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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不怎么好。
菜吃了半成,有人来收了桌,不等苍羽阳问接下来该怎么办,隔壁的屋子就传来了声响。
苍翼翔用眼神示意:“仔细听!“
听到隔壁的内容不是太难的事情,翔羽不愧是第一大楼,完全没有一般酒楼的嘈杂,苍羽阳当然不知道这层楼苍翼翔已经提前包了下来,只有这两个房间有人。
用了一点小小的法术,苍羽阳首先听到了云可远的声音,竟然有些激动:“冰素,不,冰总管,好久不见了。”
冰素的声音仍然清冷中透着礼节气:“云涤王,言重了。”
遥遥的,云可远叹了口气,语气也开始公式化起来:“可远自知身份低微,若不是翔帝陛下抬爱,估计云涤居民早就无家可归了。”
“云涤王,言轻了。”
苍羽阳想如果自己是云可远,肯定会爆发的,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云可远讲这些话绝对不是客套那么简单。
可惜,云可远耐心惊人,沉默半晌,开始说起正事。
“陛下是要开始行动了吗?”
苍羽阳一惊看向旁边的男人,云涤虽小,但是大陆重视礼节,小国称王,大国称帝,如果后面没有加称谓,那就是代表了臣服。
苍翼翔微微一笑,做口型:“就是如此。”
下手还真快,不会是那次晚宴就开始计划了吧,之后确实是云涤第一个走,走得干脆利落反而显得有些诡异,现在想来不是赶着回去布置了吧。
“陛下的打算不是我能猜测的。”
云可远自嘲一笑:“也是,云涤不过是臣服的小国,是云可远多言了,可远会随时听任陛下调遣,只要陛下善待陛下的子民就好。”
“陛下不会失言的。”冰素的声音拨高了些:“云涤王不要言轻自己,这次冰素来就是有不少需要云涤王做的事。”
“只是因为如此吗?“声音多了点小心翼翼和期待:“是陛下吩咐冰总管来的吗?“
答案似是而非:“陛下信任冰素。”
又是好一阵沉默,之后云可远的声音变得生硬起来:“那么请冰总管赶紧将陛下的指令告知,可远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陛下请您做好准备,战争可能近期可能就要爆发了,云涤国境的那支军队非常重要,此次云涤国回朝的队伍中,会多了几个生面孔,云涤王自己也要小心。”
“这也是为了你的陛下?”这次云可远没有等答案又自顾自的说下去,在这个人面前什么理智都会粉碎,冰素是名副其实的冰墙,不可逾越不敢轻易打碎,一双眼渐渐暗淡下来:“我知道了,这件事陛下先前吩咐过,冰总管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意想之中的对话,苍翼翔眼眸微深,他本意是将苍羽阳带来这个时候间接的让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将会更有真实度,谁料转头苍羽阳低着头,也不知道在不在听,只是一双手捏着椅把都微微发白了。
苍翼翔一惊,那张脸已经稍稍转了过来,神情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口型张合:“老实说,你和冰素是不是兄弟?”
看着男人沉默的眼神中惊异一闪而逝,苍羽阳张大了嘴,他是不是可以摆个摊,自称神机妙算了。
“羽儿想到了什么?”将人抱过来,在耳边轻声说道:“这件事知情的人差不多都不在这个世界了,羽儿是如何知道的?“
“如果我说我是瞎猜的,你会不会相信?”被话语里的杀气煞到,又被耳边的热气激到,苍羽阳一张脸红白交加,苍翼翔微微后悔,降低了周身的气压,衣袖就被拉住:“我不害怕,这只是本能反应,你又不是针对我,不必觉得抱歉。而且……你们一定是有原因的。”
苍翼翔虽然做事心狠手辣,但是绝对不是草菅人命的人,而且那杀气更像是无意识的,也就是说那些人一定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而且对象多半是冰素。
“我不会过问,只是云可远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好奇自然有,但是揭别人伤疤更是可耻,苍羽阳转移了话题:“小心翼翼又不甘的试探,我在想每个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都是这般束手无策,还是你和冰素都太难搞定?”
