那天夜晚,罗廉根本无法入睡。
欧利文替他研磨着咖啡,将杯子放在他的面前,“如果痛苦是因为失去,那么你不妨去设想怎么得到。”
“你曾经失去过什么吗?”罗廉抬起头来,他需要有人和自己说话,否则只要思维停下来,他就会无止境地去想念自己和琳德西之间的点点滴滴。
“有过,所以我现在想尽办法想要我失去的回到我的身边。罗廉,你还记得自己和琳德西所拥有的共同的梦想吗?既然她已经离开,那么就算你只有一个人也要完成它。”
罗廉抿着嘴,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一切来的太快,但是逃避现实永远不是一个追求真理的学者所应该做的事情。
“明天我能去伦敦逛一逛吗?我想散散心。”
“可以。”欧利文的回答很简练。
“你不怕我是趁机想要回到华盛顿?”
“你没有ID也没有护照,哪里都去不了,而且你相信我说的话。”
罗廉耸了耸肩膀,“能和我做个约定吗?”
“你希望我以后未经你的同意不再阅读你的思想。”
“是的,因为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想法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