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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秋白村会变得热闹异常,因为临近的几个村子的人都会聚集过来。
琼山并不是只有一个村落,秋白村位于琼山的山脚,外面则是绵延环立的大山,完全把琼山包裹在了里面却不影响山里的风水,反而只是把狂风暴雨的恶劣天气拒绝门外。
当初师傅带着游信跋山涉水的走到外围时,游信完全没有想到里面居然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
后来游信才知晓,在住在这里的原住民口中,他们所认为的“琼山”只是最里面的那座山。
只是在外人来这里时,他们习惯的称周围的山头也为“琼山”来为他们心中真正的圣地打掩护,而那些周边山头也正是这里的居民生活的所在地。
秋白村是琼山的主村,其他的村落就坐落在周边山上的半山腰上,平时就过自给自足的悠闲日子,只有在这个盛大的一年一度的祭祀时全体下山来听从秋白村的领导在琼山的山顶上进行仪式。
虽说如此,其实只有村里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老和几位家族继承人有资格得以上山进行仪式。
而对于其他人则是禁地,违反的惩罚——游信就不知道了。
本来游信就不是这里的人。
只听说当初有个小孩子顽皮擅闯了进去几步就被发现赶了出来,鉴于情况特殊,那一家子人连同小孩都被罚跪在山下一天一夜。
游信当时听容语说就觉得不可思议,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同时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好奇去探究一番。
惩罚虽严酷,但是只要不要上山也就没有什么了,反而祭祀是游信一年最欢迎到来的日子:——因为那天所有的村民都会把自己家储存的最好的食品拿出来,大摆宴席。
那些吃的喝的贯通了秋白村形成了一跳长长的巨龙。
所有人带着自己的家人玩耍吃乐,喝酒高歌进行为期三日的庆祝。
五年前,游信就是为了求师傅带自己去参加庆典,而整整没日没夜的修炼了两个月的修炼。逼着自己看那些枯燥的书籍,幸好游信的记忆不错。
虽不是过目不忘至少看个几遍大体上也不会出错了。
只是每天的长跑,站桩,下针,射箭等等的基本功让游信苦不堪言,这哪里是修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师傅是要把他训练成武林高手。
游信累的受不了时也向师傅抱怨过,他只是用一种看无知小孩的眼神看着游信,就扇扇衣袖走了,只远远飘来一句话:
“你把那些看得书融会贯通了也就明白了。”
转眼五年就过了,那年参加完庆典师傅就闭关。
师傅说时间有些长游信也没想到这一闭就是四年多,好不容易看到他出关,他却只留下一句“渡劫”转眼就没了身影。
这一眼之后没想到居然就是永别。
前几年是游信是和容语和尤里还有他们的一些朋友过得庆典。
今年容语和尤里都二十岁了,到了继承家族的年龄。
因此今年他们都要上山进行仪式而不能在山脚同游信玩乐。
想到这儿,眼前和风旭日的景象似乎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
一个人,是一个人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天地似乎一下子变得昏暗,游信立马抬头却只看到容语和尤里的脸变得模模糊糊,像失了真的照片,游信再想努力看去,意识却刹那陷入一片混沌。
虎翼天翔番外竹山的日子
话说某一天,游信一大早起床后正无所事事的在屋外的竹林里闲逛,看看草,嗅嗅花。
竹林本就秀美自有悠闲之味,再加上不远处溪水潺潺之声,山间空气清新,天空蔚蓝,远处山野绵绵,山尖稍有云雾笼罩,一眼望去隐约可见青绿。
说句实话,真的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昨夜刚下过小雨,早上空气尚有些湿冷,不过不碍着赏景的兴趣,只是脚上鞋袜被露珠打湿的濡湿感也着实让人感觉不舒服,游信只好暗自运气护得小腿以下来避开这麻烦。
雨水冲刷所有的草木都露出了最清新的颜色。
在渐渐笼罩的和煦日光下,透明的晃眼。
想起杜大诗人的“春夜喜雨”,一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能流传千古,被人时时吟哦高颂只能说是实至名归,纵使是他这个可称得上是“诗盲”的人,也觉得他形容的十分贴切。
小风拂过顿觉舒人心神,说是人间妙境也不为过,空气水质都是上乘,环境优雅安静,若是有人在此养老估计少说也能延长寿命十几年。
想到这儿,游信心里添了一句——只要他能忍受十几年只吃素的话,他猜就算是几十年自己也不会怀疑。
游信的师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看看,他现在那个皮肤,那个面孔,那个身材,估计说是自己的弟弟都有人相信。
从初来这山村就迷倒了以俊男美女而著名的琼山的大批村民就可想而知,虽然这可能与修真之人的驻颜有术有关。
看着淋雨过后长出的幼嫩竹笋,他十分感叹杜才子的高明,就是那一片春雨润出了这一片脆生生的竹笋,害他忍都忍不住,只想对天长笑三声:
——今天的伙食有着落了。
别误会,他当然不是没肉吃到吃个竹笋都如此兴奋,虽然吃这个东西有时间天气的限制,但是琼山这个仙灵之地什么好花好草没有,何况是一些野菜野果?
