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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公主殿下。”
春雨的声音给了宁韵寒答案,这不是梦,倏然推开眼前的男人,也让他不禁怒意蔓延上冰眸,起身怒瞪向门外。
美丽的容颜瞬间戴上了冰冷的面具,冷冽而决绝,银瞳寒气萦绕,妖异而摄魂,昏倒前的记忆如浪潮汹涌,拍打着她的心,对自己的自责,对若蓉的愧疚,对他的恨,逐渐清晰。
“我进去看看。”索罗欲推门而入,却被春夏秋冬所阻止。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没有城主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冬雪稍显冷硬的声音,回道。
“我可是你们未来的城主夫人。”索罗傲然道。
城主夫人?银眸不禁扫向坐于她床榻旁的男人,如似明了她的探寻般,夏侯龙舜回首望着她,但不语,指尖拭去她唇边的一丝晶莹,却迎来她的怒目。
细心的为她盖好薄被,对着门外道,声音瞬间冷若冰霜,“让她进来吧,也将汤药端进来。”
门应声而开,一身火红低胸束腰蓬蓬裙的索罗,如是吸取了所有太阳的光芒与娇艳,尽显如火的热情,豪迈的跨步走向他们。
看见她不甚惊异的银眸,夏侯龙舜轻道,“你早已知道她是女人?”
宁韵寒漠然侧向一边,不语。
…
“她当然知道,还是她拆穿了我的身份,只是她还不知道我的闺名,现在我正式的自我介绍下,我叫索菲亚。格雷。”索菲亚代她回答了夏侯龙舜的问。
索菲亚越过夏侯龙舜来到宁韵寒的身边,如似怕夏侯龙舜误会些什么,没用古英文与宁韵寒交谈,“神色好多了,那天你被舜抱出来时,吓我一大跳,满身是血,幸好有天神庇护,逃过了这劫。”
“谢谢未来城主夫人的关心。”宁韵寒的声音极具嘲讽之意,却也让夏侯龙舜染上一抹轻笑。
“你也知道了,”索菲亚很是惊喜道,“你说的对,当初我就该直接跟舜说,后来我按你说的做,直接和他说,他就答应娶我了。”雀跃不已的连连拍手,后来又想起了什么,鹰钩鼻一皱,“不过,舜说必须要等到他攻下旻国才能正式娶我,但,没事,我相信那天会很快就到来的,因为舜将有我们大赛罗帝国的鼎力相助。”
索菲亚如似在自言自语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看到那二人的神色均有不对。
夏侯龙舜在听到宁韵寒还教索菲亚如何接近他时,冷峻如烟漫上俊颜,也让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显气势逼人。而宁韵寒如戴上冰冷面具的容颜,早已不耐。
适时,春雨端着热腾腾的汤药在门外请示道,“城主,大小姐的汤药已熬好,不知。。。。。。”
“端进来,”夏侯龙舜冷声道。
春雨才进房内,那汤药独有的味道即与房中熏香的味道掺杂在一块,混合成一股难以道明的滋味。
“天啊,这是什么?好奇怪的味道呀。”索菲亚不禁掩鼻尖声叫唤道。
她这堪称噪音的声音令宁韵寒不禁柳眉轻蹙,夏侯龙舜觑见,对索菲亚的不悦隐于眼底,“索菲亚,你先行回去休息吧。”
言罢,不给索菲亚多言的机会,示意春雨带她出去,也顺手接过春雨手中的汤药,不再理睬她们,轻柔的搅拌着那碗深褐色的汤药,细细的拌凉。
待房中又再次都留下他们二人时,夏侯龙舜将她扶起靠在怀中,拿起汤勺将药喂进她嘴中,他的动作看起来略显生硬,但却甚是温柔。
看着异于平常的他,宁韵寒银眸半眯,冷声道,“你又想做什么?又想耍什么计谋?”
夏侯龙舜淡笑,轻柔而妩媚,“我想做什么?你看见的,我要喂我的宝贝女儿喝药。”
“不敢劳烦你夏侯龙舜大人。”扭头至一边,避开他递来的汤勺,如若不是身体尚虚弱,她早就起身走人了。
戏谑闪过冰眸,“你不喜欢我这样喂你是吗?”
