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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并不是那寻常的女子,你不必忌讳这些。”
姬三娘一听,先是一愣,复又大笑起来,直说苏白呆的可爱
“哎哟哟,我可是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呢,说什么都要拉你去我洞府坐上一坐的。快些快些,这就收拾了随我走。”
火凛知她是个急脾气,便是说道:“你先回去打理一番,随后,我便同苏儿一道去。”
姬三娘明白火凛的意思,是让她洞府的那些个子孙们莫要做出什么事来,吓着他怀中宝贝儿了着,不由了然一笑。只是她这一笑却是冲着苏白的,直将苏白笑的面红耳赤。
“我懂我懂,我这就去。”
待她走了,苏白才反应过来,赶紧的从火凛怀里退出来。心里想的却是,只怕当时那姬三娘笑话他同阿吱呢。
“怎么了?”
苏白却是红着脸摇了摇头。火凛见不得他这闷葫芦的模样,便上前拉了他一把,这一拉就将人又带进了怀里来。
“我与你最是亲近了,难不成你嫌弃我是妖精么?”
“不是不是。”苏白最怕的就是这个,可火凛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来,每每看着苏白要疏远他时,便拿出这番说辞来,准保奏效。
“那,你方才为何要挣开我?”
苏白讷讷而言,火凛其实听的清清楚楚,可偏就不要苏白这么混着过去:“说什么?我没听清。”
苏白尴尬的很,又瞧着这阿吱似乎是生气了,赶紧的又说了一遍:“咱们这般的拉拉扯扯,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
“让,让姬夫人瞧见了,可要笑话呢。”
火凛扯了扯苏白的头发,迫他看着自己:“我偏就要让她瞧着,省的他乱打些主意来。你不许躲着我,知道不?”
苏白的头发被他扯的有些痛,不由撅了嘴,皱了眉头,心说,这阿吱什么时候养了这毛病来,老是要扯他头发,可不好。
“我不躲,可,可你也不能同我这般的……”
“如何?”
“就,就是这般,亲密。”
“你不让我同你这般亲密,可是要让别人这般同你亲密呢?”说道这里,火凛心思一动,接着说道:“我瞧着你同那狐王倒是亲近的很,只怕,比我做的这些还过呢。”
苏白面皮子实在太薄了,阿吱这话一出口,他便是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了。
“我,我同他,那,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我……”
“你跟我说,如何不一样,我便不欺负你了。”
苏白一听这话,当下有些犹豫,扯了两下头发,也没将自己的头发从火凛手中救出来。心里一横说道:“我,我那是同阿凛是夫妻,自然,自然是能做,做夫妻间亲密的事来。”
火凛一听这话,不由心下喜滋滋的:“你当他是夫妻?”
苏白半晌也未答话,只是低下头去。火凛看不见他神色,但却知道他不甚开心。许久,才听他幽幽说道:“不是了。”
火凛心里一揪,也不再言语。倒是苏白,似是回过神来了一般,拉扯了一下火凛,唤他收拾收拾东西,好去姬三娘处。火凛当下也不再难过,心里想的是,以往的皆是过去,只要以后好着就成。他如今懂得了苏白的好,自然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姬夫人是,是什么精怪啊?”
苏白路上的时候不由开口问道,火凛也不吝的跟他说这些:“姬三娘是只山鸡精,道行也有千年了。我还是幼,鼠的时候,与山间玩耍,受了伤,那是便是姬三娘将我救了一把。”
“啊,原来是救命的恩情呢。”
火凛见他惊叹的模样,可爱的很,不由乐了:“可不是么,不过,待到我成年,也没少给她收拾过烂摊子。”
“啊?”
“你只是瞧见她作妇人装扮,难不成还真以为她是个老实的?”
