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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在害羞好不好!
不过,翔可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应该去校长室问问那老头?
虽然这么想,但是今天的活儿实在太多了,等全部结束时已经夜幕深沉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回宿舍的路我不知走了多少遍,已经熟到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去的地步。但是,今天还是我头一次在晚上经过这里。路边树木浓重的黑影笼罩着我,空气静得可怕,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脚步的沙沙声。无缘无故地,我害怕起来,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时,我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虽然很轻,而且和着我脚步的节拍,隐藏在我的脚步声中,但是我却隐隐感觉到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果然听到一个异样的声音:“唰——”
“谁?谁在那里?”
我壮着胆子问。
但是没有人回应,四周空荡荡地回响着我的声音。
莫非是风吹树叶的声音?不,今晚一丝风都没有……对了,怎么会一丝风都没有?在这种季节根本是不正常的!而且,周围也太安静了吧,连虫子的鸣叫都听不到。
我一边留神听着四周的动静,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两旁的重重黑影。
可是,一无所获。
没有人在那里,或者说对方隐藏得相当好,根本察觉不到他的所在地。
我一颗心还提在半空,突然脊背发凉。我猛地转身,一个黑影静悄悄地扑了过来,我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地。
身体被死死地压制住,头也被迫偏向一边,视线里只有黑色的衣角。
对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鼻子里闻到奇怪的腥臭味,令人恶心想吐。
“你是谁?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接着,我的脖子上传来黏稠的触感。
这是什么?
我费力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这样下去只能任他摆布了,我急得快哭出来,不管谁也好,快救救我吧!
这时,我的手无意中碰到衣兜,坚硬的触感令我回想起来。
——用得上的,今天晚上。
英的话语在脑海里回荡起来,他所指的,就是现在?但是为什么他会知道?
来不及想得更多,我用力将手伸进衣兜,还差一点……手指终于触摸到了晶石!
救我!救我!
我不知该怎么做,只是凭直觉紧紧握住它,在心中无声呐喊着,祈求上天的垂怜。
一股暖流在掌心汇聚起来,渐渐地紫色的光芒穿破阻碍,发射出来。
“嗷啊!!!”
趴在我身上的人发出如野兽一般的痛苦叫声,放开了我,匆匆逃跑了。我迅速转过头去,却只捕捉到他的背影。
得救了!
我喘着气平躺在地,头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平静下来后,发现脸上一阵凉意,用手一摸,才发现是泪湿的痕迹。原来刚才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哭出来了。
“真是的,没用的家伙。”
我一面嘲笑起自己,一面扬起了嘴角。如果有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以为我神经错乱了吧,不过管他呢,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远处似乎有人影闪动,我定睛一看,却只看见树枝被风吹动。不能再疑神疑鬼了!我爬起来,虽然脚底有些发软,还是尽力朝宿舍的方向跑起来。
现在的我,好想看见认识的人的脸。
44、吸血恶魔'二'
英不在房间里!
枉费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来,可以倾诉英雄事迹的对象竟然不在。这么晚了,他会去哪呢?
“丝丝——”
门开了,大蛇游了进来。
“你哥呢?”我问。
大蛇看都没看我一眼,径自爬到角落里蜷成一团,开始打瞌睡。
竟然被一条蛇鄙视了!我的自尊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不过,看在它那口毒牙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它一般见识了。现在可是我和它独处,弄个不好它扑将上来,只怕我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了……
我一边警惕着大蛇的动静,一边爬到床上躺下。今天晚上实在太刺激了,我早已睡意全无,睁着眼睛默默回想当时的情景。
那时脖子上传来的黏稠触感、耳边的喘气声、奇怪的腥臭味还在心头挥之不去。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攻击我?如果我当时没有及时阻止他,他会做什么?
风突然就猛烈起来,隔着窗户也能听见树枝被吹断的声音,那一动一响都令我心惊肉跳。英为什么还不回来?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想念他的存在。
仿佛与我有心灵感应般,门外传来了响动。
我眼睛一亮。
门开了,英出现在门口,与之一起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毫无预警地倒了下去。
“喂!!!”我急忙跑过去。
他连呼吸也变得微弱,配合他那惨白的脸,看起来与死人无异。
大蛇仰起头,静静盯着我的动作。
“放心啦,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抬上床,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瘦巴巴的没几两肉,实际上却死沉死沉的!顺便说一句,在这整个过程中那条没用的大蛇都没帮上忙,只是绕着床柱不断地转圈,它以为它在舞蹈么?
英的脸上有多处擦伤和血污,不过更触目惊心的,是肩上被染红的大片痕迹,而且那片红色还在不断扩散。
我解开他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汩汩而出。
得赶快止血才行!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把伤口包扎了,我刚松口气,突然意识到手下异常的温度,这家伙发烧了!
喂,你想累死我是吧?
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过一会儿再换下,这样反复几次后,他的体温应该就能降下来了吧?为了方便照顾他,我干脆在他床边坐了下来。不知不觉间,我把目光投向他陷入昏睡的脸——就算发烧也没有变的潮红起来,还是那么青白的脸色,不过比起平时却多了几分可爱,或许是因为看不到阴冷目光的缘故吧。
如果他能一直这么乖巧恬静就好了。
话说回来,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么惨的?
紫色晶石……袭击我的人……英的伤口……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吗?
思考的结果就是太阳穴隐隐痛起来,唉唉,我果然不适合思考复杂的问题啊!
“唔……”昏迷中的英突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我连忙起身,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血也止住了。是伤口在痛吗?没想到冷硬派的英也会怕痛啊,哦呵呵呵呵……
天蒙蒙亮的时候,英总算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我又惊又喜。
“嗯。”他看了我一眼,坐了起来。
什么啊,这种冷淡的口气!好歹我也是照顾了你一整夜啊!
