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觉得自己这么针对着他有些小孩子气,于是潇洒的摆摆手,随口说了句,“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我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身后的小绿跟上来几步,问,“你做什么?”
我听出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丝紧张,回头奇怪的看着他,说,“这里不安全,当然要离开。”
小绿说,“这里很安全。”
我没吭声。
小绿又说,“我会保护你。”
我“呵”了一声。
小绿问,“你不信?”
我说,“为什么信?”
小绿,“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忽然这么说,我第一反应就是他马上就要说怀了我的孩子……
我,“……”
小绿说,“我们是恋人。”
我,“……你别告诉我是前世的。”
小绿默了默,半天后回,“是。”
……原来猜中剧情一点也不好玩儿。
我慢吞吞的说,“可是我都不记得了,而且吧,我感觉你认错人了……”
小绿,“不记得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我没认错人。”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点小心动。
毕竟对一个单身狗来说,忽然冒出一个样样都合眼缘的人对自己有特别的意思还是很让人激动的。
我只纠结了几秒就认可了奸。情的确定。
我想了想,有一点扭捏的问,“那我们前世是不是……那个,结过婚?”
小绿一愣,不知是不是在回想着什么。
半晌后他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我好像脑子有那个画面,你穿一身红,冲我笑。”
小绿点点头,又问,“你还见过什么?”
我说,“很多,都是古代的,而且兵荒马乱的。”
小绿又是点头。
我仔细的瞅瞅小绿的脸,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
我问,“你到底是活了多久的丧尸?”
小绿瞟了我一眼,“你想知道?”
他这么问,我又不那么好奇了,只嘀咕了一句,“估计肯定是个千年丧尸了……”
小绿没有否认。
不知为什么,我总隐隐有种不安感,也许是这里太静了。
我想了想,问,“沈无畏他们呢?”
小绿略微诧异了一下,反问,“你找他们?”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找,就随便问问。”
小绿“嗯”一声。
过一会儿,我又问,“……苏禾安呢?”
小绿说,“和霍西归他们一起走了。”
我一下有种被抛弃之感,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绿没理会我的叹气,我看了看他,忍不住开口说,“……我们就这么干坐着?”
小绿,“那你想做什么?”
……我一下子邪恶了。
我连忙驱散这种不堪的想法,肃了肃容,一本正经的说,“要不然……我们也去抓丧尸吧?”
小绿无声的看着我,他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逗逼……
仔细想想好像也是,我自己没什么本事,干嘛吃饱了撑的去抓自己的同类?
况且,好像我跟人类社会早已脱节,就算我抓到了估计都没销路。
我沮丧的垂了脑袋,有些百无聊赖的往床上一摊——发呆。
小绿在我头顶说,“我们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好吗?”
我,“……”
有点陷入某种阴谋的感觉,可是我没有出声。
小绿自顾说,“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
算了,反正我这种没主见的也没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那就随便混日子吧。
小绿也学我躺到了床上,和我面对面。
我们无声的看着彼此,青天白日大喇喇的笼罩着我们。
……总觉得大白天的,两只丧尸相对躺在床上有点奇怪,跟马上就要入土为安了似的。
可是我却没有动。
我盯着小绿的脸,盯着他含着心事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凑上去,在他嘴唇上贴了一下。
亲完后还有一点小害羞,仿佛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便宜一样。
小绿闭上眼,看神情似乎是个幸福的模样。
我心里泛起微微的酸涩,同样闭上眼的同时,小声说,“希望再次醒来可别有什么奇怪的变故……”
没想到小绿竟然应了一声,他说,“就算有变故我也陪着你。”
我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无法否认,内心持怀疑态度。
不过怀疑归怀疑,现在我还是信任他的,所以我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睡着前我最后的念头是,下一次睁开眼会是什么样呢……
……我甚至没来得及想自己一个丧尸为什么会睡着。
不过,存在即真理。
既然我已经睡着,我毫不犹豫的立马接受了这种设定。
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漏洞百出的,我这种凡愚是不会自找麻烦的寻求所谓真相的,只要活蹦乱跳的活着就好。
于是,怀揣着这种近似堕落的心态,我开始期待着明天……
【正文完】
☆、番外一
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
作为整件事的第一目击者,我竟然有点无从说起。
我叫苏禾安,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表哥,叫苏禾禄。
虽然我们是亲戚关系,但实际上“地位”差得很多。
“地位”这个词用在现代社会好像显得有点奇怪,可是我必须得说,这在苏家人看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从小就和表哥生活在一起,表面看起来我是他普通的玩伴,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丫鬟的角色,包括我在内,还有另外三个远亲家的孩子也一起陪伴着表哥的成长。
表哥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他们家在A市也非常低调,可是在我看来,他们家简直就是一个巨型的棺材。
在我还什么都不懂的小时候,就知道凡事都得听表哥的,否则就会挨婆婆的罚。
而表哥也不是可以无法无天,有个我们叫做先生的人管教着表哥。
我们五个小孩子就像被囚禁在城堡里的迷路人,老实本分的在这座大宅子里度过每一天。
也许是因为有玩伴陪着,我们几个虽然时而战战兢兢,但总体来说,也不至于过得太凄惨。
偶尔在休憩之余,也常常会彼此笑闹。
相处的久了,五个人渐渐也分出了谁疏谁亲。