“让春夏秋冬来即可,女儿我可不敢再担当你的美意了。”恨恨的对他低吼道。
夏侯龙舜不怒,笑依然,放她躺下,端起那碗汤药,自己饮下一口,含在口中,苦涩难咽的滋味令他不禁浓眉紧蹙,可恍然间他的薄唇已贴上她的红唇,将口中的汤药哺入她的口中,宁韵寒微微一怔,随后丁香小舌抵触与他。
一口哺完,轻声戏谑她道,“我不介意你喝完药后,再与我这般热情。不过,这汤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苦,”拭去她唇边溢出的褐色药水,“我与你一同品尝这苦涩。”
第五十七章
一碗汤药喂完,汤药中能令人安睡的草药让她再次静静的睡下了,轻拭去她唇边的药汁,看着她平静的睡颜,他笑了,笑的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暖,不带一丝凉意。
红唇如似鲜美的樱桃,红润而亮泽,微微开启,轻吐兰气,清幽淡雅,青丝乱洒于枕边,几分狂野与恬静糅合成的极致风情,妩媚诱人。
不禁俯首再次掠夺着她的甜美,淡淡的清香与残留的汤药的苦涩,在二人的唇齿间交融,不分你或我。
酣睡中的伊人不堪他的搅扰,轻轻的嘤咛一声,小脸微微侧向一边,继续安然睡去了。
宠溺的笑吻上她的额间,正欲与她一同歇息片刻,却闻得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夏侯龙舜浓眉荡起涟漪,起身步出,就在那门被轻轻掩上的那一刻,床榻上的伊人,银眸倏然清明。
在前世作为一个杀手,对于能控制意识的药物,皆有常时的服用过,故而已经在潜意识中形成一种抵抗与免疫力,不论何种药物均难控制与她。
柔荑抚过她问过的双唇,他的味道与气息还尚在,清冷中竟有几分温柔的暖意,如似错觉一般,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过温暖,故而他何来的暖意?
可他如此这般,邮箱算计些什么呢?他的心机太过于诡异慎密了,往往他走出的每一步棋,皆早已考虑到长远,每一步都为日后做好的准备,铺设好了后路,能看到的都只是他眼前欲谋求的,欲辨他今后的走向与策略,甚难。是故这样的一个玩转心计与阴谋的人,令人防不胜防,也不禁让人害怕。
思索间,房中的后墙上的纸窗花映上人影,让宁韵寒倏然警惕,再次闭上双眼,静观来者。
随着一阵柔风轻送,带着淡淡的,雅致的清香飘入房中,宁韵寒一怔,是他!
飘逸的白衣,星星点点的竹花于上,孤寂落寞,悲伤氤氲,忧郁而阑珊。
轻轻的,带着独属于他的清香,缓缓的走向她来,唯恐惊醒了她,连呼吸他都小心翼翼。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她的床榻边上,曾经温暖的手,几欲想抚上她的小脸,却又似害怕些什么,几近几退,终于还是用指尖轻掠过她都脸庞,那指尖竟有几许冰凉。
虽双眼紧闭,却能清晰都感受到他满满都哀伤,如烟弥漫,熏染了一室,让那熏香都为之逊色,不再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也压抑的她几乎窒息,她惊异于他深厚浓重都哀伤,没想到哀伤也能有这般都渲染力,连那溢进房中的阳光都不禁暗哑,不再耀眼。
“芙儿,芙儿,芙儿。。。。。。”
他都声音很轻,几乎不可闻,但却无比的深情,就是这份深情将他的声音传导到啦她的心中,令她清晰可闻。
依稀间,听见他轻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这样,老天也是这样,我想要的并不多呀,只是希望和我爱的人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是清贫的,困苦的,平淡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平凡中,慢慢的变老,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
轻轻都拨开洒在她肩上都青丝,“如今,我连这般平常都梦都不能拥有了,因为那是罪过的,遭人唾骂的,千夫所指的,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可是,芙儿,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要做你的叔叔,不要做你的亲人,哪怕是回到从前,我只是你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无关紧要的人,我也愿意,最起码那时我还能有幻想的一天,如今连幻想都是罪过的。”
温柔的声音,压抑而嘶哑了,“芙儿,如果有来世,能许我一世的情缘吗?只盼来世我能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若细水长流,相伴白首。”
于他的深情,她能做的只是静静的聆听着,淡淡的藏在心底深处,今生她注定要辜负他都一片深情了,如今的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否还有情?有爱?她所拥有的除了冷漠就只剩下伤害了,也只能像他所言的,望来世再还他一腔真情。
而他与若蓉今生也难有缘分了,故而,她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将他们安全的送出夏侯城去,到外面的海阔天空去,觅得属于他们自己的,真正的幸福。
就这样,一个轻轻的向她诉说着,一个静静的聆听着,直到门外的声响惊动了他,他才依依不舍的再次消失在窗外。
而在园中的凉亭里,夏侯龙舜深邃的冰眸,冷冷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人,冷峻的俊颜难觅一丝温柔,薄唇轻抿,却难掩那渗出嘴角都无情与冷酷,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石凳之上,优雅而淡漠,可那份王者的气势与尊贵,也让人不敢逼视于他。
索菲亚满是担忧的道,“舜,你绝不觉得你对若芙太过于特殊了,特殊的超乎于常理了?”
