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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楚愆阳正给沈辽白喂药;见他急匆匆地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心下都明白了几分。
“他们怎么样?”沈辽白微微向前倾身,有些焦急地问道。
问皓额角满是汗水;他喘着气道:“族长没什么外伤;沈影青伤势严重些;我大略查看了一下;都是皮肉伤,只是不知这两人为何昏迷不醒;寨子间尚有些坎坷之处,我不敢妄动,便没有移动他们,现在几个伙计在那儿看着。”
楚愆阳一手握着沈辽白的手,一手扶在他背上,冷静地道:“这两日你也在那里守着,待辽白身体无甚大碍了,我们再过去,期间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派人置办。”
沈辽白皱起眉,揪住了被角,道:“我没事了,不若明日便过去罢。”
楚愆阳侧过脸看了看他,沈辽白也与他对视,神情恳切,楚愆阳沉默片刻,道:“就按我所说的做,你先出去吧。”
问皓觑了一眼楚愆阳的神色,喏了一声便赶紧出去了,走时不忘将门细心掩好。
沈辽白难掩失望,他对沈影青的状况十分挂心,不仅是因为沈影青是他弟弟,还因着两人小时候的经历,让两人都隐隐有种预感,假如有一人死去,另一人也无法独活。
楚愆阳扶在他背后的手缓缓上移,按住了他的后颈,拇指和食指在冰凉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楚愆阳凑近了沈辽白,轻声道:“你忘记在太极图上,我曾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沈辽白眼见楚愆阳深邃的五官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视线,忍不住便向后瑟缩,但按在自己后颈的手却牢牢地握住了他的颈子,让他不得不看着楚愆阳。
一时间沈辽白忘记了方才的失望焦急,脸颊上微微泛红,睫毛不断颤动着,他低声回答道:“只……只此一人,得伴终生。”
楚愆阳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笑道:“你还记得就好,那你也应该明白,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机会以任何形式离开我的视线。”
这话虽然絮絮如情人耳语,却叫沈辽白有些畏惧,楚愆阳向来沉默寡言,往往只通过只言片语和偶尔的动作表达自己的情感,然而自墓中回来之后,楚愆阳的独占欲便骤然增强了许多,几乎整日都不离开他身边,言辞举动也亲昵了许多,但沈辽白每每被他如此对待便觉寒毛直立,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迟疑着伸手抚上楚愆阳的脸颊,道:“你怎么了?”
楚愆阳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被问及了自己最不愿意碰触的地方,他稍稍离开了沈辽白,但手指依旧放在沈辽白后颈。
沈辽白松了口气,他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犹豫再三还是道:“在墓里……那也是情势所致,左右我也无甚大碍,你不必如此担忧。”
他话音方落,便觉后颈处轻轻抚摸的力道骤然加大,他五感敏锐,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皱起眉来。
“你不明白吗?”楚愆阳声音轻缓,“无妨,你总会明白的。”
他重新欺身上来,也不管沈辽白下意识的挣扎便吻了下去,甫一接触到对方的唇,便攻城略地,撬开了沈辽白的齿列,沈辽白很快脸便涨得通红,他从无这等经验,惊慌之下连换气都忘记了,只觉自己被吻得眼前阵阵发黑。
楚愆阳察觉到了,稍稍退开些许,只在他唇角处舔吻轻咬,另一只手伸进被褥中,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沈辽白的衣带。
沈辽白仅着一件雪白中衣,衣带拉开之后,楚愆阳的手轻而易举便触到了沈辽白的肌肤,他的手温热粗糙,一触到沈辽白便让他颤抖了一下。沈辽白闷闷地“唔”了一声,一面微弱地挣扎一面哑声道:“愆阳,等等,等——啊!”
他的眼瞳微微放大,只因楚愆阳在他腰腹处轻轻揉捏片刻后,便探入了他的亵裤中,这一举动让他僵硬了片刻,便愈发激烈地挣扎起来。
楚愆阳却丝毫不以为意,他依旧继续自己的动作,沈辽白因着身体的缘故,向来有些寡欲,那里更是连自己都鲜少碰过,此时被楚愆阳揉捏,叫他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而他那里的反应更是让自己羞耻至极,眼圈都有些泛红,他的唇一直被楚愆阳不轻不重地舔舐吸吮,使得他连说话都含糊不清,倒仿佛在呻、吟喘息一般,“不行……唔,楚愆阳!”