表哥最喜欢的是那个叫秦锐的孩子,无论做什么游戏,他们两个总是一组。
而我作为女孩子,并没有得到他们格外的关爱,反而因为性别不同,常常被他们排斥在外。
除了我之外,另外一个经常落单的是霍西归,他脾气不怎么好,不受表哥待见。
而他又看不上我,在另外那对儿双胞胎彼此抱团的情况下,他和我一样成了经常孤零零的人。
这座宅子似乎是专门给我们几个孩子住的,空房间非常多,我们喜欢哪个就住哪个。
一开始大家还一人一个房间,但渐渐地,就变成了苏禾禄和秦锐一间,沈无畏和沈无惧兄弟一间,我和霍西归一人一间。
苏禾禄并不是一直和我们呆在一块儿的,有时候先生会把他叫走,留下我们四人接受外面来的老师的教育。
老师话不是很多,据他说,他教给我们的都是和外面一样的东西。
不过他这样说,我倒是觉得,也许苏禾禄和我们四个不一样,不知道苏家又会教给他别的什么。
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长到十八岁。
十八岁的时候,大家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虽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苏禾禄的个子要比我们都矮。
我第一次被允许离开这个宅子,说是可以自由的生活。
可是我只自由了两年,就又被婆婆找了回去,让我在暗中照看苏禾禄。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先生曾单独找过我,教给我一项技能。
我也是十八岁后去了外面的世界,才知道那项技能可以说是非常惊人的。
通俗点讲,就是我可以隐身。
至于秘诀……这个我不能说。
婆婆跟我说,叫我一直盯着苏禾禄,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诉她。
然后我就被领着去了苏禾禄居住的地方。
也许有人会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这个问题对当初住在大宅子里的五个孩子来说,都是无需回答的问题。
我们会出现在那里,都是有一定原因的,我们能自由与否,也都是身不由己的。
在我开始监视苏禾禄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至少对我来说是很大的事。
沈无惧兄弟被苏家狠狠的惩罚了。
原因我并不清楚,我回到苏家的时候,在暗处就看到那两兄弟像腊肠一样被挂在后院的大榕树上。
这是第一天。
第二天,他们的衣服不见了,一个个被扒的赤条条的。
第三天,他们浑身上下变成了粉红——那是没了皮肤的皮肉。
我以为他们早就死了,可是在第七天,变成两幅骨架子的他们,忽然在夜色里晃了晃,彼此撞击着发出喀拉声。
而那时根本没有风。
我不敢问他们犯了什么事,也没人可问。
我的监视是隐在暗处的,不能让苏禾禄知道。
第八天,沈无惧兄弟不见了,院子里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树。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他们转移注意力,我开始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苏禾禄身上。
他现在仍然和秦锐同进同出着,似乎秦锐从来没有离开过。
白天的时候,他们会进入苏家祠堂,进了那里我就不用跟着他们了,利用这个时间休息补眠。
等他们晚上回来时,我继续跟。
他们住在一间屋子里,婆婆跟我说,不管他们在屋子里做什么,我都要向她汇报。
我本来还纳闷有什么好汇报的,他们能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们两个的神情有些不对。
两人对视着,神神秘秘的,好像在无声的交流着什么。
然后他们把灯一熄,一起躲进了同一张被子里。
以前他们是分床而睡的。
我不知这件事需不需要汇报,潜意识是不太想汇报的。
可是我不能对婆婆撒谎,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能。
没有人能在婆婆面前说谎,除非那个人没有舌头。
我还记得我对婆婆说完那两人睡同一个被子后,婆婆竟然笑了。
她笑得有点浅,似乎早有预料一样。
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没过多久,这个预感成真了。
苏禾禄和秦锐被苏家大奶奶抓了起来。
☆、番外二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苏家大奶奶。
大奶奶看起来老极了,她的脸上皱纹非常多,不笑的时候像一堆腐朽的烂布。
她坐在正厅中高高的椅子上,眯缝着眼,脸对着面前跪着的苏禾禄和秦锐。
大厅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帮穿黑衣的男人,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看起来不似活的。
苏禾禄的父亲站在大奶奶身边,他的脸惨白惨白,纸一样。
大厅里始终无声,明明挤满了人,大家却全死水一样。
很久之后,大奶奶轻轻咳嗽了一声。
没有人有一丝反应,静静等待大奶奶咳完。
大奶奶从怀里掏出一个发黄的手绢,在嘴角擦了擦。
然后她将手绢收好,欠了欠身子,低着头,很专注的看着苏禾禄。
苏禾禄始终没有抬头看大奶奶,他一直垂着眼,事不关己一样谁也不看。
大奶奶叹息着对苏禾禄说,“阿禄啊……”
叹息将尽未尽,大奶奶似满怀遗憾。
她重新坐正了身子,身形却又像更萎靡了一些。
他扭头瞟了苏禾禄的父亲苏淮一眼,苏淮便起身,走到苏禾禄和秦锐二人面前。
苏禾禄一瞬间浑身都绷紧了,他抬着下巴看着他的父亲。
苏淮没有理会苏禾禄的目光,径自扯起旁边秦锐的一只胳膊把他拽了起来。
苏禾禄欲起身阻拦,旁边闪过几道黑影,黑压压的将苏禾禄压制住了。
秦锐被腾空抓着,倒是没怎么惧怕,他还冲苏淮露了一个笑得模样。
苏淮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表示,他只是让另外一些黑影子人将秦锐按紧,然后从袖子里驱赶着什么出来。
秦锐略微紧张的盯着苏淮的袖子,那里静静地,好像里面什么也没有似的。
可是很快,有个东西一闪,倏的从里面爬出来,并飞快钻进了秦锐的衣服里。
秦锐的脸色变了变,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
架着他的那些黑影子松开了他,他却再也站不住,兀自倒了下去。
他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脑门上一层层的起汗。
苏禾禄猛地挣脱了那些挟制他的人,一下子扑到秦锐旁边,不停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可是秦锐一声不吭,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不住的打滚。
苏禾禄看着看着就开始掉眼泪,他再也受不了秦锐痛苦的脸色,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