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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四、五个小时之后,将结果统筹之后,仍然有一百多段有可能的碱基。
罗廉盯着巨型显示屏,摸着防护面罩。
一个研究院走到菲尔特的身边道:“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可是我们不可能制作药剂一一将这些碱基段全部试验一次……”
罗廉忽然转过头来,“现在我们要将勒恩病毒拆分为这些片段,让它们一一生成新的病毒,然后与X病毒培养在一起。”
“我明白了。”凯文最先返回培养室。他知道,在这些碱基段中一定有对于X病毒来说最致命的部分。
此时,一个研究人员跑了进来,“拉尔森先生他……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罗廉愣了愣,看向菲尔特,“我相信你。”
优雅的男子点了点头,电脑屏幕的亮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电子门在滴的一声之后,罗廉再度走进了病房。
欧利文看着他,嘴角一丝笑意,深沉而无奈。
“勒恩病毒已经开始损害你的脑神经了。”罗廉停住,欧利文自身也是一个学者,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他也能预料到,也许十分钟或者几个小时之后,他甚至不能像现在这样看见罗廉。
所以他的眼神很认真,似乎是要牢牢记住这个一直让自己不知该如何放弃的男子。
“我看见了我们在一起照过的照片,在那本《初级化学》里面。”罗廉抿了抿嘴,“我猜想小的时候我一定很崇拜你,很想和你一起做研究。但是后来……”
欧利文只是看着他。
“我知道你无所谓生死,但是这次勒恩病毒是我和你一起面对的难题,如果你能活着……那将是我和你一起取得的成功,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欧利文的目光倾斜。
罗廉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吗……其实即使我不能读懂你的想法甚至你也很少对我说些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你。”
You are so strong。
此时,一个研究人员走了进来,“D博士!我们找到了!”
罗廉猛地起身朝门口走去,病床上的欧利文视线开始模糊,但是罗廉的背影却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就是这段吗?”罗廉的胸膛倚在菲尔特的后背上,脖颈向前探去,睁大了眼睛看着电脑上呈现的分析报告。
“是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制作出相应的粒酶。”
“但是这一段还是和X病毒有共同的片段,如果再行拆分的话,我怕老板根本等不了了。”凯文皱眉道。
“那我们就只好冒险了。”罗廉转过身来,“把勒恩病毒和X病毒一起杀死。”
“可是如果老板失去所有免疫能力,可能在勒恩病毒死亡之前他就会死于其他并发症了!”
“我们只有冒险了。只要勒恩病毒完全消亡,给欧利文注入哪怕一点点X病毒,他的复原能力都会是惊人的!”罗廉已经开始了对粒酶的分析。
凯文似乎非常不能理解罗廉,因为下一次他的老板可能就会死了。
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的研究,他们终于提取了一小管药剂。
当他们来到病房中,凯文最先走向欧利文。
“老板,这可能是最后一针药剂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床上的欧利文只是睁着眼睛毫无反应。
愣了愣,凯文终于明白,欧利文已经失去视觉和听觉了。
他是欧利文?拉尔森,要是在平常,他绝对不会任由自己毫无尊严地躺在这里,他会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那一个原因。
只有一个人能够比他的骄傲更重要。
“给他注射吧,D博士。”凯文蹙眉,吸了一口气站到了一边。
药剂从欧利文的血管中注射里进去,罗廉向后,他很害怕,如果他失败了,欧利文会死。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不需要回头,他知道那是菲尔特。
几十分钟之后,欧利文开始发烧,出汗,嘴唇干涸得龟裂。
凯文用棉签沾着蒸馏水湿润着他的嘴唇。
期间罗廉进来采集了一次血样。
“到底怎么样了?”凯文很心焦,现在欧利文的机体一片混乱,不可能再坚持更久了。
“再等一等,”罗廉转身,给欧利文注射了干扰素阻止病毒复制,“还有少量勒恩病毒残留。”
凯文本想发作,不经意看见防护面罩后面罗廉的眼神,他知道他是认真的,在等待那个最适宜的时机。
欧利文的呼吸变得愈加艰难,医务人员过来给他插上了呼吸机。
最后一次抽血之后,罗廉带着另一针药剂走了进来。
一直守在床边的凯文站了起来,“是时候了吗?”
随着罗廉点头的动作,整个研究基地里的重要人员都来到了这间房间里。一切安静的就像罗廉第一次走进这里,就连其他人的呼吸似乎都被禁锢在了肺腔里。
针剂进入了欧利文的血液之中。
就在那一刻,他的双眼猛然睁开,整个身体紧绷着似乎要挣脱死亡的束缚。
剧烈地痉挛引得整张床都在磕啦磕啦震颤,凯文惊吓着伸手拼命将他的身体摁回床面上。
“D博士!怎么会这样!你快救救他!”
其他人也手忙脚乱地,甚至有人想要去找镇静剂。
“他身体内受损的部分太多了,每一个被勒恩病毒攻击的细胞都要复原。”罗廉皱紧眉头看着在欧利文急速扩张的瞳孔,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奔涌而出。
这一次,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活下去!
