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不相瞒,家师从来行踪不定,只有他找我的份儿,哪里有我知晓他下落的时候。”
听了这话,火凛不由沉默。观云瞧他那模样,心中古怪,但却感念他照顾苏白良多,不由开口谢道:“这些时日来,还要多谢公子如此照顾阿苏。他贪玩不懂世事,有时耍起性子来,倒是要叫人头疼。我听他说起你来,也觉感激万分。”
这话火凛可不爱听,若不是看见眼前这人神色陈恳,他都要当这人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了。至于炫耀什么,无非是炫耀他与苏白关系多么的亲近罢了。他火凛虽然只是将苏白当做个饵,可却也见不得别人如此张狂。他笑的妖娆万分,好看的很,只是开口的话却不怎么讨人喜欢:“哪里,倒是要多谢你才是。”
观云不明他为何要说这话,不过心里却是能隐隐约约的觉察出来些什么。
“苏儿常常同我说起你来,说是在那出云观,多亏的你照料,他才能病好,不然啊,只怕我也没这个福气能与苏儿相交相知。”
观云奇怪他这番说辞,眼前人明明是来寻自己师父的,这如何又扯到苏白身上,再一个,他实在不喜欢这人的举止,明明是个男人,却行事张扬妖媚,实在是……他不欲再与这人交谈下去,只是行了礼,便走了。
火凛也未拦着,关键是,他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别说观云奇怪他的说辞,就是他自己,如今也奇怪了自己的说辞了。
他回到院中,看见苏白屋内烛火正旺,不由心下奇怪:不是说已经累了早歇下去了,怎么还亮着灯。还未走近,便闻到其他东西的味儿来,当即眯了眼。屋内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掌风扇倒在地。
“啧啧,好大的胆子啊。”
到底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伺候在苏白身边的鼠妖阿吱。他正抄书抄的认真,却忽然感到一盏掌风来袭,还危及做出反应,便已然倒地不起了。抬头看向来人,不由大惊,瞬间便白了脸子,慌忙爬起来匍匐跪倒,不停磕头。
“狐王饶命,狐王饶命。”
火凛挑眉:“小小鼠妖,竟是认得本座。”
这话方一说完,便听到床榻上苏白哼唧一声,似是要醒来。阿吱心下担忧,只怕他醒来看到如此场景,自己鼠妖身份便要戳穿。想到这里,阿吱不由瑟瑟发抖。火凛看着,却是微微一笑,长袖一挥,一片青雾便在苏白头顶划过,少年便又沉沉睡去。阿吱恐惧不已,实在担心狐王对苏白做了什么法,几次欲开口询问,却在对上狐王那眼神后,吓得又埋头在地。
火凛也看出他心中想法,不由好笑:“放心,本座还未有闲到去给个书生施法,还不够费事的。说说吧,如何到的他身边,又是要做些什么?”
阿吱虽然害怕,却也知道万万不能将白景大人牵扯进来,不然只怕事情更糟,便说道自己如何被苏白所救,如何想着报恩。
“想来你也无甚歹念,不然你可在他身边待不住。瞧着神形有所变化,到底是这咒术厉害,啧啧。可是吸了不少这清冽之气吧。”
阿吱却不知该不该点头,若说是,他怕这狐王当即翻脸要了他的命,若说不是,想来他也不会信。左右为难之下,便梗着脖颈不再言语。
“罢了,你也没有害他什么。”说道这里,火凛一把拎起阿吱,不知使了什么劲儿,便见这美玉少年就变成了如手掌大小的老鼠了。
“还是这般方便些,来来来,同我说说苏儿的事,如何?”
