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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才能形容。
这是一个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惊叹的女人,她会轻而易举地夺走其它人的光彩。
她的旁边还站了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孩儿,一身精致的戎装打扮。那女孩儿两眼闪亮,一直看着杨小保微笑不语。
小保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说:这是我母亲柴郡主,还不快问候一下。
我一愣,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郡主,您老人家好。
柴郡主向杨六郎迟疑道:这是——杨六郎轻描淡写地笑道:这是我新收的大将,穆柯寨的穆桂英。她武艺高强,精通魔法,实在是好生了得。我想等过几日母亲来了,就让宗保跟她正式拜堂成亲。
郡主身边的女孩儿猛地睁大了眼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郡主回头低声跟她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儿狠狠瞪了小保一眼,重重地一转身进了后帐。
我听到柴郡主向杨六郎低声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他们成亲,那宝芝怎么办?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的吗?
我察言观色,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想。我向小保看了一眼,小保冷冷地绷着嘴唇,面无表情。我心想:原来那个女孩儿叫宝芝,看小保和她之间的神情,这个宝芝,小保应该老早就认识了。
杨六郎向我们说道:宗保、桂英,你们两个先到外面候着,我跟你母亲叙叙别来的这些事情。
我们答应着出来了。
小保伸手来拉我,我一把摔开。小保笑着说:怎么啦?发什么脾气?
我哼了一声,心里烦乱异常,恨不得立刻把小保按到地上暴打一顿。我别开脸,故意淡淡地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干嘛不理我?
你还用得着我来理吗?你们家的人个个都捧着你,现在又来了一个什么宝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可是我想你一定知道刚才你妈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瞎猜,宝芝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我愣了一下,忽然之间紧张得不能说话:他这样的不打自招,莫非他跟那个宝芝之间,就象他母亲暗示的那样,真的曾经有过甚至正在维持着一种什么关系?
我冷笑道:是吗?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
还说没紧张?刚才在帐里,那个宝芝看着你一个劲儿地笑,你都不敢看她,而且一句话都不敢跟我多说。
小保忽然笑了,扳过我的身子来看着我的眼睛,好奇地说:咦,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这是真的吗?我没说错吧?你在吃宝芝的醋!
呸,我恨恨地说,谁会为你吃醋,想得美。
小保轻轻地一笑:好啦,你先别生气,我告诉你,宝芝是高王爷的女儿,高王爷家跟我们家一直关系不错——你知道高王爷吧?
我茫然地摇摇头。
小保说:现今朝廷一共有一个大王、六个小王。最有势力的这个大王爷,就是当今皇帝的堂兄、八贤王赵德芳,这个你总听说过?朝廷的文官当中,在八千岁之下,是一字并列的四姓王——柴王、高王、郑王和郭王。武将中封王的只有我们杨家和呼延赞老呼家。
说起来,这文官中的四姓王都是从立朝之初就定下来的。你知道吧,大宋朝是继承的后周世宗柴荣的衣钵,而世宗是后周太祖郭彦威的义子,他的衣钵是郭家传的。所以本朝的太祖皇帝即位时发下誓言,要善待郭家和柴家的后人,封了他们世袭的王位。我妈妈就是柴王家的郡主,深受八王千岁的喜爱,从小就认了她做干御妹。另外,太祖皇帝立朝时,得到了大将高怀德的鼎立帮助,太祖皇帝因此把亲妹子美蓉嫁给了怀德公,封了他一个王位。现在的高王爷高君保就是怀德公的儿子。高王妃刘金定一身好武艺,跟我妈妈交情很深。宝芝就是他们的女儿。此外还有一个郑王,是因为当年太祖皇帝错杀了义弟郑子明,郑夫人陶三春带着儿子郑仁和儿媳妇韩素娥大闹金殿,讨得了王位作为补偿。太祖皇帝封了他们四个王之后,夺了他们的兵权,他们自己也乐得在京中安享晚年。倒是他们的小辈中,还是有人喜欢弄枪习武,也时不时愿意到边庭来看一看。宝芝这次跟着我妈妈来,大概也是看个热闹的意思。
我没大听懂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但是有一点是弄明白了:这个宝芝,当真是来头不小。跟她比起来,我这个山野里生长起来的小丫头,可是什么都算不上啊。
我低头不语。小保摇摇我的手,笑道:是不是太复杂了?