这是在怨自己?苍翼翔在他的脸上发生了否定的答案,虽然有些怅惘,但是更多的是怀念,怀念那些不可捉摸步步惊心的岁月。
苍翼翔想,苍羽阳需要的一定不是一句抱歉,于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刚刚的惘怅就像是一场烟,苍羽阳不甘示弱:“明明就是我陪着你。”
“砰“的一声大响差点将苍羽阳惊得跳起来,还以为是被人发现砸门的,后来发现原来是隔壁的桌椅倒了。
“你怎么了?”问得人是冰素,那么出事的人自然是云可远。
苍羽阳突然一笑,转头看身边人:“我们要不要打赌,冰素对云可远不是无情的,而且还很关心。”连一贯的礼仪敬称都忘了,这不是担心着急是什么?
苍翼翔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是……肯定?
“你早就知道?“苍羽阳诧异。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十六章 闯入者
“我们该走了。”苍翼翔将人一把拉起,答案不言而喻。苍羽阳心有不甘,但是也知道听墙角而且是听这样的墙角有多可耻,于是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走,也真让他听到点意外的声响,临下楼时,几声鸣哝呻吟顺风顺路钻进了耳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很高兴。
出酒楼的时候,一个小厮小心的送上了一小瓶小酒,玉瓶荧光包装高级,随带的还有些糕点小菜。
苍羽阳一时兴起,想起几年前最后一次逛街就是在晚上无疾而终的,拉着苍翼翔一路闲逛,特意走过当初买玉的小摊,没想到那小摊还是当初那套说辞,口水满天中看到他的客人笑容满面,心想这生意一定能做成,没想到苍羽阳挨个儿问了一遍之后居然就走了。
那小摊主愣在当场,探着脖子不甘心的看人走远,隐约看到衣衫衔接处一抹碧色,有些熟悉。
途经一家布衣店的时候,苍羽阳停住了步。红绸艳丽,客满盈门,就算是夜市,这家店的生意还是很兴盛,最奇特的是,来这儿的人大多数都是带着孩子的,从不满周岁的婴孩到十几岁一脸稚嫩的少年,不一而足。
苍羽阳看着门口展示的一件小袄子发呆,那店员也是个机灵人,虽然面前两人穿着不显眼,但是做这一行的基本眼色都不会差,当即就将那小袄子取下来,递到了苍羽阳手里。
“这位看官,来看看吧!”
苍羽阳将衣服拿在手里,红色喜庆的小衣服也就比两个手掌并起来小了那么一点点,苍羽阳轻呼一口气,觉得手中轻飘飘的衣服变得很重,却不敢用力。
他看了看,底下带着小洞,是给男孩子穿的。
“这是给多大的孩子穿的?”
“这件差不多是给一周岁的。”那人猜测着:“客官是给弟弟买衣服吧,这件就正好,今年我们店里最新样式,正品还没真正做出来呢。如果客官喜欢现在可以预定。”
“算了。”那个蛋还不知道能孵出个什么来,难道还要男女各备一套不成?
算了?那小店员不懂了,明明将衣服反复摩挲着喜爱之心满溢,他有些不解的看向那位看上去有些冷漠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人才是重心,不过要做好这笔生意,显然面前一位面庞稚嫩的少年容易成功得多。
只不过……是笑了吗?吃惊得看那冰冷的脸满溢出丝丝的微笑,那宠溺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父亲之类的长辈。小店员心中一时起疑,只见那眼神一冷直射过来。
“这件衣服要了。”
“哎?”苍羽阳吃惊,就见一个琥珀扳指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扔在了那店员手中:“从一周岁到三周岁的男女都要,将这个给你的掌柜,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苍羽阳被拉出三里远地,还是云里雾里回不来神,低着头一路走一路绊,然后眼神斜一斜的就盯着了两只牵着的手上,蓦然炸了起来,一抬头就发现周围黑黢黢的,更加心慌。
只是此心慌非彼心慌。
怕什么来什么,手没有甩掉,人就被抱住,热气袭来的一瞬间,他抬起头,看见那双眼中有一瞬间的意外。
“父皇。”没有人声,于是所有想说的话都变得纯粹起来:“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其实他更想问:“那个蛋孵出来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是怪物怎么办?”男子生子不管放哪儿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何况还是一个蛋,一个蛋啊!
