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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诸人中走出一人禀道??“弟子李泽南奉命飞花谷中,只因郝尘所行不周密谨慎,凡有密谋只寥寥数人知得,多年来未有建树,自感惭愧,日前无意中在赛鬼谷郭彬口中得知,宝应湖畔湖滨别墅中隐得有当年与老爷子齐名的邓都无常,并持有一章玄玄经……”
老者骤然色变,止住李泽南的话锋,大喝道“你们各归原处,老夫这就去湖滨别墅!”
话音甫落,拂袖腾身而起。
尘雄望着李泽南急急说道:
“贤弟!咱们后会有期!”
率着十数条人影穿空而起,与老者前后相接,去势有如惊雷奔电,旋即无踪。
其余诸人,纷纷如鸟兽四散窜去。
墓台之上恢复死一般平静,月色凄迷,叶枝翔风,萧萧悲啸。
裘飞鹗与穷神钟离牧双双跃落在墓台上,裘飞鹗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在下意欲赶返湖滨别墅,不知老前辈何去何从?”
钟离牧双眼一瞪,道:“小友!你别用话套我老人家,我也随去瞧个热闹如何?”
裘飞鹗心中大喜,正待出言,忽然,墓台之后扬起—声枭笑,只见得一条黑影电疾翻落。
身形现处,只见一个面如白纸的中年人,泛出阴笑望着两人。钟离牧双眼泛出怒光,大喝道:
“你是何人?”
说罢,双掌推出,一片山涌狂飚排空呼啸而去,凌厉无伦。
那人喋喋一声怪笑,身形疾晃,竟斜飘出三丈开外,手指着钟离牧,吐出冰冷声音道:“我知道你就是穷神钟离牧,燕云大煞艾百虎诡谋被你知道,我既然探知即不容第二人知情,除非你投身我们堡主门下,否则今晚难免一死!”
钟离牧呵呵大笑道:“今晚首次闻得有人取我穷神之命的!”
遂如此说着,心中却惊异来人竟能避过自己掌力。
那人举手起袖管,裘飞鹗忽有所见,惊呼道:“你瞧此人衣袖上!”
钟离牧凝眼视去,只见那人袖上织着白色金铜花三朵,作品字形。
那人一声怪笑道:“你们知道我是谁的门下了,越发饶你们不得!”
说完,倏地两手箕张,鬼魅欺身,一扬一沉,猛向穷神钟离牧“神封”、“气海”两穴抓来,奇诡之至。
钟离牧眼力锐利,瞧出来人武功卓绝,迅快双掌翻飞猛劈,眨眼间,已是攻出九掌,已将那人抓来的双手迫开,而且逼得那人身形连连闪跃。
这一制得先机,钟离牧神威大发,掌法更自凌厉,攻势宛如奔雷闪电,沙飞尘涌,卷起落叶枯草逐天飞舞,威势骇人。
此时,两人身形已落在墓上,那人虽失先机,但未落败,举手投足,无一不是精奇绝伦之学,将穷神钟离牧凌厉的掌法卸了开去。
只见两人兔起鹘落,身形到处,周遭扬起一片尘沙,风声呼啸刺耳。
裘飞鹗从未目睹如此激烈的博斗场面,两人均是展出一身精奇绝学,愈打愈快,使自己受益无穷。
但见那人身形一顿,朝着钟离牧攻来掌势平撞而出,钟离牧料不到他不惜性命,此举有何用意,不禁一怔,掌势遂缓得一缓。
岂料那人冷笑声中,两臂倏然环伸,十指分向钟离牧左右两肩戳去,迅疾如电。
钟离牧突感护身真气却挡不住这人指力,嘶嘶寒气刺入已然及肤,不由大骇。
那人扬起喋喋怪笑声之中,忽见身侧人影一闪,只觉右腕寸关尺上如扣上一道铁箍,一支手按在后胸上,那人顿感劲力全泄。
待那人转面望去,只见裘飞鹗目光如炬,冷笑道:“朋友!你自不量力,眼下谁难免一死,你该清楚不过!”
钟离牧已然飘开三尺,对裘飞鹗有此精绝武功大感意料之耀外,不胜惊愕。
那人面色镇静如恒,冷冷说道:“偷袭暗算,算得什么英雄人物,你真能要了我的命吗?哼!”
哼声中,陡然施出全身真力一迸,虽然将被扣住的右腕挣开,但裘飞鹗紧抵后胸的左掌巳自凝至十二成金刚降龙九掌真力,立即一吐。
那人只觉气血翻涌逼逆,眼中金花乱冒,身形不由晃了一晃。
裘飞鹗趁机右手一弧,又将腕脉穴扣去,冷笑道:“朋友!只要你说出堡主姓名与来历,现在何处,尚可落得痛快一死,不然休怪我手段毒辣了!”