一直僵硬着欧利文的手指猛地扣在罗廉的手腕上,挤碎骨头的痛楚沿着神经穿行而上,罗廉要紧牙关却不吭声。
渐渐的,欧利文的身体平稳放松下来,大家能够看见他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那扩张到不成比的瞳孔也缓缓恢复清明。
刚才嘈杂着加速的仪器声现在有规律地“滴滴”响,众人的心脏似乎也从云霄坠落回自己的胸腔。
明亮的感觉让欧利文有些不适应,耳边充斥着呼吸声心跳声以及各种细微的自己早就难以辨别的声音。
他看向罗廉,对方连续几天没有得到充足睡眠的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阴影。
欧利文笑了一下,那一笑犹如叹息。
他曾经无数过渴望那个男孩儿像这样看着自己。
担心与渴望。
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存在于他的眼中。
“我能感觉到你的温度。”
没有起伏的语调,却透漏出暖意。
罗廉微微一笑,所有的疲惫顷刻间袭来。就在整个研究室的欢呼声中,他缓缓向后倒去,有人一把撑住了他。
床上的欧利文,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去。
罗廉被菲尔特抱着,离开了沸腾中的研究室。
凯文也拧过头去看着他们的背影,“其实你也很想那样将他抱在怀里,对吧?”
“刚才他看着我的时候,让我想起了他还很小很小……从窗台上爬进来,就是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祈求留在我的身边……”欧利文的目光沿着那悠长的走廊,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凯文沉默了。
“刚才……我又看见了那样的眼神。二十年……原来可以这么久。”
研究人员们已经凑了上来,准备替他摘掉呼吸机以及其他仪器。
走在回廊里的菲尔特垂首看向罗廉宁静的睡颜,这一次你又走在了莉莉丝的前面……那个女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正如同菲尔特所料,品尝着美味血液的莉莉丝,坐在露台上,眼前是一片深幽的海水与天空交织在一起分不清界限。
“欧利文离开那间研究室了?”欲滴的双唇轻轻开口,没有嗜血的惊悚,却优雅的仿佛来自地狱。
“是的,他痊愈了。”阴影中有人应答。
“Well done; dorctor D。”莉莉丝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看向明朗的夜空,“星星总是明亮的让人羡慕。既然我自己不会放光,那么我就要成为摘取星星的人。”
罗廉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如果不是胃酸开始冒泡,胃壁隐隐作痛,他怕是醒不过来了。
梅兰尼笑着推开门倚在墙边,右手的餐盘里托着吐司、牛奶还有烘蛋。
罗廉发誓,他这辈子没有觉得她看起来如此美好。
“嘿嘿嘿!你得先刷牙。”梅兰尼用十分严肃的语气教育一脸黑线的博士。
好吧,一切美好都是假象。
罗廉一边清理着满嘴的泡沫,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忽然之间害怕了起来。
勒恩病毒差一点就要了欧利文的命,甚至于自己能够救他也有几分运气在里面。那么下一次呢,莉莉丝的目标是自己……还是菲尔特?
他倒抽了一口气,原本轻松的心情在瞬间沉重了起来。
水流伴随着泡沫被冲进了管道里,咕噜噜的声音瞬间让他明白了什么。
转过头来,他冲向卧室外的实验室。
“喂!你的晚餐!”梅兰尼大叫着看着他坐在电脑前似乎忙碌着什么。
菲尔特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对梅兰尼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悄悄来到罗廉的身后。
观察着他微张的嘴唇,瞪得越来越大的双目,菲尔特莞尔开口道,“你发现了什么?”
罗廉回头,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容,停顿了两秒之后忽然猛地抱住他的脑袋,在他的左右侧脸上狠狠亲了两下,“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菲尔特有些遗憾那两个吻离开的速度。
“你还记得吗?上一次我让你阅读我的思维,你知道抗日光剂一直无法稳定,刚制作出来就会马上分解,但是这一次……”
下一秒,菲尔特就用手掌按住了他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罗廉的兴奋在瞬间瓦解,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搭档。
菲尔特伸长胳膊,脖子在罗廉的脸颊边拉伸出性 感的弧度,手掌探到罗廉的电脑桌下,摘出一个微型窃听器来,嗤啦一声,它在菲尔特的手中化为一堆金属粉末。
所有人都呆愣着。
菲尔特回头,“梅兰尼,除了我、罗廉、你、麦克还有阿尔伯特,还有谁进过这间实验室?”
“你们……离开的那几天,局里派人来升级过软件,他有通行证和密码,我以为……”
“局里面有莉莉丝的人。”罗廉用试探的语气问菲尔特。
“也许,不过那个疯女人对你的一举一动都很感兴趣,刚才你想说什么?”
Disaster 5
“我想说,约瑟芬和欧利文被勒恩病毒感染,并不是只是因为莉莉丝想要凭借这种病毒来排除异己,而是因为她想要稳定的抗日光剂。”
菲尔特的表情淡然,“没错,那个女人的每一步都有意义,她不会只是贸贸然想要试验试验她的新药或者单纯地想要击垮拉尔森家族。”
罗廉用手指弹了弹自己的大脑,“在为欧利文医治的时候,你的‘夏娃’曾经拿你的命来威胁我交出那种能让血族上瘾的酶的分解剂。”
菲尔特故意露出悻悻然的神色道,“是啊,我记得。”
“她需要那种分解剂,”罗廉起身,绕着菲尔特走了半圈,目光却依旧留在他的身上,“她同时也需要勒恩病毒的抗病毒药剂,因为这两样东西分别解决了抗日光剂的两个问题。”
看着他自信着扬起的下巴,喉结的弧度与脖颈的曲线一览无遗,那一刻菲尔特觉得他性感的让人不知如何挪开目光,“分解剂能够解决稳定性的问题,而勒恩病毒的抗病毒药剂能够降低X病毒对日光的敏感性。”
“bingo——”罗廉的手指点了点菲尔特,眉目间流光一转,“有没有兴趣,我们一起把它作出来?”
“好啊,如果真的能制作出来,那么即使是在白天我也能和你在一起做 爱做的事情了。”
罗廉歪了歪脑袋,随即五官拧在一起,那是他发怒的前兆,“我发觉我真不该邀请你做任何事情。”
他刚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