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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啊,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早干嘛去了,待人家就跟后娘养的似的,这时候可是后悔了吧。快跟三娘我说说,看有啥办法补救的没有?”
火凛踟蹰了一下,抬眼看了姬三娘一眼,拉着人坐在自己旁边,低声了句话。姬三娘不待见他那小家子气的,当下吼了句:“好好说话,是怕猫叼了你的舌头还是怎么地?”
火凛瞥了一眼苏白,姬三娘是权当没看见。火凛无奈,才开口说道:“这不是怕他听见么。”
“那小子呆成那样,能听见啥。”
“好好,你别嚷了,我好好说还不成么我。”
说了也奇怪,这火凛,还就怕姬三娘呢。难不成是幼年时候初次交欢的对象是她,由着她给自己指引了一番,所以,便是被她拿住了什么把柄,竟是怕成这样了……
“我同他说了。”
“说什么了?”
“说我喜欢他呢。”
“这我晓得,你上回说了,然后呢?”
“然后他就不理我了。”火凛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怕人笑话。
“不止吧。”
“啊。”
“啊是什么意思啊你?”
“啊,就是,就是的确不止这些。”
姬三娘终于是不耐烦了:“你是欠打啊还是怎么地啊,问一句你答一句!”
“我这不是不太好意思说么。”
“说!”
“我亲了他一下。”
“怎么亲的?我怎么瞧着那孩子的模样,可不止是亲一下这么简单吧。”
“啊,就是,他说的那话,惹得我当时不太高兴,一个激动,就狠狠的亲了他一下。然后他就不理我了。”
“可以啊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用强的了啊,嗯?你不是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么,嗯?”
“他,这不是他不开窍么,任我怎么说,他就是不相信。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姬三娘真是被他气了个半死,这还能是个情场老手?叫她看,连个青瓜都算不上!
“那孩子只怕心里不舒服呢。你这也是的,都跟你说了他不记得西山的事了,你偏偏……你就是慢慢来能怎么着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文火慢炖文火慢炖,你记不住啊你!”
“我知道,可,他就认定了我是为了让他救释慧才这般讨好他的,我怎么说也解释不清。”
“我说那天那小子跑的快呢,合着你们俩还有这一出呢。也怪我当时光想着释慧的事儿了,竟是没问清楚。得了得了,这事儿三娘我替你办了,保证你放心。”
“还是三娘待我好呢。”
“哼,还敢说这话呢,想想,这年月过来了,到底谁待你好?”
火凛在不吭声,只是定定看向苏白,大约是忆起在蜀中岁月了。
苏白离山
“苏儿呢?”
“我送他下山了。”
“下山?下的是哪门子的山?我怎么不知道苏儿今日要下山去?”
“凛,你……他该下山去了。”
“哈哈,什么叫该下山去?苏儿下山还有这该与不该之说?”
“他是双世之魂,自当有责去解救这苍生,我自是为了天下好,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好一个为我好啊。凤灼,我从不知你竟是……好,好,好。你要为我好,我自是拦不住你。我要与你绝交,想来你也拦不住我。”
“火凛!!!”凤灼气急,大吼一声。他没想到,这火凛竟是为了那么一个书生与自己绝交,“你我是什么交情,不说情意之分,也有那过命的交情在。你与他什么交情,不过认识几日罢了,却是要为了那么一个低贱的人来与我绝交。你为了释慧,与我无情,我也并未说过什么,那是我知道,不论怎样,我自当是比不上那释慧,毕竟他为了你所做,世上难有人敌。可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他又为你做过什么?竟是让你连苦恋千年的释慧也不管不顾,只要跟着他走?!”
“你难道不知为什么?你与他相处的日子也不必我短,别告诉我,你那些时日,没动过什么念头。”
“……”
凤灼说不上来话,因着听了火凛所言,不由想起与苏白相处时日来。苏白,太懂事,懂事的有些让人心疼了。
“你心疼他,我知道,可,你要知道,若不是他,那观云如何会……所以,别怪我将他送下山去。”
火凛眯了眼睛,带着怒火问道:“你同他说,是因了他观云才会入魔的?”
