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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一来,待他们合体之后,那皇帝不就立刻暴毙了?怎么办?
“小白,你真的不下来?”辰辰拿着竹竿,看着仍旧赖在树上的白小小,鲜少生气的他,不知怎地,心头竟有一把火在烧,遂真的拿竹竿去捅树上的白小小,结果,还没挨到,白小小竟然凭空消失不见。
“这……”难道小白其实是个小妖?可是,养了小白这么久,他并没有任何不适啊。
此时,胡熙刚踏进三王府,怀中半透明的物什便立刻变成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白兔。而这一变化,走在前面的小厮并未发现。
越是接近仙源,胡熙就越是紧张,辰辰再看到他,会说什么,他又该怎么跟辰辰解释? 近了、近了,在离辰辰还有几步的时候,胡熙停住脚,唤了声:“辰辰。”
听到有人在唤自己,辰辰费力地想要转身看向来人,奈何突然的窒息感一层层包裹着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也就昏迷了过去,妖……
“辰辰,你怎么了?”胡熙急得快步上前,揽住辰辰下坠的身子,不顾臂弯的白小小被压得直翻白眼,对着呆愣在一旁的小厮道:“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请大夫过来啊!”
小厮这才拔腿狂奔,小厮前脚刚跑,白小小就迫不及待地化作一道白光,现了人形,委屈地看了眼胡熙。千年前的主人果然是没有人性的,他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啊。
看着怀中辰辰青白的面色,胡熙忍不住颤抖:“辰辰,你究竟怎么了?小小,你立刻去妖界,告诉大将军让他暂时代理本王的事务,本王要留在凡间一阵子。”
“是,主人。”白小小应声之后,快速消失在胡熙面前。呜呜,皇帝死了,整不到二皇子了。
青蒲随小厮到来时,辰辰的面色已经接近死灰白了。那小厮见辰辰竟然是这种情况,吓得双腿打颤不说,立刻连滚带爬地去寻皇甫垄,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公子十有八九要不行了。
“你是妖?”小厮走了之后,青蒲才怒气冲冲地看着胡熙:“到底是谁派你加害辰辰的?”
“加害?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加害辰辰。”胡熙也怒视着眼前的青蒲:“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本王如何会加害于自己的爱人?”
“青蒲在凡间日久,不知妖界何时换了个新主人。只是你即当辰辰是爱人,难道你不知妖界战乱后,他的仙骨尽毁,心脉受损严重,连普通妖物都得在他十步之外,否则他就会被外泄的妖气包裹窒息而死?你身为妖王,你的妖气他如何承受的住?”青蒲说着夺下辰辰,挥手布了个结界裹着辰辰。
“你说什么?他如今竟已……”胡熙踉跄着后退数步,满脸的哀痛。
见胡熙如此悲痛,青蒲也不忍心将辰辰频繁发作的心悸与经脉时常逆行的事实告诉胡熙,只是冷着脸,看着胡熙一字一句道:“你若还想他活着,就别出现在他面前,千万不要靠近他,已经没了仙骨,若是连这具肉身都没了,那他真会消失于三界。”
“我,知道了。我会在暗中守着他的,你的恩义,我会记着的。他醒来之后,不要跟他提任何关于我的事情。”胡熙说完,一个旋身,便消失在院中。
青蒲将唇对准辰辰的唇,慢慢地将自己的仙气渡给辰辰,为他净化他体内的妖气。
而原本快马加鞭往府里赶的皇甫垄在半道上被宫里的福公公拦住:“三王爷,不好了,皇上,皇上他,驾崩了。”
“你说什么?”皇甫垄不可置信地看着福公公。
“真的,皇上真的驾崩了,宫里现在就等着您去主持大局呢。”福公公哭丧着脸,声音嘶哑。
“你且先等着,本王去去就来。”尽管事关皇位,皇甫垄还是毅然决然地撇下福公公,快速回了王府。
“欸?三王爷……”福公公只得霍了老命,快速跟上皇甫垄的骏马。(亲们,你们是要咋样?收藏一下好不?我每天都发近三千字,你们难道看爽了就把点击收藏这茬给忘记了?亲们,你们是想要我把三千字一刀劈成两半来发么?真的要我这样么?真的么?)
