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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过。
“是不用俺操心,俺也没兴趣干涉。”随意地耸了耸肩,痞子龙径直往界环内走去。
“等等!带我进去!”白糊糊见他“潇洒”走开,急急叫喊。饕餮头也未回,抬手挥了挥,示意──带你进去,没门!随之便消失在环内。
不请自来,还如此堂而皇之的推门进入,这世间唯有痞子龙能做得这般心安理得。
可当他一跨入门栏,方才摆出的一脸酷样全都垮了。屋内昏暗阴寒,散发著浓重的怪味,似霉似酒精。饕餮说不清这是什麽味道,许是两者的混合物吧?
地上满满的啤酒易拉罐,一不留神,便会把它们给踩扁。
“你来做什麽?没事的话请你回去。”低沈沙哑,好似历经沧桑的声线,从窗口处传来。
饕餮侧头望去,看不清对方的神情。昔君背靠墙角而坐,一腿屈起踏在椅边,手拿啤酒罐架在膝处,垂首埋得低低,但依旧掩不住一股颓废的帅气。
“怎麽?要等的人没来,很失望吧?”痞子龙还有闲情调侃,连自己都著实吃惊不已。也难怪,他三哥如此状态实属难遇,不自觉地嘲讽一番,也是情理之中。
对方喝酒不答,饕餮只得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俺就不多废话了,实话说了吧!俺知道夙远漓的下落。”
此话一出,昔君顿时浑身一阵,整个动作都停滞了,但随後又同无事人般,继续把啤酒往嘴里灌:“是吗?”
“喂喂!什麽叫‘是吗’?你这是什麽……”
“我找了他整整半年!可是连一点行踪都没有!”昔君突然阻下他的话,把啤酒罐捏得畸形,液体叫嚣著化泡沫喷涌四溢,“你现在跑来告诉我,你知道他在哪?这不明摆著他不想让我找到他吗!?我又何必纠缠不清!”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傻充愣啊!白糊糊的片面之词,你就这样信以为真?真TMD活见鬼!看你平时挺聪明的,脑子比俺好使多了,没想到是棵空心大白菜!”痞子龙被其一激,也跟著火了,“我帮著他们隐瞒真相,是因为我知道你和远漓才是真正的……可是我错了!他现在都快死了!你忍心看著他的魂魄被鬼王取走吗?”
“你说什麽!?”昔君再也坐不住,突地起身,椅子翻倒在地。
“说来这事还得怪你!当初那狐狸骗了远漓,说情蛊正在吞噬你的生命,而只有秦漠然手上才有解药。他为了救你,自然投送於那狗杂种的怀抱。你说!要是你当初告诉他你是龙子,他能这麽轻易上当吗?”当然……自己也逃不开责任……
昔君真的没有料到,怎会想到,因为自己当初的私心,竟逼得少年坐於悬崖。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双手抱头,扯住两鬓发丝,心紧紧揪起,撕心裂肺:“远漓!”一啸划开天际,痛彻心扉的悲鸣。
“俺想救他,可秦漠然那家夥还真不是普通的卑鄙……如果俺使出全力,又无法控制,那……”饕餮低首盯於地面,脑中撩过一段往事。
“我明白……”昔君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以便好好判断。如此这般,双方都是一阵沈默,“我们走吧……虽然还不清楚鬼王的真正目的,但远漓的魂魄绝不能给他。”
“俺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痞子邪邪一笑,转身朝著正门走去。
“等等!从後门出去。我不想见到那只狐狸,现在与他面对面,我一定会动手捏死他。”昔君剑眉紧皱,满脸愠怒与厌恶。
饕餮不置可否,稍作犹豫便是同意了。其实他心底,更希望一睹三哥灭那妖狐时的“盛况”。
(0。28鲜币)第六十五章:垂危(一)
漠然好似又陷入了另一场极端。明知远漓病危,却依然不愿把他送去医院,得到良好救治。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冥府的鬼吏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如果把少年转进病房,那更是防不设防。
“鬼王,你好耐心,尽派些砸碎过来索魂。”单手轻轻一动,小鬼们惨叫著化气化烟。
房墙四周都贴有符咒。起先,这些鬼吏只敢在外圈虎视眈眈,而此刻,竟开始忍著灼伤往里冲,看似铁了心想带走远漓──即使粉身碎骨。
青年不屑一瞥,但双眸蒙上一层浓重的倦意。接连几天,二十四小时无微不至的看护,致使这副身躯疲累不堪,情绪浮躁异常。
凝视憔悴苍白的少年,心更是疼得全身无力。找来数位医生替他诊断,换来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辙。等死,似乎已成了不可逆转的现实。
远漓完全依著呼吸器,点滴,来延续单薄的生命。一天内苏醒的时间,也在逐日递减,几乎只能看到他的睡颜,甚至两天都不见他睁开。但漠然知道,只要魂魄不被取走,少年便不会死去。
“箐宛,醒醒……”话音沙哑,吐出的几乎是“气”,而非“声”。距离上一次醒来已有三天,青年望著他似度日如年,“箐宛,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所以……醒来,好不好?”
