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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我出钱,你去找个人结婚!”这样他就不能来和我抢晏江流了!
谢初灵:“……”
沈砚:“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你看叶子特就有老婆孩子,以后你们就有共同语言了。”
谢初灵:“……”
沈砚见他没有反应,试探地问:“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谢初灵:“……”
沈砚惊恐:“你喜欢男人?你也是GAY?!”
谢初灵摇头。
沈砚安心:“以后我给你安排相亲,你结婚,江流就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谢初灵看着他,眼神一言难尽地复杂,沈砚安慰,大概是被他的“好意”感动了,他沈大少爷介绍的女孩那可都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大小姐:“娶一个包你少奋斗二十年!”
谢初灵:“我有喜欢的人。”
沈砚:“……晏江流?”
谢初灵摇头:“他死了。”
不知怎么的,一般人这个时候会说一声请节哀,但沈砚却由衷地感到庆幸,他有喜欢的人不是晏江流,至于那个人什么下场他不关心。
他轻声:“你不可以移情别恋。”
谢初灵:“我不会。”
沈砚笑了,一直堵在他心口的大石落下:“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我不给你相亲了,但你也别跟我抢晏江流,别让他有机会碰到你,也不要理他,这对你而言不难办到吧?”
见谢初灵点头,他伸出手:“击掌发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谢初灵被沈砚“无罪释放”,重新回到他背后,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剧组的人都意外谢初灵什么时候跟来的,但碍于谢初灵生人勿进的气场,没人敢靠近他与他攀谈。
沈砚昨夜休息得并不好,早上六点就起来化妆,好几次都垂着脑袋睡过去。然后跟着剧组到村外十里的星竹林拍戏,途中没有公路,一行人只能靠双腿走路过去。
沈砚这辈子还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山间小路修了水泥,并不难走,但正直盛夏,阳光能把人晒死,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的妆被汗水融花了,又要补妆。
沈砚感叹:“能找到这么个深山老林取景,真不容易。”
周弘:“那是,中国这么大,多的是风景如画的地方没被开发,没被世人知道,再说,你不是交代了吗,务必要找偏远地方的地方取景,原因,你懂的。”
沈砚一双眼贼贼地瞟向晏江流。
没错,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是培养他和晏江流感情的好机会。
星竹林风景秀丽,竹林间蜿蜒着小溪,因为地势较高,又有竹林遮挡,这里非常凉爽,全无山下的燥热。
剧组早就在竹林里搭建好了场景,同时在竹林旁搭建了竹楼,有化妆室更衣室休息室。星竹林和黄土村来往也算长途跋涉,剧组的人需要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星竹林几场戏都是沈砚和晏江流的对手戏,讲的是燕江南为救唐飞鸿身受重伤,两个人为了躲避追兵无意间逃到这世外桃源,在这里养伤,等燕江南伤好后才离开。两人在这段期间,培养了深厚的情谊。这个场景也是最后唐飞鸿带着新婚燕尔的妻子燕小小隐居的地方。
女一号的演员陈芮芮将在一周后进组,她就只有一场戏,两个镜头,所以先让她接受专业老师的训练再进组拍摄。
休息了一个中午后,下午就开始进行拍摄,沈砚不想被晏江流鄙视,因此第一场戏就全力发挥,将活泼的公子哥演得惟妙惟肖,导演看得连声说好,这场戏一次就过了。
场下,晏江流皱眉:“演得太浮。”这样导演都让过……这位刘梦成导演晏江流也曾合作过,记忆中是很靠谱的,他还是新人时就跟这位一线导演合作,演得稍有差错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可现在,沈砚演得还没他当年好,导演居然就给过了,就差没拍沈砚马屁说他天生影帝了。
晏江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可以理解导演不想得罪沈大少爷的心情,只是瞧不起他的心态,更瞧不起有钱有势来演艺圈玩票的沈大少爷。什么双料影帝,谁不知道他那个奖是买来的,这一度是圈内人茶余饭后的八卦,大多数人都是嘲讽的,但谁叫人有钱呢,演技也还马马虎虎。
沈砚听到那四个字立马竖直耳朵,洗耳恭听。晏江流喝着小胖煮的凉茶,不再对他的演技发表意见,这不关他的事。
沈砚靠过去:“我哪里演得不好?”
