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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坐好啊。”
两人匆忙赶到卖场专卖店,店里顾客并不多,秦洛拿出自己的电脑,因为还在滴水,店员不用拆机就能做出判断,这是人为损坏。
“我知道。”秦洛说,“我只想问现在能不能帮我想办法把这里面的资料拿出来?”
“这个我不会啊。”店员说,“你这个样子电脑必须拿到总部上海去维修啊,那边要先做检测才行。”
“”这不是浪费时间吗,等他们检测完硬盘也该彻底报废了吧。
秦洛气不打一处来:“我又没有让你们赔偿,只想让你们想办法把我电脑里的资料拷出来都不行?还推三阻四的。”
“是啊,我们是来找你们想办法抢救资料的,不是要送去总部做检测维修的,你让你们店长出来。”宋诗颖拍桌,气势汹汹。
“对不起两位,店长刚好出去了,要不你们把电脑放在这里我让他回来想办法。”
秦洛根本不作考虑就拒绝了:“算了,等你们给我想办法,电脑里的资料恐怕什么都不剩了,走吧,诗颖,我们还是先回学校去让丁老师想办法吧。”
“真是浪费时间,不负责任!”宋诗颖愤愤不平与秦洛离开卖场又往学校赶。
此时风从窗外吹进来,秦洛的心思也逐渐从心慌意乱中平静下来:“对了,诗颖,你刚才会所要跟我说事儿,什么事儿啊。”
“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宋诗颖一拍脑门,“我跟你说,关漠尧的妈叫我们晚上回去吃饭。”
“嗯?这是好事啊,说明她心软了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血浓于水,那你答应去了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
看来老太太也想开了,脑子转过了弯。
“这个才是我要问你的关键啊,你说我该不该去。”
“去,”秦洛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好不容易老太太松口了,你不去就是不给她面子,关漠尧心里也会难过的,现在孩子都生了,诗颖,为了团子,你也该想想怎么处理跟关漠尧的关系了。我知道,你在生关漠尧的气。可是你没有关漠尧可以,团子呢?她可以没有爸爸吗?现在她还不会说话,不会问你,可几年之后,她从幼儿园回来,问你她爸爸在哪里,你要怎么回答?诗颖,你听我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再说了,只要关漠尧的心在你这边,你还怕什么。”
“我怕麻烦。”宋诗颖老实承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沈少川的妈那么好相处,你应该没有这些烦恼才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诗颖,你不觉得我更有资格说这话吗?我才是过来人吧。”何振光的妈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女人,比起关母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而且当初我跟少川在一起的时候,他妈也是不同意的啊,我们也是走了许许多多的弯路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以为我们走的容易?”
“好像是这样也没错。”宋诗颖征求秦洛意见,“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
“是啊,去吧,你不去永远不知道她会出什么招,关漠尧心里也不舒服,去看看也没错的。至少为了团子,表面上的和睦,总是要维持的。总不能让团子从小就看世间冷暖吧?”
“那好吧,我就去会会这个老妖婆吧。”
宋诗颖说的慷概激昂义愤填膺,秦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电脑交给了学校的丁老师,这才准备回家。
她已经习惯了回家这条路,所以不自觉的朝地铁站走去。
可是走到站牌门口的时候,一怔,并没有下楼梯,而是重新走回了马路,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一直注意路后的状况,可又觉得好像是自己多心了,一路平安,没有其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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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饭菜准备的还挺丰盛,宋诗颖作为客人上~门,意思的带了些补品。
最让人意外的是关母今天还没有盛装打扮,穿的比往日都要随意,见到宋诗颖还主动打了招呼,说:“你们来了,那就进去洗手准备吃饭吧,来,团子,让奶奶抱抱,想死奶奶了,团子有没有想奶奶啊。”
宋诗颖龇牙,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没生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颐指气使地在自己面前言之凿凿地说不会让自己和女儿进门的。
关漠尧捅了捅她的胳膊:“站着干什么,准备吃饭吧。”
宋诗颖指了指关母,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意思是你妈的脑子没事吧。
关漠尧冷硬的嘴角出现一丝裂缝,转身上楼去换衣服。
宋诗颖不愿意单独跟关母呆在客厅,一溜烟也跟着走了。
关母看着他们上楼,又看看怀中冲着她笑的团子,忽然觉得这偌大的房子里有了不少生气。
“团子,你说,奶奶有没有做错?”
