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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你又趁着我不在爬论坛!”
“这个时候,计较那些小事做什么……”
林响还在和大黑吵嘴,二通已经扑了过来,迎面可以闻到那股掺杂着血腥的臭气,大黑眉头一拧,之前的的几条人命,不出意外都是这几个犯下的杀孽,让林响在这里收拾了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不过,为什么只来了三通,那两通在哪里?
林响却没大黑那么悠闲,挥起猰貐剑,黑色的剑光同二通化出的巨爪撞在了一起,竟然发出了一阵金铁交鸣的利声。二通喈喈怪笑,林响心中一凛,再不敢大意,将灵力运足了十成,一个引雷诀向着二通砸去,雷电过后,跃至半空,猰貐剑横挥,在二通身前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裂口像是婴儿的嘴一般外咧着,伤口处流出了浓黑腥臭的液体,林响被呛得咳嗽了一声,眼泪都流了出来,这帮家伙属黄鼠狼的吗?味儿怎么这么熏人啊?
二通被林响激怒了,大吼着再度扑向林响,看那架势是想拼命,林响脸色有些发白,手中的猰貐剑握得更紧了一些。
“仙人!我来助你!”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喊,伴随着喊声,一道黄色的箭光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的射入了二通的肩后。
“庆忌?!”
林响向来声处看去,果然,一匹独角黄马长嘶着从云端奔来,后边拖着一辆黄色的华盖小车,庆忌威风凛凛的站在小车上,手挽黄色的长弓,张弓拉弦,又是一箭,这次的箭尾却像是燃着一团火焰一般,林响竟看得有些呆住了。
突然想起了某部电影里一句经典的台词:总有一天,他会驾着五彩翔云来迎接我……
就这个五寸丁?
还是算了吧……
“愣着做什么?上去杀了他们!”
庆忌的两箭,正好射中了二通的两个命门,林响再不迟疑,猰貐剑运足灵气,纵向劈去,在二通的利嚎声中,将那个怪物劈成了两半,嚎叫声中倒在地上,砸起两团烟尘,随着烟尘散去,地上只留下两只浑身黑斑的蛙。
刚刚被人参娃娃咬得瘫倒在地的一通见到了两个兄弟的惨死,赤红着双眼扑向林响,却在半途软到在地,一颗头无力的耷拉下来,似乎颈骨都被咬断了,只剩一层皮连在一起。人参娃娃倒是从一通的身下爬出来,擦擦嘴,呸了两声,“真够难吃的!”
看到落在一边的庆忌,高兴的一拍手,“你回来了啊!”然后就欢快的和庆忌叙旧去了。
看到这副情景,林响打了个哆嗦,果然,就像大黑说的,真遇上这胖娃娃,还不一定是谁吃谁呢。
收拾好三通的尸体,大黑眼睛眯了眯,告诉林响把这三只娃都扔到后院那口井里去。
“说起来,大黑,怎么这次动静这么大,那口井却一点声响都没用。”
“啧!”
大黑一撇头,不愿意回答。心里却是透亮,还不是欺软怕硬的,刚刚腾蛇那家伙来过了,估计井里那个正吓得刨洞往里钻呢!要是它一身的神力还在,容得井里那个看扁?
从旅馆出来的二通先是去了吕青的住所,发现其他三通早已经来过,又急忙顺着三通留下的痕迹追去。不想走到一条岔路,突然前方升起了一团大雾,二通心道不好,急踩刹车,却已经迟了。黑色的吉普瞬间冲进了那片雾里,等到雾气散去,路上早已经没了吉普车和二通的影子。
等到二通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黑色的空间里,四周无垠,想也知道是着了哪个修真者的道,而且,这种事情不像正道所谓,算计了他们的不是妖修就是邪修。
“哪位道友?出来一见!”
“哎呀!我可是真不想见你们呢~”
从空间的一角,出现了一个面容娇艳的女子,正是乔莉,只不过,此时的乔莉,身上那几丝的人气早已消失无踪,眼角眉梢带着丝丝邪气,丰唇嘟着,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
“道友阻住我兄弟的去路是为何?”