他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自信的,每个导演都夸他有天赋,至于多少是真心多少是马屁那不重要,他听着舒心就成。
晏江流抿了一口茶,微笑:“你演得很好。”
本来就是商业片,两人都没指望靠这个片揽什么大奖,晏江流更是希望早点拍完早点结束,了断沈砚心愿,他就可以接他想拍的事。
这部戏他是出于各种原因才接下的,并非真心喜欢,因此对整个故事乃至角色都不怎么上心,但这不影响他的发挥,相比之下,沈砚在他面前太嫩。
一听就是搪塞的话,沈砚才不买单,他找来导演:“他说我演得不好。”
导演立马拍马屁:“哪里,你演得很好。”
沈砚沉下脸:“我花钱请你不是让你敷衍拍戏的。”
导演呵呵笑得像个弥勒佛:“沈少,我是认真的,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课程训练就有如此的演技,让人很赞叹,我很欣赏你纯天然无雕饰的演技,那份灵气是很多流水线上培养出来的科班生没有的。我并不想太琢磨你,怕磨掉你的灵气。”
沈砚眉头拧得跟麻花一样:“说重点。”
导演:“这个角色你只要本色出演就OK了。”
晏江流勾勾沈砚的衣角,表示有话对他说。晏江流难得主动搭理自己,沈砚心花怒放地转身,蹲下,洗耳恭听。
晏江流:“刘导那段话的意思是,你不值得他雕琢。”
沈砚:“……”
导演尴尬地杵在原地,然后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掉头离开。
沈砚郁闷。
敢情导演那一段话只有倒数第二句是重点。
之前他一直被人众星捧月,没人敢触他逆鳞,每个人都夸他天生都演员的料,让他飘飘然不知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重。但是刘梦成导演的态度和晏江流的话就像一道鞭子把他抽醒,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没想象中得那么天才。
沈砚:“周弘,我演技到底怎样?”
周弘:“天纵奇才。”
要想从周弘嘴里听到实话简直笑话。
沈砚:“叶子特,你说呢?”
叶子特:“少爷演得很好啊,我看得很开心。”
看他卖蠢你当然开心!
沈砚沉着脸:“谢初灵,说实话!”
谢初灵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闻言也不答应,沈砚推推他:“回神。”
半晌,谢初灵艰难地评价了三个字:“比我好。”
……任何人跟你这个面瘫比起来都是神演技好吗!
沈砚没法静心拍剩下的戏份,就说回去休息,明天再拍。他是投资人,他说了算。
当天进度结束,沈砚到了他的宿舍——一栋独立的竹楼。
这样的房子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现在能亲身住进来,沈砚很是兴奋。竹楼林立,彼此之间都有竹廊相连,沈砚的竹楼过去就是晏江流的竹楼,剧组就他和晏江流有单独的竹楼住。
竹楼在两年前就开始动工建了,荒废至今里面都是灰尘,虽然有派专人前几天来打扫过,但周弘还是嫌不干净,和叶子特一起做卫生。
沈砚则去晏江流那里串门,谢初灵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叶子特挥着抹布:“保护好少爷,别让他乱跑。”
沈砚转身对谢初灵命令道:“门外候着,不许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沈砚轻叩男神的房门,无人回应,他不死心地又敲,喊道:“江流,是我!”
表明身份更不会有人回应。沈砚不气馁,恶狠狠地瞪着谢初灵:“你,喊。”
谢初灵:“……”
他敲了敲门:“在吗?”