虽然有点牢骚,不过看到他打算下床,我还是禁不住说:“喂,你留了好多血,还是继续躺着吧!”
“不用。”
他走进浴室,关上门,不一会儿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这个笨蛋!
我一把拉开门。
“你不想活了?!伤口不能淋水好不好!”
“哦?”他挑起眉。
我突然恍神了。
这个表情,好像……好像那个人。
一定是因为蒸气弥漫的空间中看不真切的缘故,让我产生了这个错觉。
“哦什么哦,你快给我出来!”
我不客气地把水关了,顺带把他拉过来。绷带竟然已经淋湿了,这家伙!知道我是多辛苦才搞定这个吗?!
我正气得牙痒,他突然开口道:“我被你看光了。”
“呃?”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从上到下不着寸缕,有胸肌、还有腹肌……啧啧,这小子身材不错嘛!
“看光又怎样?难道你要让我负责吗?”
他点点头。
负责就负责,“你想让我负责中餐还是晚餐啊?”我一边察看他的伤口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一辈子。”
“那不可能。”我想也没想便回绝了,“我才不会悲惨到一辈子做你室友!”
他挣开我的手,眉头皱了起来。
“你是第一个把我看光的,必须对我负责!”
又不高兴了,真是个爱生气的小鬼,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状况!
“等你好了再说吧!”我故意用力拍拍他的肩,满意地看他面部抽搐了下。嘿嘿,知道痛了吧?我就不信你出生的时候不是光溜溜的,那个把你宝贵的第一次裸体看光的接生婆有没有对你负责啊?老子要是看光一个负责一个,现在早就妻妾成群了!再说我不知被人看光多少次了,怎么没人对我负责?切!
把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后,我嘱咐道:“在伤口结痂之前不许碰水了!”
他却说:“不,我要洗澡,身上脏死了。”
“你做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跟人打架了?还有那个晶石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会有人袭击我?”
他闭着嘴不说话。
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想关心你啊?我不过是好奇而已,好奇!
“总之不准洗澡!你敢洗澡我就把你劈了!脏的话就用湿毛巾擦擦就好了。劳驾本大爷包扎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敢再浪费我的劳动成果你就死定了!”
“我是第一个?”他的眼睛倏地亮起来。
亮什么亮,你不知道晶晶亮又阴森森的目光格外可怖么?
我打了个哆嗦,头也不回地奔回自己床上躺下。
“我要睡觉了!”
等我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表现有多勇猛时,不由在心底一阵哀鸣:我竟然、竟然对这个可怕的僵尸英用了这么冲的口气!我还能平安活下去吗?
45、吸血恶魔'三'
一只羊,两只羊……七十九只羊……一百七十九只羊……一千一百七十九只羊……
翻个身……再翻个身……接着翻个身……又翻个身……
我挫败地坐起来。
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令我郁卒,而房间另一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更让我怒火中烧。
睡不着是因为有心事,无数疑问在我心头盘旋,就算想睡也睡不着,而这些疑问归根究底都来自于那个浪费我一个晚上照顾他、做了奇怪的事情又什么也没解释、此刻睡得香甜到令人发指的某人。距离那件可怕的事过去已经有三天了,在这几天内,任凭我撒泼、哀求、威逼、利诱,某人都不愿透露一个字。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胡思乱想。看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心事重重,他一定在心里偷着乐。
绝不能让他继续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走到英床边,使劲推推他。
“醒醒!快醒醒!”
英终于有了反应,不情不愿地缓缓睁开眼。
“我睡不着。”赶在他发问之前,我抢先说出理由。
“哦。”
他应了一声,眼睛又闭了起来。
“别卖关子了,我都快被你憋死了,你就不能行行好给我一个痛快?”
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两句,我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到最后三个字:“……不让说。”
“谁不让说?”
“……哥……”
“哥?”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人物来。等等,他家弟弟是大蛇,莫非哥哥也是……蛇……这是怎样诡异的一家人啊!我打了个寒颤,一阵毛骨悚然。
“你哥为什么不让你说?”
半晌不见他回答,低头一看,他竟然整个缩进了被子,意图抵挡我的骚扰……又睡着了……郁闷!我脱掉鞋子,爬上床去,打算扒开他的被子——
突然一只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我猝不及防,轻而易举就被拉了下去。
他整个身体覆盖了过来,我的四肢都被压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别闹了。”他说。
“放开我!”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喊。
效果是显著的,他立马睁开眼,朝我怒目而视,我正得意呢,就被一只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嘴。
“闭嘴,快给我睡觉!”他阴森森地说,“不然就扔给小幺当夜宵。”
角落里的大蛇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把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夸张地滴着涎水望着我。
我立即停止挣扎,向现实屈服了。
——不过,我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被重物压在身上真不好受,仿佛胸腔受到挤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腿开始发麻了……手也有点痛……可恶的家伙,就是这么对待辛苦照顾你的室友的吗?我一面在心里抱怨着,一面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四肢果然都发麻了,我痛苦地翻了个身,等待血液再次畅通。
英从浴室里出来,裸着全身自然地走到衣橱边换衣服。咳,自从他被我看光以后,他似乎就认为在我面前没有遮挡的必要了,害我每次都只好尽量把视线锁定在腰以上,以免看多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
水珠从他湿漉漉的头发顺着脖颈流向锁骨,如果不看脸,还颇有几分诱人。
肩上的皮肤光滑如玉,压根看不出曾经受伤的痕迹——这完全就不是人类的复原速度嘛!这家伙果然是大蛇变的吧?难怪皮肤也滑不溜手的……
一条毛巾砸中了我的头。
“干什么?”
湿拉吧唧的!我不满地把毛巾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