最后那一声尾调稍稍拔高,像是猫爪子般在楚愆阳心头挠了一把,楚愆阳低低地笑了一声,亲昵道:“你喜欢这样?”他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动作,在沈辽白那处用指甲轻轻刮搔,果然沈辽白整个人都开始蜷缩,原本挣扎的动作也微弱下来。
楚愆阳低头注视着缩在他怀中的沈辽白,原本苍白缺乏血色的脸上此时布满红潮,额上已然起汗,细长的眉微微蹙起,眼睛也闭上了,密密匝匝的睫毛垂落着,不断地颤动着,他的唇色也丰润起来,唇角还带着一丝水渍,这副情动的模样远比他气息奄奄整日沉睡要令他安心。
他顺着唇角向下啄吻,来到颈侧时停了下来,唇下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比起以往要急促一些,带着稳定的生命力,他忍不住在这里稍稍用力吸允,很快一个红印便出现在皮肤上,衬着肤色好像一枚鲜红的花瓣。
楚愆阳将已然松松垮垮的中衣拉下些许,只见肩头的唐菖蒲不再像先前一般萎靡,花叶舒展,那鲜艳的色泽在皮肤下流动,令人转不开眼去。
楚愆阳知道刺青的位置乃是沈辽白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位置,他手上动作不停,一面却自锁骨花瓣尖端起,沿着圆润的花瓣一路舔吻,湿润的水痕在唐红色的刺青上蔓延,他能感觉到自己怀中的身体颤抖地愈发剧烈,发出的声音也愈发破碎难以成句。
沈辽白只觉浑身滚烫,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整个人都开始迷糊起来,全身上下的感觉都好似集中在肩膀和那里,他原本揪着被子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此时正紧紧地拽着楚愆阳的衣袖,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抑或是什么都没说,这滚烫的情潮达到顶峰时他便晕了过去。
楚愆阳停下了动作,他脸上没什么神情,但额上的薄汗和抿起的唇角泄露出他的隐忍,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在沈辽白脸颊上吻了吻,便下了床,去外间打了水进来,帮沈辽白将身体细细擦拭过后,换了衣裳被褥,方才重新坐了下来。
沈辽白脸上尚有一丝红晕未退,但脸颊和手已然冰冷下来,楚愆阳自然知道他现下的身体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但眼见沈辽白不顾身体的倔强模样,他就难以克制。
沈辽白不明白,墓中的选择他并不后悔,他只是恐惧罢了。
因着楚愆阳的强硬态度,沈辽白又休养了十来天,终于得了允许,楚愆阳给他雇了一辆马车,花了大半天功夫方才到了沈影青和楚冢所在的寨子。
问皓这些天都留在这里照料二人,时不时传信回去,按照两天前传来的消息,沈影青已然醒过来了,也正因如此,楚愆阳才松了口。
沈辽白身上裹着厚重的大麾,帽檐上的软毛将他的脸都挡了一大半,一进屋子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沈辽白将帽子放下,一眼便看见沈影青正坐在床边,正怔怔地望着窗外。
听到进来的动静,沈影青转过头来,他消瘦了不少,但看起来却没什么大碍,沈辽白打量了一番,稍稍放下心来,走近了握住沈影青的手道:“总算找到你了。”
沈影青的手远比他这个做哥哥的温暖,他坐在沈影青身旁,皱眉道:“你怎的出了事也不通知家里?好不容易离开了张角墓,也不回家,招呼都不打一个便跑到这里来,你知道爷爷和母亲有多么着急揪心么?母亲想来不知为你流了多少泪了,这次回去,你便不许再往外跑了,给我呆在家中好好休养。”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却不见沈影青回他,沈影青虽然向来话少,却也不至于如此,沈辽白仔细看了看沈影青,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了?”
沈影青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是我的亲人?”
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像是长久以来都未曾说过话一般,看着沈辽白的眼神也像是看着一个不曾认识的人。
沈辽白皱起眉,道:“你不认识我了?”