老五看到乔莉,立刻喝道,而老大早已经在餐厅见过乔莉,知道这个女人和那位肯定有牵扯,想来阻止老五,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也不想的啊,可这是老板吩咐的,那就没办法了。”乔莉单脚点在另一只脚的前边,单手叉腰,另一手指着面前的二通,“所以,不好意思了,我要代表老板消灭你们!”
恩,这话说起来也满过瘾的。
老大拉住老五,“等一下,我缠住她,你想办法离开,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大哥?”
“听我的,走!”
老大把老五向身后一推,猛的向乔莉冲了过去。乔莉哼笑了一声,真是找死!
第五十二章
“这到底怎么回事?”
吕青醒过来之后,对于自己被五通神附体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在家看着小孙子,有人敲门说是收水费的,还在奇怪水费不是交了吗?结果刚走到门口,就不省人事了。
至于她是怎么到的林响家,也是一头雾水。
“二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林响看看大黑,该怎么解释?一般人是否能接受这种诡异的事情很难说。大黑示意林响先不要说话,走到三姨背后,一道金光射…入了吕青的体内。吕青的神色变得茫然起来,慢慢闭上双眼,又倒在了床上。
“大黑,你做什么?”
“帮你的忙!”
接着,大黑让林响告诉吕青,她今天是来看林响的,借口就是问问林响相亲的结果,林响没办法,只能按大黑说的做。等到吕青再醒来的时候,这段记忆已经植入了吕青的脑海,填补了那份空白。
只不过,这样一来,林响的麻烦又来了。头疼的应付着三姨一连串的问题,等到把三姨送走,林响累得趴在床上不想起来。这真比对付五通神还累啊!还不如告诉三姨实话呢。
“大黑,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大黑蹲坐在窗台上,看着林响说道:“你修真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周围的普通人知道,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家人也不行吗?”
“不行。”
大黑摇摇头,眯了眯眼,林响已经达到了灵寂,若是有灵药辅助,突破金丹前期之后,整个人的修为都会大幅提升,连带的,心性也会发生转变。修真者多心性凉薄,一部分是天性,大多是在修为的不断提升中,感情因素慢慢转弱。一个只要不被雷劫劈死,就能活上千年甚至万年的修真者,若是还同做人时一样,那未免太过荒谬。太过炙热的感情被当做了笑话,那是阻碍他们前进道路的枷锁。
也不乏例外,只不过,那些例外的结局都不会太好。
大黑知道林响对他家人的感情,虽然不是十分理解,却也不会多做置喙。它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保护林响,林响是自己选中的,那么,作为林响引导者亦或是“师傅”,大黑就有责任帮助林响度过这种“情劫”。林响的家人一旦知道林响入了修真道,有很多种可能,不相信,以为林响疯了,或者是想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黑作为不灭不死的神兽,并不是第一次入世,见到的人间百态太多,见得越多,心便越硬。它不知道林响的家人同它以往见到的那些人会有什么区别,但是,保护林响,这是最首要的考虑。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大黑利用了林响的信任,让林响以为,告诉家人他在修真的事情,会给家人带去不小的麻烦,甚者,会影响到他和家人之间的感情。林响相信了,按照大黑的吩咐去做,就像是吕青这件事一样。
叹了口气,大黑走到林响面前,额头抵在林响的手心,一道金光闪过,林响的手里多了三块指甲大小的白色石头。圆润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这是?”
“你把这几块石头用红绳拴了,送去给你的三姨和你父母。随身带着,可以驱邪。一般的东西不敢再找上他们,对他们身边的人也有好处。”
“大黑……”
“别这么看我,肉麻!”
大黑口气不太好,别扭的跳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林响握着石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大黑对他真好,真的!
“大黑,我爱死你了!”
一个飞扑,压上了被子下的大黑,压得大黑喵一声大叫,险些被林响压得喘不过气来。艰难的从被子里探出头,随即又被林响连猫带被的抱进怀里,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猫脸粽子。
“竖子,放开我!”
“不放!”
“放开,别蹭我!小心挠你!”
“你挠吧!”
