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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幽怨?
每个宫殿都有着一个沙漏,苍羽阳听着细沙流失的声音,大概推算出此时离他进来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如果一切正常,按照计划,这个时候肯定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儿,可是室内却是静得吓人,当然室外也是一样,苍羽阳不死心的探查了又探查,发现他真的找不到一个人的生息。
他的脸色也许很难看,莲艳兀自轻笑一声,却没再说什么火上浇油的话,由得他推到地上不管。
苍羽阳自然不会以为“梦牵”只是普通的麻醉药,事实上,这样不上不下反而觉得更煎熬。
“五皇子,还是不要挣扎了”,首先走上来的却是小梦,从怀里拿了帕子替苍羽阳擦了擦不知何时浸出的汗,温馨一笑:“药效快出来了,一会儿五皇子不但可以动,而且绝对不会有什么煎熬的。”
这是小梦第一次对苍羽阳温柔,却引得他毛骨悚然,身体不自然升起的热度他自然察觉得到,脸不得不僵硬,身体更是僵:
“**?!”与身体串上的热度相反的,却是苍羽阳苍白的脸色。
不可置信?可是是毒药,或者是其他东西,就算直接上来来两道,刺得他连鬼都认不出,都万万不该是这种东西。
“是**”,小梦咯咯直笑:“不过五皇子放心,一会儿保准你不会再抗拒了,只想着好好享受。”
“怎么可能?”苍羽阳咬牙:“凭什么是我享受?”
“嗯?”女子睁大眼,半晌眼中出现明了的笑意,一双手放肆的在他身上摸摸捏捏,最后移到苍羽阳的脸上摸了摸,然后拍了拍:“五皇子这身子骨,不适合在上,好好享受就行。”
“而且……”小梦作为难状:“梦牵的药效下,五皇子想翻身在上,可不太容易!”
“翻身在上?”苍羽阳敏感地抓住了关键词,嘴巴更僵,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啊。梦牵的效用可是很不错的,能将任何一个与你交欢的人想象成你的最爱,你的喜欢的是女子就是女子的样子,你喜欢的是男子,想象出的自然是男子”,看着苍羽阳的眼睛越瞪越大,充满了不可思议,小梦故意曲解惊叫道:“难道五皇子喜欢的不是你父皇?而是女子,所以不想在下享受?”
“这可不好”,小梦摇摇头,眼里闪过一抹异芒:“我家主人可是名副其实的男子,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苍羽阳一阵头晕。直觉一阵天旋地转,头越发沉重,几乎没听到小梦之后的话……
却听得一声撞击,原来是莲艳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脸色有些发怒:“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碍到公主的眼了?”女子微微一笑,苍羽阳却可以的看见她眼中的不屑:“公主,可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报你仇,我们得到我们要的东西,公主不会忘了吧?”
“为什么不杀了他?”莲艳叫道,只有苍羽阳死,她才能真正放心。
“公主,你还是太单纯了?”小梦摸着苍羽阳的手越发温柔:“有时候活着比死亡不是更痛苦,公主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吧?当初听到我们的计划最赞同可是你,不是?”
“是我。但是你们主子要苍羽阳作什么?难道真看上了这张脸?”
“这个自不必公主知道”,小梦声音悠然自得,一语双关:“有的时候不能看外表的,他的双亲如此美貌,有怎么可能会差?”
“你是说咸池?他自是不错。”这点她当然不会否认,自己倾心的人有多么优秀,她怎么会不知?