我嗯了一声,不放心地问道:那她一般来多长时间?什么时候会走?
小保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这我可管不了。她是郡主,又是女孩儿,我哪能跑去问她这些不相干的事。
我气恼地说:那她要是老也不走呢?
小保说:那也只能由着她。——她是我妈妈带来的,又不是朝廷的将官。我妈妈要她留下,我父帅也没道理非要她走啊。
我冷笑道:原来是这样。好啊,好得很,你们老早就认识了吧?
小保看定我,似笑非笑地说:你今天怎么了?你干嘛这么说话呀?
我愈发恼火:我就是这么说话!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说罢我摔手就走。
小保叫道:喂,别走啊,呆会儿父帅还叫咱们进去呢。
我头也不回地说:我才不管呢,又不是要见我,还是你自己进去吧。就这么径自走开了。
我骑着樱桃皇后在营地里逛荡了大半天。心里郁着一口气,无论如何舒展不出来。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宝芝看着小保微笑不语的样子,耳边翻来覆去都是柴郡主向六郎大叔低声埋怨的那几句话。——你让他们成亲,那宝芝怎么办?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的吗?
她说过什么呀?天啊,小保,在我之前,你都有些什么样的故事啊?对于你的历史,我一无所知,我拿什么来跟别人比呢?
黄昏,我怏怏地回到自己的营房。卫兵对我说:少将军来找过你好几次,他要你一回来,立刻到中军帐那边去找他。
我唔了一声,赌气不去理会,径自在床边坐了下来。天色渐渐黑了,我发了半天呆,发现肚子饿了,正想找点吃的,忽听得帐外樱桃皇后轻嘶一声,原来是小保骑马来了。
小保掀开门帘进来,看见我纹丝不动坐在椅子上,急道:小妹,你在干嘛?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找我?
我不答话,看着烛火继续发呆。小保走过来一把拉起我:快点啊,给我母亲设的接风家宴都快吃完了,就差你一个人。
我挣开他的手,怏怏地说:我不想去。我不吃饭了。
小保恼火地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赌什么气嘛。
我心里一沉,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我惊讶地发现我只是认识他,却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他的想法、他的脾气、他的喜好、他的过去,甚至他的感情。我一时之间有点迷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陌生人站在这里闹别扭。
小保见我半天不答话,凑到跟前来仔细看了看我,脸色柔和下来,哄道:好啦,跟我去吧。不吃饭怎么行?
我哭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我爸爸妈妈也不曾这么凶过我。你干嘛要这么凶?
小保柔声说:好啦好啦,我凶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任性啊。你好歹还是我父帅帐下的一员大将呢,到时候他生气我可救不了你。再说了,今天是我母亲第一天到营里来,你连接风家宴都不参加,你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我气噎道:你们家规矩大,我反正是不懂的。再说了,我看你母亲她也并不想见到我。
小保皱眉道:别胡说。拉起我往营外走。我略挣了一下就放弃了,乖乖地跟他骑马到了后营他母亲的帐房。
接风家宴已经吃完了,大家正围着烛光边聊天边吃些水果。我编了个理由道了歉,干巴巴地在末位坐了下来。柴郡主淡淡地接受了我的借口,始终都没有正眼看我一下。倒是二妈王怀女低声问了我几句,我支吾着回答了,心里忐忑不安。宝芝仍然坐在柴郡主的旁边,一脸的骄傲,和柴郡主一样不肯正眼看我。可是,当我低头或者转身时,我立刻就能感受到她犀利的目光象针一样扎到我的身上。
宝芝充满敌意的眼神让我感到一丝惊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嫉妒我吗?她这样的恨我、瞧不起我,难道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比她占据了更多的优势吗?