那人目喷怨毒,狞笑道:“数十年来,武林之中并无一人知道堡主来历姓名,连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难以相告,半月之内你去西湖灵隐必然见得,到时候当面询问堡主,岂不是省便得多!”
说完,忽然面色疾变,喉中咕噜噜几声,身影歪斜倒下。
裘飞鹗右手一松,那人“叭达”一声倒在地,面泛黑紫,咬齿怒目,死状狰狞骇人已极。
钟离牧见裘飞鹗张大着眼睛,面泛愕然之色,不禁笑道:“小友!此人齿中必事先存有剧烈毒药,万一脱身不得,即咬碎吞咽下去,立时血凝封喉,使人措手不及,故数十年来不知他们枭首之来历,也即在此!”
裘飞鹗晤然道:“那么他说半月之后,可在西湖灵隐见得他们的堡主也是假的吗?”
钟离牧道:“这个不见得是假,虽然他自知活命无望,假手他们堡主除掉你,倒是真的!”
裘飞鹗一脸愕然之色,呆立片刻,忽面露忧容急道:“老前辈!我们须急速赶往宝应湖,迟则无及!”
说完,与钟离牧破空闪电驰去。
月落星沉,大地双从苍茫转趋黑沉,野风啸掠肃杀,远处灯光如豆,宛如鬼火,凋叶翻飞,梅花岭上景象可是凄凉
口口 口口 口口
晨曦稀微,云天辽阔,宝应湖千顷湖水碧翠波幻,三两白帆穿波缓驶,寒风怒吼,卷起千重尘雾,雄阔浩渺中蕴含着无边凄凉肃杀。
裘飞鹗与钟离牧一劲电飞疾奔,天明已赶抵湖滨别墅,只见两扇铁门紧闭,心中顿时泛起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他心里暗道:“莫非他们均遭了毒手不成!”
不由望了穷神钟离牧一眼,眸中神光显露着深深忧郁。
钟离牧低声道:“小友!无须忧虑,吉凶安危自有天命,我们且翻入院墙入院墙看看!”
两人掠入院内,穿堂入室,发现偌大一座宅院竟杳无人影,宅中一切陈设秩序井然,一发往昔。
裘飞鹗尚不死心,几乎将这座庄院每一角落都搜索一遍,证明确无人留此,面上顿浮惘然若失之色。
钟离牧道:“老朽察觉此宅一草一木都无移动痕迹,谅是举家迁移他处,小友大可安心,人生相聚无常,没有不散之局,倘小友不弃,与老朽结伴赴浙如何?”
裘飞鹗苦笑摇头道:“目前在下还不能走,老前辈如有要事万不可为在下耽误,在下不久终需赴浙一行,到时候在下自会寻觅老前辈行踪!”
钟离牧沉吟良久,点头道:“也好!每月朔望午时老朽在西湖雷峰塔等候小友就是!”
说罢,大袖—拂,人已穿空拔起五六丈高下,两臂突然一张,疾如离弦之弓般射出宅外不见。
裘飞鹗两眼呆滞无神,孤寂凄凉的感觉泛袭全身,往事如梦,前尘如幻,怏怏失意踱到书斋。
他躺在榻上仰面沉思,胸中波澜涌起伏不定,他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后将何去何从。
窗外寒风呼啸,突然,裘飞鹗霍地坐起,目中顿露诧异神光。
闻得怒吼寒风中隐隐传来喁喁话声,凝耳静听之下,猛然立起,蹑近门内,从缝隙中往外看去。
只见园中两个黑衣劲装大汉在白石小径中一面走着一面谈论,越走越近,话声越闻越清晰。
一个面目阴沉的大汉说道:“真是奇事,咱们暗椿密布,他们竟能从容离去……不过,谷主此次未大发雷霆,并传令今晚撤回浙西,听说郭堂主无意发现一个极厉害的黑道魔头,也在积极图谋玄玄经,为此谷主改弦易辙,重行布署!”
另一人点点头道:“郭堂主足智多谋,从不出差错,咱们飞花谷能有今天,都是郭堂主策划慎密之功!”
两人正在谈论之间,忽觉身后响起飒然微风,心知有异,两人旋身一望,只见是一个肥胖高大的僧人,宽大灰白色的僧袍飒飒迎风飘动。
裘飞鹗看得极为清楚,正是那笑尊者。
笑尊者往常一样,一张大嘴嘻嘻裂开,只是面色铁青,双眼开阉之间,射出冷森青光,慑人心魂。
那两人见得笑尊者,同声惊呼道:“笑尊者!”
