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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夏侯龙舜一震,是她的声音,不会错的,她的声音就算是再过百年千年,他也会记得的,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若芙,他的若芙,他终于找到她了。
夏侯龙舜中途收回了攻势,可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宁韵寒已运足内力接下的一掌,但他却突然收手了,一惊之下,内力收纳不及,玉掌已拍上了他的胸口。
“不。”宁韵寒只觉得痛彻心扉,惊叫凄厉。
望着不甚清晰的他急速倒退,在别人相助下方停住了倒退的脚步,一抹银色的闪光从他怀中滑落,掉在地上一阵叮铃作响,滚动到她跟前,她倏然一震,如似被电击。
跟随夏侯龙舜而来的人,欲上前一斗于她,却被他阻止,望向她的冰眸在一点一点的融化,只留下如似水的柔情一汪。
风儿将雨雾吹散了,云开而月明,朗朗月色,倾泻如水,柔柔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只见在那月光中,白色的倩影亭亭,青丝在风中翻飞,她微微低垂着头,几许发丝垂至她胸前,将她深刻在他心中的容颜半掩,可他知道,那是她,一定是她,他的若芙,他的妻。
“若芙。”夏侯龙舜狂喜如浪,却温柔不已的呼唤着她。
可她却如似未闻,呆呆的望着地上的银铃,又缓缓地蹲下娇躯,月光下,她玉手的倒影在微微的发颤,轻轻将那银铃拾起,捧在手心,若珍宝。
“她已经忘了过去了,”夏侯昽轩一丝幸灾乐祸在其中,“忘了所有的人,也包括你。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涅磐重生,她已仿若隔世,夏侯龙舜你不要再束缚她了,还她自由吧。”
“不,不会的,若芙。”夏侯龙舜不顾受伤,挣开身旁的人,缓缓的向她走去。
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众人一怔,只见她手持银铃轻轻晃动,银铃声响清脆,节奏鲜明,清新悦耳。
夏侯龙舜倏然止步,他知道这节奏,这是她独有的节奏,以往她时常依偎在他怀中,她总是带着甜甜的笑望着他,轻轻在他耳边摇响的节奏,也是独属于他们间的节奏,属于他们间脉脉柔情的节奏,也是他们间最为独一无二的,对彼此召唤的节奏。
而此时的她,也如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银眸迷离,银光扑朔,淡淡的迷茫染上她绝美的脸庞。
“若芙。”夏侯龙舜再次轻声唤道,柔柔的向她诉说着,“你还记得一串银铃吗?这上面曾有你对我的牵挂,如今已满是我对你的思念了,三年,整整三年了,你听,银铃的每一次声响,都是我对你的呼唤。”
深深的呼吸,将喉间哽咽压下,继续与她道,“你曾予我道,只要我摇响银铃,不管在哪,你定会追随我而来,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可我每每摇响,却不见你的踪影,每每在梦中与你相遇,你总是飘然离去,不管在哪,却独留我一人形单影只。。。。。。。”
末了,积压在心头三年来的悲伤与思念崩溃了,肆虐过他的心,留下晶莹满是在眼眶,模糊了他的眼,也模糊了她的身影。
下穷碧落下黄泉。。。。。。随着他的声音,在她心里,他的身影清晰了,他的冷,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温柔,他的无情。。。。。。都一一浮现在她脑海中,记忆一点一点的凝聚成溪流,成江河,成湖海。。。。。。
以往的种种如影像,展现在她脑海中,从他们初次遇见,到冲破世俗,无怨无悔的相爱,虽其中又曾相互伤害过,可依然相互承诺相守,坚定的携手共同面对未来。。。。。。
虽然她曾忘记了这些,可她的心却记住了他们间这份爱,记住了他们间的誓言。
夏侯龙舜小心翼翼抚向胸口,摸出一绺柔亮的发辫,“若芙,你看。”
悠悠转向他,他手中那缕结发,一丝不苟,依然是那般的齐整柔亮,他也依然将这结发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
他专注而情深的凝望着她,轻柔的嗓音念道,“结。。。。。。发。。。。。。为。。。。。。夫。。。。。。妻。。。。。。。”
闻言,倏然泪如泉涌,滑过双靥,留下泪痕两道,渗入双唇,润上舌尖,却清而甜。
