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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情……”
“你说什么?”钱小川耳朵不如眼睛灵光,人又是走在柱子前头,背风,柱子这声嘀咕他可没听清,于是转过头来问。
“没……没什么,嘿嘿……”柱子谄笑,钱小川眼一挑,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回来时本就是日落时分了,柱子抱了小川施展轻功一路飞回来的都快亥时了,酒肆里又是一片喧闹繁杂,昨晚上那些人又聚到了一起。见到小川柱子都纷纷打了招呼。
“回来啦……”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对外出家人归家时关心的问话,小川与人相处不多,没往深处想,但柱子早上时便从掌柜的那里听说了小川是土生土长的通州人,看这群人对他俩的态度,看样子,那掌柜的话不假。
找个时间要好好问问才是……
“饿了吧……”这才想着,那掌柜的就端了晚膳上桌,那饭菜还热腾腾的,看样子是刚热过的,必竟都这么晚了么,“来来来,吃点东西,可别饿坏了……”
“掌柜的心肠可真好……”柱子笑眯眯地,张嘴就是一顿赞。
那掌柜的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一拍柱子的肩,“快吃吧,不是还有事要问么?”
柱子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惊讶地望着掌柜的,心想这人怎么知道他俩有事要问?
掌柜的却不搭话,只管笑,催着两人快用餐。
小川还是一样,吃得不多,不过等柱子也饱了,酒肆里其他客人也快走光了,掌柜的吩咐伙计关店打烊,然后带着小川柱子去了后院。
三人没进房,只是在院子里一处小亭子那坐下了,掌柜的还温了壶酒,拿了几碟下酒的小炒坚果,那样子,像是要长淡。
“我叫应中呈,你们也看到了,只是家酒肆掌柜,今年刚好五十六。”那掌柜的道。
小川柱子不解,他们是想知道更多关于雪娃娃的事啊,可没想听这人说往事……谁知道这得说多长时间?
“通州人之所以通活这么长时间且不易老,其实就是那口深潭的关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得从头跟你们说起。”
原本还疑惑的两人目光皆是一变,正题……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掌柜的说,那时候,掌柜的还没出生呢,都是父辈地说与这一代的人听的。
那时候的通州,与地府可真算得上是互通有无了,虽然没人真能通过鬼门去地府窜门做客,不过,这年头太平,没什么战乱也不闹瘟疫,死人有是有,但地府里的鬼差还没到忙不过来的时候,所以没事的时候,倒都是喜欢到地面上来晃晃的,鬼差不比得鬼,能耐总要大许多,他们经常会改变自己的样貌,装得就跟人一样,时不时来通州玩玩,也不走远,有时会吆喝着几个一起喝酒,要么赌赌钱,甚至为了捉弄人什么的,还会学着人去逛逛青楼,只是等到天一亮那原本用来付财的银票什么的,都会变成冥币,往往这个时候,店家也只是笑笑,给鬼老爷烧注香也就完事了。总之那时,人鬼相处还复算愉悦,没人抱怨不满,也没鬼过份来存心吓唬人。
那时,通州有个手艺很好的匠人,姓钱,平时就用木头做些小玩偶,逗逗城里的小孩子,生意来时,便做大家伙,不过,那时倒是没人知道他做的‘大家伙’到底是个啥,只知道一动工,他就窝在家里好些时候不出门,吃的什么的都是附近小孩子去看他时送去的,这么捱一捱,大概两三个月,有时更久一点,那大门一开,小孩子就有福了,一般呢,那些做‘大家伙’剩下的材料他都会拿来整些小玩意儿用来答谢那些孩子,那些东西,可不比得用粗糙的木头凿出来的小玩偶,小动物一个个都栩栩如生,很得小孩子的欢迎,小孩子缘也好,所以城里大人要是家里有事外出,小孩子就都放他家跟他过了。
只是后来,那姓钱的连着大半年都没见个人影,大伙儿好奇啊,虽说那人平日里挺好相处,可这一时一时这么消失,总也觉得有些诧异,而且,说是有‘大生意’什么的,可谁也没弄明白他那生意从哪来,也没见过买主什么的,于是几个壮着胆子好奇心胜的邻居在自家孩子的哭闹下,终于走进了那扇老重的木门。
打开后,各人都惊呆了,那门后面,一个如玉般细致的娃娃正眨眼望着他们呢,那匠人却躺倒在一边昏死了过去。
那娃娃似乎还不会说话,只一双黑得发亮的眼这么盯着门外的人看,有机灵的已经进了门将姓钱的扶了起来,给了水喝。
姓钱的醒来时倒没想到家里竟多出了许多人,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他也没发脾气,大概是擅长还是怎地。然后自己撑了身子走到娃娃身边,咬破了手指将血喂进了那娃娃嘴里。
