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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比喜欢还要喜欢，有可能吗？这个可爱的苦瓜，他能明白人类这种复杂的情感吗？如果有一天，林霖不再喜欢他，穆云哲知道，自己承受不了。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
一颗心，要掏出来捧给对方，是需要完整的，如果对方拿走了，再还过来，很残忍。特别是一颗由那个人亲自缝补的心。
穆云哲苦恼了，在他这二十一年里，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事在心头萦绕不去，让他不安和彷徨。
手机在屋里响了起来，穆云哲起身走进去，电话的声音吵到孩子睡觉，他随手关上了通往阳光房的门。
电话是任逸来的，穆云哲和他聊了一会儿，正经的不正经的，任逸问他要不要一会儿一起吃饭，穆云哲说，“我带着林霖在外面玩。”
任逸虽然嘴上抱怨了两句，但是感觉穆云哲真的把孩子放在心尖上，不管怎么说，挺好。人总要有点情感，没情感那还叫人吗。
“准备在外面过夜？”
“可能。”穆云哲想着中午吃完饭了，可以让孩子在大浴缸里玩玩水，或者去酒店的贵宾泳池游泳，也可以去山里转转。
“那回来了要请我吃饭哦，你家那小家伙真可爱，才一天不见我就想他了。”
在一旁接电话的任合听了直挑眉。
等结束了通话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穆云哲返回阳光房变哎呀了一声。
由于门关着，冷气没有了，阳光房里面有些热，穆云哲回来的时候看见林霖半张着嘴有些哼哼唧唧的，小脸红的不行，连头发都没了光泽变得干枯了许多，皮肤也不似之前软软的水嫩的。
这是晒过头了？
大概是的了。
赶紧抱着林霖回到屋里，“醒醒。”他亲拍着孩子的小脸，林霖很没精神的哼唧了两声。
不醒就没办法喂水。
水。
穆云哲赶紧先去浴室，将浴缸里的塞子拧上，底下铺了一个厚的大浴巾，然后放水，准备了一大杯的水拿进去放在浴缸边上，回来将林霖衣服脱了，抱着他靠在浴缸里。
孩子身子虽然不算小，但浴缸很大，下面垫了浴巾，可还是滑，要是就这样放下去，水只能放一点。
没办法，看着孩子一碰到水就离不开的样子，穆云哲先让他在里面委屈一下，然后赶快脱了自己的衣服，抱着孩子坐在了浴缸里。
冷水，对喜欢用热水的穆云哲来说是一种折磨，不过还好，为了林霖，这点不算什么。
过了一会儿，林霖有些缓过来了。穆云哲赶紧把杯子凑在他嘴前，“来，喝点水。”
水杯靠近，杯子微微倾斜，林霖有些着急的把舌头伸了出来浸在了水里。
穆云哲拿起杯子，含了一口，用了最传统的方法，给孩子喂水。林霖很配合的吸食着男人口腔里的白水，穆云哲也尝到了林霖嘴里的味道。
清新的，带着一丝丝的苦味，不过不讨厌，很天然的味道，小苦瓜的味道，但是又没那么苦。
于是，他又很想知道，莫非林霖出的汗也会是苦的？他看了看林霖的脖子，还没有汗排除，有些失望。
不过他还是在给林霖喂完了一杯水后，凑在了他的脖子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很干净的味道，也就是，什么味道也没有。
林霖被痒了一下，脖子一缩。
穆云哲被他的动作逗乐了，将杯子放好，用食指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脖子，林霖缩的更厉害了。
孩子怕痒。
过了一会儿，林霖头发和身上都恢复了，被晒了过了后吸收起水来则更迫切一些。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刚才的不适全部都没有了，甚至因为身子在水里而显得很高兴。
但让他最高兴的，是穆云哲抱着他一起。
他转过脸冲着穆云哲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孩子此时此刻心情极好，穆云哲知道。
所以，他又伸出手，触碰了孩子的脖子。
“呀！”林霖的反应比刚才更大了。