小梦却不答,站起时被苍羽阳拉了下裙摆,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眼睛里进了汗水,火辣辣的疼。
“你不是小梦?你的主人是谁?还有那个……咸池是指父皇吗?”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四十章 亲爱两全
“问题真多。”女子低下头,目光时诡异的怜惜,划过苍羽阳的手指绵柔得让人心颤:“小东西,难道不懂难的糊涂吗?知道的多了也不会有改变。”
“哦。”苍羽阳费力睁大眼睛:“至少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吧。”
“不会死的,”女子声音柔软,纤裙飘飘,志得意满的俏脸上完全没有之前的稚嫩的倔强:“只不过做一场美好的梦罢了。”
苍羽阳笑得苍白:“这么好,岂不是满足不了公主?”后面一句却是对莲艳所说,莲艳轻呼一声,眼角微翘却在下一刻眯起。
精光一闪的同时,苍羽阳身边的小梦却是站起了身,后躬身。乖巧恭敬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嬉皮:“公主。”
苍羽阳眼前似乎只有一团黑雾在缭绕,这个景象不由让他想起那次宴会上的惊变,冷汗几乎是在瞬间流下,却还没来得及体会那份凉意便被灼热的身体烧热。
黑影桀桀而笑:“五皇子好久不见了。”
“不好意思,”苍羽阳故作不解:“你这个样子,我可认不出来。”
“这没有关系,”那黑影如烟如幻,隐约能看清一个模糊的影子,与其说像人,更像是怪物,听了苍羽阳的话,也不见生气:“五皇子不认得就不认得,区区在下可是对五皇子仰慕已久,就等一闻芳泽。”
他的声音怪模怪样,刺耳尖利,用词却是让人发笑,不伦不类。
苍羽阳苦笑不得,还一嗅芳泽,莫非对方将他当女的,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黑影吩咐道:“梦娘,将公主带走,好好照顾。”他一边说,影子一晃动,苍羽阳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
红大床,雕花顶,亮亮堂堂,喜气怡人,红嫁娘端坐其上,娇娇美美,欲拒还迎的一笑,最是人间美梦。
可是,现在换了他,却觉得讽刺。
苍羽阳唤住就要出门的莲艳:“公主将这喜床让给羽阳,不会后悔?”
“后悔?我怎会后悔?”莲艳微微一笑,眼里莫名的光华诡异:“你说要是苍翼翔来到这里发现他最宠爱的皇儿跟一个不人不鬼的家伙搞在一起,会怎么想呢?”
“我不明白,”他有些喘息,尽量将字吐得清楚:“公主这样对我,难道不怕父皇恨你。”
“这个自不必五皇子担心,”莲艳自信道:“没有你,他自是会回心转意。”
“你话太多了,公主……”黑影颤动,莲艳竟有些发抖,却听得警告:“不要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了,没有力量,你什么都不是。”
莲艳咬紧唇,旁边一直作壁上观的女子-如今的梦娘笑盈盈拱手:“公主请!”
门开门闭,寂静一室中喘息声变得更加清晰。
苍羽阳的心在一点点抓紧,毫不犹豫就将药效说的清清楚楚,只能说明他们自负其效用绝对不会被破解。
黑影晃动,盘踞在床顶,之后笼罩而下,没有实在的触感,凉意却如影随形附骨而上。
他和莲艳今天从头到尾都是虚与委蛇,唯有这刻他由衷赞同-不人不鬼,形容面前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一团黑影,苍羽阳想象再好,也无法对一会儿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作出最基本的假设。
“等等,为什么是我?”眼见衣服一寸寸滑下,苍羽阳急忙道。
“哦,意识还挺清楚的,”唇边被咬出的丝丝血迹却证明他不过是强弩之末,黑影怪笑道:“这个等五皇子跟我交合完自然会知道。现在还是好好珍惜时间。”
黑影啧啧了两声:“要得到你,可真不容易……”
苍羽阳一怔,再想说话,身体却大大一抖,眼瞪着那如实质的黑影瞬间钻入身体,心似乎一下被冻住,吸不上气也呼不出,他瞪大的眼睛已然无神,一圈圈的黑暗盘旋而上,只是一秒就无奈的合上。
像梦娘说的,他做了一个梦,真实得像是现实,不像梦。
黑暗的侵袭只是一瞬,当光明铺满视野的时候,一切美好的像是神话。
绿树如荫,小河汤汤,几只彩蝶在飞舞,绕花了他的眼。
他眨眨眼,那睫毛上的蝴蝶就一飞而起,盘盘旋旋,如一片永不落地的黄叶,潇洒肆意。
苍羽阳一时恍不过神,脑袋空荡荡的,只有一声声的心跳之音如雷贯耳,砰砰砰,敲击着鼓膜,压过了风声,水声,还有鸟啼声。
微风过境,青草飘摇中,一个人影安静地卧倒在树下,身形颀长,像是那些完美的却叫不上名字的雕像。
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苍羽阳屏着气走进,每走一步,每前进一分,心口就越紧,欢喜的感情像是一根桩,却因为太巨大几乎将他钉在原地,寸步难行。
近了,更近了……
他看着白衣大片大片的露出,柔软的衣料将男人的身形衬得至臻至善。
青草被风亲吻,羞涩的撇开了脸庞。
一头暗幽的紫发下,苍羽阳看到了一张脸,熟悉的脸,美好英俊宛如昨日。
“父……”他想叫“父皇”,却听得一个声音奶声奶气:“趴趴。”
许是听见声音,男人眼睫一颤,直直的不弯,睁开的一刹那精光流转,让人又惧又怕舍不得移开目光。
一抹无奈闪过他的眼底,却终究没有习惯的柔和来得耀眼,他勾了勾手指,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夕儿,过来。”
夕儿……是谁?