后来通州人也就知道了,那钱姓匠人,其实是傀儡师,所谓的生意,只是给游荡在外没什么力量的野鬼弄个可以移动的容器,与他们订立契约,等那些鬼办完了要办的事,便付给傀儡师一个代价。
那代价是什么,匠人没说。旁人也没敢问。
是没,没敢问,必竟匠人与傀儡师……是完全的两个概念,通州人与地府鬼差时常有来往,自然知道傀儡师代表的是什么……那是邪恶,是灾难。
只是那匠人虽与人不怎么亲厚,那些孩子却是真心喜欢他的,可在知道了那人是傀儡师之后,还有哪个家长会这么放心地任着自己的孩子去那家呢?这可是送羊入虎口么。
于是来找匠人玩耍的小孩子渐渐就不来了,那匠人大概是无聊了,总是一个人,也不常在门口坐着了,连㊣(6)在门口放久了的躺椅都收了回去。
久了左邻右舍就发现了,时常会听到那匠人家里传来笑声,有匠人的,也有小孩子的……后来有人无意间从打开的门缝时看到,那天众人见过的那小娃娃正坐在匠人的膝上笑得欢呢,那笑脸,可别提有多美丽了。
大人们放心了,小孩子失落了,而匠人家里却时时笑得欢快,如父子天伦,美好无限。
给读者的话:
咳……今儿两章哦……亲们一定得留言啊……呜……偶现在不敢留了……网站老抽风……
鬼门关
可没人想到啊,包括那匠人,或许忘记了,或许是刻意不提起,总之,一开始,那娃娃,是他做出来,与鬼订契的。
原本这娃娃便是那匠人费了心思没日没夜提前做好了的,还没到约定的日子,那娃娃当然还是收在匠人家里,后来因着城里百姓家都不把孩子放出来玩耍了,于是匠人便寂寞了,慢慢地拿自己的血去养那娃娃,不但养出个活沷可爱的小家伙,还养出了感情。那娃娃也是,明明不是人,却比人更加讨人喜爱,很黏匠人,匠人是真心欢喜,并不想将娃娃交了出去,可他应下那鬼的意愿时,契约就已经是订立了。没得更改了。
匠人拿了之前做的另一具木偶,用来顶替了,将娃娃留在了自己身边。
这算得上是毁契了,不过这大概是连匠人本身也是不清楚的,当然,该索要的代价也作罢。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通州人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约半年之后,通州北郊大约三十里处便多了潭深水,自此之后通州人便变成了不易老,不易死,另外,那之后,有整四五十年的时间,战火连绵,死了很多人,通州也不例外,而地府鬼差,也久未再露面。
“你说的那个匠人是……”柱子这听得痛过于惊,他没成想,原来百年之前,小川过的,竟是这样一种生活,难怪……难怪小川那么喜欢孩子,这么说来,那深潭里的雪娃娃,莫不是当初小川最后所做的那具人偶,刚刚掌柜的刚刚明明说的那孩子是黑眼睛……还有……还有,这掌柜的,没说全。
“是我!”钱小川道,脸上无波无澜,面无表情。
柱子心一跳,抓紧了钱小川的手。
“你怎么不把话说完?”钱小川可没柱子那么紧张,他正听得来了兴致,说起来这事倒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但到底是丁点记忆也没有,所以并没有太上心,只是当作故事来看,半路说故事的人停了却明显还有后续藏着掖着,这感觉不好受。
“你真的全都不记得了?”那掌柜的忍不住怪叫,这人失忆地也太彻底了吧,事关己身哎……
钱小川老实摇头,真不记得。
“哎,那些都是往事,而且也不知真不真切,由我说来也不好,总之,后来那雪娃娃来过通州几回,不过变成了银发银眸,在你家门口守了好几年,也不吃喝,后来,大乱起的时候,自己躲进了潭水里,之后很久都没出现过,到老一辈老一个个过世后,原先那些小孩子——也就是常去你家倍伴你的那些孩子长大变老,那时刚好战乱日渐平息,通州人原也有过出门外出做生意的走江湖的,有时常看到那娃娃坐在潭边发呆,所以便招呼他来城里坐坐,那娃娃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竟答应了,这不,即使如今当年与他样年纪的老人都仙逝了,他还时不时地来城里转转,每回也是必要回到你家看看,有时还会过来与我等喝上两杯,他一个小娃娃酒量不怎么样,醉了就跟我们说你的事,所以大家传着传着,就都知道了,对了,他还很会画画儿呢,不然我等也是认不出你的。”
掌柜的这一下说话多了,拿着杯子倒了酒当茶猛喝了一阵,杯一放,盯着钱小川看。
“你还没说完。”钱小川还是那一句。
掌柜的无语。娃娃只说过这人怎么怎么好,可没说这人性格怎么样,没成想会这么地——拧。
“我才五十多啊,百年前的事我会知道那么多,你要问,去问深潭里那娃娃好了……”掌柜地苦着脸道,“哎,我说,我已经讲了这么久了,口干舌燥的,而且这天也太晚了,要不先睡了?”
