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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湮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被安放在自己的床上了,换好了睡衣。
大概是下午做的太激烈了,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就昏了过去。──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别看安格雷平时一脸禁欲的样子,发泄起欲望来倒是毫不留情的。经常把湮做到昏过去,等他醒来,发现安格雷还在不知疲倦的工作。也亏得他是一副魔的好血统,才经得起这样不要命的折腾。
周身是暖的。
有多久了?没有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醒来。
“安格雷……”
“你醒了?”安格雷沙哑的声音传来,看来在黑暗中,他一直看著湮,并未入睡。
“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走?”揉了揉湮的头发,安格雷露出了一个在黑暗中湮看不见的笑容,“傻瓜,我不会把你丢下的。我答应过你的。我原来以为,我可以把你放下,现在才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把你放下。”
“你的意思是……”
将湮用力地按进自己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消弭内心的不安,“我什麽也不能说。湮,我很抱歉。”
“你什麽意思?我听不懂。”湮是真的被弄糊涂了。
“有的事不是非要说那麽清楚。”
在黑暗中,安格雷摸索著找到了湮的唇,温柔的吻了上去。这个吻太温柔了,温柔得不带有任何侵占的性质,更类似於一种祝福,但是那麽的缠绵悱恻,仿佛已经在心里千百次的演练过。他们接过无数个吻,也有很多令人难忘的,但这个在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吻,却像一个温柔的记号,突然并且永恒地停留在了湮的记忆里。
名字叫做“珍惜”。
“可是,我很想说清楚。我一点、一点都不喜欢模棱两可。”湮的态度很坚决。他想,或许安格雷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是不可以跟自己说的呢?既然,自己对他来说,是那麽重要。
过了一会,湮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存在,是你的劫难?”
“是。”
“那你要离开我吗?还是……放弃我?”
这一次的沈默比以往任何一次沈默都要来的持久并且稳定。湮决心不再刻意去打破他们之间这种有益的沈默,而把主动权交还到安格雷的手里,让他决定他到底要不要说,要说什麽。
“你知道吗,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吻了吻湮的额头,“你让我发疯了。可是,我却永远也离不开你。你懂不懂?”
懂。
那些克制,那些礼仪道德,都是我们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约束。反而是身体,那种最本能的冲动和渴望,最直接地表达著我们内心最真实的诉求。
可是……你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而湮也明白,说到这里,就是安格雷的极限了。
作家的话:
不多说啥了
继续肉 ┐(┘▽└)┌
谢谢诗羽的礼物,谢谢支持~柒柒会继续努力哒~
☆、(13鲜币)六十四。回家
湮是真的相信了。这一次,他相信安格雷待他是有真的感情的,或许没有自己对他爱的那麽炽烈浓厚,但是至少,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吧。那天突然的走火绝对不是能够假装的。
当他们相遇的时候,安格雷那冷静自制的面具不能再支持著他伪装下去,他想要他。这一点,湮非常的确定。
正如安格雷自己说的那样,“身体是不会骗人的”,一开始,湮以为,话里的意思是,他沈迷於自己的肉体,他对自己有欲望,所以离不开自己。可是後来的几天,联想著安格雷当时的表情,湮却觉得,安格雷的话里好像还有什麽他没有读懂的东西。
他说的“身体”,应该是指一种本能吧?存在於恋人之间的那种本能。
本能的想要接近,本能的想要拥抱,本能的想要更进一步的灵肉结合。就算理智再怎麽告诉自己“不行”也没用,因为那是“本能”。
可是不管怎麽样,湮已经不想去计较太多了,特别是经历了这样一场“失去”之後。只要能够重新和安格雷在一起,哪怕一辈子都是在地下见不得光的那种感情,他也愿意。人魔皆如此,拥有的时候总是想要的更多,总是奢望以及要求破灭後的失望和愤怒;只有当真正要失去的时候,就会忽然的降低要求。在一起的时候,希望“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要你宠我爱我不许欺骗我,一辈子对我好,直到失去之後,才会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贪婪是必然会受到惩罚的。可是在拥有的时候,怎麽才能不去想拥有更多呢?
“我不求你待我如珍宝,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守在你身边,好好的爱你。现在我才明白,我和五年前的那个自己一样,从来没有改变,我不怕你不爱我,只是怕你不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让我好好爱你。”
湮知道,这些话永远不能告诉安格雷。可是没关系,他知道就好了。有一种爱情,是你愿意倾尽所有,只换对方一点小小的温柔。
可就当湮以为他们终於可以在一起了的时候,新的麻烦却已经步步逼近了。
“父亲找我回家?”见到家里的传口信的小厮,湮有点惊讶。倒不是说他不想回家,而是他前阵子刚回过一次家了,如果没有什麽大事的话,父亲该不会这麽急急找他回家才是。
祭司长一族在宫内和宫外都有自己的住宅,因为一旦成为真正的祭司长,就必须住在宫中,一来方便随时跟随魔王大人,更重要的是祭司长大人原本就是上天的使者,自然应该在宫中保护好的。而其余家眷,包括父母和兄弟姊妹等,则留在宫外的大宅,过著普通臣子家眷的生活。湮的父亲原本也是常年住在宫中,但是前两年身体抱恙,便破例回家疗养,如果不是太大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参加了,魔王秘书长承担了他的部分日常工作。
而湮和他大哥,还有三妹,从小就被家里送入宫中学习各种法术和祭司长需要学习的知识,是在宫里长大的,而十八岁以後,他们三个则直接住在宫里,只是按月回家一趟。因为见面也少,所以和家里的关系一直都不冷不热。
“回禀少爷,我也不清楚,只是老爷催的很急。今天收到宫里的密信之後,立马就让我来找少爷了。”
“密信?”
