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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冉眼角抽搐,是,再带上那个做俯卧撑的,更妙。
关于这两师徒间的怪异气氛,王娜也没多想,拿出钥匙对纪冉说:“他就在里面。”
然而大概谁也不曾想到,当四人走进客厅,就看到那个原本应该被捆在卧室的人……
“阿!!!”是王娜母亲率先高分贝尖叫了出来。
纪冉站定了脚步,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孩,正独自一人在客厅中央,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做着俯卧撑。
“儿子!”
王娜母亲想冲过去,被张小飞及时制止了:“阿姨,交给我师父吧,不用担心。”
确实这画面诡异非常,屋里没有开灯,靠窗帘布透出微弱的光,他们看见那个男孩,正以极快的频率不停俯下撑起。
他谁都没有理会,就连纪冉走近他,他都执拗地不曾抬头看一眼,只是不停重复,不停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直到纪冉突然抬起一只脚,踩住他的肩膀。
看起来纪冉并没有使太大力气,可是那个男孩却无论怎么样都撑不起身子,就像被千斤压顶。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放弃,仍然不停往上使劲,以至于撑在地板上的手臂不停颤抖。
纪冉却毫不留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头顶,冰冷目光里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突然,脚下一个用力!竟将他整个人踩趴在地面上!
男孩的脸贴着地板从,嘴里发出诡异的“呜呜呜”声,看到这幅场景,本被王娜搀扶着的老太太突然就挣脱开她的手,冲了过去一把死死抱住纪冉的胳膊:“不要这么对他!!”
纪冉错愕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本来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男孩突然发力从自身撑了起来,烧红的眼睛往纪冉脸上一扫,猛地就起身伸手推他!
纪冉被那护子心切的母亲缠住,有功夫一时都施展不出来,只能往后退,不料这一退竟撞到自后面冲过来的王娜。
穿着10cm高跟鞋的王娜,惊叫了一声就要往后倒去!
一秒后,冲到一半的张小飞顿时张着嘴愣在了原地——只因危急关头,王娜被纪冉及时地拦腰接住了。
王娜在纪冉的臂弯中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五官如精心雕凿出来般精致,英俊,而那双如深潭的冰冷眼眸竟像能将人的整个灵魂吸进去,她顿时红了耳根。
“放开她!!!”
此时那男孩突然发出一声狂躁的叫声,打断了王娜的臆想。
纪冉手腕上的铃铛开始发出响声,同时那个男孩就像被什么刺激到般,疯狂地扑向了纪冉!
在这当口,纪冉转身将王娜挡在自己身后,双手迅速结了一个智拳印,同时念出一个字:“鑁!”
此字一出,空气中一股无形的力量犹如利刃弯刀袭向那个男子!一瞬间!他就停住了动作!
王娜母女惊魂未定,屏息看着,都不知如何是好。
下一刻,那男孩就如遭遇了什么无比痛苦的折磨般,猛然紧紧握着自己拳头,抬起头从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嘶吼!
然而这只持续了两秒钟,两秒钟后,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七孔之内竟然冒出七缕黑烟,诡异的黑烟如有想法般自上空快速汇聚在一起,而那男孩同时便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纪冉抬手接过张小飞难得机灵抛过来的金色铃铛,准备将那黑烟纳入铃铛内。
都已经到最后关头了,可世界上很多事情往往没有这么顺利。
因为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打开了门!
那团黑烟特别机灵,趁着千载难逢的机会,丫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冲着外面就飞了过去!
到了此时此刻,张小飞这才真真地明白了啥叫“一溜烟跑得老远”。
就这样,门外那男人一打开门,便看到一团黑烟冲着自己的脸直扑过来,然则他反应也很快,一个闪身给它让出了道!
纪冉从嘴里蹦出一个脏字,立即拔腿追了上去。
这边厢那团黑烟顺利冲出门去,第一眼就看到对面门有一个背影——一个长卷发身材窈窕的女孩子,正毫无防备地将背影留给它,掏钥匙准备开门。
有机可趁!那团黑烟瞬间就毫不犹豫地朝她冲了过去!