的确不早了,都子时了。
掌柜地拼命给柱子使眼色,让他劝着这人一点,别老这么拧着啊。
柱子吞吞口水,一拽小川的袖子:“小川我困了。”
钱小川盯着柱子看了一阵,起身,回房。
掌柜的在后头抹了把冷汗。还好一物还有一物降,要不今晚可要在这干耗着了。
回房后柱子先沐浴了上了床,㊣(4)反反复复总在担心,也不安,等钱小川也打理好了,上床躺下了,柱子才小心地问:“小川你……不在意么?”
钱小川倒是知道他提的什么事,在灯火熄灭之前,摇了摇头。
“记都不记得了,还计较什么。”钱小川不在意地道。
这样……吗?
柱子迟疑了,小川说不计较不在意,可他在意啊,为何小川谁都不记得什么事都忘光了,可偏偏,会记得那个人,会知道……自己还有个——主人?
“小川……”黑暗中,柱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和沮丧,钱小川听到了,上了心,伸手将柱子拉近了些,靠在一起。
“嗯?”
“百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柱子想问,他其实更想问是不是只记住了‘主人’,想问是不是因为那对小川来说太重要,所以才忘不了……
可不知道怎么地,他没能问出口。只是抱着钱小川的手收得更紧了。
下一刻,钱小川的唇,就覆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柱子的错觉,他总觉得小川这吻,竟带了些抚慰,比白天更温柔更让人沉迷……
“小川……”
“早上的事,还没做完。”钱小川错开少许说道。
柱子一滞,瞪圆了眼盯着钱小川猛瞧,现在这是深夜,柱子不像小川那怪物般有着非人的视力,可到底是练武的人,即使夜再黑,看得也是无比真切。
小川……他在笑。
早上的事……早上的事
早上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就是交交……配么?
给读者的话:
呃,今儿只一章哎,另外,由于网站最近很抽,塔暂时不占评论了,免得又刷……呜,所以各位亲留吧,果断地留
鬼门关(2)
柱子脸红了,努力做出来的不怯场的样子根本就是徒劳,身体不停地颤抖,嘴张张合合,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小……小川川……”
“嗯?”钱小川专心注于剥柱子的衣裳,应得有些漫不经心。
“那……那个,”柱子整个发着抖,说话断断续续,心里藏了股火一个劲儿地烧,偏偏小川却像是找不着要领似地,只一个劲地蹭,时不是地吻一下,燎起了柱子下腹的火,却始终没进行下一步,搅得柱子全身心跟爪挠似的,直发痒,“不是……不是这这里……”
“什么不是?”
这家伙……早上那些都是唬人的么……熟练什么的,根本就是在放屁,这家伙……这家伙,这是要折磨死他么?
柱子咬牙,按着搁在自己腰间挠痒痒似的手,忍着羞怯,带着小川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他是个大夫,,对人体……还是了解的,小川那一套……根本就是用来折腾人的……想要舒服些,果然还是得靠自己……
“是……是这这里——”柱子说着,涨红的脸转到了一边。
……
“小……川……”
“嗯?”
“那个……娃……娃娃……”
“娃娃?”钱小川抬头一看,可不是么,下午躲进深潭里怎么叫都不再现身的雪娃娃正站在房间里屏风旁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