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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朱(4)
“姓薛?”柱子歪歪头,不认得啊……
“不认得就算了,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钱小川无所谓道,“对了,我在地府接了个活。”
“哦……”
“柱子?”钱小川不解,柱子刚刚看着还好好的么,怎地这回有些心不在焉的啊,“柱子?”
“小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柱子被钱小川这几声叫回了魂,不知怎地就想起自己被小川算计被小川丢下的事来,别的不说,害自己担心不安了那么久,柱子心里真是来气了,“居然暗算我……”
钱小川一愣,心道不妙,这事后火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柱子……”
“反应迟钝,又丑又蠢!”自柱子醒后便没开过口的娃娃顿时就嘣出这么句话来。气得柱子双眼圆瞪,一口气都没接上来。
“你……你说什么?”柱子急眼了,隔着个钱小川就冲雪娃娃吼。
“脾气又坏,哥哥,不要他做嫂子了么。”娃娃不理,跟钱小川吹耳边风,使力窜唆他哥哥钱小川将那丑八怪给甩了。
“你个死小子,”柱子炸毛了,说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能跟小川一起,还有,这毛小子不会真打算跟自己抢小川吧?哼,死都不让,“小川你刚刚才说去固县接儿子的。”
钱小川笑眯眯地点头。柱子被娃娃这一激,果真又不记得算帐的事了,这样好啊,嘿嘿……
“对啊,娃娃估计等急了。”
“嗯,那我们明天就出发,今儿个歇息一天,嘿嘿,小川啊,你去地府没事么?那什么阎王御史什么的,有没有为难你啊?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在地府接活儿了是怎么回事啊?啊,那个,你的身体……唔……”
不发火的柱子……哆嗦了些,钱小川抱着柱子,手揽着柱子的腰背,抱得死紧,做着自地府出来就一直想对柱子做的事。
柱子的唇……真的好暖……
“钱小川!”柱子话说到一半被截了,心里不爽,虽然小川表明了态度自己也算是气到娃娃掰回一成,不过,这大清早青天白日,又是在路中间……这人都不害臊的么?
“怎么了?”钱小川无辜被吼,觉着莫名奇妙,“你以前不都喜欢凑上来的么?”这会儿生什么气啊。
柱子咬牙,小川这也没说错么,不过那时不是自己心里太害怕所以才急着想确认心思,可现在……
“好了别磨叽了,赶路。”娃娃捂着眼低吼道,不要脸,连哥哥也不要脸……哼……
“你急什么?我们就爱磨怎么着你了?”柱子头一昂,扯高气扬地,气得娃娃牙痒痒,钱小川乐得在一旁清静,左右他也懒得说话,让娃娃陪着柱子斗斗嘴也好。
“雪儿大概是想早些见到娃娃。”钱小川道。
“见娃娃?”
“哥哥说了,娃娃是我侄子哦。”雪儿叫道,眼里倒是有些期待,想必是真想快些见到同自己一样大的小娃娃吧。
“哦,原来是叔叔……”柱子笑,也不知道小川是怎么哄的,噗——
“你笑什么?不准笑……”
“你管我,我就笑,我笑我笑……”
“你找死……”
“雪儿,你说什么呢?”
