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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毫不犹豫的承认让罗曼眯起了暗红的双目,苍羽阳说的浑不在意:“我只不过想走的心甘情愿,即使是奴隶也想找个能力强的主人,不是?”
苍羽阳斜斜一眼看过来,带着审评的意思。
罗曼微微一震,眼睛里燃起暗火:“说得好,我不介意多陪你玩玩。”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六十章 杀伐之战(五)
“如果你赢了,我乖乖跟你走。怎么样?”
“我不觉得我还有打赌的必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资格。”
“是”,毫不犹豫的承认让罗曼眯起了暗红的双目,苍羽阳说得浑不在意:“我只不过想走得心甘情愿,即使是奴隶也想找个能力强的主人,不是?”
苍羽阳斜斜一眼看过来,带着评审的意思。
罗曼微微一震,眼睛里燃起暗火:“说得好。我不介意多陪你玩玩。”
“那你想赌什么?”罗曼信心满满,,满城的荒芜,不值一提的人类,穷途末路的苍羽阳,还有一把坏得彻彻底底的古琴神器,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为惧,让他感兴趣的是苍羽阳会提出什么样的赌。
风刮过城壁垂直的力度鼓足了战袍内那副削瘦的身躯不足以填满的空虚,小石子在脚下一路蹦跳着飞速落下,持续着加快。
不是很高,加固了的沙城的城头不过也就三四十米的高度,挡不住魔界的士兵,却足够一个普通人享受毫无悬念的飞翔几秒。
苍羽阳回头,长发掩住的眼睛中有意思俏皮的笑:“就赌我的命吧。”
他如是说,然后微微一仰,罗曼刚好来得及看见那双闭着的眼带着一丝解脱的味道。
谁的叫喊响彻了苍穹,带着凄厉的回音。夜晚和白天平行,东方的地平线看不出黎明是否将要来临,苍羽阳只来得及看见一丝隐约的利光一闪而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只是一眼,黑色的披风就笼罩了全部,即使拿着一把体积庞大的武器,罗曼的身形都是迅捷而凶猛的,带着迫人的威势。
他的眼里闪烁的是势在必得,苍羽阳的唇微动,罗曼几乎听到了那声音美妙。
“你赢了”,在急速的降落中,苍羽阳将手推开,像是一个拥抱的动作。
魔也是能迷了心窍的,凶恶的魔沉醉在那抹难得的温柔中,那一瞬,罗曼几乎想扔了手里的刀,将人牢牢锁住。
赢了,这本来就是预想到的结果,却没想到迎来更多的惊喜。
总是带来挑战的苍羽阳在这一刻远去,罗曼有些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没注意到那虚握的手中一抹流水般的银。
等到音量一挥而过的时候,就算察觉也来不及了。银亮滑过胸口的同时,有鲜血细细留下,有他的,也有他的。
即使是魔鬼,也有致命的要害,魔界之人的心脏就是他们的魔核,代表了力量更代表了生命。
等罗曼从气急败坏的条件反击中回过神时,苍羽阳就像是一只断了翅的鸟重重摔了下去。
这是故意的!他气得发抖,苍羽阳想死,他偏偏不让,抓住他,折磨他,先前莫名的喜悦消逝,转而变成熊熊的烈火。罗曼重重的冲下,激起万年沉淀的风沙盘旋成灰色的龙卷。
苍羽阳闭着眼睛,刀刃扎在手心里的痛也在一点点远去,他甚至有点期待自己的身体撞到沙土上的触感。
也许他死不了,一样的输,但是如果罗曼还不想他死要救他的话,至少沙城可以暂时逃过一劫。
这想法需要太多的侥幸,透着无法可想的无奈,他到底不是那些生死无畏的将军,有着同城赴死的豪气。
他想活下去,不止是他,还有所有的人,他的战友,他的信儿,还有他的王,在这个古城,他想做的从来就不是等待。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所以他不会让自己如此轻易死去。
浓重的黑中,炸响了紫色的雷。亘久不散的乌云破开了漩涡,疏忽而来,疏忽而定。
它定在了苍羽阳坠落的轨迹上,像是通天的道路,却带着难言的威严。
狰狞的雷电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电光反射出罗曼一脸不甘与惊疑混合的神情,黑色的鳞甲被强烈的斗气激得劈啪作响,斩马刀轰鸣不已,罗曼握紧了才勉强克制住反弹的力道。
谁?