林响乐呵呵的把脸凑到大黑的面前,笑得粉扑扑的脸蛋,大黑想下爪子都觉得罪过。况且它的爪子还在被里包着呢!没办法,伸出舌头在林响的脸上舔了一下,“放开我吧。再不放开,我可真生气了。”
“大黑?”林响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抱着大黑呜吗呜吗一顿亲,亲得大黑浑身炸毛才放开它。
大黑被放开的一瞬间就跑到了房间里离林响最远的角落,警惕的看着随时还会扑过来的林响,这小子真当自己是只猫了不成?!
人参娃娃和庆忌从刚刚就一直趴在窗口没敢进来,只露出两个小脑袋,四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室内的一人一猫,直到大黑跑到墙角,才敢出声。
“庆忌,你看,仙人和神君的感情真好。”
“是啊,”庆忌双眼冒着星星,下巴放在胳膊上,梦幻一般的表情喃喃着:“好羡慕……”
羡慕?
人参娃娃听到庆忌这话,险些从窗台上掉下去,是羡慕神君被仙人折磨还是羡慕仙人被神君挠啊?真搞不懂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当天晚上,林响特地下厨给大黑做了全鱼宴,说白了也就是四条鱼换着花样做了一桌子。大黑仍旧提防着林响,坐到了离林响最远的角落。庆忌和人参娃娃也来蹭了一顿,只有林响一口不能动,可仍旧满面笑容的给三个家伙挑鱼刺舀鱼汤。
殷勤得连人参娃娃和庆忌都觉得不对劲了。
吃过了饭,林响在厨房里刷碗,大黑到院子里消食,人参娃娃继续去照顾人参,庆忌提着一个有他半人高的包裹跟在林响后头。
林响洗好碗,擦擦手,托起庆忌,“这是给我的?”
“对!”
庆忌点点头,示意林响回卧室,然后把那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件折得四四方方的布料,只有林响三分之一的手掌大小。林响看不懂庆忌给他这么一块布做什么,庆忌却从林响手里顺着胳膊滑到床上,把那块布料一下一下的摊开,一直到铺满了整张床,林响的嘴巴越张越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庆忌忙活完了,一叉腰站在床边,邀功似地仰头看着林响,说道:“仙人,这是用山蜘蛛的丝制成的长袍,用南海蝴蝶的翅膀荧粉印染花纹,正道修真者穿在身上可以预防邪气入侵。上次用当康给的山蜘蛛丝为仙人织的围巾正好同这件衣服搭配。仙人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这件衣服,也是你做的?”
“是啊。”
庆忌一脸骄傲的仰着头,“当初织女想借去做样子我都没借呢!这件衣服只有穿在仙人身上才好看!”
“是吗?”
林响小心翼翼的拎起那件衣服,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把那薄得几乎透明的布料给扯破了。看起来单薄的衣服,入手凉滑,音乐可以感受到上边流动的灵气,正好和自己体内的灵力相合。
大黑消食回来,看到林响手中的衣服,眼神闪了闪,再看向庆忌,那家伙还是一脸的纯真,啧!狡猾的家伙!不过,东西倒真是好东西。
林响着实喜欢这件袍子,大黑和庆忌一起撺掇着林响把这件袍子换上看看,林响拗不过他们,三两下脱了衣服换上,站在镜子前,滑滑的布料贴在身上,衣袍上的花纹流光溢彩,仿佛活了一般,林响看得直吸气。这件衣服拿去卖,价值不知凡几,庆忌就这么送给他了?
抬起胳膊,这布料看似透明,穿上之后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恩,不错,今后你就穿着它吧。”
大黑一语定论,林响却满头黑线。这种衣服在家穿穿就好,穿出去怎么见人?
“现在不是汉服热吗?穿出去人家只当你是个狂热爱好者罢了。”
“可……”
“别可是了,你也知道这衣服对你有好处吧?再说也不是没见过李铒,那人的穿着你也见过,有什么区别。”
林响想说,李铒是李铒,他是他,按照俗世的标准,李铒是个有钱人,是个阔少,他穿顶多会被认为是时尚,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