笑尊者哈哈一声狂笑,大袖挥起,狂飚排空驳云旋出,两人只觉胸前如中万斤钢锥,胸骨全断,惨嗥得一声,两条身形震飞半空中,徒地如断线之鸢般,“叭达”坠地,喷出鲜血如泉涌,死状惨不忍卒睹,尤其那惨嗥之声,高穿入云,播送四外,凄厉不忍卒闻。
裘飞鹗看得暗暗惊心。
笑尊者意犹未尽,目中进发出阴森狠毒之色,裂嘴仰面发出狂笑,那笑声使人惊心动魄,更感筋软骨酥,劲力全泄。
裘飞鹗知他是发出那成名绝技“摄魄魔笑”,赶紧屏息凝神,不为魔扰。
忽听园林深处传来阴恻恻冷笑道:“笑大师!你拿飞花谷徒子徒孙出气又有何用,我们却已落在别人阴谲算计之中了!”
笑尊者不由神色立变,转面高声道:“是阙兄吗?”
长笑声中,一条人影疾驰而来,看清人形,正是那追魂双笔阙陵。
笑尊者故作镇静,长叹一声道:“贫僧差点丧命在血掌人魔涂杰掌下,如非及时闪身到罗帐内的话……又他们志在
救回欧阳仲景,嘿嘿!只怕……”
说至此,倏然改口道:“阙兄!你怎么知道贫僧在此?”
追魂双笔阙陵也是老奸巨滑之辈,明知笑尊者之言不尽不实,遂微微笑了笑,道:“笑兄能见机避过血掌人魔,小弟深深庆幸不已,我们心意相通,能不知道笑兄还须侦知湖滨别墅为何值得飞花谷如此重视……不过,小弟追赶飞花谷谷主郝尘时,无意中获知已有江湖黑道人物均参与其事,并且还知道有一件极不利笑兄之消息,如不及早预谋,恐笑早晚会落在他们的手中!”
笑尊者闻言,心中猛然一震,诧道:“阙兄有何见闻,能否告知贫僧一二?”
阙陵哈哈大笑道:“你我是何交情,当然要将详情奉告,昨晚追赶血掌人魔涂杰等三人时,以小弟落后较远,当追至梅花岭上时顿失踪影,正待返转香影廊,忽见五条人影在星月交辉之下排空闪电疾驰而来,小弟瞧出他们身法高绝,不禁跃避一块岩石之后,欲让他们过去,但是他们却在岩石之前停住……”
说至此顿了顿,问道:“笑兄!你知道他们是何人手下?”
笑尊者目露疑容,只摇了摇首没作答。
追魂双笔阙陵沉叹一声道:“就是三十多年前将五华一脉诛尽杀绝的那人……
记得当时轰动整个武林,纷纷侦查是谁所为,三十年来非但无人查出,而且各名门正派高人均闭口不谈,好似畏惧此人,但又知此人来历姓名,事后各大门派重地均有人留下九朵白色金铜花为暗记……
只是小弟至今尚忖测不透这白色金铜花,到底具有何种惊人的威力……”
笑尊者一听此人再复出的消息,不禁微微色变。
阙陵见笑尊者神色有异,改口问道:“莫非笑兄知道此人是谁吗?”
笑尊者干咳了一声,笑颜一整,道:“贫僧昔年曾从家师口得知此事,不过知道得不多,也不如阙兄所知详细……郝尘那飞花图记即是仿效此人所为,也就是说郝尘比贫憎所知道的为多!”
阙陵目珠一转,笑道:“现在且不管这些,小弟又闻那五人之谈话,说是他们首领此次复出,意在囊取玄玄经,还在网罗我等作为羽翼,雄踞武林……”
说着,深深望了笑尊者一眼,又道:“对了!那黑衣秀士徐汝纶,那晚在阎罗古殿并未丧命绝崖,被他逸去现也依附在他的手下……”
笑尊者神色大变,双眼神光闪烁,只听得阙陵再说下去,道:“徐汝纶在那人面前说玄玄经被笑兄你取去,所以现在他们极欲擒住笑兄……”
笑尊者不待阙陵说完,狞声大叫道:“那徐汝纶竟如此心怀叵测,存心嫁祸贫僧……哼!贫僧若不手刃此贼,誓不为人,贫僧现在需禀告家师,暂且告别,相见有期……”
话音未落,大袖一拂,穿空斜飞而起。
追魂双笔阙陵朗声道:“笑兄请稍待,小弟也随同前去!”
话声中,已破空跟着笑尊者身后飞去。
裘飞鹗正徒启门纵出,忽见笑尊者及阙陵两人又折返原处,面霹紧张神情。
定睛望去,刹那间,有二十余人迅疾无比跃落园中,将笑尊者及追魂双笔阙陵围在当中。
为首一人正是昨晚在史可法墓台上所见老者——燕云三煞老大艾百虎。
艾百虎枭目中吐出慑人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