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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未这黄鼠狼跑哪里散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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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网什么的。。。没法子。。。
周五党的尊严。。。。
生日三更之第一更~~~~~
番外 狐狸和狗尾草
狐狸与狗尾草
又名:最倒霉的人
这完全是一个意外。
狐狸舔舔鼻子,它如今四仰八叉地躺着,肚子上稳稳隔着一个玉盆,清润中闪着点点珠光,算是它这次坠崖的难兄难弟。
从上面坠落没死,狐狸豁出全部功力,其实滚落崖底的时候还勉强维持着人形,但这紧接着掉落的玉盆刚好砸在它肚子上面,啪一声把它砸回了原形。
不过,幸亏如此,这玉盆才没有破,不然可就坏事了。
狐狸侧了侧身,小心地将那玉盆滑到地上。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哪里珍贵,但是那谪仙人那么宝贝它,应该是罕世奇宝。
它想站起来,一动后腿,痛得呜了一声,大概是滚落的时候扭伤了。狐狸蜷起身体,小口小口地舔着后腿上的伤。
它心里有点焦虑,本是跟着于镜在平心崖顶晒太阳打瞌睡,醒来的时候于镜不知去向,身边却多了这个养着狗尾草的玉盆。狐狸见过它被那谪仙人宝贝地抱在怀里,不由得起了好奇心,跑过去蹲着看两眼,又抱起来,正在这时强风刮过,狗尾草摇晃着的枝叶伸展开来,啪得拍在它脸上,眼不视物,狐狸脚步踉跄两下,那手就拿不住了,玉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骨碌骨碌滚开了。
狐狸这才看清,那玉盆朝着悬崖边上滚去了,惊得连跳带窜地追,然后——它看看高耸入云的断崖,从鼻子里呼了一口气,然后,就一起栽下来了。
狐狸再次试着动动腿,顿时疼得唧一声,那未,要怎么办?这里是荒野之中,它的慌张是有道理的,作为一只受了伤跑不动的狐狸,路过的狼啊,熊啊,都能把它当了美餐。它用尾巴将玉盆卷到身旁,蜷好身体,趴在阴湿的地面上,耳朵乱动,提防四周。
过了片刻,它突然听到了非常低微的“啪”,就像是花骨朵儿裂开的一响,就来自身旁,它慌忙跳起,一瘸一拐退开几步。
那狗尾草正发着微微的光,青烟渐起,咚的一声,有人影自青烟中脱身而出,重重跌倒在地。玉盆中已是空空如也。
狐狸看得清楚,那人狗尾草所化,容貌有如常人,只眼角下绿色的妖纹,正是草木之妖的标志。他此刻光裸着身体半蹲在地上,狐狸现在不用穿的衣服,便由那人捡起来穿上,略微短了点,也算合身。那人穿整齐了,便伸手来抱狐狸,狐狸拖着伤腿往后躲:“你是谁?!”
那人停下手来,想了想,说道:“我早就认识你了,你不用怕我。”
狐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早认识我了,我怎么不认识他?它欲言又止,看着那人。
那人倒是耐心十足,伸手摸摸狐狸的脑袋:“你尽可以在我面前直抒胸臆,我可是连你的前世都知道。而且,当年可是我把年幼的你托付给李梳——哇,你咬我做什么!”
狐狸咬了他一口,以示对他所托非人的直抒胸臆。
不管怎么说,他知道李梳的名字,应该不是坏人吧?
等那人再伸出双手,狐狸也没有挣扎,他把玉盆塞在它怀里,小心不碰到它的伤腿:“咱们先走出去再说。”
在阴暗的森林里,他慢慢而行,狐狸觉着,自己不太可能是目睹了一根狗尾草刚巧成妖的那一刻,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具备妖身了?”
那人步履一滞,好半天才说:“是啊。”
“那你为何还一直用草身?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多麻烦,现在这样多好。”
那人却叹口气:“不,现在这样才麻烦。”
狐狸眨巴眨巴眼睛:“那个人,嗯,是叫奚刀吧?他每日都抱着你等你成妖,你不肯成妖,是讨厌他了?”