第二十章故地重游
玺hé十七年,先帝皇甫轩驾崩,三子皇甫垄即位,dà赦天下,国号锦hé。
富丽堂皇的寝殿里,辰辰静静地躺在那里,从丧事到登基为帝,他一直没有醒来过,这期间,皇甫垄也去了那个被先帝下令封闭的宫苑,当初的那间屋子仍旧被冰封着。辰辰不醒,他zuò什么都没有意义。
“皇上,你先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呢,我在这里守着辰辰就好,他要是醒了,我会立刻派人通知你的。”青蒲拿了件披风,披在皇甫垄shēn上:“夜里凉,当心shēn子。”
“朕,知道了。”皇甫垄再次恋恋不舍地看了眼chuáng上躺着的辰辰,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青蒲这些时日愈发苍白的脸sè。
苦笑一声,青蒲坐在chuáng头,看着不肯清醒的辰辰,这孩子,难道又陷进梦魇里了么?可惜,仙法消耗太多,短时间内,他没法再进去将他唤醒了。
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个红sè的shēn影,开始青蒲以为又是胡熙,便没在意,但那shēn影一直jǐn盯着他的后背,这才察觉到不对的青蒲转shēn,看向红影:“你,是锦语?”
“呵呵,难为你还记得我。怎么,你的心上人不开心,你也跟着难过了?”锦语现出shēn来,走到青蒲shēn侧,目光眷恋。
青蒲默不作声,不打算理睬锦语。
“我若是能让他醒过来的话,你,要怎么报答我?”锦语随着青蒲的躲闪更加tiē近青蒲的shēn子。
“你……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青蒲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我只要你绝对听命于我。把这个喝下去,我就救醒他。”一个白sè的瓷瓶递到青蒲面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青蒲仰头尽数喝下。
“呵呵……”看着如此痴傻的青蒲,锦语竟有些难过。
抬步走到chuáng边,伸手将一枚乌黑的药丸塞进辰辰嘴里:“服下这个,他就可以从梦魇里醒来。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你日后,只能听命于我。”
锦语说完,也不再看向青蒲,出了房门,行了数十步,倾shēn附在昏迷不醒的陈语shēn上。 又来到这里了么?辰辰看着眼前熟悉的景sè,拼命提醒自己不要踏进去,不要踏进去。可,双脚仍旧不受控制地踏进房门,噩梦又要来了吗?他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进了房门,周围突然漆黑一片,这次,没有皇甫轩,没有哭泣的自己,也没有皇甫垄。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突然,四周的黑暗尽数褪去,快速的结了层厚厚的白冰,没了黑暗的限制,辰辰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在梦中从来未曾见过的冰棺。
好奇地靠近那个冰棺,晶莹雪白的棺里,躺着一个shēn形比他稍高面容竟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好奇地看着棺内的男子,辰辰yù伸手触碰,谁知手竟穿过棺shēn,mō到的竟是一片虚无。是了,他现在是在梦里。
辰辰看着门外的宫墙,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就是这么陪着这男子躺在一起或许也是不错的。起码,他的存在不会妨碍到任何人,更不会伤害到任何人。那么,就不出去了吧。
只是,不知从哪里来的红袖将他硬生生拉了出去,睁开眼,看着头顶富丽堂皇的chuáng幔,视线慢慢转移。
“辰辰,你醒了?”青蒲的手,轻轻在眼前晃了晃。
“这里是皇宫?”声音有些沙哑,辰辰mō了mō自己的喉咙,青蒲立刻端来了一杯茶水。 dà口喝完之后,辰辰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青蒲:“他现在是皇帝了?”
“嗯。”青蒲轻声应道。
“那哥哥呢?哥哥是他的什么人?”
