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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帝位上的人没有谁是真正的心胸宽广到可以不顾及到随便就把皇位让出去。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八十二章 节外生枝
可是他们现任的王上明显是要打破这一常规,拿出了玉玺不是要给那五皇子选择,难道是要抓在手上抛两下玩玩不成?
可是就算是帝王真要这样做,他都不应该开这个口,一是得罪了那人,二是毕竟帝王还没有明确开口,若是一词说错冒犯到了尊贵,说不定就是看透的罪责。
这时其他人也纷纷反映过来了这理儿,不由暗暗庆幸今天自己的反映慢了一拍,没有出这个风头。
跟帝王作对的从来没有好下场,何况这任的继承人,更是全天下出名的不好与之之首。
“不是什么?”帝王不解的询问换来吕老艰难的咽下口水,看看周围的人,明显都没有相帮的意思,只有硬着头皮回答。
“陛下,老臣的意思是――五皇子既然已经选好了东西,那抓周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这话按着“不是”两字牵强附意,更跟之前“不可”二字没有任何关系,就连自己说完都知道不妥,可是一时情急又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说辞,顿时腰又弯了几度。
脑袋一片空白,偏偏烘热的像炸开一般,前朝的血雨腥风不时在脑海里涌现。
当时自己聪明在情势不对之际反叛了三皇子转而投靠了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结果证实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四皇子后,捡回了一条老命。
新主念在自己是三朝元老,最后还改过自新,弃暗投明的份儿上没让他告老还乡,仍是坐了原来的官位。
可是之后他就从没睡好觉过,午夜梦回,脑海里经常闪现的就是那次政变的最后没有支持苍翼翔的官员被屠杀的场景。
其实不是所有人,只是那些最后仍执迷不悟不肯低头投降的官员迎接了杀身之祸,像吕老这种最后叛变过来的苍翼翔都是给了一条活路,可是吕老的日子并不好过。
因为苍翼翔并没有打算让他们好过。
那日,大殿之上,就是此时站立的大殿,苍翼翔叫来了所有半途才投靠了自己的人聚集,然后将所有坚持到最后都要夺位的皇子还有跟随的大臣都斩杀当场。
人数很多,那些在夺位之战没有死去的人通通葬送在了这里,吕老一直记得血流了很多很多,先开始还骂他忘恩负义,弃友投荣,不得好死的昔日同僚就在白光一闪之后统统倒地。
这些人都是苍翼翔亲自动的手,无论是身份高如皇子,还是低贱如太监宫女,都是未来的帝王亲自动的手,对于那些地位低贱的人好不容易和高层得到了同等对待,却是换来个死不瞑目。
苍翼翔的刀太快,很多人都来不及闭个眼,所以可以看到急速砸向自己的地面。
有血顺着地砖的缝隙流到了脚下,然后越聚越多,侵湿了斜面,脚趾间就感觉到粘稠的温暖,旁边是同样抖得不可开交的人,吕老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府第,之后就发了一场大病。
昏迷中总是会出现一只染满鲜血的手伸向他,怒吼着“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同时还有一双冰冷冰冷的眼注视着他,那温度可以凝结血液,吕老知道那双眼睛属于谁,就如直到今日新皇执政早已七年有余,他在朝上仍是不太敢抬起头直视那人的一双眼。
从那时起,吕老就意识到自己老了,不适合再待着这个虽然金碧辉煌却总是会蒙上一层阴影的朝廷。
可是告老还乡这个原来不屑一顾的词现在却变得可望而不可即。
吕老弓着背,静静等着帝王的宣判,等来的就是男人淡淡一声“嗯”。
吕老松了口气,没想到帝王转瞬又是一句送出:
“吕老是怎么了,腰弯的这么低?要不要朕赐个座。这个抓周典礼一时半会说不定还结束不了。”
叹一口气,似乎是早已作了准备,这时吕老沧桑的脸上却是不见了慌张,掏出袖中丝绢抹了抹脸,然后膝盖一弯竟然跪了下来:
“谢陛下体恤老臣,臣老年体力不胜,今日特请陛下批准臣告老还乡,臣定感谢皇家圣恩。”