苏白知道他这么说,定然不会是自己想的那般,就也不插话,静静听着他接着说道:“姬三娘性子好,又风流的很,成日里的拈花惹草,倒是招惹了不少祸事来。今日是雉精,明日是蛇精,倒是荤素不忌。招惹下了,自己也没个能耐收拾。让她说些狠话,她倒是羞羞怯怯的,说是不忍心。我那时总是在这一带的,便是化了身替她,可是说了些心很绝情的话来呢。”
苏白呵呵笑着,听着这事,倒像是书上的故事。
“可是阿吱瞧着善良,我实在想不出你说狠话是甚么模样来的。”
火凛见着苏白开心,原本自己心里头还是热乎乎的呢,结果,苏白这一声阿吱叫的他顿时心凉半截。他心想,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盯着阿吱的皮对苏白好,只怕有一天苏白会爱上阿吱也是说不定的。可他却又实在琢磨不出要如何同苏白说清道明,好不烦恼。
唉,只怕回去,还要将这些事说与姬三娘来听,让她给拿拿主意才是正经的。
相商事宜
姬三娘一看苏白那傻愣愣长着嘴吃惊的模样就实在是想笑,这是得有多没见过世面才会对着她这寒酸的洞府吃惊成这模样啊。
“怎么样,还入得了小苏白的眼?”
苏白愣怔怔的望着姬三娘说道:“我原以为姬夫人不过弱女子,没,没想到能将这里打点的这般好。”
姬三娘听的苏白夸她,心里头高兴,加之又说自己将洞府打理的好,心里难免一阵得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着火凛黑了脸子插嘴道:“你倒是夸她呢,这些个东西有哪个是自己打理的?苏儿,我都同你说过了,莫要将她当寻常女子来看。”
姬三娘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嘿,你个小崽子,竟然敢揭三娘的底,真是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了啊。”
苏白呵呵笑着,只觉得他二人有趣的很。
“小苏白,你同他一般的叫我声三娘便好了。以往这小子带回来的人,我可是真没有几个能瞧上眼的。”
“三娘!”
姬三娘赶紧的捂了嘴:“哟呵,瞧瞧,我这说错话了。小苏白放心,就算他以往带了十个八个的人回来,也没一个抵得过你宝贝。”
姬三娘这话说的苏白羞的不行,也不知该如何答话才好,下意识的去扯了扯火凛的袖子,火凛见他那样子,心里头倒是跟被猫挠了一般的。当下将人搂进怀里。
姬三娘瞧他那样,不由嗤道:“就你这身量,实在不太合适做这动作来,看着倒是滑稽。”
姬三娘不是那吃亏的主儿,这会可是变着法的要让火凛难看。如今瞧着这火凛没出息的盯着别人的皮囊,还要做这等怜香惜玉的动作来,只差没笑死过去了,
“三娘,不如,不如我们安顿好了,再叙旧?”
苏白那声弱的很,却是提醒了他二人,如今他们还在这门口的打转悠呢。姬三娘同火凛均是面色一红。
晚间儿的时候,他二人也都收拾停当。苏白许是太累了,洗漱毕,便早早的睡下。火凛见他睡得香甜,不由微微一笑,心想,这孩子,倒是到哪儿都能睡得着。
他慢慢起身,生怕惊扰到苏白。
“苏儿。”他轻唤一声,见着苏白没甚反应,当下放心,便去找姬三娘去了。
姬三娘这一处等的可真是花儿都要谢了,意见者火凛恢复原貌,当下省的。
“宝贝儿睡下了?”
火凛恼她这等称呼,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姬三娘心里头得意的很呐,可真是鲜少见着火凛如此多的神情来。
“你倒是只会对我厉害,有本事你在小苏白跟前,也这么厉害一个试试看。连个原身都不敢现的人,倒是有脸过来我这儿厉害。”
火凛也被她说的尴尬。
“我这来寻你,也是为了这事儿的。”
“别介,可万不得来寻我,啥事都不叫我知晓,偏生还要叫我拿主意。我没这等本事。”
“三娘……”火凛这无奈的一声可真真是惊着了姬三娘。
“这是怎么的了,小凛,自我认识你以来,可是没见过你这般的啊。”
火凛心下苦涩:“三娘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释慧?”