“……对……对不起……”
……
几人吵吵闹闹回到通州城酒肆时,刚好晌午刚过,那掌柜的让人给两人张罗了些吃的,给了壶好酒。就任他们在屋里倒腾,柱子和雪儿还是吵架,钱小川吃东西前,柱子给他把了脉,说是心跳较之以前要强劲许多,这一说,两下欢喜,钱小川只知道在三生石上看到的果然没错,柱子还以为钱小川在地府有什么奇遇之类的么,书里不经常这么写的么,虽然地府那种地方奇遇大概是没有的,不过,人能好就成么。
雪儿自从做了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娃娃的叔叔后,就一直心里惦念着,他刚被哥哥做出来时只跟哥哥说过话,后来发生太多事,就连跟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再后来,他就到这深潭了,根本就没根会结识其他的同龄的娃娃,所以……哥哥跟他说有个娃娃的时候他其实是很开心的。当真是希望能早早见到。于是一天下来催了不下百次,跟柱子吵累了,就赖在哥哥身边硬要钱小川说娃娃的事,还有哥哥这几年过的生活……
柱子自以为聪明地左敲右击跟小川打听在地府发生的事,钱小川装成无所谓的样子,想说的就说一两句,不想说的就笑,笑得柱子毛骨悚然觉得挺寒碜的,直想躲,钱小川被挑起兴趣了,偶尔也逗上柱子一逗……
总之在通州呆的最后一天,众人都过得挺愉快,第二天临走时,掌柜的还拉着小川在一旁不知道嘀咕些啥,可惜柱子空有一身本事,不过被娃娃缠着,愣是半句话都没听清,气得他在一旁直跳脚。
来通州时两个人清清静静,走闷了还能彼此骚扰一下,亲个小嘴搂搂抱抱什么的,可这会儿多了个小尾巴,两人好不容易经过通州一行心意相通了,想亲近那是无可厚非的,可这俩一蹭一蹭蹭到一块了吧,手都还没拉呢,雪儿那家伙就窜出来了,柱子被他气得回回头冒青筋,火大得很,钱小川也头疼,心里想着还是赶快到固县吧,去到固县就万事大吉了,娃娃可以陪着雪儿么,自己就能跟柱子做爱做的事了……
可说是这么说吧,心里心事了了,虽然身上㊣(5)揽了个鬼差事,不过到底是轻松不少,这次回去,脚程却慢了不少,光通州到管县就花了大半个月。
再次到管县时,那里的百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反应了,而且两人这回还带着个冰雕玉琢似的小娃娃,看着讨喜,对了,娃娃不在潭水里呆之后银眸银发就全转黑了,只在跟柱子吵得不可开交心头上火时出现,所以现在看着就是一可爱娃娃,不过,却还是有些人不着痕迹地小心避着钱小川等人,倒是吴长山,很是热情将这三人接去了吴宅。
吴宅里那两鬼还在,李计邹其实算起来跟小川柱子要亲过吴家众人,所以见到他俩是真心高兴,至于那个只剩下地魄的吴善行……哎,不说也罢
吴长山招呼两人吃了宴说是回报之前两人的恩,然后大门一关,就说出大事了。
给读者的话:
今儿更很早啊……嘿嘿……
铜镜
管县的大事,不外乎就假道士及钱小川柱子走后没收拾的那一大堆烂摊子,这吴长山说的第一件,便是有关于那假道士余大庆。
“你们才刚走,秦大哥的传书就到了,说江湖上,根本就没这号人。”
小川柱子一愣,没这号人?
“秦歌他查这些也需要时间吧?这中原关外大着呢,怎么会这么快有结果?”柱子好奇道,时间太短,是不是哪里给查漏了?
“江湖上有个百晓生,生先知道么?”吴长山笑笑,“前段时间,他做客秦家堡。”
柱子哑然,他是知道江湖总有那么些包打听,可必竟刚出来,一下子倒没想到那方面去。
“那第二件呢?”钱小川问道。
“李家没了!”
“李家不是早没了?”柱子不解,早烧光了么……
“我的意思是,”吴长山道,眼色带着些许阴沉,“李家被烧的废墟,一夜之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什么?”这下连钱小川也被惊到了,他刚从地府打了个转,手头上还有个活呢,对这般匪夷所思之事不自觉就上心了起来,“说清楚。”
“说不清,”吴长山皱眉,“那地方现在除了砂砾,什么都没留下,想查都不行,因为事情太过诡异,所以这阵子县里人心惶惶,江湖异士也聚了不少。”
钱小川想起在废墟里见过的香案烛台上那古怪的文字,心一懔,别不是与那些有关吧?
“还有一事,”吴长山道,唇微微扬起,“算是件大喜事。”
“什么事?”柱子心想,自出山以来,左右都没碰到过什么好事,这会儿还有喜事了?新鲜。
“两天前秦大哥有传书过来,”吴长山道,从袖子里掏了张大红请帖递了过来:“给两位的。”
柱子好奇,忙接过来翻开来一看,傻眼了。
万人敌要成亲?
柱子小川面面相觑,和秦家小姐?
难怪这请柬会寄到吴家来,这么说,吴家也接到了?
