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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子高能网,一旦开启特定遥控,便可以瞬间升温到几千度高温、把任何生物体割成无数块熟肉的特殊防护网!
……门轻轻推开,原碧海带着数十名军情四处的特工鱼贯而入。挥挥手,无数把手枪指向了粒子网中心的澈安,他无奈地点头:“风上校,你好。”
看了看被澈安抓在手中的澈苏,他好脾气地商量:“你救不走他的,我保证。既然这样,何不放开你儿子?”
眼睛似乎闪过一团凌厉的火焰,澈安眯起眼:“原主管,果然够机警。”
“您客气了,分内之事而已。”原碧海恭敬地道,“您才是好手段,这艘军舰上已经足够守卫森严,安全缜密,可您还是能不费吹灰之力潜伏进来。”
“你早就知道我潜进来?”
原碧海淡淡一笑:“自从您在军部议事厅拍案而去,我就没有放松对您的留意。既然我的手下很快就跟丢了您,我想了想,这种时候忽然消失,我就只能想到一个去向、一个原因。”
扬眉看了看他们身后的机甲,原碧海淡淡道:“您既不能杀光我们所有的人,也不方便在情况陌生的费舍星上劫人。所以这里,是您一切计划的必经之地。”
甚至不需要在澈苏的房间外做过多布控,只要在这里伏下机关,就足以把一切可能发生的危机扼杀在最后一步。
“如果我不放人呢?”澈安神情冰冷。
“你该知道后果。”原碧海叹息,神色也开始变得渐渐冷厉,“我是一个军人,对于任务途中的任何障碍,我唯一的解决手段只有肃清。”
盯着澈安,军情四处主管的冷血无情开始满溢:“就算您是我一直敬佩的前辈,就算您是联邦的英雄,我也会杀无赦,绝不留情。”
“不!”大叫一声,澈苏浑身僵硬得就像化石,用力往老爹身前靠去,“你们放我爹走,不然我就不去帝国了!”
牙齿有点打颤,他紧盯着原碧海:“你答应放我爹走,就当今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不然你有本事就启动这片破网,把我们一起烧死。”
眼中泪水终于慢慢漫出来,他哽咽难言:“我知道他刚刚杀了一个特工,可是……可是他是为了救我,他不想的,他不想的啊……”
“啊?”原碧海莫名其妙地看看身后的苗东。
苗东耸耸肩:“没人伤亡。”
“好了闭嘴!”恼火地瞪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澈苏一眼,澈安脸色铁青,“诳你的,我没杀人!”
“啊……”呆呆地望着他,澈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所有人心神一松的一霎,紧握着澈苏手腕的那只手,忽然如钢索一般扼上了他的脖颈,勒得澈苏猛然后仰,痛苦地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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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爹爹才不会真的看着小苏送死,不过,原碧海也不是好对付的人…………
154章 两个父亲
就在所有人心神一松的一霎,紧握着澈苏手腕的那只手,忽然如钢索一般扼上了他的脖颈,勒得澈苏猛然后仰,痛苦地咳嗽了几声!
“你干什么!”苗东忍不住怒喝,就想冲过去。
原碧海轻轻摆手,制止住了他的冲动。看着澈安,他诧笑:“风上校,我想你不是要以你儿子为人质吧?”
“最后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澈安完全没有理睬他,在遍布全身的粒子光束中,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问向了儿子。
“就算我愿意走,我们现在也走不掉。”澈苏定下心神,身子轻颤。
“只要你同意,我就一定有办法带走你。”澈安的声音有着隐约的傲然和霸气,完全无视那毒蛇般的大网和无数把瞄准他全身的枪支。
闭上了眼睛,澈苏沉默了一小会:“我不走。”
……
偌大的机甲停放仓里一片寂静,原碧海无声等待。
沉默地静立在那里,雪亮灯光下,那位联邦最优秀的间谍头目眼中似乎有无数暗流汹涌激荡,愤怒、无措、失望、刻骨铭心的痛苦……
慢慢收紧臂弯,他轻声道:“小苏,你知道吗?帝国不是讲究人权的联邦,他们至今保留着一些古老的刑罚。”
“我……知道。”澈苏低声回应,脸色越来越红,颈间的窒息感渐渐厚重。
“对敢于弑主的贱民,帝国的处罚是当众棒杀的酷刑。虽然不是千刀万剐,可那样的死法同样没有任何尊严,也极度痛苦。”澈安表情看似平静,眼中却泛起血丝,“你该记得那个帝国皇帝昨天说过的话,他说会让你流尽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以你这个敌国间谍的身份到了帝国,欺骗皇族、羞辱陛下、窃取战争机密,你觉得,你最终会被判什么样的死刑?!”