团子却只咿咿呀呀地看着她,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关母看得心都快要化开了。
虽说抛不开重男轻女的老思想,但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儿抱在手里,又有谁不爱,谁不怜呢?
她吧唧在团子脸上亲了一口。
那一次去夏家,跟夏母聊了一夜感慨颇深。
她觉得别人说的未尝不是没有道理,她不让宋诗颖进门就等同于将自己的儿子推了出去,这是她的命啊,她以前真是太傻了,先把人娶进门再说其他的,也不迟:“是吧,团子,以后你就能住在家里了,高不高兴?”
关漠尧当着宋诗颖的面换衣服,宋诗颖还假装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你有病。”
“嗯,我们都有病,只要能再一起,我们就都能最正常。”
她岂会听不出关漠尧的话中满含讽刺,只好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妈今天很反常,和颜悦色的根本不像她。”
“我说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人家对你好点就是居心叵测?”
宋诗颖打了个响指:“你还真说对了,我觉得你妈就是居心叵测,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他是儿子,承了她的养育之恩,可她没有。
“你——”关漠尧到底还是生气的,“好心当驴肝肺。”
“哎,喂——”
下楼,关母笑着说:“漠尧,诗颖,来过来吃饭了。”
这是宋诗颖第一次看她笑得这么平易近人,一时间真怕自己会消化不良。
不过关漠尧臭着一张脸,也让她明白这说到底都是他妈,就算他在偏袒自己,也不可能不顾自己母亲的感受,于是便坐了下来。
关母道:“来,吃吧,不用拘束。”
关漠尧当然吃的随意,宋诗颖只好动筷子,不过心里活泛的心思倒是没少停。
想得多吃的自然不快,关母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啊,要不我让阿姨再去做两个?”
宋诗颖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已经够好了,我都喜欢吃。”
“是吗,那就好,要是吃不惯你就早点说,要不然这东西要吃一辈子的,可不能委屈了。”关母十分自然地拿起汤勺,舀了一盅汤递到关漠尧面前,淡淡开口道。
“啊?”一辈子?
宋诗颖茫然不解。
关母径直道:“现在团子也两个月了,但是还没上户口呢,你看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去把这个结婚证领了,也好给孩子上户口啊。”
领证?上户口?
宋诗颖这下彻底食不下咽了,关母这戏可是唱的越发精彩了,真真像是个练家子,一招一式都直击她的要害之处。
这该如何是好。
她在桌子底下踢了关漠尧一脚,见他不为所动,干脆自己直白了说:“不是,阿姨,你不用担心团子的户口问题,我爸已经想了办法,可以把团子的户口挂在我名下,只要我们回去就可以办手续的。她姓宋,名字我都取好了,宋祈妙。”
关漠尧立刻抗议,“什么时候取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女儿的名字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的?”