吕老的话一说完朝上一阵轰动,毕竟三朝元老自请告老还乡的人实在少得可怜,但是还有一些朝中的老面孔看着那个此时下跪不动的人若有所思,眉目之中可以看出一些了然和羡慕。
闹了一会大殿又安静了下来,帝皇在此,当然没人蠢到一直讨论下去。
苍翼翔现在已经蹲在了游信的面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婴孩,拇指和食指夹着玉玺放在游信的眼前,口里说着却是另一件事:
“吕老,这事能不能等皇儿的抓周礼结束后再说。”
吕老倒也没说话,在旁边人的搀扶下踉跄着站起身,退回了队列。
至此,这场抓周礼早已变了质,聪明的人更懂得明哲保身的含义,沉默的观望这场戏到底会如何收场。
万历摸了摸胡子,皱着眉头看了云妃一眼,云妃却是半天没有动作。
作为五皇子的母妃,云妃从始至终都显得太过于安静,但是看着地上婴孩的实现却从来没有转移过,时时皱眉表示担忧或是舒展唇角证明还算满意。
此时云妃就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游信的方向,盈盈秀目中有着不可忽视的担心。
有臣子暗暗点头,认为云妃的表现实在是从容典雅,而且也不缺反母亲对孩子的关爱,比起三皇子抓周时丽妃的表现实在强了不少。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八十三章 交换
游信好不容易辨认出在眼前不停晃荡的东西是什么,头顶压力沉重,目光炽热的大有将他才长了大半年的胎发点燃的气势。
看得清眼前的事物,不代表他能揣测出帝王的用意,何况这个时候就算是能揣测出来也能背其道而行,还不如装作不知情。
婴孩依依呀呀得叫唤着,双手像是觉得有趣般抓着玉玺下吊的流苏不放手,一大把的流苏抓在手上直乐得咯咯笑。
显然比起那个玉玺来,婴孩对那相较之下就不值钱了的坠子更感兴趣。
游信本意蒙混过关,不料有人压根就不想让他如此轻易过关。
帝皇一手上提,硬是从婴孩握得死紧的手中将长长流苏一分分拽出。
游信小小的手实在是力不从心,感觉男人就像在和自己拔河一般,每当他保卫住了一寸,力竭之时那人就发力拽走更长的一截。
结局已定,胜负早已揭晓。
游信憋着个嘴,抽着小鼻子,伸出莲藕般的两只小玉手向玉玺的方向探,就准备开口大哭,哭这帝皇居然欺负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子。
一边心里想,小孩子被抢了东西的反映应该就是这样吧。
谁料世事无常,眼看胜利在望,突然面前的人一把将玉玺塞到了他虚抓的手上。
玉玺颇重,大大方方的一块上面又是玉石又是镶嵌了纯正的黄金,当然不是游信那两只可看而不可用的两只小手可以拿住了,何况有人似乎压根没考虑到面前的只是一个孩子。
玉玺与其说是给不如说是压在了游信的手上,带着重力加速度压着游信的手往下坠。
这个时候就是本能意识做主导,砸到了自己事小,若是在自己手上砸坏了就是天理不可饶恕的大事,千钧一发之际,游信发誓自己绝对是将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才将玉玺好不容易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下所有人是看得清清楚楚,群臣就见证了帝皇将玉玺交给了五皇子,然后五皇子抱得紧紧接过的一幕。
吸气声中,左丞相的眼角眉梢都透着掩藏不住的喜意。
游信自知不妥,鼻子耸耸,看准了一个方向吱吱呀呀又叫唤开来,同时还伸了食指塞进嘴里,眼里冒着热切的光芒。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整整齐齐砌起的糕点,显然就是伺候游信的粮食女嘴里的御厨特制食品。
不管这个举动丢不丢脸了,游信一翻身子就想往那爬却被帝皇一手拦在腰间阻止,另一手却是一招,一晃眼那盘糕点就托在掌心中。
糕点的形式多样,底层是一块大的,上面形状不一的各类小快在御厨的精湛技艺中摆成了一只小兽的模样。
说是小兽,也只是因为体型小。
两颗红色的果脯作为眼睛使得更加神采奕奕。
黑白相间的条纹越看越像是游信那天在神秘小院的房间里供奉的雕像。
不愧是皇家,居然连个糕点也能耍出如此花样,他要是真一口吃下,不会被告玷污了这个国家的神吧。
幸好游信没有面临这样的抉择,因为端着糕点的人眼都没眨一下的当先就摘下了那只晶莹剔透看着就觉得很好吃的红果子,于是好看的模型一下子就变成了独眼瞎。