夏侯龙舜依然不语,只是慵懒的一挑眉,示意她继续。
“舜,虽说若芙是你的长女,且聪明能干,可你的儿女中应该也不乏聪明能干之辈吧,可你为何独独宠爱于她呢?”索菲亚豪饮下杯中的香茗,润润嗓子后,“你常时看人总是冷冷淡淡的,可你看她的眼神却很是热烈的,不知你们关系的,还以为你们情人呢!”
夏侯龙舜起身步向她,犹如黑豹般的慵懒与优雅,捏住她的下颚,不甚轻柔,附上霜雪的声音,低而沉,“想做我的女人,就别妄想干预我的事,你只需要乖乖的呆在你所属的地方,等着我哪天想起你来了,就会去找你。我承诺娶你为妻,不会变,但,你也记住了,若芙将是我夏侯族未来的族长,对她,你也得恭恭敬敬的,哪怕你是赛罗国的公主,一旦嫁来我们夏侯家,就得遵守这规矩,明白了吗?”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给她的只有如妖魔一般的诡异的背影,和令她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的,惊恐的心跳。
第五十八章结发
静静卓立于凉亭中的人儿,白衣飘逸,不做任何修饰的青丝,丝丝轻柔熠熠,银色的瞳眸专注的凝望着那片已开始枯萎的竹林,那些小小的竹花尚有,飘散满地的白色竹花渺小而轻微,却能有着落花缤纷都绚丽。
带着淡淡花香的披风披上肩头,清冷萦绕于身后,不知何时他淡如水,冷若冰的声音不再,唯剩那若千丝万缕都温柔,交织成网轻笼于她。
“起风了,回房去吧。”环上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
可伊人却如僵硬的雕像,挺直的立在他身前,毫无高低起伏的声音,冷而淡,“你把我妹妹弄到那里去了?”
今早问起若蓉都去向时,四婢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知道定是夏侯龙舜对若蓉做了什么了,但四俾又一再声称若蓉很好,可从她们嘴里询问不出些什么,这才挑明直接问他。
修长的指掌穿梭在她浓密的青丝中,柔顺亮泽,如似上好的丝绸,令人爱不释手,随口答之,“回她原来的园中了。”
本想怒斥于他的擅作主张,却蓦然想到如今让她与杨轩同住在一苑中,朝夕相见让若蓉她情何以堪,又如何面对杨轩呢?回她原来的园中也是好的。
想罢,欲往若蓉的住处,却又被腰间的手臂禁锢。
“她很好,她也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和不堪,”清冷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项间,如若似无,“她也没你想的那般单纯,能在这夏侯城中长大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
回身对上她的冰眸,银眸半眯欲从她都眼眸里探寻出他都话中之意,却只觅得柔情似水,脉脉温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额抵上她的额,四目相对,她淡笑若轻烟,从薄唇中吹拂出的清冷气息,撩动着她的鼻尖,“你只需多为你自己想想就够了。”
为她拢好披风,抱起即往她房中走去,途中竹花飞舞上飘落在他如墨的发梢上,予他平添了几分柔美,望着那些飘零孤寂的小花,她不禁道,“是呀,多想想,想想该如何走进你早已布下的陷阱,如何被你操纵在手里。”
闻言,夏侯龙舜不语,优雅的笑却漫上俊颜。
房中阴凉舒适,和风拂进,芙蓉帐幔轻柔摇曳,熏香依然袅袅,飘散的青烟屡屡弥漫,让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