可能是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不对劲,那女孩子拿钥匙的手顿住了。
就在背后那黑烟差那么一点即将碰触到她身体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黑烟一下子被弹了开去。
同一时刻,一声清脆细微的铃铛声响起,大概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黑烟,已经被身后一股绝对吸力吸了过去!
只是一眨眼功夫,它全部被纳入纪冉指间的小小铃铛内。
看着那金色的铃铛变为古铜色的样子,纪冉这才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女孩。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女大学生模样,及腰长卷发,鹅蛋脸,大大杏眼,五官非常标志。身穿一件灰色小吊带背心,下身是宝蓝色小短裙,看起来特别精神。
她站在原地,看着纪冉的眼神充满好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就在这时,张小飞跑过来了,大概是被那女孩惊艳了一下,竟就站那愣了两秒。
直到纪冉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他才慌忙道:“师……师父!搞定了?”
纪冉点了点头,将那铃铛交给他放入小黑布袋里,而后转身回到屋内,看着那三张神色各异的脸。
那位惊魂未定的母亲先颤巍巍地开口:“刚……刚才那是……”
她话未问完,刚刚开门进来,此刻站在王娜身边的四眼男人却抢过话头,劈头盖脸就是:“那脏东西你处理干净了么?”
这个男人虽然长相平凡,脸上还有坑坑洼洼的痘印,可身穿笔挺的名牌西服,手腕戴着名表,站在那里就是一副年轻有为成功人士的模样。
不过这说话方式和用鼻孔看人的样子,让纪冉非常不欣赏,所以纪大帅哥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意思,而是朝他一扬眉,意思大概是——“你哪位?”
站在那人身边小鸟依人模样的王娜,眼见这尴尬场面,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先生。”
“喔~”
纪冉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直接越过这个四眼男人,微笑着对旁边的老太太说,“阿姨,事情已经解决了,令公子没什么大碍,应该几个小时后就会醒,当然这个还得看他本身身体素质。您不用太担心,他醒后可以用石榴花叶泡水让他冲一个澡,去晦气有用,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听着他这番细心的嘱咐,老太太频频点头,不停道谢。
说完这些,纪冉继续忽略四眼男,看向王娜:“王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对于他这个要求,王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张了张嘴却空口无言。他笃定的目光里,貌似有些能将一个人内心深处隐藏的东西看穿的魔力,所以她眼神开始游移不定,就像在害怕或者抗拒些什么,亦或者,是心虚。
结果,是她旁边四眼痘印面瘫男开口的:“我太太今天受到惊吓,不是很方便,有什么问题不如在这里说?”
纪冉只是莞尔一笑,一手插在口袋里,肩膀有点歪,显得慵懒而自如:“那今天就这样吧,账单我稍后会让助理发给你们,告辞。”
说完他叫上张小飞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王娜挽着自己丈夫的手臂,而眼里有太多复杂难以读懂的情绪,终于在纪冉快到门口的时候,她脱口而出道:“纪先生!谢谢你!”
纪冉顿住了脚步,回头对她一颔首,笑道:“鬼怪这种东西虽然看起来可怕,可对付起来还简单,不过人心里要是有了鬼,那可就不好办了。”
他这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完全赞同你!”
纪冉一看,只见方才那漂亮的年轻女孩子正大模大样倚在门边,偏头笑吟吟望着他,一双美丽杏眼里还有些高深莫测的东西,不过这看在纪冉眼中是莫名其妙。
她笑嘻嘻对纪冉说:“你好,我叫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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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柯灵回到自己家中,哼着歌在走道里换拖鞋的时候,碰巧这时有个高大结实的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抬头打了声招呼:“哥,你醒啦?”