“恩爱。。。。。。两不疑。”宁韵寒随着他轻念着,“青丝。。。。。。结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生只为。。。。。。成君妻,缠缠绵绵。。。。。。白发齐。”
“若芙?”夏侯龙舜难掩悲喜,向她伸出双臂。
伴随着手中响起的银铃声,她缓缓向他走去,望着他憔悴却满是对她情深不悔的容颜。
她的心痛了,心痛他对她的爱,心痛他对她的思念,更心痛他三年来所受的苦。
柔柔依偎进他的怀中,他的怀抱依然令她倍感安全,他的气息依然清冷,似以往般温柔的萦绕着她,双手紧紧将她环绕,但却战栗不已,冰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眸,浓浓的爱意与湿润在跳动。
她的泪珠模糊了眼前的他,伸手抚向他的脸庞,用指尖感觉着他的存在,浓眉紧锁,轻轻为他抚平,眼角处的晶莹,柔柔为他拭去,双颊冰凉,用手掌的温热,予他暖意,薄唇微张,独属于他的气息在吹拂。。。。。。
真的是他,不是梦幻,也不是模糊的身影,他就真真切切的在她眼前,他是龙,她的龙。
倏然紧紧环上他的颈项,不住的呼唤道,“龙。。。。。。龙。。。。。。龙。。。。。。。”
他用他的怀抱与心跳应着她的呼唤,紧紧相拥的二人,在那月光下是那样唯美,那样的感人。
他埋首颈窝深处的温湿,在慢慢渗透过她的衣裳,也浸湿了她的心。。。。。。
她在他耳边温柔道,如似当年,“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他轻柔的回应着她,也一如当年。
小手轻抚他的墨发,“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不会丢下我一人的,就像当年一样。”
“但我却总是来迟了。”沙哑的声音,情深悠远。
小手放在他心脏处,“只要这里有我,你什么时候来都不会迟,若芙永远等你。”
额抵着她的额,十指紧紧相扣,“不要了,不要再分开,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就算与你共赴黄泉,也不要再独留于尘世。”
她点点头,“只愿生为夫妻,死能同穴。”
倏然间,一韵淡淡的血腥味掺杂在他清冷中,拂进她的鼻息。
惊恐涌上心头,适才她可是打伤了他的,“龙。”瞬时,又泪眼婆娑了。
轻抚着她的后背,用双唇吻去她的泪珠,“我没事,适才我已用真气护体,故而伤的不重。”
梨花带雨,满是担忧的银眸,望着他,“真的吗?”
“真的。”
。。。。。。
二人已将旁人遗忘在一边,低低的互相倾诉着真情。
索菲亚虽身负重伤,但也为宁韵寒能找到幸福而高兴,可随着心口痛楚在加剧,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最后难敌眼前黑暗的吞噬,缓缓的闭上了碧蓝的眼睛。
月玉容看着自己的孩子找到了幸福,不禁也泪眼朦胧了,心中暗暗告诉心爱的人这一喜讯。
唯有夏侯昽轩呆然望着他们,嘴中不住的念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震惊不已,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但他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输给了夏侯龙舜的。他一直都守候在她的身边,却不知何时他们已有了这般深重的爱?难道他们在那时便知他们已不是父女了吗?唯有他一人不知其中的缘由而已,就他一人像傻子一般的守候着她来世的承诺。
想罢,恨如浓雾弥漫上凤眼,疯狂的掠夺了他的理智,也控制了他的心智,此时的他不再柔美,如似好战的阿修罗,狰狞而嗜血的冲动在肆虐着他,也在催促着他。。。。。。
第九十五章历劫
幽怨的气息,如似被冷宫中被遗忘的角落,幽深而阴暗,在那阴暗幽深里的黑更是狰狞的,令人畏惧的,仿若聚集了所有的亡魂与怨灵,他们在撩拨着这时间最为难测的人心,挑起他们心底的欲望和冲动,让人性最为阴暗与丑陋的一面展现在人前。
就像此刻的夏侯昽轩,那曾经如皓月当空的瞳眸,已经被血丝所充斥,瞳孔内的幽暗在张狂的嬉笑着,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幕悲剧。
他把索菲亚从自己的身上推开,静静的悄无声息的从地上站起来,满是血丝与嗜血的凤眼望着月玉容手中的宝宝,缓缓地向他伸出手,白皙的指掌在月光下,如似白骨,森森阴寒的怨气散发着。