姬三娘点了点头:“怎么不记得,为了他,你是没少受苦,当初见你这么宝贝这孩子,还只当他是释慧呢。”
“我原是为了释慧受苦,可也没少伤了别人的心,如今只怕是真要报一个到我身上来了。”
“你且说与我听,咱们看看日后该如何的行事。”
火凛开口娓娓道来。
待到将这头头尾尾的说了个明白,这天色也渐亮了起来。姬三娘听的唏嘘不已,直感叹这世间情爱真是不可捉摸。
“若是照着我看,你对那释慧,不是情,倒像是执念。原本应该是生情的时候,他撇下你不管,你着一腔情得不到寄托,便是尽数放在他身上,只等着他回心来看你。你我本是精怪,多情风流也是常性。释慧不在,你便是寻来些少年聊以慰藉。可叹造化弄人,只怕你自己也没想过,有朝一日真是栽在了这情上了。”
火凛叹了口气:“我如今是骑虎难下。做了这等装扮来他身边,可又怕他爱上的这等装扮的我。倒是叫我苦恼的很。”
“这事,你我二人还要细细商量一番,只怕做不好了,可要将人伤着,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二人俱是沉默,不再言语。
半晌过后,姬三娘先开了口问:“那。他不记得事了,你打算如何?”
“以往怕他记起事来,是因着他定会嚷着要下山救人,如今,反正也是要去救人的……”
“嗯,明了。”
“只是……”
“只是你怕他记起来事了,再想到失忆之时你对他所做的这些,会伤了他的心,甚至会让他离你而去?”
火凛苦笑道:“还是三娘你了解。”
“这倒是好办,你可知,有种药草,人吃了以后虽然是会恢复记忆,可偏偏是失忆的这段时候的事,一丁点的都记不起来了。如何?”
火凛有些犹豫,姬三娘也看出来他犹豫什么:“呵,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不想让他忘了这段日子里你二人的甜蜜,可又想让他不记得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不快。火凛啊火凛,这世上哪有这两全其美的事。你总得选一样的。”
火凛想了又想,对姬三娘深深鞠了一躬:“三娘大恩,我火凛永世不忘。”
姬三娘不曾想火凛会这般,当下起了身来就去挡,只是她哪里拗的过火凛。
“还请三娘受我一礼。苏白他心思纯善,若是我做了哪等的混账事来,就请三娘不要客气,将我打死替他出气。”
姬三娘没想到他说了这等话来,原本是吃惊,后又觉欣慰:“这世上要是有一人待我如此,我也心满意足了。成了,这事你自不必说,我瞧着他可怜可爱,心疼还来不及呢。倒是跟你可没半分的关系啊,我心疼他自然是我的事。你若是待他不好,抽筋扒皮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火凛放心一笑:“那小子倒是个有福气的。”
“你快回去吧,别叫他见不着你了担心,我这几日便差徒子徒孙的去山里寻那药。”
“有劳三娘。”
姬三娘难得见他正经,不由就想调笑一番:“死鬼,还要同奴家这般客气。”
火凛是扶额摇头啊,这姬三娘,多年脾性,还是这般。
他大步离开,朝着苏白住处走去。原本还不知心中定性儿的,如今同姬三娘说了这些话来,才算是真正明了了自己所思所想。只但愿苏白一切安好,莫要出了什么岔子才是。
释慧寻来
人常说,打得这如意算盘。说的便是,算盘打的虽好,可却真不一定能如了意。火凛这厢原本就是打算让苏白忘了这西山的事情,然后再重新开始。可结果却是,姬三娘这一边还没配得出药来,释慧那一边便是追了过来了。
姬三娘眼见着他二人跟着她洞府门口大眼瞪小眼的,不由心里头干着急,这要是让苏白那小子看到了,这之前所做的盘算可就全白费了。
释慧看这姬三娘在他们身边转悠来转悠去,有些不太耐烦,终是开了口:“想来这便是姬三娘。”
姬三娘听不惯他这调调,也回的不客气:“正是,你待怎着?”
释慧却是微微一笑,全然不将这姬三娘的态度看进眼里,只是淡淡说了句:“凛他生性顽劣,倒是劳烦三娘照看了。”
哟,这话她姬三娘可实在不爱听,什么叫劳烦她照看,这明明白白的就是将自己往外头推呢,合着就他一人是自己人,其他的全是外人了。再者了,谁允许他叫自己三娘了,好大的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