那男人有张十分俊朗的脸庞,浓黑眉毛下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竟就是数日前出现在废弃大楼天台的神秘人。
他在家中赤裸着健硕上身,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肩膀宽阔,一身毫不缺乏锻炼的肌肉分明,足以让人赞叹不已。
然而真正令人诧异的是,他右边胸前心脏的位置,竟有一根类似木桩的东西,狰狞地紧紧嵌进肉里。也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月,它几乎跟周围的肉长在了一起。
如此这般,他却还跟没事人一样,手里随意地拿着一个装着猩红液体的玻璃杯,喝着走出客厅。
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在沙发上坐下,他问了句:“你下午没课?”
“翘课,你知道的嘛,我对美术史向来没什么兴趣。”柯灵这么说着,已经挨着他坐下,舒服地抱起一边抱枕靠着沙发。
见她哥看着电视没搭腔,她用肩膀碰了碰他结实的手臂:“嗳,哥,你猜我刚才看见谁?”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柯灵白净的脸上:“谁?”
柯灵神秘一笑,随即压低声线道:“你前几天去偷窥的那个。”
看着她鬼灵精怪的模样,男人玩味似地笑了:“你这是承认你跟踪我了?”
柯灵把那双细白的长腿屈到身前,一手抱着小腿,一手没大没小地拍她哥的肩膀:“我知道您当时就发现了,特地不揭穿我给我留面子呢。哥,咱们好兄妹,心照不宣!”
说完嘻嘻嘻地朝她哥笑,于是她哥也嘿嘿嘿地和她皮笑肉不笑了三秒,然后瞬间收起笑脸,正经八百看着她:“你给我听着,没事儿别去招惹他,被发现了会很麻烦。”
“没招惹呀,我就出于礼貌自我介绍了一下而已嘛。”
柯灵不满地嘟了嘟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指间变出一张黑色卡片,扯出一个坏笑,“对了,还讨了张名片。”
从她手里拿过那张名片,男人垂下视线看着名片上纪冉这个名字,不说话了。
这边厢嘴里就没个把门的柯灵又开始发言了:“哥你知道吗?虽然他脾气看起来很不好,可那身材好的哟,那腰别提多细!那腿别提多长!那屁股……”
“你没事还看人屁股?”
“我这不是帮你看的嘛。”
“……”
柯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不过是奇怪,他真的跟你以前画的那人一模一样!区别也就是眼角多了颗痣……”
此时电视里在播昨夜酒店停车库凶杀案的新闻,见她哥看着电视又不答腔,她说:“哥,你说会不会……”
“不会。”
不等她说完,男人已经出声打断了她,“你给我放老实点,不要做多余的事。”
看着他严肃的俊脸,柯灵一扁嘴,一把将抱枕塞到他手里,起身就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嘟囔:“臭柯冕……暴君!独裁者!希特勒!老古董!大男子主义!歧视新时代女性!闷骚男!同!性!恋!”
听着她一声干脆利落关门声,柯冕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抱枕,半天才抬头说了句:“你还小么?”
8老子的车
纪冉从小是易叔带大的,一身本领自然也是易叔调教出来的。长大后有时看电视里那些国家队运动员小小年纪就要咬着牙忍受各种超负荷训练,他不免就会想起当年的自己,那些惨不忍睹一脸血的辛酸史。
小时候他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不能拥有其他同龄人那样平凡而愉快的童年?直到后来自己出来干活,多少次生死关头危机边缘,若不是凭常年累月磨练出来的一身本领,早就不知道被生吞活剥了多少次。
所以纪冉很早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人生在世总有很多必需要做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想要跟命运讨价还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所以,他经常跟张小飞说的一句话就是——“少他妈问老子为什么!”
师徒二人到易叔家的时候,来开门的是易叔养的小鬼阿宝。
阿宝看起来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事实上在纪冉很小的时候他就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实际年龄不详,反正二十多年来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白色的圆脸蛋上有两团腮红,脖子后面留着一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