宝宝很乖,一直都没哭,虽然这血腥的味道与恐怖的哀嚎声是他害怕,小脸埋在月玉容的怀中,亮晶晶的瞳眸中缕缕惊恐在飘散,小嘴紧紧地抿着,但也微微颤动,他在等待着母亲的到来,可在那之前危险却已向他逼近了。
当众人皆为月光下那对璧人觅得幸福所欣喜之时,也都忽略了近在身旁的危险气息,唯有白玉,在宝宝腰间的白玉,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悄悄的消失了,难觅踪迹。
一片无际的,洁白朦胧的月光,如似轻纱薄绡,为静静对望的二人披上了圣洁的光芒,是那样的渺茫、神秘又倍显绮丽温馨。
他们皆不语,也无须多言,那心有灵犀的感应,已能让彼此明了对方。而最为重要的人已在眼前了,言语也是多余的了,看着她,看着他,只希望能这样一辈子都看着彼此,再不分离,相扣的十指握得更紧了,心也靠得更近了,情也更浓了。
“轩儿,你做什么?”月玉容的一声惊叫,打破了这份温馨与唯美,也让沉浸在爱河中的二人回到了现实中来。
“你这样会吓着宝宝的。”月玉容惊慌不已的劝谏着。
宁韵寒倏然一震,“宝宝。”
回首只见夏侯昽轩正将宝宝挟持在怀中,三指如利爪锁在宝宝的咽喉,宝宝痛苦的皱着小脸,恐惧满满在眼中,无助的向宁韵寒伸出小手,不甚清晰的喊着,“娘。。。。。。娘。。。。。。娘。。。。。。。”
“宝宝。”宁韵寒失声惊呼,欲上前夺回自己的孩子。
见她欲上前抢夺,夏侯昽轩沉声警告道,“站住,都别过来,不然我让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还不知道是谁前,就夭殇了。”
以示警告,夏侯昽轩锁在宝宝喉间的手紧了几分,宝宝小脸泛青,也已不能呼喊出声了,虽然他很想喊自己的母亲,可却丝毫发不出声音来,挣扎着挥动着小手。
“轩儿,他是你的侄儿啊,亲侄儿啊,你怎么能这样,他还那么小,他是无辜的。”月玉容苦口婆心的劝着。
“侄儿?有人连亲弟弟都能下杀手,我又何必在乎这侄儿呢?”夏侯昽轩理智尽失,残忍道。
而宁韵寒看着宝宝痛苦的神情,心几乎要被撕扯成两半了,看着自己的孩子有危险,哪位母亲尚能冷静呢?只恨不能代他受苦,也恨自己的疏忽大意,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没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望着她悲痛伤心的面容,夏侯龙舜更是心疼,紧紧抱着她,但心里也能猜出几分原委来了,冷静却不失温柔的安抚着她,“若芙,没事的,冷静,一切有我呢。”
宁韵寒双眸晶莹在闪动,玉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激动不已道,“龙,宝宝。。。。。。宝宝。。。。。。宝宝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夏侯龙舜一怔,虽心中已能猜测出几分来,但能从她嘴里知道,却又那样的欣喜,父亲,这会他才有那做父亲的自豪与喜悦,宝宝,是他与她的孩子,他们两人的孩子,也是他们间的纽带,也是他们间爱的证明。
眼眸倏然望向孩子,不禁心头紧揪,再望向夏侯昽轩,瞳眸再现冰冷与阴翳,三年前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他们的孩子,这孩子不管于他,还是她都比生命还重要。
“你想做什么?”夏侯龙舜的气势倏然外放,冷冽而强势,帝皇的霸气更是逼人。
“我想做什么?”夏侯昽轩冷冷的轻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了吗?没错,他是你的儿子,不过对于你来说,应该也不是很重要吧,从你十五岁开始,你的儿女多的可比蝼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会不少,不是吗?”
“龙。”宁韵寒的呼唤中,央求几许在其中,她知道,他的子嗣甚多,的确如夏侯昽轩所言,他从没在乎过,也从没关心过,因为那些都不是他所要的,拥有妖色瞳眸的后人,故而他能皆放任之自生自灭。
再次望向怀中的她,冰眸瞬时恢复了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轻托她的下颚,“若芙,他是我们的孩子,就像我当初所向你承诺的,我的皇位只有他能继承。”
“龙,宝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