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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色长发高高扎起,俊脸上带着三分笑,身材修长高挑,很随意的迈着脚步,散漫而性感,祁寒和路易看得有些呆。
“坐吧!”男人走到祁寒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着摆手。
祁寒坐下,心里的紧张有增无减。
所幸对方并没让祁寒久等,很直白,道:“今天喊你来,是有事让你帮忙。”
祁寒想也没想的拒绝道,“恐怕我不能胜任。”
男人仿佛没听见祁寒的话,淡淡说着,“先看点东西吧!”
男人说着,墙上的液晶电视屏幕亮起来,一看那画面,祁寒心不由猛地一缩,全身冰冷。
画面里祁寒嘴角微微扬起,拿枪对着刘跃的太阳穴,两个响指,捆绑双胞胎的链子飞去限制刘跃的行动……
接着是韩业等人被包围时,祁寒潜在旁边,等双方战得差不多,他飞快加入战场,手持长刀游离在人群间,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的画面……
几个画面轮番播放完,祁寒脸色惨白。
祁寒尽力保持语调平稳,问:“你是谁?”
男人歪歪头,“唔,你的祖先呢。”
祁寒猛地吸一口气,眨眨眼,在眨眨眼,他确定对方没戏弄他的意思。那么,祖先……?
祁寒定定心神,小心翼翼的道:“您是该隐大人?”
“嗯哼。”该隐笑笑。
明明坐在沙发上,但祁寒依然感到脚软了下,整个人跟瘫在沙发上一样,良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我并没威胁你的意思。”该隐说。
祁寒点点头,如果他真是该隐,确实不需要威胁,他只需要吩咐。
“你的事我全部知道,我曾答应过一个人,不干预你们的事,包括你的复仇。”该隐继续说,“但是,有件事很急,我又走不开。”
祁寒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背后,狠狠的掐两把,让自己保持清醒,问他:“有事您尽管吩咐。”本来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突然的转变让他反应不过来。
该隐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们呢?你有这个能力。”对这个问题,该隐一直很好奇。
祁寒深吸一口气,垂头看地面,解释:“龙帮是港岛两大帮之一,要铲除干净并不容易。”
“你可以全部杀掉。”龙帮虽然强大,但祁寒作为四代血族,要杀死他们很简单,毕竟对方只是普通人类。
祁寒目光闪了闪,小声道:“有些人是无辜的。”
“无辜?”该隐看着祁寒,很不确定的问。
“对,无辜。”祁寒道,“刘跃是主谋,刘强、刘辉是执行者,罗西是帮凶,他们该死。他们身后的人,只是道具,可恨但罪不至死。”
“该说你善良还是幼稚好呢?”该隐叹息,“有些伤害不可避免,何必多此一举。”
“……”
“说说你的复仇步骤。”
祁寒犹豫了会,才道:“杀死刘跃,离间刘强、刘辉,解散龙帮,那些罪不至死的让法律来制裁。”
该隐看着祁寒很无语,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承认这是他的后代,太脑残了。
该隐对人类的了解并不深,但也知道他的做法太幼稚,他的复仇就像三岁小孩举着玩具枪喊,我要拯救人类一样幼稚。
不想牵扯无辜,又想看刘强他们痛苦,还不如抓起来从里到外的折磨。实在咽不下被侮辱的气,找人轮了他们不就行了?
离间他们,难道就不会牵扯无辜了吗?以刘强、刘辉的行事作风来看,离间他们反而会引起许多流血事件。
再者,法律?那是什么,法律有用,会有刘强他们的存在么?
这孩子脑子被驴踢了吧?
果然,人类的思想很神奇。
“你是祁寒,不是刘洋。你重生了,是血族不是脆弱的人类,不该保留人类的优柔寡断。”该隐淡淡道。
祁寒道,“我选择以人类的身份生存。”
“即使这样,也更改不了你是血族的事实。”
“……”
“你在犹豫什么?还是……”该隐顿顿,直直的盯着祁寒道,“你并不想报仇?”
