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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为止已经整整七天了,按照中国丧殡习俗的说法今天是头七!
天干逢七为煞,地支逢七为冲。地支取七位为冲,犹天干取七位为煞之意。如子午对冲,子至午七数,甲逢庚为煞,甲至庚七数。
人死后,魂魄附于骨上,到第七日遇天煞地冲,因肉体死亡,魂魄受激,故而离骨而行,此时魂魄仍有意识,并知晓自己肉体已经死亡,因魂魄在有意识的情况下首次受天煞地冲之激,感受之极,有寻觅被保护的意愿,故而有“头七返魂”一说。
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于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便须回避,如果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亦有说认为到了“头七”当天的子时回家,家人应于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
安灵信命人有灵魂,早早的就命人准备好了今晚的祭祀,只是现在还缺一样东西,就是徐闻胜的命!
“取了他的命,我就去陪你!”
第 16 章
安灵没杀过人,甚至都没开过枪,更不会什么飞檐走壁之类的功夫,甚至他连最起码的防身术都不会,凭这样的他又怎么能够躲过徐家重重保镖取了徐闻胜的命?
到了疗养院之后安灵只是按照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一路上的六楼,却看见两个保镖守在门口,戒备森严。
安灵在后楼梯打晕了一名医生,换了他的衣服,不想刚出楼梯口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拖了回去。
“小少爷,你也太冲动了!”
安灵定神一看竟是不知何时跟来的尚龙,还有另外两个保镖,“你来干什么?”
尚龙无奈的叹了口气,埋怨道,“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凭你这点儿小伎俩能进去才怪!”
安灵现在正处在极为不冷静的阶段,脑中就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亲手了结徐闻胜的命。出门的时候自然没有带着保镖,这也是让尚龙觉得可笑的地方,这孩子把外面的世界看的太简单了。
“小少爷,你还是先跟他们去车里等吧,我把人给你带去就是了!”
尚龙满脸自信,不慌不忙的从包裹里拿了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相关证件也佩戴的一应俱全。
准备妥当之后冲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安灵眼神坚定丝毫不肯动摇,“我和你一起去!”
尚龙从门窗往外瞟了瞟,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是不肯听话了,只好作罢,提醒了一句,“那你就冷静一点,别在这里动手,不然出了差错我们谁也跑不了!”
尚龙没有从这个门出去,而是带着安灵下了四楼,转而从电梯从新上了六楼。门口的保镖查的很严,又见二人是生面孔自然防备的很。尚龙指了指预约单,埋怨他们耽误了病人诊疗的时间,说的那二人一头雾水。此时正好从门里出来一位护士,尚龙语带责备的说了一句,“徐先生今天要做磁共振,你怎么没通知?”
虽然尚龙带着口罩,但那护士还是认出了他,翻了翻手中的本夹故作自责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给忘了。”
“马上带徐先生去诊疗室。”说完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下一位病人预约的时间就快到了,最好快一点。”
“哦,我知道了。”
叮嘱完,尚龙给搞不清楚状况的安灵使了个眼色,带着他一起进了电梯,关门之前故意说了一句,“我看你从医大毕了业就直接到这里上班好了,跟着我你父亲也能放心。”
“哦!”电梯下了一层安灵才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个护士,是你的人?”