没来得及叹息,东西就塞到了嘴里,甜甜酸酸正是游信最喜欢的口味。
小嘴一裹,眯着眼睛当下欢欢喜喜的细尝起了味道。
古语有“望梅止渴”,充分证明了算的东西有止渴生津之效,因此这一颗之后游信是口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嘴里咽下肚的同时,眼睛盯上了另一颗。
帝王低沉一笑,惊醒了看傻了眼的好几个大臣,一时之间只觉得不可思议。
手指修长夹起果实,骨节分明中刚劲有力,游信的视线随着那只漂亮的手移动着,全力扮演着一个婴孩盖有的表现。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他自己的情不自禁,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果子如其所盼的进了游信的嘴,游信瞅了一眼已经完全失明了的野兽,一狠心把最下面的方形糕点拿了出来,痴痴傻傻的凑到衣服兜着的玉玺旁边,似乎是在比较着这两者的差别。
歪歪头,摸摸玉玺,最终将那方形糕点递向前方。
睁大了一双眼睛,但是和男人对视上的一刻还是不可抑制的瞳孔收缩,游信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僵没僵,强迫着自己不要移开视线就费了所有的力气。
苍翼翔盯着面前的婴孩一阵,微微一笑,接过了小手中捏着的糕点,松松软软的东西这一会儿已经掉了不少的渣,落在游信的大红棉袍上,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
群臣哗然,五皇子不懂事,但是其他人都可以说是成了精的,小孩子分明是把玉玺与糕点比作了一块儿,然而这些都没有什么,让他们大吃一惊的事帝皇居然接受了五皇子递来的糕点,而那糕点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用玉玺交换过来的。
不顾后面的人如何设想瞎猜的惊天动地,苍翼翔一把抱起了游信,一声“退朝”之后不给众人异议阔步走出了大门。
正阳殿被慢慢甩在了身后,游信趴在男人的肩上有些费力,这人明显没有抱过孩子,两只手就攥着他的腰使劲难受死他了。
景物飞速退后,游信看着面前几个深深低着头的宫侍,似乎也觉得累般将下巴抵在了男人宽阔有力的就肩膀上。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八十四章 同寝
觜宿宫的金字招牌在白日中看得是更加耀目,纵使重新装修了一番,其实里面的摆设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恍然间还是初见时的华毯金床,游信被抱着从以前的仰视变成了现在的俯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茫茫然间就被男人抱上了床,金丝游走的背面上是飞龙走凤,厚厚软软的一层,看上去就很舒服。
这龙床游信早已肖想,可惜那时帝皇再怎样高兴也没有达到与兽同寝的地步,害的游信每每只能咬着床上坠下的流苏泄愤。
所谓得不到总是最好的,现在游信接触到了,却发现得到了才发现最好的还是最好的。
手脚一起扑腾就想离开男人的怀抱爬下龙床,这人肌肉硬邦邦的,哪有褥子来得柔软舒适。
本来以为会遇到一番阻力,没想到男人居然也没为难,松开了手任由他离开。
游信在床上滚来滚去,意想之中的软,软的浑身都陷在了被子里,半天翻不了身。
最后终于扑腾累了如愿的进入了梦想。
游信睡着时还不停得用脸蹭褥面,显然是满意极了也喜爱极了。
两手两脚如乌龟般抱着一团被子的姿势引得早已脱了外套靠在床头的男子眉间见笑。
苍翼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终是拉下了帘帐,平躺下身也准备小睡一会儿,至于他这个五皇儿,等着睡醒了再说。
深冬总是透着寂寥,外面安静极了,几个宫女靠着墙柱争分夺秒地想多休息几秒,帝皇手枕在头下,一时半会却是睡不着,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这个认知让他觉得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