如何如何,阿吱不由翻了白眼。到了眼下这地步,还问什么如何,不过是戏弄人罢了,就如同他戏弄苏白一般。
两相生厌
阿吱被火凛提溜这尾巴带到院子里,刚一松手,就见阿吱打算逃,火凛冷哼一声,那黑溜溜的老鼠便生生被给定住了。
“怎么,这就想跑了?我这边话还没问完呢。”
阿吱苦闷,奈何又动弹不了,只得低了头来。
“我倒是奇了怪了,你跑什么,不过是向你问问苏儿的状况,也不是要害他,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阿吱哆哆嗦嗦,心里实有不敢,可也不敢再造次,他心中明了,若是再不识好歹,只怕今天真就交代在这儿了。
“若是狐王能赎小妖犯上之罪,小妖定是知无不言。”
火凛不由乐了:“哟,这才几日,倒是说话也变得同他一般文绉绉的了。说罢,要是想要你的命,早就要了。”
阿吱一咬牙,便开口道:“狐王并无害阿苏之意,可却是有心利用。只是阿苏还看不出来罢了。可他心里头也清楚,狐王同凤灼大人俱是有些瞧不起他的。所以,阿苏行事时总是小心翼翼,尽量不添麻烦来。”
说道这里,火凛身形不由一顿。
阿吱接着说道:“今日他丢了钱袋,回来同小妖说起过。许是对狐王同凤灼大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却对他来说实在是如晴天霹雳。那些钱,都是他夜里抄书攒下的。挣得是辛苦钱,得来实在是不易,难免就看的重一些。也亏得最后找到了,不然还不知要难过多久。狐王您方才问小妖在作何?小妖便是在替他抄书。他夜里辛苦万分,又舍不得点蜡,小妖只怕他将自己熬坏了,便想了这个法子来。只是,抄的多了,难免会让他发现,便……”
“便施了些咒术,让苏儿他看着这些书还是原来他抄的那些,实则却已是多出许多来了。”火凛接了话过来,“只是,你却未想过,你修为太低,这些法术实在是……恐是对他有害。”
阿吱突然脸色惨白:“我,我只是,想帮他,没人帮他,只有我……”
火凛却突然不知要说些什么来。他心微酸。与苏白认识至今,他从未认真对待过这少年,或许最清楚的记忆也不过是那时他救了自己的傻愣愣的善良。
火凛撇下阿吱,径直走进房中。这个被自己当饵的少年因为那青雾而熟睡着,并未有醒来的迹象。他第一次打量这少年,眉心的朱砂痣依旧是最醒目的,可此时却盖不住烛光下那苍白肌肤反射出的暖来。火凛不由伸出手来抚上那脸。
苏白眉眼淡然,并无绝色容姿,只是他生的略显苍白纤细了些,如女子一样。不过,这样的少年,别说扔在人堆里能不能找得到,即使就在这几人之间,存在感也是低的可以。常常的,便是忽略了他。他也并无甚特色,却还是能吸引了别人来,这叫火凛不由的好奇。此时此刻,火凛才想要认认真真的了解苏白,看看这少年的到底有何好的,竟让这些个人操心担忧,放在心上惦记着。
“引起我的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呢,苏儿。”
的确,引起火凛的注意真不是什么好事。再怎么迟钝,苏白也觉出火凛的不对劲儿来了。他知道火凛对他是好的,可是这几日来,这些好实在是让苏白有些不自在。他若是吃鱼,火凛便替他把刺挑出来,将那鲜嫩的鱼肉放在他碗里。他若是要喝汤了,火凛便端起碗来,替他吹凉,再交到他手中。
观云瞧在眼里,不由冷哼一声。也就是他这一声冷哼,更让苏白不自在了起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你,你吃你的。”
火凛微微一笑说道:“一直以来,都说的是要报答你的,结果却总是因着些琐事耽搁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的表现一番。你莫要拘束,只管放心享用就好。”
苏白脸一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觉得,若是他在拒绝下去,只怕这火凛还要说出什么让他更加不安的话来。
观云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般,扯了扯苏白衣袖说道:“阿苏,我下山来是为了去昆仑寻我师父,你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可愿意跟我一道去?”
还未等苏白回答,倒是凤灼接过话茬来:“敢问你师父是哪位?”
观云并不看凤灼,只是转头望向火凛,一字一顿的说道:“家师释慧道人。”
凤灼不由看向火凛,却只见火凛哈哈一笑,神色如常,并无失措表现,不由心下好奇,难道这火凛已然放下释慧了不成?
“观云道人真真奇怪,明明是李公子在问你话,你却要向着在下来说。如此盯着在下,可是觉着在下的容貌还入得了道人你的眼?再者,要往昆仑去,不向西北去,倒是跑来这南边作甚?”