祁寒浑身一个激灵,激动的反驳,“谁说我不想报仇。”在该隐坦然的注视下,祁寒激动的情绪慢慢平静,缓缓垂下头。
那种感觉是刘跃死后才产生的。
祁寒的心早已被仇恨的火焰所吞噬,他手指一动,就能杀掉他们,但他并没这么做。他认为他是想慢慢折磨他们,也一直这么计划、行动着。
祁寒看着刘跃被折磨,心里很痛快,有种畅快淋漓的快感。
刘跃的死让他很轻松,压在心底的石头变轻了,针刺的感觉有所缓和,仿佛自己的心灵被神圣的光所沐浴一样,被洁净的感觉。
渐渐地,另一种感觉浮现出来。
轻松之后,心仿佛飘了起来,找不到归处。
从十八岁回刘家开始,失眠伴随着他。
刘跃死后,失眠更加严重,偶尔睡觉,闭上眼全是刘跃死去时的表情,那些伤害自己的冷言冷语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甚至有些害怕睡觉,明明是刘跃亏欠自己,他死后,却反了过来。
即使如此,恨并没消失。偶尔祁寒会想,刘跃造出自己,给予那些痛,怎么能那么轻松的死去?
午夜,走在清冷的街道,祁寒也会想,报仇真的能让自己解脱吗?
一瞬间的质疑总被汹涌而来的恨意和屈辱覆盖,至始至终没有答案。
钟离跟刘辉上床那晚,那些不确定动摇着他,祁寒开始怀疑选择的正确性。
如果……当初,自己找到钟离时,不是让他协助自己复仇,而是让他好好生活,钟离是不是会幸福?
那些猜想没有答案,因为他早已走在复仇的大道上。
钟离亲自斩断连接幸福的桥梁,他的付出绝对不能白费,他们只好从仇人身上加倍找回来。
想起钟离说他姐姐和自己的死,祁寒觉得动摇的自己非常可笑。
但该隐的话让祁寒不由想,钟离想复仇吗?
他说起前男友时,神情忧伤而怀念,说起复仇时,眼神凛冽,神情如同千年寒冰,两者有着鲜明的对比。
……其实,很多问题真的没有答案,他们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去追寻答案。
“喝杯冰水,冷静冷静。”该隐说着,两杯水从空中飞来,稳稳落在该隐和祁寒手中。“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帮你。”
“帮?”
“我说过,我答应别人不干预你们的事,但有些事需要你帮我处理,作为补偿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祁寒一点不怀疑他的能力,能录下那些场景,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该隐没回答,轻轻喊了一声,“小草。”一只小白猫跑出来,亲昵的蹭蹭该隐的脚,该隐抱起它,抚摸它的背部,道:“小草是来自异界的猫妖,无意间踩入空间隧道来到人界,我要你们帮我把它送回去,然后找一样东西。”
“……”祁寒睁大眼看该隐怀里那只乖巧的猫咪,除了毛色雪白,眼睛颜色奇怪外,明明很普通,怎么会是猫妖呢?还有异界,时空隧道什么的。
“异界属于七界外,俗称第八界。”该隐道,“七界之间有专门的界道,来往相对紧密。第八界比较例外,它的界道是移动的,还有时间限制。下次界道开启在一个月后,错过这一次,不知要等多久。所以……很急。”
祁寒眨巴眨巴眼睛,紧紧的盯着该隐。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又怕打乱该隐的话,只好盯着该隐,等他自己说。
该隐喝口水,接着道:“如果你愿意,这一个月内,可以把所有问题解决掉。如果你坚持,我可以配合你。我会保护钟离安全,并且配合他的一切行动,你们能安心的用自认为好的方式报仇。”
祁寒一抖,他差点忘了正事。
看祁寒陷入沉思,该隐并不打扰,逗玩着小猫。
该隐确实没威胁他,但比威胁更可怕。无论是他自身的力量还是行为都给祁寒造成庞大的压力。
异界,祁寒必须去。
后路,该隐给他安排好了,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祁寒心里无比乱,明明计划好一切,一瞬间乱成这样,他一时拿不定主意。祁寒犹豫着开口,“我想好好考虑一下。”
“恩。”
“那我……”祁寒准备告辞,下意识去看沉默的路易。
这时,他才发现路易不知何时离去。
诧异还没从祁寒眼底尽数散去,紧闭的门再次打开,该隐道:“进来吧!”
