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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自己闯了祸,立刻叫道,【我不要除娘亲和爹爹以外的人叫我名字,他们没有资格。】
苍羽阳一愣,脸色不好起来:“你说什么!”
桃红捂着手,看那小兽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到底还是不忍心:“小主子,不要责怪他,魔兽野性大,是桃红自己不小心。”
“不要怪他,等他不小心杀了一个人我再来责怪他吗?”那个爪子有多利他自己就有过体会,幸好父皇手快,否则没了轻重就不是一个小口子的事。
苍羽阳越想越怕,也越来越生气,不客气的将小兽提起来,将那不可置信的伤心眼神故意忽视:“向桃红姐姐道歉!”
他在生气中完全忘了这在别人眼中只是一只刚出壳没几日的小魔兽,能听懂人言已经够珍惜,懂得道歉简直是天方夜谭,桃红和桃粉对视一眼,反而噗哧一下笑了,在她们眼里,倒是苍羽阳孩子气十足。
“小主子,别难为它了,是我不好,”桃红说道:“魔兽只认自己的主人,而且名字异常珍惜几乎和生命同价,小主子以后别将小魔兽的名字随便告诉别人。”
苍羽阳一愣,手下失了力,小兽一挣扎马上凌空落了地,他心里委屈,这下子被自己的娘亲摔了更是一收之后顿时一阵张牙舞爪,在他看来都是这两个人来了之后,娘亲才会这么凶他!
“信儿……”苍羽阳心里的歉意顿时消失,道歉是小,可是从出生就对人类鄙视,这让苍羽阳心里升起不安。
“小主子,我们先退下了。”桃红还有些担心,但见姐姐神情严肃,也不由得一起退下。
看到外人都没了,小兽才蜷成一团,瑟瑟发抖。苍羽阳叹口气,暗自检讨想将小东西抱起来,没想到被威胁的给了一爪子,一丝血印立即出现。
【娘、娘亲……】小兽明显被吓到,他最讨厌的就是娘亲的血腥味。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了。
“没有事。”苍羽阳伸出手,这回倒是没受到什么阻碍,明白小兽至少不是对血腥热爱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
“羽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苍翼翔说道:“可是信儿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你不应该着急,他还小,更多的是天生的本能。”
“你是说这是他的本能?”看着苍翼翔点头,一阵愕然后苍羽阳黯然:“是我不好,我忘了信儿和我不一样,他什么都不懂,我却对他要求太高!”
“你只是过于担心。”将一大一小搂进怀里:“羽儿,你记得一点,信儿不会是普通的孩子,有些东西你可以慢慢校正,有些却不可磨砺。”
看着小兽挂着眼泪探头探脑的看向他们,半是惊恐半是委屈苍羽阳也不由释然:“是不是小孩子小时候都比较难养,父皇你说信儿不会是普通的孩子,那么我呢?”
“你在我心里从来就不普通。”
苍羽阳撇过头,故意歪曲:“那是,所以觉得有趣就一直养着。”
苍翼翔已然明白这话里没有赌气的成分,不过是为了掩饰羞涩,于是笑而不语。
一个巴掌拍不响,倒是显得自己幼稚。苍羽阳将小兽抱起,湿漉漉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心里也变得酸涩。
苍羽阳蹭了蹭,小兽迟疑的舔了舔他手上的伤口,这一幕,何曾相似!
“信儿,告诉我,为什么说桃粉桃红没资格?”
谈起这事,小兽的怒气就上涌,【她们是人类而已,还敢叫我的名字!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除了娘亲爹爹之外别人都不许叫。】
话虽是说得坚定,小兽却是有些不安的看向苍羽阳。这一举一动苍羽阳看在心里,歉意更是深重。
“信儿以后也会变成人,就像……我一样,”娘亲的自称实在说不出口,苍羽阳继续道:“你不可能一辈子只和我们相处,所以信儿不可以鄙视人。”
【我不是人!】不知为什么小兽突然有些急躁,【而且娘亲也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苍羽阳有些无措的看着苍翼翔:“父皇,这也是本能吗?”
