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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浪心底叹了一声,暗想:“你害怕一转身,我就把毒解了么?既然你想看着我死才放心,那也由着你了。”
心中虽然那么想,口中却带着浅笑,温和的说道:“我的伤口上了药后,一点也不疼了。你愿意弹琴就弹琴。我会认真听的。”
琴音悠悠传来,江小浪听着琴音,不再多想,毒性发作虽然难受,但再难受,也没有他心中苦痛来得难受,他心中承受了多少苦痛,他都忍下来了,毒性发作的苦与痛,他又怎会忍不住?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笑容却渐渐僵硬。他的神智渐渐模糊。琴音离他越来越遥远……
东方莫茹看他闭起眼睛,只当他已经入睡,走上前,替他盖好被子,悄然离去。
紫梅轩外,一处狗洞旁边,万青山站在那,似是在等什么。
过了许久,哑奴从狗洞钻了出来,万青山笑了。哑奴拿着树枝,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写着字:“小姐替他抹了药。然后弹琴给他听。直到小姐离开,小人进去看了姓江的小子,那小子已经不醒人事。”
万青山把一些银子给他,道:“做得好,你继续留意,要确定他死了!”
哑奴点头哈腰,钻回了狗洞。万青山把地上的字用脚抹平。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东方宏回到紫梅轩,不放心江小浪,走到江小浪屋子,见江小浪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忍不住笑了笑,暗想:“这小子,睡起来竟然这么沉,不知道我回来了。毕竟是不经世事的少年郎,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我若要害他,岂非轻易就将他杀了。”
东方宏悄悄走到江小浪床前,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姣好的容颜,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他的脸,忽然他的手僵在他的脸上,盯着他那泛出淡淡黑色的唇。赶紧从江小浪的百宝袋中拿出一粒万灵解毒丸,喂进江小浪口中,然而,他却已不会咽。东方宏只好将药丸化成水,用手按他咽喉的穴道,帮他咽下。再把他腹部伤口上的药换掉,再重新包扎。然后用内力帮他把毒逼出。
江小浪悠悠醒来,看着他,含笑道:“你回来了?”
东方宏恼道:“你怎么中毒了?”
江小浪暗想:“小姐要我死,就是不想严家密室中发生的事被别人知道。主人若是知道小姐想要我的命,不知道会不会找小姐问话,还是就这样算了?不管怎样,还是不要说出小姐的好。”
他打定主意,便笑了笑,道:“我中毒了么?我还以为我睡着了。”
东方宏瞪着他,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我不会信的。”
江小浪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东方宏哼了一声,道:“我要是回来迟些,你还能好好的?快说,是谁下的毒。”
江小浪道:“我不知道。”
东方宏冷笑,道:“不知道?你以为我问不出来?只要我去问守护紫梅轩的护卫,就知道谁来过紫梅轩。你是要自己招?还是要我去查?”
“是小姐。”江小浪叹口气,他就像是上辈子欠了东方家的债似的,永远拿东方家的人没办法。是谁说龙家的传人是东方天生的克星?也不知道是谁克的谁。从他梦醒,便成了东方的奴,对东方宏,他从来不敢有丝毫抚逆。
他对他,除了感恩,更多的是他敬他如父,如果没有东方宏,只怕他的身子早已腐烂,成了鱼虾的腹中美食,或化作水底的淤泥。
在他的内心深处,东方宏就是他的在生父母。
看着东方宏,他看见东方宏怒眸中隐含的关心,为他的生命而担忧着。
江小浪笑了笑,他的心里生出阵阵暖意。他相信,就算他被世人遗弃,东方宏也不会遗弃他。
东方宏听得下毒的人竟然是东方莫茹,心里吃了好大一惊,怔了怔,道:“她怎么会想杀你?莫非你真的对她做了什么?”
江小浪脸色微红,亲了她的嘴,抱过她的身子,不知道这算不算对她做过什么。“如果这也算,那我真是死也活该。但她既然不愿意人知道,我也不好对主人承认。主人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他知道我这样对小姐,只怕要恨我的,我还是不说的好。”江小浪在心中思忖着,那一切,又叫他如何对东方宏说?