从怀上到生下,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阴谋。我们的孩子,这五个字眼是多么美丽,但是如果结果宛然是截然相反的,那么所有的美好不是都会变质?
“你们为什么都没人担心那个蛋有什么问题?”苍羽阳自圆其话:“父皇你们是不是都在假装做出欢喜的样子安慰我,我没有那么脆弱,这件事本来就不正常。”
“羽儿你是这么想的吗?”苍翼翔叹口气,眼里灼灼的光辉突然像是余烬一般迅速黯淡下去,苍羽阳心中一跳,强撑着,他是不是失望了,我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
转瞬他就知道他错了,其实只要翻一翻,昂扬的火星就会将一切焚尽,苍翼翔的话带着压迫:“羽儿你会在意这些吗?也许形容不恰当,但是也许这个孩子就像是接下来的战争,也许结果不是胜利,但是你会逃跑吗?因为不可预知的将来?”
苍羽阳豁然抬头,他当然不会,不管将来如何,生死不离也许矫情,但是他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他的眼神告诉了那个答案,于是苍翼翔笑了,点点星火成为璀璨的夜空:“既然死都不怕,怕什么,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们的意外之财,我没有理由觉得害怕。”
呼吸一滞,苍羽阳声音干涩:“什么时候父皇也信上天了?”
“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如果?能将羽儿赐予我,能让你过得好,觉得信?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苍翼翔的语气一转:“羽儿,如果父皇的存在只会成为你的负担,父皇只会恨自己,认为是自己做不好才让羽儿这么没有安全感。”
“说得我好像跟个女人似的,还什么安全感。”苍羽阳嘟嚷,心里却是悄悄释然,也许是因为一开始的立场问题,就算现在苍翼翔对他宠爱有加,患得患失还是经常出来走街串巷,苍羽阳前不久很惊恐的想起了一个叫做“产后综合症”的病,仔仔细细查了几晚的医书,弄得自己差点神经衰弱。
太多的意外,太多的无中生有,这世界彻底变了样,只是他希望唯一不变就是身边的这个人,这样至少能抓住最重要的真实。
相信一个人真的不难,难的是,能够相信多久!
苍翼翔突然被一个身躯重重扑过,用了全部的力气饶是他也不禁退了两步,怀里的人像一头兴奋小牛,用没长角的头拱了又拱,撒气道:“我不管了,就算是一只小怪物,你都得认了。”
“认了认了。”苍翼翔随声附和,在少年的一声经叫中,身如飞虹,身体力行的表示自己对回宫看自己孩子的急切心情。
苍羽阳心无旁鹜的做了一次空中飞人,回宫的时候小脸被凉丝丝的风反而吹得红肜肜,可是这抹血色很快在看到大门敞开的觜宿宫时消失殆尽。
自古帝王私自出行,越是隐蔽越好。苍翼翔更是不在话下,从暗道到替身应有尽有。因为明天是云涤公主到来的日子,繁忙自是不会少,方案设计都早做出了布置,因此冰素才能得闲。只不过,觜宿宫中还有一番隐瞒,不过近日来苍翼翔性情大变,白竹等人都不敢随意打扰。
因此可以算做是万无一失。那么这个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来觜宿宫偷袭的人是谁呢?
觜宿宫中只有桃粉和桃红照顾着蛋,此时静谧的殿内让苍羽阳心如擂鼓,与之相反的是,那灯火通明的寝宫,高贵的金纸后隐隐可以看见烛火的跳动。
觜宿宫中只有夜明珠,唯一燃起的是喜烛,那时一切未明。这次再看见烛火,眼皮就是只不住的跳,那火像燃在了眼里。
一进入宫中基本伪装都已除去,所有的大门一次而开,苍羽阳脸色苍白,一种难言的心情涌上心头,苍翼翔是第一个感受到他的气息的,心里一惊,竟然是杀气。
蛋,怎么了?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这个答案。
苍翼翔拉住他,这绝对不寻常,目前情况不明,他不能让羽儿再出事。
苍羽阳摇摇头,手没挣脱,他就固执的拽着身后的人往前走。就见眼前一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