“算是吧!”这个回答已不用在深问了,估计是先前被尚龙给骗上床的小情人,尚龙他就是有这个本事。
进了门才发现磁共振诊疗室的大夫早就被人迷晕了,想来应该是那两个保镖干的。安灵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是个通间,里外屋都有门,通向不同的走廊。当然这一点徐家保镖也是知道的。推着轮椅送徐闻胜进了门之后,一人守住了一个门口,丝毫都不放松警惕。
这是安灵第一次与徐闻胜正面接触,因为背着身他没看清楚徐闻胜的面貌,只是隐约觉得好像有点熟悉的感觉。徐闻胜的病虽然还用不上轮椅,但他行动起来的确是不怎么方便。安灵见他起身费劲还条件反射的上前扶了一把。这个动作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过了好几秒他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
安灵用涂了迷药的毛巾趁徐闻胜躺下去的时候狠狠的捂住了他的口。那药效力很强,不到几秒的工夫就能让人入睡。此时安灵才看清楚,这徐闻胜是个长相霸气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操心的事太多了,鬓角隐约生了几根白发,不过面相长的倒不显老态。
和他印象中乱杀无辜的恶人形象差距真是太大了,安灵一时间有点恍惚,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点下不去手了。不对,他杀了我父亲,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管他长的如何面善都不要被他骗了!手摸向腰上的枪安灵只想当场杀了他解恨。尚龙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手,“你最好别做傻事!”
安灵只好忍下满腔的愤怒,咬了咬牙把手抽了回来。看着尚龙把徐闻胜放进布草车里,看着他开门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交给门口的保镖。那保镖点点头与另外一边的人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那边那个交给你了,想办法拖住他。”
“知道了。”
“五分钟之后在地下停车场会合,别迟到。”
安灵不知道尚龙打什么主意,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想来这个计划应该是早就做好的,不知道是他还是安翼。
另外一个保镖正坐在门对面的椅子上,见他出门戒备的起了身,趁机还往里面瞄了一眼,不过医生正守在磁共振旁边没有任何异状。安灵翻了翻手中的病例,问道:“家属在吗?”
“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你是?”
“我只是他的手下而已。”
安灵把脸上的口罩拿下来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病例,清秀的面孔马上让那人放松了警惕。这么看的确和刚才从电梯里听到的一样,这人是个正在医大上学的学生不假。
手中的病例是真的,那上面详细记载了徐闻胜身体的状况,看来他的身体好像很不好,有潜在的肿瘤疾病,如果今天确诊的话过两天应该安排他动手术才是。
“那最好还是让家属来一下,他夫人或则儿子都可以。”
“大少爷在香港,二少爷在国外,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先生的事暂时都由我负责,你跟我说就行了。”
“也好,不过还要会诊才行,下午你到院长室来一下。”
“知道了。”
安灵估摸了一下时间已经三分钟了,尚龙应该把人运走了才是,合上手中的病例,对那人说,“我去找主治医生,徐先生要是出来的话请送他回病房休息,另外请尽快通知他的家属过来。”
“好。”
安灵点点头,戴上口罩把病例夹在腋下稳稳当当的走了。
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三十秒,尚龙那边早就准备好了,此时正在车里等他。安灵上车的时候没有看到徐闻胜的人,急忙问道,“人呢?”
“在后面。”司机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出了医院。
刚出医院门口就与徐家的车擦肩而过,尚龙冷笑一声道,“徐天回来了,幸亏走的快。”
“徐天?”
“徐天是徐闻胜的大儿子,现在替徐家掌管香港的产业。不过他是个书呆子,没什么本事。”尚龙从到后镜看了他一眼,讥讽道,“呵,徐家的子孙都这样,一个比一个废物,估计徐闻胜一死徐家也就完了!”
安灵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尚龙后面的话也没看见他那意味不明的神情。
和安灵猜想的一样尚龙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连刑场都准备好了。隐藏在林木之间的破旧小楼,三层建筑,年久失修,濒临倒塌,四周寂静无人,实在是一个杀人取命的好地方。
三个保镖把人绑在椅子上之后就走了,像是故意留给安灵一个空间让他享受杀人的乐趣。
安灵没杀过人他甚至害怕见到血,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在人退去之后毫不犹豫的割破了那人的手腕。看着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水泥地上他表现的竟出奇的冷静。
徐闻胜是被疼醒的,他马上就感觉出了身体的异状,而此时那摊血已经流到了脚下。他试着动了一下身体,不能动,两手被绑在把手上,鲜血已经把椅子的把手都染红了,身体和腿也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那个清秀的少年就坐在他对面两眼无神的盯着手里那把沾了血的匕首,神情那么凄凉那么无助。不知为何徐闻胜竟然会被他那种表情触动,觉得有些心疼。
“你是谁?”