苍羽阳不知道,面前的俊脸已然放大,却不是男人靠近,而是他屁颠屁颠爬过去一口亲下,“啪”的口水濡湿声,让苍羽阳自己都觉得脸红。
不过让苍羽阳更脸红的还在后面。
亲了人尤不知足,他凑上前,将一边脸庞凑上,还是用那柔软的声音霸道道:“趴趴,亲亲……”
苍羽阳心想:我不要活了……这绝对不是我……
而对面对的那个……也绝对不是苍翼翔,顶着一脸口水,不但没有生气,听了他的话,反而笑眯眯的将薄唇凑了过来,他看着那淡色的唇越来越近,几乎就在咫尺之间,却不是向着脸蛋,而是嘴唇而来……
削薄的唇,越放越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唇间有湿润的水迹,光滑的没有一丝纹路……
苍羽阳心里一动,却终是忍不住俯身呕吐……原来再好看的唇凑得太近都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恐怖。
然后,画面喀嚓一下,没了……
火热几乎在同一时间燃起,肌肤被火热的手掌抚摸的感觉鲜明得几乎灼痛。
苍羽阳模糊听到一个男声语调怪异:“没有想到你们……原……来……纯……”
“呵呵,既然……这样,你可要……好……感谢我……”
“你……是……谁?”那只手在他的胸前抚摸,宽大的手掌带着薄茧,看不到却更让人战栗,只是轻轻一盖,整个身心都身不由己,苍羽阳的话破碎不成字。
“我是谁?”男人尾声上扬,熟悉的笑谑:“羽儿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了,该罚?”
“怎……么……罚?”
灼热蓄积在胸口,苍羽阳一颤,差点没有咬到舌头,麻麻痒痒的感觉像是蚂蚁爬过,比羽毛挠过心尖更让人难耐,他想伸手却发现手重比千金,软绵绵。
比掌心更灼热的是口腔的温度,只是一个小小的乳尖,苍羽阳咬紧了牙关才将那冲口而出的尖叫忍住。
“父……父皇……,你要……”这两个字要吐出艰难无比,他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撩动心弦,软绵无比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十指相扣,关节摩擦。
“嘘……”嘴唇被手摩擦,带着一点力道,微痛的灼烫:“羽儿不要说话,好好感受我。”
苍羽阳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只觉得脑袋里装满了热水,溢出的蒸汽让全身冒烟,只有身上的人才能解了这个围困。
手掌一翻,掌心贴掌背,身体被重重压着,有着沉重的窒息感,当被捉着双手抚上那人的私处的时候,眼前暗黑愈裂。
笔直的凸起,光滑有着微妙摩擦感的肌肤下是坚韧的触感,肋骨、脊椎、肩胛……,手指一一而过,如此毫无阻碍的接触,清晰美好的不真实,即使是沐浴的时候他都不敢过多关注的位置,用着最敏感的指尖,一一抚过。
“父皇……”声音微颤,带着泣音……
“乖羽儿,不要哭……”脸颊有着温热的感觉,苍羽阳坐着火箭飞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回了原地,却马上又要有起飞的可能。
男人的声音似叹息:“不要叫父皇,叫我翔……这个时候,我不是你的父皇,我只想好好疼爱你,你可明白?”
苍羽阳的手指一僵,下意识想抽出却马上被握住。
“我们的身份改变不了,我不会勉强你,我仍是你的父皇,我会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