这么一想,我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对啊,毕竟我跟杨小保已经烧过香发过誓了,六郎大叔也说要让我们正式拜堂成亲的,他堂堂一个元帅,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看来宝芝没什么余地了,难怪她不待见我。
可是我毕竟无法确认这件事情。柴郡主到底对宝芝和小保有什么考虑,六郎大叔到底是怎么跟柴郡主说的,宝芝是什么态度,甚至小保是什么想法,我都无从得知。我问小保,小保总是避而不答,要么就是支吾说:你别瞎猜,什么事都没有。于是,我决定自己弄清楚这件事。
几日之后的一个上午,我们众将在大帐内议完了事散场,柴郡主邀杨六郎到后营,说是有要事相商。我骑着樱桃皇后出了营门,在离后营最近的小山丘上找了一块下风的地方立马站定。我默默地运气、凝神,施展出隔山听音之术,山风把后营中杨六郎和柴郡主的对话清清楚楚地吹到我的耳中。
……
柴郡主:我想来想去,宗保跟宝芝的事情,还是不能就这么作罢。宗保还是应该娶宝芝。
杨六郎:不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桂英是难得的大将,她是因为宗保才肯到我军中效力的,我也当着众将的面答应过她,让她跟宗保成亲。
柴郡主:我知道,所以这一点我也不勉强了。就让宝芝和她都嫁给宗保吧。
杨六郎:那怎么好?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柴郡主恼怒的声音:有什么不合适?!你娶得四个老婆,宗保就娶不得两个?
杨六郎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
柴郡主语气稍缓:……再说,我早跟高王妃提过这门亲事,她性子急、心肠热,最近还问过我。现在你不跟我打声招呼就替我儿子定了媳妇,一点没想想我会有多难堪。——就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总该给高王爷和高王妃一个交待吧?
杨六郎迟疑的声音:不过,那不是太委屈宝芝了吗?依我看,就算她答应,高王爷和高王妃也不会答应的。
柴郡主:委屈可能是委屈点,但是也不吃什么亏啊。宗保和桂英不是还没有拜堂吗?那就先让宗保和宝芝成亲,这样对宝芝就说得过去了。桂英那边,稍晚些再让她跟宗保拜堂,咱们也不算失信于她。
杨六郎沉吟片刻:唔,这样也未尝不可。不过不知道宗保怎么想,待会儿把他叫过来问问看。
柴郡主斩截的声音:我看不用问了,还怕宗保不听咱们的吗?
……
我听得浑身发抖,一时抓不住马缰,顺着鞍子滑到了地下,不过倒也不觉得疼。我木然地站起身,只觉得身子哆嗦得厉害,手和脚都有些不听使唤。由于无法集中精力使用隔山听音之术,他们后面的对话我也听不见了。我心里面空空的,总觉得应该抓住点什么才行。我想了想,还是去找小保问问吧。
我骑着樱桃皇后急冲冲来到小保的营房。小保正在营房前练剑,见我到来,惊讶地说:小妹,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来不得吗?
小保收起剑,认真地解释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在正式拜堂成亲之前尽量少见面。况且现在我母亲也来了,如果让她知道咱们私下里老是见面,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我冷冷地说:是啊,你母亲见了我,总是会不高兴的。
小保微微皱了一下眉:小妹,你别瞎想,我这么做是为了咱们好。你知道我母亲家里原是好几代的皇族,规矩大,我怕你不知道这些,会无意中做些事情让她不高兴,我是想让她喜欢你啊。
我咬牙道:我做事怎么样先不说,你就这么怕你爸爸妈妈?
小保红了脸分辩说:如果没有你,我当然不怕他们,最多表面上顺从些也就是了。现在你在跟前,我做什么事情都要多想一想,所以不免绊手绊脚的。你当我喜欢这样啊?
我心里一阵刺痛,他的意思我懂,他说他因为我的缘故行动受到牵制了。我看定他,竭力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问道:所以你要我也听你父母的话?
小保笑道:如果这样是最好了。我不听他们的话倒是没什么关系,我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急了可以打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