红着脸,道:“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我猜,她只是不想我把严家密室中发生的事说出去吧。”
东方宏瞪着他,道:“不。她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她绝不会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得找她问个清楚!”
江小浪道:“主人,反正浪子没死。就不要再追究了。免得小姐难堪。”
东方宏道:“不行。我非问清楚不可,如果毒药真是她自己弄来的也就算了。最少她知道要保护自己。如果毒药是别人给她,而她自己又不知道那是毒药的话,那就是被人利用,谁若是敢利用我的女儿,我非要他付出代价不可!”
他的言下之意,如果他的女儿为了保护自己而做下杀人的恶行,那他还高兴了。
☆、第92节 遗失的钮扣
江小浪苦笑,道:“主人,还是不要问的好。”
东方宏道:“为什么?”
“如果真是小姐要杀我,那也没有问的必要了。如果不是小姐要杀我,那她一定不知道药膏有毒。能让她接受并且把药膏拿来给我用的人必然是她信任的人。她若是知道她信任的人竟然要利用她害我,叫她情何以堪?”
东方宏哼了一声,道:“我绝不会让婷儿的事情再发生!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江小浪道:“这个人的目的显然是对付我的。不是对付小姐。我倒觉得,不如再等他出手。总比去逼问小姐来的好。”
东方宏道:“敌在暗,你在明,万一……”
江小浪道:“浪子命大,轻易死不了。刚才若不是小姐好心好意要弹琴给我听,我自己就解了毒了。可是小姐不同,她是金枝玉叶,纯真善良,实在不该陷入江湖纠纷。江湖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的好。”
东方宏叹口气,道:“好吧。听你的。不过,下次可不许再把自己陷入这种危险中。除了我,谁也不许夺走你的命!”
江小浪含首道:“是。浪子记住了。”
江小浪想到自己在那山洞中与东方莫茹差点做下那事,心里就觉得对不起东方宏,他的头垂得老低。看着自己腹部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心中又是一阵感激。
东方宏柔声说:“只要你别做错事,我就是为你做再多,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江小浪知道东方宏对他爱护有加,听东方宏说这些话,他只觉心中热血翻涌,为了东方宏的这份心,他就算受再多委屈,他也甘愿承受。
东方宏看着他的眼睛,用更感性温和的声音说道:“答应我一件事。”
江小浪连问都没有问,就点了点头。
东方宏道:“远离茹儿。不要再跟她有任何往来。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小浪好像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虽然他早已知道东方宏对他的要求就是远离东方莫茹,可是,每次听到,他的心都会忍不住阵阵刺痛,但既然东方宏做出这样的要求,他也只有点头答应。
心神恍忽中,没有发现东方宏望着他的眼神是多么的柔和,跟看待别人的神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东方宏的手在移到他的下巴,用手托着他的下巴,眼神怪异的望着江小浪,正想说什么,东方静忽然闯了进来,东方宏皱眉,说:“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东方静望了江小浪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恶毒。
对东方宏道:“我外公家出事了。”
东方宏望着他,说:“哦?出什么事了?”
东方静说:“我外公不知道给谁杀了。”
东方宏点头,说:“知道了。”
东方静说:“凶手好毒的手段,不但杀了我外公,还将外公全家杀死,一把火烧了严家大院。若是找着这凶手,我定将他碎尸万段,替我外公全家报仇。”
东方宏望向江小浪,眼神间,有些许的质问。
江小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杀死密室之外不相干的人物,是谁杀了严家上下所有的人?是谁杀人之后放了一把火,他并不知情。
东方宏目光闪动,说:“浪子,你身上的伤如何了?可还能行走?如果没什么大碍,你随静儿去看看吧。再怎么说,严家和东方家也是一场亲家。”
江小浪点点头,道:“一点小伤而已,比起过去那些伤,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伤。”
东方宏无奈的道:“你有伤在身,我本该让你好好休息,可是,这件事我不希望你之外任何人插手。你明白么?”