所以综上所述,竹笋在这里真不是什么可口物品,就算是那竹子是他师傅种下的翠玉竹——竹子中极品。
拔了一兜子的水淋淋的竹笋,太阳也升到了高处,身上顿时觉得暖洋洋的。
早晨湿冷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就散去了。
抱着竹笋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偷偷到师傅闭关的房间前探查了下——意料中的一片平静,想起师傅之前说了这回闭关的时间可能会有点长,喊他自己自觉练功,他出关就会考察自己的功课。
若是还没有记清那张在他墙头挂了好几个星期的筋脉图,就等着他出来惩罚!
师傅说这话时脸上一贯的平静,眼睛却盯得他心虚气短直冒冷汗,游信哪还敢有勇气反抗,只能应允。
心里却不是很害怕,师傅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这点在他拜师后没多久就总结了出来,有了这个做保证,从此以后,他更是肆无忌惮,阳奉阴违的事情没少干,常常气得他师傅惩罚他却也还是挺有分寸的没动手,主要是师傅实在舍不得狠下心打这个徒弟。
何况在师傅心中游信还是个孩子,淘气点是正常的,又没犯过什么大错,也就得过且过了,只是自己表面上的威严还是要维持的,否则这小孩还不插上翅膀骑到自己头上去。
师傅的严厉具体就表现在对他的修炼上,平常他偷个懒耍耍赖睡个懒觉他不会太追究,但是每天必练的基本功绝对不可以荒废,还有就是前不久布置下来的识筋脉图的功课,要求他必须把每个穴道的位置记到毫米不差的地步。
特别是那些重要的穴位更是要闭着眼睛都要指的出,否则就等着师傅出来后在他说错的穴位上扎上一针让他好好体会体会其功用,反正师傅有自信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让他疼疼,相信这样的惩罚绝对可以让他记忆深刻。
当时,他就觉得浑身都疼了,他是很怕扎针的,师傅捡到他时他就正在发高烧,在医院扎了不少次针从此留下对此物的恐惧。
他当时躺在床上虚弱得动都不能动一下,冷冰冰的液体流入血管循环在全身的滋味让他想起就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难得的他这一个月来居然也按捺下了性子,早晨静坐,中午逛逛竹林喂喂自家养的些生擒。
除掉吃饭后的其余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呆着认那张筋脉图,还自己用木头刻了个人型模型来练习扎针。
木头人刻得歪歪扭扭的却好歹聊胜于无,至少这一个月他是把下针手法练得纯熟了不少。最后居然也把那张筋脉图记得八九不离十,完成了最大的任务,这才有胆子想些其他的,比如——给自己开开小灶。
他的师傅绝不是和尚道士之类,所以自然对饮食方面是没有什么戒律的,他师傅喜素,并不是说不吃肉,只是很少罢了,所以连带着他跟着过起常常几日不食肉腥的日子,天天只能看着自己院子里的鸡鸭发馋,流流口水。
关於这点,他也曾向师傅抱怨过:“既然院子里养了这些,为什么不能拿来吃?”