是谁?
雷电之火杀妖战魔,强大的力量下,冰冻千年的沙子似乎都在燃烧,有细细的小火蹿出,舔舐着一切,魔物的恐惧之音在四野响起。
苍羽阳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罗曼目眦尽裂的脸,紫色的血滑下嘴角,盯着他的目光让苍羽阳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苍羽阳,不会放过你!”
高高举起的斩马刀“砰”得一声撞上另一样武器上,隐秘的光泽下,兽柄玄色的大刀带着风雷之势而下,罗曼只觉得手上压力剧增几乎脱了手。
刀光火影之间,是苍羽阳怔怔凝视的目光,对着的却像是另一个方向。
金袍紫发,男人有着红色的眸子,却像是朝阳般隐隐生辉。
“苍翼翔!”罗曼恨恨叫道一个名字,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
“找死!”男人的声音沉得听不清。
苍羽阳陡然一震,像是从梦中醒来,明明在心里咀嚼了千遍的名字却怎么都吐出口。血液凝集在一块,面对着那个背影,大片的眩晕在脑海里开了花。
说不上惊喜,说不上愤怒,淡淡的安定铺散开来,交织成最温暖的床。心跟身体一样飘浮在半空,聚集在一个地方。
所望的,不过是这么一个人。
罗曼怒吼一声,一口血直直喷射在刀面上,一阵暗芒闪过,红色的图纹隐隐浮动凝聚成不祥的图案。
一声“不好”还凝聚在口中,苍羽阳只听一声铿锵之声,罗曼的刀被大力震开,男人反手将刀祭起,手型变换之际,只听野兽咆哮之音争鸣不已,风狼王一跃而起,头高高昂起,附和着嚎叫。
渐渐的,吼叫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口叫道:“是陛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浴血奋身之时,在没有看见自己的陛下再次更加振奋人心的事情。
信仰是一种盲目的崇拜,而作为士兵需要这种崇拜支持他们努力活下去的动力,更何况眼前的景象可以称作神迹。
信心滚滚而来,像是最烈的酒,刀起刀落,局势在瞬间转为一面倾倒。有人将长矛高高举动,粗鲁的吼声一呼百应。
“陛下!”
“陛下!”
有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将刀送入一个逃跑的士兵身体里,拔出,吼道:“我们的战神来了!”
“陛下是战神!我们耀金的战神来了,杀!”
“杀!”
……
振聋发聩的吼声惊天动地,就算是在空中也可以感受到那种气壮山河的气势。苍羽阳闭着眼睛,索性软了身体,有些人天生就是带动人心的强者,即使不说话不做事,光是出现就带着强大的气势。
苍翼翔就是如此,而他,永远的望尘莫及。他做不了苍翼翔,不过这无所谓,他守着这座沙城,这个西方的要塞,不过是为了坚持这样一位强者的到来,带领着耀金的士兵走向世界的顶端。
他做到了。
赵珏俯下身的脸上满是惊喜,这一场至始至终都被判定了不祥的战争,此时,胜利几乎一眼在望。
“昊天之鹿,浮动之狮,听吾之命令,雷动金变,征魔伐恶,戮天下之恶,赦令!”
苍翼翔双手合十,看向面前心有不甘之色的魔物的目光满是凌厉。
罗曼却是陡然大笑起来:“苍翼翔,你消失了这么久,这个时候还来做什么?”吐出口里的血渣,罗曼音调高昂:“看来精灵确实不错,看你呆在精灵之森这么久不舍得出来就知道了。”
苍翼翔看着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
罗曼眼尖的捕捉到苍羽阳瞬间僵硬起来的身体,于是笑得更加猖狂:“难为有某个笨蛋一直守在这里,替你拼死拼活,所以说,人类就是愚蠢,被骗了还是心甘情愿的上当。”
“住口!”说这句话的是苍羽阳,没有严厉像是一句简单的判断句,苍羽阳淡淡抬眼:“罗曼,你快点回去吧,我的命不是你救的,那个赌约你输了。”
罗曼直直看着他的眼,周围不断有雷电降下他却无知无觉,他的笑声再次响起,却带起一丝恶劣:“我是输了,但是有没有人告诉你,魔界之人的语言,不可以相信。你太天真了。”
“罗曼回去吧。”苍羽阳叹口气:“跟赫里斯说,我永远不可能属于魔界,不是魔界不好,而是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不是主上!”