狐狸感觉到,当它提到奚刀的名字时候,抱着它的两只胳膊都僵硬了,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对方的禁忌,赶忙讨好地舔舔他的脸。
那人呆立了一阵,便把狐狸放在地上,坐下来,好像要歇歇脚的模样,好半天才说:“我对他,不是喜欢或者讨厌这样简单两个字就能说得清楚的。”
狐狸不明所以,只动动耳朵。
“我便是念着他,又怕着他;既欢喜他未曾真遗弃我,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是可悲。”那人摸摸它的脑袋,笑道,“很奇怪吧,我明明是妖怪,却因着奚刀,凭空多了这许多纠结啊。唉,你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本不是提问,可狐狸分辨不出这差别,老实接了话茬:“你是不是想说,奚刀让你变得像人了啊。”
那人愣住了,呆看着狐狸,不言不语。
狐狸把爪子搁在他膝盖上,很认真地说:“那未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好半天,他才回答,“奚刀他有些地方我还是喜欢的。”
“哪些地方?”
“他脸上很多地方。”
“。。。。。。”
“我其实很清楚,奚刀他不是我能够得着摸得到的。他总是站在很远的地方,跟我玩一个游戏,我没办法要他停止,也不能退出,只能等到他玩腻了才行。那我跟他算是什么?若然是当做他派遣寂寞的玩伴或宠物,我倒宁可他未曾寻找于我。”他苦笑了一下,“如此抱在怀里,灵药加身,日夜伴随,是要补偿之前我的损失吗?当真如此,还不如放任我留在荒野,一派自然。变作如今这般不尴不尬的存在,还不如不相见,还不如不相认。”
他叹着气,仰望天空,一派的风轻云淡勘破世情。
半天没有等到狐狸的回答,他一低头,才看见狐狸正欢乐地刨着地面,寻找苔藓下面的虫子,不禁微微恼了:“我跟你说着肺腑之言,你刨什么蚯蚓啊!”
狐狸露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一边刨一边道:“用得着这么纠结么?反正你是妖怪,就像妖怪一样就好了嘛。”
“什么像妖怪一样?”
“于镜说奚刀也是平心崖出身,他们这一派的修道之人有时劫,他每日抱着你,你总能等到他时劫来临,到时候他法力微弱。你若是不中意他,就趁机跑掉;你若中意他,就直接打晕了拖回洞里去,想怎么着怎么着,看,解决了!”狐狸威武地一挥爪子,把泥点甩到了他脸上。
那人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好半天才道:“你也是妖怪,你怎么不把于镜打晕了拖回洞里去?”
“我哪敢,他可是于镜咧!”
“奚刀他可是两个于镜咧!”
狐狸垂下了头。
真的,两个弱受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多余的语言。
歇了一阵,也够了,那人重又抱起狐狸,快步往外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狐狸觉得他步履轻快了许多,就好像心里的一个结打开了。他们走到了快出森林的地方,突然听得人声,那人慌忙放下了它,嘘了一声道:“有人了,我可不能让人看到我这个模样。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已经可以化身为人了。”
狐狸点点头。
他这才小心地把狐狸放在地上,摆正了玉盆,青烟一阵,便又是盆里一株异常茂密的狗尾草了。
狐狸老实地蹲在一边,等着人出现。
出现的却不是平心崖的门人,而是修道之人打扮的陌生人。
监督平心崖的动向,是天下名门正派的共同担当,所以平心崖底当然是他们经常出入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平心崖厨房懒得打理的潲水,杂物间不想处理的垃圾,统统打包往崖下扔。自然会有驻守崖下的门派当做机密物证,全部打包带走,一点儿渣都不留。
对于这样尽职尽责的志愿清洁工常驻平心崖底,平心崖上下贯彻了不加声张、默默呵护的策略。
此时出现的清洁工,不,修道者谢延,瞪着眼前蹲在玉盆旁的狐狸,思考中。
平心崖扔下的东西,什么都有,但还从来没有过活物。这一狐一狗尾草,究竟是什么玩意?
狐狸,老老实实地蹲着,但身上隐隐有妖味;至于狗尾草——我X,活到这个年纪了还从没见过长得有如大白菜般茂盛的狗尾草,这真是狗尾草?!
谢延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玉盆上面,这绝非凡物!
是了!
狐狸和狗尾草都是掩饰,真正关键的东西是这玉盆!