穆云哲恶劣的戳了一下他的腰，林霖身子弹了一下，眼睛挣得很大显得很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痒。”
林霖动了一下，“什么在我屁股下面？”他看着穆云哲，“你长尾巴了吗？”
第28章 高兴了没
小孩子用纯真的表情问着纯洁的问题，穆云哲只能收起不纯洁的心用很正直的声音回答道，“那是我的这里。”他用手指弹了一下林霖的唧唧。
“啊！”林霖惊呼了一声一边捂着自己的小家伙然后立刻挪开往穆云哲的小腹上面坐了坐，“有没有压坏？”
其实被穆云哲弹了一下并不疼，所以他只是捂了一下就松开了，然后用自己的小手探下去，“压坏了就不能尿尿了。”并且小声的嘀咕。
穆云哲出手制止的时候，林霖已经握了上去。
这不是占便宜，这不是占便宜。这不是占便宜！
这是挑逗！
可是，当他掰过林霖的小脸看的时候，孩子的表情正经的不得了。穆云哲觉得自己快神经质了，“没坏，你松开。”
可是林霖揉了揉。男人的东西此时此刻很柔软，上回是隔着内裤，这回是真实的触摸，不摸白不摸。
“你怎么知道没坏？要不要尿一下我看看？”
穆云哲使劲儿掰开孩子的手从把他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站起来出了浴缸，“你自己泡吧。”
“生气了？”林霖也从浴缸里光着身子跳出来。
穆云哲拿着浴巾就裹在了自己的腰上，径直的往吧台走去，他需要喝点水好好想一下。
一手拿着杯子喝水，另一只为了防止孩子牵着而影响自己思考，穆云哲把手抱在自己胸前。
于是，林霖就牵上了他腰间的浴巾，用力过大，浴巾掉了。不过这回林霖长记性了，他没看男人光溜溜的屁股，只是抬头努力的盯着男人快要发怒的眼。
穆云哲将杯子放在台子上，由于有些力道，发出的声音险些让他以为杯子碎了。其实生气倒真没有，就是，说不上来的郁闷。他一个二十一的成年男子被一个小孩儿来回调戏，而且他还一张无辜的脸，你还没办法说。所以，穆云哲板着脸决定教训他一下，不然总体觉得自己在吃亏。
他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件浴袍裹上，带子系好，“林霖，上回我跟你说的你又忘记了？”
“哪件事？”
“不能随便摸别人的*。”孩子有点紧张，穆云哲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你说过会疼我。”
又来了！又是热泪盈眶。
“我会疼你，但前提是你不能乱来。”坚持住，千万别心软！不然以后就会总被欺负！
“我没有。”林霖说道，“我很乖，我在关心你。”
穆云哲蹲下让他不用仰视自己，顺便把刚才的浴巾给他披上，“既然你很乖，那告诉我，你除了看了字典以外还看了什么用来学习？”他就不信光看字典后就变的脑子弯弯绕绕这么多了？
林霖看着他眨着眼睛，“电脑。”
“什么时候看的？”自己带着他看电脑的次数很有限，而且也没做别的，那一定是自己偷偷看的了。
小孩儿不说话。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说谎、狡辩和推卸责任。”可能孩子是在害怕自己说他，穆云哲保证到，“告诉哥哥，一会儿给你吃好吃的肉肉。”
“不吃肉肉。”林霖拒绝。
“巧克力。”
林霖咽了口口水，摇头。因为他明白了，男人是说话不算数的，他不会一直宠着自己，他会打自己的屁股，也会生气，明明在本子上是那样写的，但是确是这样做的，他会耍赖。所以，摇头。
小样，还治不了你！
穆云哲起身走到小冰箱那里，打开后拿出里面的冰淇淋，“呐，乖乖说，有好吃的，你没吃过。”他把冰淇淋的盒子贴在林霖的脸颊上，“非常好吃，比肉肉还好吃。”
林霖看着他手里的冰淇淋，没吃过，但是冰冰的，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穆云哲在他面前打开了盖子，甚至撕开了包装膜，用吧台抽屉里的小银勺挖了一勺伸到林霖的嘴前，“尝尝”没有哪个孩子能抵挡的了冰淇淋的诱惑。
草莓的香味和奶香冲进了林霖的鼻子里，他妥协了，“晚上，你睡着了后，我在电脑里看的。”迅速的吃了一口，好吃！
“看了些什么？”又是一勺，比刚才要多一些。
“如何做个好孩子。”啊呜！
穆云哲不信，“说实话。”
妥协，也是有选择性的妥协。见识过男人的不认账之后必须不能说实话，他又不是真的傻，就亲一下嘴男人都纠结的要死，要是说和他生孩子，他发誓穆云哲绝对会把他塞回院子的土里。