仿佛是所有的认知全部被否认,长久以来的怀疑与不安被一句稚言全数翻起,如果不是人,他还是什么。其实心里早已隐隐明白,能变身的人类本来就是一个异数,他的经历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可解释的现象,如果现在有了一个明确的解释,不是人类这一点反而不是那么难接受。
那双眼波涛汹涌后又渐渐平息,他的羽儿已经能完全独立处理一些事情,苍翼翔欣慰之际又有些失落,他一步步成长,又一步步与他越来越近,这到底是好是坏。
因为这意味着,有些危险与责任,他再不能替他去负担。
温柔而担心,苍羽阳回过神就对上这么双眼。
“父皇……”苍羽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怀里的小兽动了动,说道,【就是这个眼神!】
【刚刚那个女的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爹爹】,得意又有些委屈的语气接着说道,【都是娘亲不好,信儿明明是为娘亲着想!】那个女的明明就对爹爹有企图,娘亲太迟钝了!
不顾苍羽阳的呆愣,小兽越说越振振有词,【那个女的老是偷偷看爹爹,人类就是又弱小又爱妄想……】
苍羽阳头大如牛,刚要制止就听话音一转,小兽有些疑惑的说道,【其实,另一个还好,那个女的身上有娘亲的气息,好像挺温暖的。】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二十一章 异变
生活有的时候很煞风景,它不管你此时是在痛哭流涕还是欢颜大笑,都会以绝对的强势插进一脚,为你开辟另一扇大门,不留给你其它的出路。
当边关进入全城警戒的时候,耀金都城的百姓大多数还在悠然地过着日子,但是也有不少人敏感的感觉到局势的变化,总体而言,不知道是不是冬天要到了,风里带上了一股萧瑟的味道。
赤焰的军队在南方的边境集结,同时,清濯和戴岑似乎也像是在不甘寂寞,内部有隐隐集结军队的走向。
苍羽阳想起刚才御的来报,说是有人暗中大量采购武器和粮食,各个国家,不论多少。幸好这是个尚算和平的年代,武器的产量并不高,就算集结起来的数量庞大和作战所需比起来还是九牛一毛。
而且因为大国只有四个,小国一旦有点行动就容易被较高的机关察觉,在大国又要尽量避免开人口密集的地方,这样一来效果并不是很强。
“父皇,看来赤焰是做好了准备了,”苍羽阳放下手中的奏本,不无担心:“戴岑的首都都有人在大量收集粮食,怎么看怎么都是被默许了。”
他已被苍翼翔批准入朝,表面上才初入朝政,这一年多却是在苍翼翔的教导下对各个国家的军事实力,作战能力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他知道,赤焰的人常年生活在南方的水泽之乡,每年冬天,那里会有大雪降临,所以赤焰的人对冰天雪地的作战强于其他国人。这并不是足以堪忧的地方,就算是赤焰人再能干,和北极熊一样抗寒强壮只要那也要有那块冰川才能实现,因此赤焰差不多算得上易守难攻的地界,相对于进攻,基本上没有什么优势。
可是今年赤焰却一反常态,募兵,加税,征收……密报中说,刚刚入秋,赤焰就秘密召开了这届的丰雪宴,新一任的祭司足足跳了三天的祈雪舞,瑞雪兆丰年,这本来是盼望一个好彩头,可是现在是个傻子也明白赤焰的行为绝对不正常……
因为,大陆变天了,老人说,光明之神对世界失望了,黑暗之神将统治大帝,人们将长久的活在冰冷和灾难之中。
人们一边感受着急速变冷的气候,一边惊慌的烧着炉火过着日子。
“现在最高兴的,估计就是赤焰朝廷了吧。”这是蓝凌衣从白塔出来入宫后第一句说的话,他的手上还拿着当年给苍羽阳测试的法杖,本来比人高的木头如今却是缩水了不少。
“这是……”苍羽阳问道。
蓝凌衣苦笑了一下,老法杖光泽细腻,那是几代国师长年预言未来造成的,到他这一代却是没落了,除了测试皇子实力,他基本上就没用过它。
他虽然是身任国师,但是从来就不想念什么预言。而耀金现在的主子,恐怕更是如此,很多时候,蓝凌衣都在想,苍翼翔没有将白塔毁之一旦,都算手下留情了。
“蓝凌衣,是不是天变冷了,你也跟着迟钝了。”看他走神了半天,苍羽阳不由打趣。外面的天灰灰的,里面的人似乎都是面带土色,苍羽阳本能讨厌这种状况,所以语气不善。
“是啊,想当初山洞里还有你给我取暖,现在我一个人孤枕难眠,哪有你的父皇享受,还能左拥右抱!”蓝凌衣戏谑的瞟了一眼苍羽阳怀里的幼兽,在那小角上停留片刻。