凤灼一愣,点了点头:“是,我同他这么说了。他还同他说了,释慧也是因为他才会被观云所俘。”
“你!”
“我同他说,你原是风流果敢的狐王,纵横这天地之间,不日后,待你渡了那六九天劫,便是能够位列真仙之位,人间地府来去自如,若是有幸,过了那九九无归灭魂大天劫,位列大罗金仙之位,那便是三界六道任逍遥。可是为了他苏白,如今这些,只怕便要成为幻影。呵,你知道,那孩子,就这点儿招人疼,他二话不说,背了那书篓子,便下山去了。我原本为他备下银钱,路上好用,也不知是他忘了拿,还是……”说道这里,凤灼也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微微疼痛。
“哈哈哈哈,是了,是了。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因着我是这狐王,因着我要成了这妖族前半年来唯一一位要成仙的。”笑道这里,火凛摇了摇头,再看向凤灼,说道:“凤灼,你我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这话说罢,火凛甩袖而去。凤灼看着这般决绝的身影,心里悲戚。
“哈哈哈哈,我为你做到如此,原来,也不过是这等的下场。”
姬三娘于不远处看到这般的凤灼,不由叹了口气,上前扶住这摇摇欲坠的痴情人。
“你实在是不该……”
“我如何不该?不该为他着想,不该为他清道,不该为他生生的委屈了自己?那我可真是不该啊。”
“凤灼……你与释慧,都是,都是可怜人。可你们,你们,还有火凛,你们只当这便是情,可惜,你们却是不懂,不是为了他好的,便是情,你们谁都没有那孩子明白,他懂得你们,知道你们谁要什么。他把事情做全了,只是不说罢了。你以为火凛苦恋释慧千年,如何会遇到苏白不久,便移情于他?”
姬三娘松了手,看向远处,接着说道:“苏白虽是凡人,却历经两世,看透了这世间人情冷暖。他这一去,大约是抱了必死的心的。凤灼,若是苏白死了,入魔的,只怕是火凛而不是别人了。”
“只能希望,诸事皆顺,别再让那孩子受苦了。”
苏白离了日峚山,为了是去寻观云;火凛离了这日峚山,为了是去寻苏白。往日这热热闹闹的山上,如今光景惨淡的很。看着每日醉饮的凤灼,唉,何苦来哉啊。
“洞主,山下有一鼠妖一猫妖,说是来寻人的,求见洞主。”小徒孙仓皇来报,这才将姬三娘从那悲戚境况中给叫醒了过来。回了神,听了话,不由一愣。
“鼠妖?猫妖?”
那小徒孙点了点头,生怕姬三娘不信似的。
“我日峚山可从来不曾有过什么鼠妖猫妖来,他们倒是来寻谁?”
“说是寻那苏公子。”
“什么?”
“那猫妖自称白景,说是西山狐王麾下,而那鼠妖,则是唤作阿吱,他自说往日与苏公子情同亲兄弟。”
说于此,姬三娘明白这二妖是谁了,便着小徒孙赶紧的将二位请上山来。姬三娘正纳闷这让人为何寻来时,那凤灼却是难得的醒了过来,走到姬三娘身旁说道:“那阿吱是苏白所救,待他极好。而那白景,也不知何时倾心于苏白,被火凛下了咒术,原本也是命不久矣的,不知缘何会来此处寻人。”
姬三娘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挑了挑眉:“你倒是清楚。”
凤灼也只是不知所谓的笑了笑,二人只等白景和阿吱上山来。
白景面色苍白,身形单薄,似是一阵风便能吹到,由着阿吱扶着,见到姬三娘先是一愣,便是示意阿吱松了手,一同对那姬三娘行礼。
“西山白景,见过姬三娘”
因着阿吱无门无户,自然无法报了家门来,只是作了揖说道:“鼠妖仁恒,见过姬家三娘。”
听到那白景的时候,姬三娘倒是神色平静,可听到阿吱自报了家门的时候,倒是愣住:“仁恒?东边曹夕山那泽皋是你……”
“是小妖的曾祖。”
“原来……你二人来我处是为了寻苏白?”