“没想到两位竟是不败庄的人,先前长山失礼,还请见谅。”吴长山至此长揖一礼,吓得柱子猛跳开了,倒是钱小川气势端得足,虚虚一托,将人扶了起来。
“不知者不罪,更何况,当时我们也没表明身份么。”
柱子在一旁听得一抖一抖,小川这一套一套的,哪学来的?看着还像那么回事,不过,不败庄有那么……那么威风么?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日子以来,他总觉得小川哪里变了,可具体是哪,他又看不太出来,说到底,还是那个死雪儿害的,这一路上可没少跟自己吵闹,这么一来,跟小川在一起的时间,可就减少了许多……
不行,得赶快去固县才行……可也不知道管县这事管得管不得,哎
“哥哥,有喜酒喝么?”盯着那红柬看了许久的雪儿突然问。
钱小川点点头,雪儿大概是常去应中呈的酒肆,对酒可算是爱得不得了,这红柬上明明没沾个‘酒’边儿,却偏偏让他看出个酒字来。
雪儿眼一眯,果真是有酒万事足的样子:“那我们快去么。”
“喜晏要等到冬至呢,还早,”钱小川笑笑,“管县的事哥哥还得管一管。”
吴长山在一旁听得一喜,这意思,就是要留下来帮忙了?
“长山谢过小先生。”
“我不是帮你,”钱小川道,“我只不过是接了别人家的活儿,留了点心罢了,明天我会去李家那地方看看,若无大碍,还是要走的,还有,你说的江湖能人异士,真的是因为李家消失才聚来管县的么?”
“小生先的意思是?”吴长山不解。
“他们看我的眼色很奇怪。”钱小川皱眉。
“噗——”
“你笑什么?”钱小川不满,柱子这一笑,到底啥意思?
“小川,从入通州起,你便没再戴面纱了。”柱子忍着笑,走近了,伸手往钱小川下巴上一挑贴着脸调笑,“我说这位小美人儿,跟了大爷咋样?”
吴长山傻呆了,雪儿一旁撇嘴不出声,钱小川……眼都不眨,不动声色就这么盯着柱子看,柱子被他看得心里七上八下,心里揣摩着小川是不是被自己惹毛啦?怎么都没反应?
钱小川有反应的,他的笑憋在肚子里,见柱子眼里犹豫了,唇一抿,欺上了前去。这些日子以来,顾忆忌着雪儿旁边,钱小川一直没再提‘交配’之类,不过不提不代表他不惦记,尤其是在地府看过那三生石上的影像之后。现在到了管县,雪儿也算是有熟人帮忙看着了,心里诸事一放,安了,交配的事就又冒了出来,其实原本他也不急的,不过既然柱子急,他也不拒绝就是了……
他决定了,今儿要是谁再不识相打搅到他俩的话,就是雪儿也决不原谅……
吴长山才领了三人进门,这会儿天未黑,都还没来得及安排住处,钱小川一心想要避开雪儿那瘟神,这缩地成寸的法术自通州回来就使得炉火纯青,这才眨眼不到,带着柱子就不见了踪影。
吴长山从柱子说出那惊人之语之后,便一直呆傻在那里,直到钱小川柱子消失了还没回过神来,雪儿在一旁无聊,这几日下来与柱子钱小川相处,雪儿本就开朗了许多,不如之前冰冷寡言,可他跟吴长山不熟。
跟人不熟,自然不便多说,更何况,他现在没心情。
“有酒没?”不想与人深交说话不代表真就一声不吭,比如说问问有酒没有还是可以的。
“呃……”吴长山一愣,缓回了神,“小孩子……喝酒不好吧……”
“有就拿来。”
“……小公子……稍等。”吴长山没法,这小公子,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主,还是照办。
酒是拿来了,先头还是个小壶,雪儿不满,把吴长山训了一顿,然后壶变成了坛,雪儿这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灌,也没在意到底喝了多少,加之心情不好,也不说话,沉着个脸埋头喝,那速度那架势,像是非要把吴家藏酒喝光不可,看得吴长山心没底儿,小娃娃这么喝酒不好吧?
半夜的时候,钱小川带着柱子回来了,嗯,确切地说,柱子是被他半抱着扶回来的。
也巧在雪儿喝了些酒,这会儿呆在院子里吹凉风,吴长山不敢一个人睡了,这会儿陪着呢,一见两人这副模样,再次傻眼了。
这两人还真是……真是……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有东西吃没有?柱子饿了。”钱小川道。
可是管县吴家诸事还得倚仗这两人……忍了,吴长山心里这么想一想,应了,吩咐了人去准备吃的。
“小川我能不㊣(6)能趴着啊?”柱子苦着脸,屁股痛。
“不舒服么?”钱小川也担心了,柱子刚刚光喊饿了,没说哪里不舒服啊……
柱子心里叫苦,小川果真不是人,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他现在全身上下酸痛得很,死小川还提着自己走那么远的路,还一到就把自己放石凳上,这半夜冰凉的,谁受得了啊?
而且,他之所以喊饿,纯粹,只是不想再被这死小子催残罢了。
想起刚刚……柱子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