苍羽阳将茶杯重重一放,看着蓝凌衣眼疾手快的躲过飞溅的热水,哼了一声:“父皇不在,你要是不想说,就可以走了。”
“小猫儿越来越绝情了。”
苍羽阳作势要走,听到身后传来倒不声,男人的声音在流水声中有些模糊不清:“跟你说还不是一样,现在你差不多也将耀金的现状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吧。”
早点说不就好了吗?苍羽阳打个呵欠重新坐稳,怀里的小兽有样学样看了蓝凌衣一眼,可能觉得无趣,又闭上钻到自己喜欢的娘亲怀里,苍羽阳低头撸了撸它头顶翘起的毛。
苍羽阳没有说话,只是随便的将暗卫呈上的报告推到了面前。
“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我不想等你下一次闭关出来。”
“小猫儿,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蓝凌衣兀自感慨,之间对方金眸一瞪,风采之余竟然也有了凌厉气势,事分缓急,客套了几句,也该上正题了。将手中的法杖举到面前,苍羽阳疑惑的看看,说道:“最近宫里没有新出的皇子,信儿还太小,用不着测试。”
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蓝凌衣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陛下最近三年都无所出,天下皆知,我虽然闭关但是不至于无知至此。”
“错了,”苍羽阳很得瑟的拿出一个手掌,说道:“不是三年是五年,还有还是出了那么一个。”
饶是蓝凌衣也差点被一口茶水呛住,见过面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反差的,想当初小猫儿多么可爱,被他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就红着脸发火!
“知道知道都是你的功劳!”维系的紧张氛围全面崩塌,蓝凌衣大笑着将剩余的茶水倒掉:“看来你已经完全适应了这儿的生活。”
苍羽阳老神在在给他斟上茶:“有些事情一逼,才发现其实没有那么难。相反的……”他看着蓝凌衣,笑了笑:“有的事情不为难自己,其实会幸福的多。”
蓝凌衣一愣,随后也笑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开导的一天,幸好一切都没有太迟。
苍羽阳趁着这空当儿已经拿过了一盘小点心和一碟果脯肉干,觜宿宫常年不断的习惯在有了苍信后更加发扬光大,小兽是天生的食肉动物,半岁之前还喝点奶,之后在苍羽阳吃小零食的时候趁机咬了快肉干,从此对其念念不忘。
这下子,于大于小,翔帝陛下都找不到理由来控制,小的吃不到要哭苍羽阳受不了那眼泪攻势之后想起了自己的福利也跟着倒戈,金光灿灿的大眼睛眨巴两下铁石的心肠都要化成一池春水,于是附耳一番后,苍羽阳就红着脸点头,晚上一番春光灿烂后苍翼翔容光焕发去上朝,苍羽阳和小兽趴在床头嚼着战利品,心满意足。
“这根杖子怎么回事,跟缩水了似的,”苍羽阳能很容易察觉到魔杖上的灵气正在消散,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枯竭,这很奇怪,因为按理说,灵气在使用后会消失,可是现在这根明显是自动在流失,再强大的力量都经不住天长地久的消耗,再过不了多久,这就真成了一根干树丫。
“这是历届国师的法杖,从灵犀之树上取来制成,虽然离体但是只要本体存在一天,它的力量就源源不断。”
灵犀之树,苍羽阳一时怔愣,马上想起不正是白塔院子内那颗大树,在夜晚也能发光的奇怪植物。
“这么说那棵大树出了毛病?”苍羽阳很快看到关键,于是嘴里的东西都快咽不下去:“你这次作出的预言到底是什么?”第一次接触那根木杖,他就感觉到强大的力量,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个大陆的魔法属性,现在自是知道那种温暖的感觉就是世人常说的光系,照蓝凌衣的说法,灵犀之树的枯竭是不是和大陆的异变有关系?
蓝凌衣慢悠悠地将飘到室内的叶子捻起,目光幽远:“这是第一次预言,内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