“如何，在别人家做个好孩子。”林霖舔着勺子，“不是亲生的，没有血缘，没人疼，我要乖一点才行。”他用了杀手锏，“还不是人，不乖会被嫌弃，会被讨厌。”
穆云哲知道自己又心软了，把冰淇淋给了他，“慢慢吃。”
“可以全吃光吗？”
“当然，不过不能吃太快，只能只一罐，不然会肚子痛。”呃，“人吃多了会肚子疼，你还小，还是小心一点。”
“那我长大了能再吃一盒吗？”
“可以。”
穆云哲有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刚才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育一下孩子，好树立自己的威武形象，但是没成功，只是因为孩子的几句话和几个眼神。
所以，这孩子特别不好对付！绝对不是刚出现的时候那么回事！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证明孩子很聪明，非常聪明，会举一反三，吸收知识的能力超强，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可是穆云哲心里莫名的就有些不安。长期的警惕心和万事都要理的顺顺的，各种结果都要先设想好、对策要准备好的习惯，在林霖身上都用不上，甚至还会被捉弄，他承认自己有些神经质，但是这种根深蒂固的东西，很难改掉。
就像之前他思考过的一样，喜欢不等于爱，更何况这个小家伙不用多久就会比自己大了，就现在看来，穆云哲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孩子更大一些的时候，林霖还会听他的吗？
明明刚才是想让孩子知道不能随便动手动脚，结果最后烦恼的还是自己，好失败。
林霖坐在椅子上晃着腿吃完了一盒冰淇淋，但是他的视线一直看着穆云哲，为了这个男人，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学习一切能学的东西，包括装无辜。
看着穆云哲皱眉，看着穆云哲沉思，看着他叹气，看着他好像很为难，没了前几天的开心。
“你怎么了？”林霖走过去蹲下。
穆云哲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成十六岁样子的林霖，果然，再一次的出乎意料。
见他不想说，林霖握着他的手。
还感觉不到，感觉不到穆云哲的内心，只是勉强能体会男人的情绪，那种情绪让人不愉快。
“你在不高兴？”林霖继续用手掌抚着他的掌心，“是因为我？如果是刚才我碰你的事让你不高兴，我道歉。”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以前，你什么都对我说，不管是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我很开心。”
自从苦瓜变成了人以后，穆云哲再也没有说过心事。
“能不能还和以前一样？你说，我听。”林霖问道，“我也可以说，我说给你听。以前不能说，现在可以。”
“你还会想听吗？”准确的说，应该是，你还听我的吗！
“当然！”林霖目光炯炯，“你忘了，我们是一起的，不分开的。”
“可我还是很担心。”
“担心什么？”
“你，长的太快了。”
“可能是因为刚变成人还不稳定吧。等我成年后，会好一些。”
“成年是多大？”
少年靠在他的腿上，摸着男人的小腿肚子，很结实，“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变成人。”他接着问道，“说说看，还有什么？”
“会不会一夜之间变成小老头？”别乱摸！又来了！
“不会。”
“你怎么知道？”穆云哲不信。
林霖说，“用你们人类的话说，直觉。”
穆云哲笑了笑，“这么扯的理由你也用。”
“你信就好。”
“你突然话说的这么好思维这么清晰到底是怎么回事？”穆云哲转了话题。
“这要谢谢你。”林霖说，“你平时跟我说的太多，一旦掌握了方法能开口说话，就自然会了。”他用脸在穆云哲的手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