观云被他这么一问,倒是问住了。
苏白则吓了一跳,心想这火凛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尽说一些奇怪的话来,就慌忙的拉了拉观云,希望他别气急了眼。观云转头看向苏白神色担忧,原本那丝尴尬也消失殆尽,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前几日火公子向我打听师父的下落来着,我想着,他更加关心师父的下落,便同他说起来了。说道来这南边,下山寻师是不错,可正经的来找阿苏也不错,只是想着,师父那里好找,可阿苏却行踪不定,一旦有了他下落,我自然先要到这里来的。毕竟,我同阿苏交情非同一般。”
观云说的温情而暧昧,听的一干人等心思各异,只有苏白还未能抓住重点,只是歪着脑袋在想,为什么火凛想要知道观云他师父的下落。而火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少年道人摆了一道。
“我与释慧旧年有些交情在,之前听他说是释慧的徒弟,难免想要问问释慧的现况如何。”火凛说的颇有些落寞之意,听的苏白也不由的伤感起来。
苏白看向观云说道:“那不如咱们一起去昆仑看看吧。”
火凛瞧着观云,面上表现的是渴求,心里头却冷笑一声:还真怕你不带我去呢。
观云虽然气闷,却还是笑着说了声好。他实在不大喜欢这人,总觉得他对苏白有所图。可看这样子,却又不像,说若有所图,他更像是在图他师父什么。
“不了,我最近还有些事,恐是去不了了,若是你见着释慧了,替我问声好就成。。”
苏白听他说有事,心里了然。当初在杭州城的时候,他也是成日在忙的,如今在这里闲了这许久了,估计早就耽误不少事情了。遂是他提出来,苏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承下替他问候释慧的事。
火凛见他如此乖巧听话,竟也不再多问,心里头倒是多了份欢喜来。刚要说些什么,就见观云一只手抚上苏白唇角蹭了蹭。
“还跟以前一样,怎么吃的到处都是。”
二人对峙
这下,除了苏白和观云二人,只怕谁都看出来,不,感觉出来火凛这一身的火气了。阿吱不由瑟瑟发抖,心想这小道人当真好胆色,竟然在狐王眼皮子地下调戏人。而凤灼则是看好戏一般的看着火凛神色变化,虽觉得好笑,可心里头到底有些失落,说来说去,这人还是极为在意苏白的。只有李玲,白了一张脸来看着苏白。他不知他与那观云是何关系,但不论是何关系,如此动作委实太过亲密了些,全然不想朋友兄弟之间的情意,更像是……她不敢往下想,不由自己对自己说:那观云是道人,如何能够行这种事来,定是自己多想了。她低下头来,咬着筷子,神情似是快哭出来的一般。苏白别的没看到,可李玲的神情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心里头不由奇怪,这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想了半晌,才估计,大约是因为他想去昆仑,结果没有叫上他们兄妹二人的缘故吧。
“玲儿,你们有没有什么事,不如,一起去吧。”
李玲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听见观云说道:“那昆仑不是俗地,哪里是一般人就能去的了的。”
结果李玲一听这话,又低下头去了。苏白则颇有些尴尬,不知还该说什么好了。凤灼此时笑笑说道:“一般人去不了啊,可这一般人还真不包括咱们呢。玲儿若想去,哥哥带你去。那地方,哥哥还是有几个熟人在的。去昆仑,哪里就是什么难事了。”
观云被气的不轻,这些个人老奸巨猾的,苏白是怎么同他们混到一处去的。
饭毕后,观云拉着苏白去了院子里,找了一处坐定后,这才好好教训起苏白来。
“咱们这一年有余未见,你倒是厉害的很,同这些个狡猾的人在一道。只怕人家将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呢。”
苏白好笑他这样子说道:“哪里啊,人家那是阅历丰富,哪就是狡猾了。再说了,出门在外的,若不是他们几个人,你还不定见不见的着我呢。”
观云一脸的不屑:“话还不都由你说呢。你也是的,我叫你跟我去昆仑,可没叫他们去。你倒好,净做好人。”
“是不是昆仑不能随便去啊。”
“你以为呢。”
苏白嘿嘿傻笑两声,就去楼观云的脖子,跟之前在出云观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