没一会儿,晏江流就开了门,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请进。”
沈砚侧着身子溜了进去,谢初灵站在门口,晏江流说道:“你也进来。”
谢初灵没有理他。
今天早上晏江流跟他打招呼,谢初灵也没回应,原来以为是谢初灵天性冷淡便不以为意,但眼下他的反应就有点反常,谢初灵虽然冷淡,不爱说话,但一般都会用肢体语言表达意思,而不是现在这样,把他当空气。
晏江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转身朝沈砚走去。
沈砚在打量他的房间,眼睛亮晶晶的:“待会晚上出去溜达溜达?在这里好无聊啊。”
没有网络信号不好,沈砚正愁怎么打发时间,跟晏江流约会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也要人家赏脸,他被晏江流拒绝成习惯了,因此晏江流点头答应时他愣是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说“好遗憾哪,下次吧。”
等他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晏江流似笑非笑的眼,确定:“你要跟我一起溜达?”
晏江流点头。
沈砚粘了上去,闪动着星星眼:“江流,我去准备准备!”
转身就跑,晏江流抓住他:“准备什么?现在就出发吧。”
两个人出了门,沈砚警告谢初灵别来当电灯泡,然后兴高采烈地跟着晏江流散步去了。
一路上,沈砚打开话匣子跟晏江流无所不谈,从他第一部电影到最新电影,从他第一张专辑到第一本写真集,从他幼儿园聊到高中,从他大学聊到现在。
整个溜达过程,都是沈砚在滔滔不绝地讲话,把自己的老底掏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把自己投资晏江流电影的事给说了。
沈砚咕咚咕咚灌着矿泉水:“江流,你的呢?”
晏江流笑了:“我的事你不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吗?”
沈砚找人调查过他的家底,从他小学到高中的事迹都从他老师同学口中得知,做成了一份情报存在U盘里随时翻出来看。被人揭穿他毫不脸红:“调查跟你亲口说得不一样。而且……”他最好奇的是他的家人,调查得知,他从小被寄养在叔叔家里,他的亲生父母是谁无从知晓,还有最让他好奇的是,他没有念幼儿园,之前的履历无法得知,他每年寒暑假都会消失一段时间,没人知道他去哪儿。
晏江流身上的谜团他就是聘请了最好的私家侦探都无法调查清楚,这让他更好奇他的身世。
但两人显然没好到晏江流会跟他说这些的地方,不痛不痒地扯了一些,两个人来到溪边,晏江流找了块大石坐下,脱了鞋,把脚泡进冰凉的溪水里,惬意地望着潺潺溪水发呆。他喜欢听流水潺潺的声音,能让他的心灵得到洗涤,仿佛被净化一般。
沈砚坐在他旁边,很识相很安静,只是静静地靠着晏江流,享受着难得地在男神身边的时刻。
幸福得像在做梦。
他弯起膝盖,歪着头看晏江流完美的侧颜,失神。
“江流,我……”
“嘘——”晏江流用手指捂住他的唇,“什么都别说,让我安静一下。”
沈砚点头。
晏江流手指的温度残留在唇上,他抿了抿唇,眷念的味道,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想要更加靠近晏江流一点。
微风轻抚过沈砚的脸庞,他轻轻地闭上眼,眼睫微微颤动,小手一点一点地爬过去,想要牵住晏江流的手。
爬啊爬,爬到极限了触摸到的依然是被阳光烤的有点烫的石头。
奇怪,晏江流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会摸不到?
他睁开眼一看,旁边空空的,晏江流早不知跑哪去了。
“江流,江流……晏江流!!!!”
他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只有他的回声回荡在空荡的山间,沈砚纳闷地爬起来,幸福如此短暂,比泡沫还易碎。
晏江流应该回去了吧,那他也回去。
转身就要回去,但看着眼前的路他呆住了——他怎么来的?
光顾着跟晏江流聊天培养感情,哪会去注意路,就算注意了他也记不住这山间弯弯曲曲的小路啊!
他一下心慌了:“江流你在哪儿?我迷路了你快回来别玩了!”
声音都在发抖。不是因为一个人迷失而害怕,而是因为被晏江流丢下。
他不是傻瓜,晏江流这个举动分明就是故意丢下他,整他,玩他。
幸福不但短暂得像泡沫,还是带着刀子戳到你心尖的血淋淋的痛。
他缩在石头上痛哭流涕,生无可恋心如死灰地在原地等待奇迹。
等待奇迹发生。
等待晏江流回来。
等待……
天快要黑了。
山里的黑夜是什么样的?
听说有狼。
沈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