“是。今早从宫里送来的。”
“什麽时候动身?”
“老爷说,没有需要紧急处理的公务的话,我们就立刻启程。”那小厮看了一眼湮,又补充了一句,“少爷,我们是现在走吗?”
“好。”
“有什麽需要我帮您收拾的吗?”
“不用了。直接走吧。家里也不是没有给我用的东西。”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甚至湮都有想过难道是父亲要让他和宫里的小公主联姻?但转念一想,不对,现在没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待嫁的公主才对。到底是什麽事情会让父亲这麽焦急呢?湮还真是觉得没有头绪。
回家的路上,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非常的暖和。林子里有鸟儿的叫声。湮心里虽然挂著事情,但是也不免为这样的景色所吸引了注意力。
掀开马车的前帘,湮问小厮,“大哥……最近情况怎麽样?”因为据说是祭司长的交接工作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措之中了,所以这段时间他大哥就没有住在宫里,早就搬回家去协助父亲开始逐步接手祭司长的工作了。
“这几天……老爷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什麽意思?”小厮说的含蓄,但是湮不是听不出话里的意思。
“我做下人的说的话也不准,都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犹豫了一下,小厮还是决定说真话,不说太多大少爷的不是就好,毕竟二少爷的脾气和心肠都是公认的好,“这段日子,家里情况不太好,好几次听到老爷书房里传来争吵的声音,说什麽‘怎麽生了你这麽不争气的儿子’之类的狠话。”
湮不是看不出来,小厮已经捡了最轻的说了,“闹成这样?”
“老爷一直不让我们告诉您,其实他最近身体又变差了,两天前,大半夜的还吐了一次血,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什麽?!”湮真的是再次震惊了。大哥到底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了,让父亲气成这样?忽然,他觉得心里“咯!”一下,自然是想到了和安格雷的事情。父亲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若让他知道了,恐怕……
想到这里,湮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设想的什麽“只要能和安格雷在一起就没什麽大不了”的想法,好像“啪”地一声破灭了。
“少爷,您也别担心。”小厮见自家少爷的脸色怎麽突然间就不好了,想要安慰一下,“可能老爷也只是一时气话。”
“父亲是病了以後脾气就变差了?那你们下面做事的,岂不是很不好受?”
“不会啊。”小厮急忙摇头,他可不能让少爷冤枉了老爷,“老爷对我们大家都很好的,还让那些想要读书的孩子去读书。我们都很感谢老爷。”
“没想到他的评价这麽高?”
小厮挠挠头,笑了,进入了唠家常模式,“少爷您也知道,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就为您家干活了。我从小就在府里出生,长大。小的时候,我觉得老爷总是一脸很严肃的样子,大家都敬而远之,很怕会做错事被骂。可是到了我可以读书识字的年纪的时候,老爷突然问我想不想读书,还送去读书。我原来以为所有的小厮都是这样的,後来我才知道,原来只有老爷才这麽好的。所以,心里很是感激。真的到了我开始伺候老爷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老爷是很好的魔,只是有时会觉得,老爷其实挺寂寞的……”
“你小子,想的真多啊。”
“因为每天都伺候著老爷,一直看著的呢。所以我想,有生之年,一定要对老爷好的。”
“我们这些不肖的儿子天天在外头的,亲爹还得靠你们照顾了。总之,辛苦你们了。”
这话怎麽是下人能够承受得起的?那小厮差点没惊得扔掉了手中的缰绳,“少爷您说的哪里话,我们也是拿工钱的呀,对老爷好,照顾好少爷小姐们,是我们的本分。”
“哪里有什麽本分不本分的事情呢……” 凡事讲求一个感恩。
作家的话:
可能是因为没什麽人看吧
所以更文写文的兴致不是很高
不准时什麽的
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了
☆、(14鲜币)六十五。任职令
一回到家,湮就连衣服也没换下,就赶去了祭司长大人的书房。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愤怒的吼叫声,“我怎麽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你说,你怎麽就不明白呢!送你去宫里学习了这麽久,你怎麽就……我,唉……你还不如你三妹!你三妹多乖巧伶俐……”
“那你去找三妹吧……”湮听出来这是他大哥的声音。莲。
“哼,你三妹今年就要出嫁了,对方是个俊朗有德行的小夥子,他们又爱的难舍难分的。你做哥哥的,好意思拆散他们?”
“我不明白为什麽做祭司长的就非要断绝欲望什麽的。”
湮听到父亲叹了一口气,“你是有心上人了?”
“不,没有。”湮大哥的语气很认真,“我只是不理解罢了。所以在测试的时候,我不能像您说的那样,冷静。是,我知道做祭司长大人需要有超出一般人的领悟力和自制力,但是我没有。我是感性的,您应该知道,我随母亲。”
“因为你母亲的事情,你还在怪我?”
“怎麽说呢,那时候我还那麽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现在想来,您对母亲,确实是不公平的,您娶了她,却从来没有一天是真的爱过她的。我不是怪您,可是,说这件事情对我没有影响,那是假的。我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为什麽作为上天的使者的祭司长,就不可以自己去爱呢?”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我可能真的是愚钝。”
“算了。”
祭司长大人接下来的话让湮直接石化在原地──
“……今天早上,湮的祭司长大人任职令,已经到了。”
很难形容身体里的感受,已经不单单是心理上的了。那种类似於五脏六腑都颠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