“我不知道。或许连男宠都算不上吧。”青蒲垂首:“我去派人告诉他,你已经醒了。”
“等等,哥哥,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我昏迷之前似乎看见了妖精,不知道是不是小白变的。”说起小白,辰辰有些感伤,与小白zuò伴久了,猛一失去,他竟然也会觉得怅然若失了。
“或许那就是小白吧,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青蒲为辰辰掖了掖被角,看着外面暗沉的天sè,想着皇甫垄连日劳累,索性也就顺了辰辰的意,并未派人请皇甫垄过来。
“哥哥也早些休息吧,你的脸sè很不好,怕是为了我又耗损了不少年的修为吧。”辰辰看着青蒲越发单薄的shēn子,目光有些愧疚和感动,这么好的人,皇甫垄为何就是不知道珍惜,他可知,他前世修了多dà的福气,今生才得神仙的眷恋。
“我不要jǐn。”青蒲微微笑笑,为辰辰放下了帘帐后,又将烛火拨的更亮,这才在外间的软塌上稍稍休息。
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的三月,经过数月的调养,辰辰才被皇甫垄允许稍稍吹吹风。
好不容易甩掉了宫人,辰辰来到了被冰封的屋子前。最近这些时日,他的梦里不再有那些让他崩溃的画面,有的只是满目的冰,与躺在冰棺中的男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屋子,辰辰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与梦里不同的是没有冰棺,辰辰走到冰棺的位置,双手探了探,并没有mō到任何。
可他就是觉得这里一定躺着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子,一定。
辰辰看着被冰封的屋子,心头虽有千丝万续,却也百思不得其解,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屋里,也顾不得寒冷,像被什么xī了魂似的。
胡熙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敛了一shēn妖气,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站在被什么人冰封着的屋子里,有些心疼。不止是对辰辰的心疼,看到这满目的冰凌,他竟也会觉得难过?
蓦地,一道红光划过,直直地冲进屋内,胡熙dà惊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忌讳,快速跟了进去。只见辰辰依旧站在那里,并未有什么不妥,而那红光竟也不知消失在什么地方,是哪里的妖精,竟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眼见辰辰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微微发白的脸sè,胡熙只好又退了数十步。辰辰捂着心口,又伸手在那位置上探了探,眼瞳蓦地睁dà,他,他竟然mō到了,就是梦里的那个冰棺!
“辰辰,你怎么跑这里了,难怪朕到处都找不到你。”就在此时,皇甫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辰辰神态自若地收回手,转shēn看向皇甫垄。
“我只是觉得老是呆在那里太闷了,想出来走走。”辰辰说着步出门外,在皇甫垄跟前立定,但是眼神却并未落在皇甫垄shēn上半分。
“既然你觉得闷的话,朕带你出去逛逛如何?”
“皇上觉得可以就可以,不过,我要青蒲哥哥也跟我一起去。”辰辰说完也不看皇甫垄的神sè,就那么直直地越过皇甫垄,消失在庭院尽头。
第二十一章 劝君莫失眼前人
备好马车之后,皇甫垄、辰辰、青蒲三人便出了皇宫,来到了热闹繁华的都城。
下了马车,辰辰在皇甫垄和青蒲的左右保护之下,倒也不觉街道拥挤,反而看什么都觉新鲜有趣。来了人间那么久,他倒还真没逛过集市呢。
刚逛了一小会儿,辰辰还未觉得尽兴的时候,便被皇甫垄以逛了那么久的时间该累了为由拉去了一家茶馆。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茶馆,在看到进来的三人后,顿时寂静下来,呆呆地看了辰辰与青蒲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均羡慕地看了眼皇甫垄,感叹着皇甫垄艳福不浅。
要了个雅间,三人坐定后,辰辰伸手将窗户打开,又被皇甫垄一顿唠叨,遂不满地反驳:“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是最清楚的,你老是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的,活人都会被闷死的。”
“你又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长命百岁。”皇甫垄一本正经地看着辰辰,眼中满是爱意。
接触到皇甫垄的视线,辰辰也学着青蒲低头喝茶不语。白白辜负了皇甫垄一腔痴情,皇甫垄知辰辰是在明显躲避着自己,也不由得微叹,这十年来,他无一不是处处为着辰辰着想,从他第一眼看到床上睁开眸子后那娃娃淡漠冷静的神色后,他的心,就深深地陷了进去,想拔也拔不出来了。
知道辰辰永远不会爱上皇甫垄,青蒲即开心又难过。想着自己受锦语的控制将来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那时,皇甫垄大概会更加的视他如无物吧……
因辰辰一句“我喜欢看都城挂满纸灯璀璨一片的模样。”皇甫垄就真的等到了入夜,利用自己的身份派了大批乔装成百姓的人,在整个京都挂满了纸灯,只为博辰辰一笑。
站在满是花灯的街道,青蒲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知怎地,就忆起了上元节那日,自己在此等到满街华灯熄灭,也不见这人前来赴会一事,顿时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