“这怎么行呢。”关母立刻声援自己儿子,“团子是我们漠尧的女儿,户口当然应该在我们这边。而且只能姓关,不能姓宋。名字可以依着你,毕竟你当妈的辛苦了,可是姓,却是没得商量的。”
“怎么就不行呢,法律都规定了,孩子的户口是可以自己选择跟父亲还是母亲的。而且容我提醒一句,团子是非婚生的孩子,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写的可是‘不详’二字。”宋诗颖不甘示弱的回答。
关漠尧瞬间黑脸,拧紧的眉毛透着浓浓的不悦。
关母的脸色也立刻就下沉了:“父亲就是我们漠尧,关于户口问题,我说不行就不行,团子的户口必须在我们这里。”
“我爸妈也说了,户口上我们那边。你们同为老人,至少地位是对等的,我爸妈两票,你还只得一票。”宋诗颖针锋相对,好不退缩。
争吵自然就发生了,关母心里就怨怼压不住就像那火山爆发:“宋诗颖,你别得寸进尺了,我让你们结婚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别太过分了。”
“我谢谢你的让步,不过我不需要。拜托你搞搞清楚,今天是谁主动安排这个饭局,来让我有机会可以‘得寸进尺’的。”
什么让步,搞得跟恩赐一样的,好像她宋诗颖非得上赶着嫁到关家一样。
“你”关母豁然站起来,结果却打了个踉跄,手在空中抡了个圆,像是找不到着力点。
关漠尧一见此情景便急了,立刻叫来保姆拿来她的药,同时也严厉的看着宋诗颖:“够了,诗颖,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长辈,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来,妈,我扶你到沙发上休息一下。”
关母摆手:“妈没事,妈自己可以走。”
她到一边坐下后又顺气,关漠尧到底是被惹恼:“宋诗颖,过来跟我妈道歉。”
宋诗颖不敢置信的看着关漠尧,可他目光幽深,不动声色,没有丝毫可以妥协的神色,她知道这次是自己说的有些过头了,但也不认为自己错了,她抿唇道:“对不起,不过我道歉只是为了自己刚才那不合时宜的态度,至于团子的事情,没得商量,抱歉,扫了你们的雅兴,我们先走了。”
她背起包,又抱过月嫂手中的团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关家。
“哎呀,这是什么态度,我”关母的血压再度升高。
关漠尧见她走出了家门,到底还是追了出去。
宋诗颖抱着孩子自然走不快,还没到关家大门口就被关漠尧拦了下来。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他气恼不已,本以为今天是两个人的转机,看来还是深深低估了她的固执程度了。
“不然呢,你告诉我我还应该怎么办。”宋诗颖觉得很累,不由得放软了姿态,“关漠尧,我承认我是喜欢你的,但是如果你要我跟你妈住在一起,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我们斗得两败俱伤吧。”
“我是不希望,但你也看到了,她已经对你抛出橄榄枝,你呢,有做丝毫的退让吗?将心比心谁都会说,那你有想过如何当好一个儿媳妇吧,关家就我一个儿子,你也应该看出来她现在身体不好,我能放心她一个人住?你怎么就那么自私,团子也是女孩,也有一天会长大嫁人,你希望她走了就不再回来,留下自己的母亲孤零零守着一个房子?”他说得在情在理,可她心里却依旧无法接受。
“我——”宋诗颖突然找不到辩驳的话。
关漠尧继续道:“行了,你要是真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你,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走吧。”
司机将车停在她们身边,关漠尧当真头也不回的折返了。
留下宋诗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她当然是上了车,但还是回头看了看夜幕下的关漠尧。
她自私吗?只想到自己吗?
“团子,你告诉妈妈,妈妈该怎么办呢。”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早已熟睡的女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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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第二天来学校就找丁立峰问情况,丁立峰指给她看,电脑已经拆了,硬盘拿了出来,他连接到了自己的电脑上,不过又告诉秦洛:“线路烧糊了,硬盘也受了很大影响,我已经抢救了一些资料,不过剩下的要修复恐怕也表示那么容易。”
“那还有希望吗?”
“我只能说尽力。里面的主板都已经发霉了,真是从来没见过这种事。”丁立峰不敢打包票。
秦洛说,“没事,能抢救出来一些已经很不错了,谢谢你。”
丁立峰道:“不客气,不过秦洛,我发现你的电脑此前是不是受过病毒攻击,还有人在里面安装了监视软件,你知道吗?”
“什么?监视软件?”秦洛大为震惊,“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丁立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个系统的监视能力并不强,现在电脑毁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