江小浪笑了笑,道:“但有所使,浪子定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东方静带着江小浪走向严家大院,他知道江小浪受了伤,最好能静休,根本就不适合赶路,他似乎是故意走得很快,眼角不时悄悄的瞄向江小浪,想从他的脸上看到苦或痛的感觉。
江小浪每走出一步,伤口上都会传出阵阵痛楚。仿佛伤口随时会裂开似的。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东方静的眼中,恶毒之意更浓。
严家原本是富豪之家,可是,仅是一夜之间,这朱墙绿瓦,就烧成了废墟,里面的尸体,烧成了灰,早己辩不出谁是谁了。
江小浪站在废墟中,心中不胜嘘唏。蹲在烧成灰炭的尸体旁边,他只杀了密室中的人,那严家上下,是谁杀的?
江小浪望着地上的尸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悲悯,叹息一声,暗想:“生命无常,昨日繁华,转瞬化凄凉,这严家大院,昨日还是红墙绿瓦,今日便烧成灰尽。如此倒也好,不必我再下杀手。”
东方静一脸悲愤,瞪着江小浪,手指拿着一粒钮扣,冷笑道:“你不会忘了这颗钮扣吧?”
江小浪点头。
东方静道:“这本是我的钮扣,全京城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江小浪道:“是。”
东方静道:“你从我的衣服上,割下过这样一颗钮扣,你一直带在身边?”
江小浪道:“是。”
东方静冷笑,道:“你看看你身上,现在可还有这颗钮扣。”
江小浪道:“掉了。”
因为是小物件,他也没留意这钮扣是什么时候遗失的。
东方静冷冷的道:“记得掉在哪么?需不需要我提醒?”
江小浪苦笑,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东方静道:“这颗钮扣,是在我外公尸体旁边找到的。你到过我外公的密室?”
江小浪道:“是。”
东方静道:“你承认你杀了我外公?”
江小浪叹口气,道:“是。”
东方静道:“没想到你承认得倒也痛快。我也不去找我爹把你要来填命了。你直接自裁吧。”
他将匕首扔在江小浪面前。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我不会自杀。你若是有能力,只管杀我就是了。我就孤身一人,就算你杀死我,也不会有人找你报仇。或者,你可以去找主人,让主人替你做主。只要主人开口让我死,我一定不会反抗。”
东方静吼道:“我不会找他,我不会求他!我会亲自将你杀死,为严家人报仇!”
他一边说,一边拿剑快速刺向江小浪。
☆、第93节 恶毒的心思
他的剑虽然很快,但却连江小浪的衣角都没碰到。
江小浪叹口气,轻松的闪过东方静的攻击,向门外走去,说:“收起你的剑,你杀不了我。”
东方静咬牙,吼道:“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江小浪回过头,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诮之意,换作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都难免火气冲天!东方静的眼中,有一簇火,在燃烧。
他握剑的手,紧紧捏着,手指关节突起,手上青筯显现,显示出他正在竭力抑制心中的怒火。
江小浪从地上拾起一段枯枝,用东方静刚才刺出的那招刺向东方静,他的动作不快,看起来,比东方静慢好几倍,枯枝闪动,看起来也不如东方静那一剑来得沉稳,可是东方静眼见枯枝刺来,只见枯枝闪动,他却怎么也闪不过这一招。东方静脸色惨白,道:“你怎么会我家的剑法?”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你看仔细了?这一招,真是你家的剑法吗?”
东方静沉思片刻,皱眉道:“似是而非。”
江小浪笑了笑,道:“知道蛇与绳的区别吗?”
东方静道:“知道。蛇是活的,绳是死的。蛇会咬人。但绳却不会咬人。”
江小浪道:“死的剑招就像绳子。死的绳子永远不会杀人。能杀人的,只是拿着绳子的那双手。只有把死招变成活招,那你的剑,才会有灵气,有灵气的剑,才是真正能杀人的剑。”
东方静沉思着,想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