“正是。还望三娘……”
“不用来这套虚的,苏白不在我这儿,他与半月前下山去了。”
“下山?!”白景惊呼一声,慢慢落了神色说道:“到底晚了一步。”
“怎么?”
“三娘这处神仙洞府,于凡间事知之甚少。那猰貐元神入了观云身形,却没想着观云心志异常坚定,如今,一身两神,相互撕扯。猰貐一心修炼,而那观云则想趁着猰貐之力将苏白……”
“将苏白据为己有。”
“不错。”
“如今状况?”
“他遍寻不找苏白,便是将那凡间少年与苏白形貌相似者尽数掳去了求如山。”
姬三娘听了这话,倒是心下一送:“白景放心,若是这般,那苏白有那本事。”
“可……”
姬三娘心知他担心什么,伸手拍了拍他:“天下苍生之事,哪有不受些苦的。说不准,这次成功,那苏白便能获个半神之躯也是说不定的事。”
白景同阿吱到底心下担忧,姬三娘一笑,心想,这小小书生到是真牵动了不少人的心呢。
“那狐王已经下山去寻苏白,我只担心他鲁莽行事。你二人只管下山去,寻到火凛让他万事不要插手,只管等就好。那时,白景,你留于火凛身旁,稳着他。仁恒,我赐你幻形法术一套,权当我还故人旧情。待到白景稳住火凛后,你便去求如山寻苏白,想法儿留在他身边。”
“三娘?”
“火凛心中着急苏白,到时必定会乱了阵脚,有你白景在,我也放心。苏白那处,只怕到时身不会受何等伤害,可那心志就不知晓了,若是仁恒在,定要将他带出那片幻境。他苏白,最后定是有那能力,救得了这苍生,也救得了他自己。”
几人皆是没想到这姬三娘竟是有这等本事,将事情安排如此妥当。白景同阿吱,撩起下摆,扑通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姬三娘并未退开,生受了这一礼拜。
她心中叹道:“小苏白,可要撑得住才是啊。”
观云现身
“小哥啊,喝了水就赶紧的走吧,现如今,你这等的少年出门可是让人操心的很呐。”
那茶棚的小二倒是个热心的人,苏白听了他劝告,倒是腼腆一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那小二见他只是这般淡然,不由摇了摇头。如今这年月,实在是不太平,以往是担忧那姑娘家的遭什么坏事,如今倒是要担心起这男娃来了,唉。
苏白自从那日峚山下来,走了大约有半月的路了,只知道往那北边走,却并不清楚那求如山具体的在什么地方。如今,他已然不想那生死问题了,倒是常常想起以往那些日子来。前一世,有那不如意,也有那开心的时候,这一世,倒是多半都是随心自由的。如此想来,也觉得心中满足,无甚遗憾。
只是,他下山来了,却没同那火凛打声招呼,只怕以那人的脾气,定是要气炸了。想到这里,苏白不由笑了出来。
他想起初识火凛是因为那只白猫,那时便觉得,那人气度不凡,风采光华,不是一般人家。可没想的人家倒是愿意同自己做起了这朋友来。游玩一番下来,才知,终究不是那同道中人。他习惯这粗糙过活,可那火凛,却是个精致的人,两人,一个云,一个泥。倒是承蒙人家看得起,在一起也算是让他苏白这乡巴佬享过了福了。后来遇到那释慧,说是火凛的有情之人。他心下纳罕,那西山的释慧道人如何就变成如今这风姿卓绝的美男子来。心想,大约是那修道之人,于年岁上已然没有了什么概念了,想要老来华发,也不是不可。毕竟,那般容貌于世,倒是个不小的麻烦。他二人站在一道,真叫个般配,看的苏白也是欣羡不已。
说不难过,倒是假话了。
想到这里,苏白心中一阵酸楚,便是不愿再想下去。喝下最后一口水,起了身,便上路去了。
“阿苏还要往哪里去?”
苏白走了许久,被晒的头晕眼花,听着有人叫他名字,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