这恳求又似命令的言词,让人不觉有些啼笑皆非,但一抹哀愁仍是从心底撩过──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只是少年从不曾静心听过他真意,醒著,也不过呆呆盯视窗外的鬼吏,不曾看漠然一眼。
房内又只剩呼吸机的声响,周围岑寂郁悒,无形中夺走所有欢声笑语,独留无尽压抑蔓延,笼罩。
“咳咳咳……”
一阵干咳激起默然全身细胞,突地站起,抚著远漓的额发,目不转睛:“箐宛。”
少年费了一番功夫,才使视线清晰了些。呼吸粗重迟缓,胸口上下起伏地厉害。醒来便觉喉部干涩非常,极其想喝水,却在看清眼前人後,执意压下了请求。
“想喝水吗?”青年问得用心,可对方不领情,微微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不喝?那我喂你喝好了。”
闻言,远漓不禁蹙眉,他知漠然所说的“喂”是何含义,一时词穷。
突然,圈外的小鬼们个个惊恐不已,四处逃窜,竟是瞬间都没了踪影。少年诧异万分,而床边的青年高高挑眉,稳稳放下水杯,径直跑了出去。
……
“鬼王这老狐狸,派了这麽多小鬼围在这里,就等著守株待兔了。”饕餮一脸不满,驱著成群结队的鬼吏,口中还不忘骂骂咧咧,“不过,这说明小不点还活著。”
“……怕是鬼王在等时机罢了。”昔君剑眉紧缩,宛似解不开。鬼王如此泰然自若,不急於一时,让他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哼~我以为你逃出去想干什麽,原来是去搬援兵吗?”一声鄙夷而至,引得痞子龙怒火蹿升。他不用看来人,便知发出这“杀千刀”音色的是哪根葱。
及时拦下怒火冲天的五弟,昔君望向门前满脸阴寒的青年:“让我见远漓。”
“难道我说不让,你便会乖乖回去?顾昔君……啊~我忘了,现在该叫你龙三子……嘲风。”站於两位龙子面前,漠然依旧冷傲不羁,“过来夺人,就别装得一脸和气,看了就让人恶心。”
不等他人喘息,青年一咒,寒冰幻化成剑,一击逼退两人,地动雪摇,松树上的白袄纷飞而下。
“狗养的秦漠然,喷了老子一身雪!”饕餮怒发冲冠,眉目气得扭曲,利爪狰狞,熊火自周身越生越旺,顷刻间化开满身雪花,周围白冰气化无踪。踱步便想撕烂青年,使其焦炭成灰。
“等等!”昔君一把拉住痞子龙,火焰尽数不见。
“别拦著俺!今天老子一定要把这狗养的打成狗血!”现在的他不需要理智,他只想出气报怨。可一见三哥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哪像饕餮狼狈一身,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差距,这就是TMD的差距。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昔君话中有话,无声一使眼色,痞子龙还算留点智商,即刻心领神会,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0。22鲜币)第六十六章:垂危(二)
漠然眯眼不动声色,心下却也起了提防。这龙三子果真与饕餮天差地别,先前一击,他完全未受到丝毫波及,浑然一身轻,悄然躲过。
“呜呜呜呜……”
诡异空灵,令人发怵的非人低鸣,四面此起彼伏。雪地翻涌变形,从下方爬出只只恶臭无比,焦黑溃烂,干瘪畸形的行尸走肉。
“囚魂祭!?”这群死尸的天盖上都刻有“诛”字,但从尸首的腐烂程度判断,他们已经死去很久了。
“别太惊讶!这家夥养了一堆,全部凑齐,建座长城都绰绰有余。”饕餮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难道说……告诉欧阳‘囚魂祭’的,就是你?”昔君怒目圆瞪,他忽然彻彻底底明白,为何远漓千方百计想要逃离,即便灰飞烟灭,也不愿留於此人身边。秦漠然,形容他心狠手辣远不足矣,这个人泯灭人性,藐视生命如同他们似蝼蚁一般低贱。
青年无言,神情阴冷之极。待雪地染成墨紫,空气浑沌不堪之际,众死魂齐围攻上……
风起云落,如岚狂袭,卷起层层皑皑,雪暴顷刻间击溃众多死魂,打得它们体无完肤。金眸凛然威仪,一拳打散大片死魂,个个尸骨无全。
但它们本无生命,只是听命於他人的傀儡,即使受到巨大的破损,终能无限复原。
无奈轻叹,看来必须得找到施术的阵法不可,否则,岂不是没完没了?不过,这秦家血脉果然不一般,按常理,“囚魂祭”的法阵必在施术者附近,可这里绝非最初施术地,他是怎样做到的?