谢延心里隐隐欢喜,小心地将玉盆揣进怀里,他觉得自己幸运得很,这次的立功足以让长宽门在天下正道前扬名。只不过此地还是平心崖地盘,需早些离开为妙。
他举步要走,却又停下,这狐狸和狗尾草,扔在这里总不是办法,说不定有所关系。他思索再三,从袖里抖出一个大口袋。狐狸一看不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谢延一把抓住,狐狸正待要挣扎,却被那人一把抓起狗尾草,揉了两揉塞它满嘴,狐狸哪儿敢死命咬,只拼命撑大了嘴,就怕伤到那狗尾草,于是保持这样的姿势被塞进口袋,谢延把口袋往背上一背,大踏步走出森林。他这一步,踏出了江湖上人人称奇的倒霉之路,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过了这十字路口,才算是彻底离开了平心崖的地界。
谢延快马加鞭,绝尘而去,他平素一定会停下来喝杯茶的路边茶铺,今次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其实他真应该看一眼的。
茶铺简陋,不值一提,但今日那破旧的椅凳上,却坐着仿佛自身会放光两人。一者白衣翩翩,浊世佳公子作派;一者素织长袍,凡尘谪仙人气度。二人茶不离手,只看着那快马的方向。
“果然如此,他已具妖身,”白衣公子挑眉看着对方,“关心则乱,你也会担心到要试上一试。”
谪仙人只是笑,指尖弹去茶沫:“平心崖这派有时劫之说,我怎不知。”
白衣公子笑笑:“时劫便是时机,想你是不会错过。”
谪仙人也笑而不语,片刻之后,气场陡然变化,他一只瞳孔突然神光湛然,那视线未落在眼前之人身上,仿若凝视远方。白衣公子素来疏离难懂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三分激赏。
谪仙人瞳孔中的光芒逝去之前,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白衣公子凝视片刻,微微拂袖,那茶水便消退了去。他又喝了口茶,喃喃道:“它总归是妖,在人间定会历难,便是要早作打算。”
声调之中,竟有了几分难得的温柔意味。
茶喝一轮,谪仙人和白衣公子起身要走,突然同时想起了还有谢延那人。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微微的笑容,便已相互理解了。
真的,平心崖两代掌门的沟通,根本不需要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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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谢延身上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必在此累赘。
让我们听听五害中的其他人怎么说。
云簪:“同时被于镜和奚刀记仇,谢延的一生已经别无所求了吧。”
小黑:“连带着长宽门全派上下,也都已经学会笑对生死了吧。”
唐棋:“平心崖突然换CP,闭峰门想必也已经寂寞了吧。”
云钗:“呼呼呼。。。”
至于那个茶铺,则被当做腹黑高峰会议的所在地,被很是膜拜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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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第二更~~~
其实生日是明天啦~~~不过提前三更啦~~~~
阿酲生日快乐哟~~~~
酱油君,咱欠你的一更,就用这个抵了好不好~~~~
一壶论妖 生日第三更
话又说回来,裴德也没搞懂疫神为何大费周章把黄悦弄来。结果,除了给黄悦套上项圈之外,既没见他报仇,也没见他报恩。在他看来,疫神日子过得百无聊赖,躺在榻上,便把黄悦放在榻前;床上小睡,便把黄悦放在床头;读书的话,就把黄悦搁在桌上。但也仅此而已,疫神平素甚至都不太搭理黄悦,(当然他也同样不搭理自己就是了),感觉在他眼中,黄悦就像是一个盆栽、一件瓷器或者一根毛毯。
裴德一边纳闷着,一边走向泉边。
那温泉是几近滚开,总是骨碌骨碌向外冒着气泡,裴德一走近,突然看见一丈见方的泉眼里翻滚着一个木桶。
好像是黄悦叼出来的那个木桶。
裴德左右看看,没找到黄悦。
黄悦虽然好吃,但不算懒做,否则也不可能伺候医仙那么久,因此平素要它做点事情都能干得妥当。
裴德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但他毕竟只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庸医,你要他深入分析个什么事情,不难;难的是要他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
因此裴德得出的结论就是,黄悦失足落水了!
这温泉几乎滚开,如果落水,铁定被煮得肠穿肚烂!裴德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捡了根木棍去拨那滚开的泉水。可这泉眼深不见底,区区一根木棍能拨个什么劲?只差点被那蒸汽烫了手罢。
不行,这样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裴德定定神,要求救,得立刻向疫神求救!
虽然黄悦再三告诫过裴德,神祇入睡是绝对不可以打扰的,但是,眼下这个状况,也顾不得许多了!
裴德一路冲回洞内,黄悦性命要紧,他也顾不得去看元觞那边,直接冲向疫神的卧房。
对方毕竟是神,他不敢太过鲁莽;在疫神门口唤了好几声,却没得到回应。
没法子,裴德壮起胆,去敲门。
他的敲门的音量从如同情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