路易先走进去,跟在他身后的人,居然是……罗西。
祁寒倏地站起来,瞪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又没发上去
第 8 章 特殊任务
第八章
不仅祁寒惊讶,罗西也愣了下。
罗西沉下脸,视线如同利剑似的射向该隐,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你想干什么?”
路易站在旁边默默擦汗,敢用这种语气跟该隐大人说话的,从没有过。不经意的错开一步,以免血溅到自己身上。
“别生气,等我说完。”该隐笑眯眯的摆摆手,一点没生气,拍了怀里的猫咪两下,道:“小草。”
小白猫从该隐身上跳下来,站在地上,身体慢慢膨胀,最后变成人形。
半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衣的翩翩少年出现,圆圆的眼睛闪烁着水光,声音软软糯糯的道:“你们好,我叫深草,叫我小草就好。”附带一个纯真可爱的笑。
祁寒、路易瞬间被他的笑容秒杀。
“你让我赶过来,就是看猫妖变身。”罗西讥讽道,脸色更冷。
小草扁扁嘴,泪光在眼里闪烁,委屈道:“对不起!”
祁寒、路易不由瞪罗西一眼,无声的责怪他没爱心,罗西视而不见。
该隐对小草招招手,小草乖巧的蹲在他身边。该隐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对罗西道:“我需要帮忙,送小草回异界,顺便帮我找一样东西。”
一张照片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竖立在半空中。
祁寒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该隐的能力,刚才的门应该是他察觉到他们到来,用这能力打开的。
“十字架?”路易瞪大眼看面前的照片,如果他没记错,照片上的三个十字架应该是属于第二代专有的。
二代的十字架为什么会在异界?三位二代,两死一隐,该隐大人突然悄声来人界,又让人去找回二代专有的十字架是什么意思?作为梵卓族的血族不得不提高警惕。
当初第一个提出灭掉第二代血族的就是梵卓三代,如今管理血族的人也是梵卓三代。虽然该隐大人是血族唯一的精神领袖,但他一直在沉睡。
说到沉睡……路易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该隐大人出现在人界,血族内部并没消息,莫非沉睡在血族界的是该隐大人的分、身?
路易脑子里警钟大响,刹住跑远的思绪。
路易的话敲醒了思想跑远的祁寒,祁寒认真看照片上的三枚十字架。
颜色不同,但做工细致,只在照片上就散发着幽冷的暗光。
罗西突然道,“通往第八界的界道确定了?”声音不似刚才冰冷,脸色柔和三分。
“恩。”该隐道,“十字架希拉、因诺奇、爱兰德一人一个,颜色不同,希拉的还在他身上,因诺奇的给了你,爱兰德的十字架一直没找到。”余光观察着祁寒的神色。
罗西撇撇嘴,说:“你可以自己去。”
祁寒没听懂,还在研究十字架特别之处。
路易眸光却闪烁不定,眼睛不由悄悄打量罗西和祁寒,他一直好奇他怎么闻不到罗西、祁寒身上属于血族的味道,如果身为第二代的话……想到此,寒气从脚底串起,幸好他听了该隐大人的忠告,并没与祁寒恶交。
“我没时间。”该隐遗憾的说。
罗西无语道,“又是小说连载问题?”
该隐苦着脸,道:“你知道异界界道不稳定,回来也许是一千年后。小说必须更新,作为一名合格的作者,必须对读者负责。难道你希望你父亲大人被人说不负责任吗?”
罗西别过头,竖起拇指指身后的该隐,做出痞痞的样子,却很认真的对祁寒和路易说:“千万别被这家伙的外表所蒙骗。”
该隐不满:“这是你对父亲大人的态度吗?太不礼貌了。”
罗西叹气,“成为你的后代,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误。”
“你这样说,我真是伤心。”该隐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以行动表示他真的很‘伤心’。
祁寒还好,路易却震惊得使劲揉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该隐大人?
连续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