静静地听着,澈苏柔声答:“爹……无论遇见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澈安的声音有丝强压不住的痛苦,锐利如鹰的眸子里厉光闪烁:“与其看着你先变成一个白痴,再被那个丧心病狂的帝国皇帝无情虐杀,我宁愿你现在死在我手里。”
手臂猛然勒紧,他钢铁一般的臂弯就像一把坚硬的铁钳,骤然加大了扼杀的力度!
脸色剧变,原碧海浑身汗毛直竖。千算万算,他只想到风驻安唯一的目的是要救人,却没有想到他却想杀人!
澈苏也在粒子网中,他根本不能启动这致命的陷阱。风驻安的身体角度刁钻而巧妙,绝大部分都藏在了澈苏和机甲边缘的后面,就算几十人同时发难,那位专业而凶悍的间谍头目也绝对能做到,举手之间杀死他手中的澈苏!
冷汗迅速聚集,原碧海眼睛不敢稍移,死死盯着风驻安的手臂,沉声疾喝:“风上校,你不要冲动!”
恍若未闻,澈安手中的力度稍减。心痛如绞地凝视着澈苏,他目光有那么一霎温柔:“小苏,别怪我……这一次,就让我帮你做一个决定。”
怔怔看着他,澈苏漆黑的眼睛里,泪水在长而浓密的睫毛间凝聚。
“爹……不要。”他眼里没有害怕,只有深深的哀痛和求恳。
“风上校,请冷静!”原碧海缓慢抬腿,企图靠近,“你这样做,会让他做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
“原碧海,你闭嘴!”猛然断喝,澈安舌绽暴雷,“不要跟我说什么价值!那是联邦政府的价值观,不是我的。我风驻安的价值观很简单,那就是俯仰天地、问心无愧!”
原碧海和他身后的一众特工默然无言,想起了这位前联邦间谍头目足以傲视全联邦的传奇生平。
“爹……”艰难地转了转修长的脖颈,澈苏费力地侧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爹爹的脸,“我只求你……现在别杀我。”
用力摇头,澈安眼中有了隐约的水光:“别怕,不会那么痛苦……就一下,我的动作很快。”
澈苏嘴唇边被他自己咬破,殷红的血迹丝丝流下。
他绝望地发现,爹爹那双眼睛里的坚持如此强韧,根本无法动摇。死亡的脚步一直在渐行渐近,却从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带来死亡的,又是这么亲近的人。
脑海中,十几年和老爹相依为命的场景浮光掠影般闪回。
背着幼小的他,脚步轻盈地走在帝国贫民区的爹爹;生病时彻夜守护在他身边的爹爹;皇家监狱中,强大到如入无人之境的爹爹;温柔地握着他的手,说“跟我走,你安全了”的爹爹……
一幕幕埋藏在心中的画面,让他一瞬间泪水滚滚而落。
微微地点点头,他沙哑着嗓子,泣不成声:“爹,假如有下辈子,我……做你的亲生儿子,好不好?”
……坚硬如铁的男人,终于因为这一句话猛然溃不成军。
死死瞪着臂弯中安静等死的儿子,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猛地把澈苏推出了重重厉光绞成的粒子网!
“滚吧!下辈子我才不要你做儿子!”胸中的郁结和痛楚像是利刃,刀刀刺心,让他觉得痛得快要发疯,“哪一个做父母的,遇上你这种孩子,不会少几十年寿命!你就算不想想我,你怎么可以不想一想佩妍,想一想你年迈的外公!?”
假如说孩子失而复得是人生最大的欢喜,那么再次得而复失,对于家人来说,那又是怎样不能承受之痛?!
踉跄地跌坐在地上,澈安任凭蜂拥而上的联邦特工铐住他。胳膊上紧绷的肌肉硬得如同钢筋,无意识地被几个人死死按倒时,他发出了一声悲怆地嘶吼——没有办法,他下不了手!