昔君陷於自己的思绪中,似是全然忘了此刻的处境。漠然邪魅一笑,心中胜券在握,可突然一个激灵,即刻意识到从中有诈──饕餮在哪!?
“……箐宛!?”原来是自己中计,从始至终,那两个龙子的目标都在少年身上。青年转身便想回屋,岂料峰回路转,雪地崩裂,众死魂掉入深沟不得自拔。猛然受击,气血逆流,胸口一甜,腥红溅洒。
纯色白雪絮絮而下,清风吹走满地污浊,怨念如炊烟化灰烬,“囚魂祭”崩坏失效。
“难怪你能随时随地招致即出,你竟把阵法施於自己体内。”昔君望著气喘不止的漠然,心中不由感慨──此人太疯狂。
青年嘲讽一笑,调整姿态,嗤之以鼻:“就算你破了‘祭’,我也死不了,你能奈我何?”
剑眉紧缩,一时无言。不出他所料,鬼王确实处处放任秦漠然,才使其越陷越深,狂傲自负。而这……也在那人的计划之内吧?
“你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吗?”
“……”青年不答,也不见任何神情变化。看来他是心中有数,只不过为何明知还任其摆布?他并非是个被利用,还能不动声色之人……
“三哥!”这时,饕餮抱著远漓夺门而出,神色慌张,“俺一拿下呼气罩和点滴,他就昏过去了!”
“别动他!”看到呼吸絮乱,浑身瘫於龙子胸前的少年,漠然脸色突变,勃然大怒,挥剑欲想夺回远漓。
昔君疾步挡在面前,徒手接住冰刃。锋利的刀身划开肌肤,缨红顺著缝隙,不住往臂弯蜂涌而下:“秦漠然!你也不想见到远漓出事吧?那就给我老老实实一边待著!”低吼一声,甩臂便将深受内伤的青年,抛去几米外。
虽是拉开距离,但漠然依然而立, 不算太过狼狈。
昔君急急抱过少年,再度送回屋内,坐於壁炉前,让远漓紧紧靠在自己的胸口。
(0。26鲜币)第六十七章:救治
抬起受伤的左手,贴於对方唇瓣:“远漓,乖~把嘴张开。”虽在耳边细语劝诱,但少年毫无回应。
无奈,含下腥红,抬起远漓的下颚,四唇相贴。
漠然一阵妒火中烧,却硬生生地压下怒意,强迫自己不去阻拦对方救治。
“呜……”少年一尝到血腥味,便是不安的挣扎起来。昔君牢牢圈住他的身子,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炙舌带著血液,混著唾液渡入小口中,攻占各处,几近霸道的缠绕丁香,逼其不得不喝下全部。
肌肤上透著金色脉痕,条条蜿蜒,闪瞬即失。怀中少年渐渐平静下来,虽说不上呼吸均匀,但也不再急促异常。白皙的纤手,不知何时紧紧拽住昔君的衣袖,口中的小舌竟笨拙地回应起来,原本急中生智的方法,却在此刻成了真正的缠绵。
“咳……咳咳……”空气入肺,引来一阵轻咳,远漓昏昏转醒,“……昔……君?”当面前的容颜清晰可辨,少年难以置信自己的眼睛。
跋扈中带著英气,是自己日益思念的俊颜,熟悉的气息让远漓倍感欣喜。这是真的,不是梦?
伸手抚上剑眉,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一切都是如此怀念。眼泪,自顾自的往下流。
“傻瓜,哭什麽?”拂去泪珠,轻点鼻尖,眷恋地亲吻稍显苍白的樱唇,贪婪地吸啅对方的呼吸。少年还很虚弱,但依旧甜美过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