苍羽阳一惊,罗曼却红着眼冲了上来,到身上隐约的红色图案闪烁不祥的光芒,那只没有挥刀的手直直伸向他。
苍羽阳没有躲,他的眼里带着可怜。罗曼已经失了冷静,连周围出现了另一只队伍都没发现,失败已经成了早晚的事实。
苍翼翔甚至没有握刀,他只是挥了挥手,只听一阵惊呼,成千上万的长矛刀剑脱离了士兵的手腾空而起,交织起最密集的网将罗曼团团围住。
苍翼翔的眼神比刀锋更冷,罗曼敏感的发现他的目光中不只是敌人的杀气那么简单。莫名其妙的想要笑,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向他外表看上去那般冷静。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六十一章 杀伐之战(落幕)
罗曼的笑慢慢定格为惨笑,成千上万只的刀刃在瞬间向他飞来,斩马刀纵使旋成了墙壁也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攻击,他只看见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利光,手中的兵器一声争鸣竟然不动了。
血跟不要命的流出,他一直看不起的人类兵器扎在身上,出乎意料的疼痛。
杀伐之神,善战,伐恶,控金所向无敌。
号角声天地相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之中,穿着白色战袍的军队勇猛善战,他们都拥有着或浅或深的红眸,和魔物不一样的是,像雪一样剔透。
战局彻彻底底一面倾塌,魔物们闻风丧胆而逃,罗曼恨恨地看了苍羽阳最后一眼,在刀光剑影中消失了踪影。
“苍羽阳,你会后悔的。”罗曼的声音带着恶劣的笑意。
随着他的消失,男人的转头,苍羽阳的世界消失了声音。
“父皇……”玄色大刀在手,扑面而来的压力让苍羽阳滞了滞,熟悉的脸孔不熟悉的紫发,和刀魂几乎一无二致,但是就像是上次一样,他不会将刀魂认错,更不会将苍翼翔认错。
苍翼翔看着他,慢慢走了过来。
没有实地的空中,成千上万地注目中,苍羽阳忽然忘了什么叫紧张,喜悦像是柔软的棉花,充满了身体,于是变得飘忽忽的没有了重量,随着男人无声的脚步忽上忽下。
“羽儿,还好吗?”苍翼翔走过来,蹲下身,轻轻攥住血流如注的手,那片刺伤他和罗曼的刀刃还嵌在手心里,血色光芒刺痛了眼睛。
不好,真的不好,代价太为惨重,胜者惨胜,败者惨败,当胜利的喜悦过去,这满目苍痍的沙城就成了唯一的战利品,而就个人而言,没有比较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他努力了,可是死的人还是不计其数,城下的士兵稀稀拉拉,城上的卓航洋要死不活得握着里亚的手,赵珏一脸疲惫的指挥着还活着的士兵休息。
在不远的地方,古色的木琴失去了灵魂变得毫无生气,失去了弦的琴面像是一张张大的口,再没有任何风采。
而四岁的苍信还沉睡在无一人的房里,留下一个冰冰凉的小身体。
这场战,没有一个能袖手旁观。
“父皇……”干涩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笑着说道:“我很好。”
苍翼翔皱了一下眉,手下轻轻一拨,刀刃带着鲜血淋漓而出,苍羽阳咬了一下唇才制止住差点脱口的呻吟,明明比这更严重得伤都受了,偏偏此时变得脆弱无比。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苍翼翔带着他落回了地面,脚一沾土地,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手和脚都在打。
周围的士兵都在看着,咬着牙婉拒了苍翼翔的搀扶。
“父皇,我还可以。”
“嗯”,苍翼翔看着他,说道:“下一次不要那么鲁莽了。”
不像是斥责的语气,让苍羽阳一僵。
“你先下去休息吧”,苍翼翔对刚走下来的赵珏说道:“照顾好五殿下。”
“我……”喉头哽住,那句“不要走”就再也说不出来。沙城朝朝暮暮中带走的不仅是时间,还是他本来就不多的冲动。
他们现在站的是满目苍凉的战场,浓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