“我是安志铭的小儿子,我叫安灵。”
这个人徐闻胜曾听说过,传闻他是最得安志铭宠爱的儿子,相貌过人,性格柔弱,此时一见他比传闻中的长的还要漂亮。可为什么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很像某个故人。
“你要杀我?”
安灵点了点头,为什么没有一枪杀了他,安灵也不知道,可能只是想跟这个快要死的人说说话。“我没杀过人,这是第一次。”
徐闻胜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状况,看来是很难逃过这一劫了。“要杀我,总该给我一个理由。”
“你杀了我父亲!”
徐闻胜当然会觉得吃惊,惊异片刻后沉声道,“我没有杀他!”
可很显然安灵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想做的事做完了,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也没有了,世界变得空虚变得不真实,变得在无留恋。他忍着眼里的泪水,哀怨的责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说过我没有杀他!”
“他在我心里是天下最好的父亲,可你却杀了他。”匕首上泛着淡淡的光,折射出那双含泪的眼睛,还有淡淡的哀伤。“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多想他~~”这句话只能对要死的人说,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没人知道安灵压抑了多久,面对那具尸体的时候他连这句心里话都不能说出来。即使他已经死了安灵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给那个男人短暂的一生增添一摸污渍。
徐闻胜的反应是震惊的,他想不到这个少年竟对他父亲存有那种心思,难怪这么柔弱的他要来报复。可一切都不是事实,他并没有杀安志铭,这个少年怎么会把安志铭的死算在他的头上?还有安志铭真的死了吗?怎么可能?可此时他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把问题想的那么透彻,越来越冷的身体告诉他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孩子,你还这么年轻别做傻事。杀了我你也跑不了,难道你想为我这个老头子偿命吗?”
安灵毫无感情的笑了一下,“我根本没想活着出去。”说完他把目光落在了远处,徐闻胜此时才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塑料桶,刺鼻的味道告诉他那里面是汽油。这些汽油是安灵从车子里拿出来的,当时尚龙看见他拿着汽油桶上楼,却什么都没说。
安灵的手里还握着一个金色拉丝的卡地亚打火机。那是从徐闻胜身上找到的,有些旧看来是已经有些年头的旧物,不过功能依旧很好,用来点火真是在好不过了。
“你,你要自杀?”
“他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厌世的想法,以前在怎么孤独,在怎么不开心他都觉得活着很好。可现在他却感觉这世界很冷很空虚,那感觉甚至比做鬼的时候还要孤独,他有时候甚至想,早点死吧,死了就能看见他了,就能和他在一起了,甚至他都等不到晚上的祭祀。
安灵起了身,泪眼朦胧的盯着手上的火苗,他却始终都没有哭出来。徐闻胜知道这孩子现在精神不正常,可他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血液的流失让他身体越来越冷,甚至渐渐的失去了支配四肢的能力,只能看着那孩子麻木的走到汽油桶旁边,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就在此时走廊传来一阵稳稳的脚步声,那声音太熟悉了,安灵想他一定是产生了幻觉,也可能是那个男人来接他了。安灵笑了,那么苍白又毫无感情的笑了。
第 17 章
直到那个男人的身影进入视线那一刻安灵还以为这一切只是幻觉,他身上穿着灰色的风衣,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鞋,可能是因为脚步太急了有一摸灰尘溅在了鞋面上,不过那英俊挺拔的身影和往日没有任何的不同。
安灵直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对他冷笑,看着那个男人潇洒的坐在椅子上点了烟。真的是幻觉吗?可徐闻胜也看见了不是吗?
“爸,爸爸?”
安志铭不慌不忙的呼出口中的烟雾,嘲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奄奄一息的徐闻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