他师傅只是瞥了他一眼,特高深的说了一句:“别老想着这些,你好好修行,日后自是有你吃这些的日子。”
听了师傅的话,他不解之时,在以后盯着院子里鸡鸭的同时,开始思考“日后”到底是多久。
他和师傅是住在一个琼山旁的一个小山尖上,因为山上种满的竹子被他形象而生动的戏称为“竹山”。
虎翼天翔番外竹山的日子(二)
久而久之容语他们也就习惯这么叫了,而容语所在的山村秋白村就在琼山山脚,一个挺大的部落,据说住在那里的都是些德高望重的人以及他们的后代。
而容语和尤里就是其中两个家族的继承人,他们的相爱基本上得到了全族人的支持。
何况秋白村民性格热情,崇尚武力却不偏激,在他们的骨子里,更是一种对自由的追求,所以人民间平等互助,只要不是违背道德伦理之事,他们都不会插手阻止,在这里,唯一特殊化进行强权处理的事唯有关于琼山主山体的禁忌。
游信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他还没无聊到去探究他人的秘密的地步,对于他来说,更关心今天的午餐,如果晚餐也能改善,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几日做功课,都是自己采的野菜随便做的几个小菜,填填肚子还行,可吃了一个多月,他深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早晨看镜子,心里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泛绿。
现在看着雨后迅速冒出的竹笋,咽了咽口水——偷腥的时间到了。
算算时间,是合该去容语那儿领大米的时间了,就算是提前了两天也没什么大的关系。
师傅再厉害自己还是要吃饭的,可是买菜买米就成了个问题,菜尚可以自己种,但是米就不行了。
琼山并不产面粉大米,而去最近的集市也需要三天时间来回,你可以想象他师傅去买菜的情景吗?
就算师傅有空间戒子放大米而不需扛着,但是游信想到一身白衣飘飘,神情冷峻的师傅处在一群讨价还价充满小市民气息的阿姨中的情景,就不由哆嗦,那是他做梦估计也做不出的情景。
而他自己,就算师傅可能放任他几天自由,他也不会出去,因为他晕路的毛病,长期生活的环境他可以渐渐记住,可是琼山通向外界的路也只有在师傅带他来到这里时走过而已,另外容语他们也很少出山。
若非意外,他们每回都会在初秋花不短的时间采买一年的粮食贮藏,因为要祭祀所以有不少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因此不适合带着他。
综上所述说明游信和他师傅的伙食问题成了他们最大的问题,而容语作为一个在琼山里土生土长的纯真女孩,非常高兴地承担下了这个问题。
游信记得就算是不苟言笑的师傅当时都难得眼含笑意的对容语的行为称赞的点了点头,甚至说了声颇具古味的“多谢姑娘”,让容语当时红了脸,而他当时就忍不住笑出声换来一个月功课的加倍。
容语每回来送粮食的日子就成了他最为期待的一天,因为容语总是会善解人意的带来些自己秘制的酱肉或腌果,师傅也不好拒绝人家的一片好意。
因为师傅也是很喜欢人家送来的果酒的,一向生活轻淡,无所喜好的师傅偏偏只有那么一个喜好:就是饮酒,谈不上嗜酒。
只是有时候晚上天气好时喜欢坐在院子中的石桌上,看着月亮浅酌几杯而已,那时他刚被师傅收养,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一病醒来后头脑并不清醒。
晚上起夜就经过医院长廊就看到白天照顾自己的俊美男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举着个酒杯对着月亮自饮自啄,月色倾泻而下照在穿白衣的人身上透出点点朦胧,面目看得不甚清楚反而增添了如梦之美,他一时看怔了,连人家走到面前都不知道。
直到一声“晚上出来怎么不披件衣服?”的话语传来方回神,游信有些手忙脚乱也不知回答些什么,想到刚刚此人对月飘然欲飞之态,只能胡扯一句:
“月亮很好看吗?”
男子明显也被他问懵了一下,看着眼前神情迷糊的少年,半天不知怎么开口,心想“这孩子莫非还没睡醒,正在梦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