沈影青迟疑了一会儿,道:“感觉很熟悉,但是……我不记得你是谁。”
沈辽白心头一凉,他喃喃道:“我是你兄长啊,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楚愆阳你这个禽兽!【零距离接触了呢已经
第63章 楚冢苏醒
沈辽白从沈影青房中出来时;脸色很差;楚愆阳半搂半抱着他;皱眉向问皓道:“沈影青已是如此;那父亲呢?”
问皓摇了摇头,道:“族长至今未醒;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伤已然都好了;脉象也十分稳定,我思虑许久,可能原因……与沈影青为何失忆相关。”
沈辽白深吸了一口气,道:“若仅仅是失忆便也罢了,怕只怕还有什么旁的病症未曾发作,他们身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影青向来稳重,想来你父亲也不是莽撞之辈,他们应当还留下什么线索我们还未发现。”
问皓怔了怔,他当时赶来是心焦族长的伤势,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也没有问过,此时连忙道:“我去问一问。”说罢便离开了。
楚愆阳带着沈辽白进了屋,沈辽白虽说已能下地行走,但身体依旧虚弱,赶了大半天的路,好不容易见到沈影青,却发现沈影青失忆,心中自然很不好受,此时看起来便愈发疲惫黯淡。
楚愆阳让他在榻上躺下,沈辽白拥着被,轻声道:“不必管我,你还是去看看你父亲罢。”
楚愆阳摸了摸他的脸颊,触手冰冷光滑,他犹豫片刻,俯□在沈辽白额上吻了吻,道:“我马上就回来。”
沈辽白这些日子来早已习惯了,也不再像初时一般总是尴尬闪躲,闻言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
他原本只是想小憩片刻,却不想睁眼时已是深夜了,身旁小几上亮着灯火,楚愆阳正盘腿坐在小几旁,凝神看着什么。
注意到他的动作,楚愆阳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将沈辽白扶了起来,道:“我吵醒你了?”
沈辽白微微笑了笑,看气色却比下午时要好得多了,“没有,你父亲怎么样?”
“还是没有醒,不过的确如问皓所说,脉象稳定,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楚愆阳见他精神尚好,便取了隐囊让他靠着,从那小几上取过一卷破旧的纸张递给沈辽白,“这是问皓找到的,将他们救回来的寨民说,他们身边除了几块砖块和一些零碎的工具,便没有其它了。”
沈辽白接过那卷纸,有些讶异地道:“砖块?”
楚愆阳点了点头,“这卷纸便是从砖块中取出的,那些砖块应当是藏经砖。”
藏经砖十分罕见,可分为有字无孔和有孔无字两种,一般形制为长一尺二寸,宽八厚三。有孔的塔砖侧面有圆孔,直径约六分,深四寸,下端封闭,中藏佛经,再以木块封闭,大多为青色,砖身粗糙,这种藏经砖价值珍贵,沈辽白也仅仅是在书中见过描述,便是楚愆阳,也是第一次见到。
沈辽白展开纸卷,这纸卷上描述的却不是经文佛法,而是一副海图,海图之下只有寥寥数字,乍一眼看去叫人不明所以。
“这是……蓬莱?”沈辽白扫了一眼海图,便将注意力放到图下的标注上,模糊不清的蝇头小楷只写了“蓬莱仙岛”四字,沈辽白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
楚愆阳指了指上面的海图,道:“我看过了,这副海图上的岛屿并不是秦、汉之君巡幸过的那个蓬莱,就图上地形而言,应当也在渤海附近,但具体位置却不可考了。”
沈辽白迟疑道:“这是要我们去寻真正的蓬莱岛么?”
楚愆阳将海图收起,坐在床榻边道:“你白日里为何说,他们可能会有别的病症?在我看来,即便失去记忆,只要人无大碍,那么待回家后,慢慢调理休养,或许哪日能恢复也未可知。”
沈辽白沉默了一阵,他消瘦下来的侧脸在烛火下,显出几分暖色,只是眼下却有着淡淡的青痕,显得他十分憔悴,“影青他不是忘记了家人那么简单,确切来说,他过去所有的记忆已经都消失了,失忆是否会如此彻底姑且放在一边,但假如是你失忆,你会忘记刺青是什么东西吗?”
楚愆阳眉头微微皱起,“你的意思是?”
“恐怕连普通人都知道的东西,他也在慢慢忘却,假如真是如此的话,再过不久,影青就会如同初生婴孩一般,什么都不懂了。”沈辽白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