他本该知道的,就算是做好了最狠心的决定,当面对着澈苏那双依赖而信任的眼睛时,他根本无法真的痛下杀手!
……
宇航舰选择了最近的跃迁进入点,这十多个钟头的剩余航程,在舰上一众军情四处特工的心中,变得既漫长,又短暂。
自从亲手将风驻安铐住关进简易囚室,苗东就一直异常沉默。
原碧海默默点燃一支烟,伸手递了一支给他:“来一支?”
摇了摇头,苗东硬邦邦回答:“我去看一下守卫的换班情况。”
转身欲行,却被原碧海淡淡叫住:“不用了,除了风驻安这个异动因素,不会再有别的危险。”
“对,我们的联邦小英雄自愿送死,风上校也心如死灰。”苗东冷笑,“这个舰艇上,只有我们这一群看守和押送者,的确很安全。”
没有再交流的意思,苗东望着固若金汤的宇宙舰艇内部,眼睛中慢慢有点发红。
“头儿,我心里难受得好像要炸开。”一向铁骨铮铮的年轻军人狠狠一拳砸向身边的舰艇舱壁,“从没有一次出任务,让我出得这么憋屈,这么不甘愿!”
默默地大口吸烟,原碧海神情淡漠。
“我们是军人,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他按熄了烟头,苍白的手指碾了又碾,直到把那烟头碾得稀烂。
望着远方,他隔着舱壁看向无尽的太空,看着那萧瑟暗沉的星辰。
宇宙真大……人生却荒谬而短暂。原碧海心中忽然浮起这样的喟叹。
费舍星,荒芜的山脊和平原上,战火遍地。暗青色的矿石分布带早已经千疮百孔,原本滑如少女肌肤的平缓曲线被割裂开,显露出片片瘢痕。
星罗棋布的据点占据了资源最丰厚的西半球,联邦和帝国的战场,正是集中在这里。而整个东半球已经被勘探完毕,分布极为零散的矿藏并不值得争夺,只留下了几个早期时的空港基地。飞啊凡啊论啊坛
而自从战争打响,这些远离战场的基地也被联邦和帝国纷纷废弃,很久没有启用了。
而这一天,一直平静荒凉的联邦空港基地里,却迎来了一片久违的匆忙起降。梭状的宇航舰艇匀速降落,暗铁青色的舰体在一片青灰的山腹中显得低调而神秘,带着无声的压抑。
几个小时后,在基地里安静等待的舰艇,终于等来了它要等的友舰。从母邦哥达星经过四十多小时星途跋涉的一艘中小型运输舰,稳稳地停在了这座荒芜的基地里。
和在联邦起飞时一样,几辆特殊的加长军车整个从特殊对接桥中直接被送往了接应的那艘舰艇中,通体漆黑密不透风,外面守卫和执勤的大批军士,并没有人能窥得里面是什么人。
舱门缓缓合起,原碧海从军车中抬腿下来,向着舰艇门边静立的那个男人举手严肃行礼:“将军,军情四处处长原碧海前来复命。”
他身后的几辆车门应声而开,身形矫健的几十名联邦精英特工齐刷刷跳下,簇拥着一个少年。伸手向后示意,原碧海努力压住自己心里的怪异:“这是澈苏,我现在将他移交给将军您,接下来的事……”
他顿了顿:“还请将军您费心。”
岿然站立在那里,鬓边银丝醒目的谢詹将军缓缓举手行礼,面无表情。
甚至没有看向澈苏,他的目光望向了那群特工的身后。
微微挑眉,他盯着手铐加身的那个熟悉男人,再看向了原碧海。
“这是怎么回事?风上校被捕了?”
摸了摸鼻子,原碧海雪白的手套衬着他苍白得有点病态的脸,若无其事:“啊,没有。风上校因为爱惜儿子心切,事先要求一起登舰送他,我同意了,不过……”
安静地站在一边的澈苏,身子微微一颤,无声地看着原碧海,他眼睛里流过惊惧。
彷仿如根本没看见澈苏的目光,原碧海微微叹息:“不过风上校情绪激动,在路上因为一点小事和我手下发成口角,挥拳伤人,我们不得已,只好暂时制服他。”
静静地看向风驻安腕间刺眼的镣铐,谢詹将军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对面的风驻安忽然猛地抬头,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