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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为了您真的付出了很多,他固执,老朽怎么劝诫,依然如此。可惜这次就算他用尽力量也填补不了,厉鬼王即将冲破地狱之门而出,待到那时,我们都会死。给您一句忠告:离大家远点,不然会害死你所重视的那些人。”
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发怒,也我知道我不能帮到大家,但也不是拖后腿的那个。
魏叔依旧平静地看着我,道:“给您看个东西,也许您看过之后,能参透些什么。”世界如此混乱,魏叔却像不在其中。
跟着他来到一处小院,样子古朴,摆设简单的地方,魏叔行动自如,看来是他的院子。
“壬少爷,您也是做父亲的人。少爷是我带大的,对他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知道,所以我从未恨过魏叔。
我们来到卧室,魏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凌空一闪,出现一道暗门。我问:“你要带我看什么?”
“看见就知道了。”魏叔转身进去,“放心,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就算是少爷也打不开这扇门。”
跟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进到一间黑暗的屋子,魏叔点起蜡烛。
昏暗的光下,中间横着一个东西,除此外别无东西。
“这是老朽无意间发现的,觉得挺有趣。”魏叔一下将盖在上面的东西揭开,下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是一个又大又长的玉棺,上面十分的薄,甚至像玻璃般能看见下来的东西,里面躺着一个人,不对,也可能是尸体。
走近,看的更仔细。苍白的肌肤,黑亮的头发,就算双眸紧闭也能看出是张不错的脸,却令我一震,因为…与我竟十分的像。
☆、对错
圆润的玉棺有些不清楚,但是像受到某种魔障,我能肯定里面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那感觉就像站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躺着一样,太诡异了。
我道:“这人为什么和我长的这么像?”
魏叔笑笑,又将布搭了回去,“这正是老朽感兴趣的地方之一,所以保留着。”
“活的?”我觉得不舒服,寒气自脚底漫出,手指微微发抖。
“要是活的倒好了。”魏叔笑,烛光下显得与那尸体有些相似,“我们还是到外面说吧!”
出来后看着昏暗的天空,哀嚎声此起彼伏,觉得竟是这么的不真实。
魏叔依然站在鬼王殿前,见我要走,声音传了来,“壬少爷,少爷有少爷的责任,不过多半是为了您,请您记住。”
我背着他点点头,继续走。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十分想见下夕。这算是世界末日了吗?所以才会觉得以前的自己没有珍惜?才会这么失落惆怅?不管怎么样,我想见到下夕,这个让我从小就心安的人。
夜亡城不小,刑院也只是听俞辛提起过,等我找到时,那边竟已经完事。
“各队注意,前往地缝谷。”一个人立于高处,声音仿佛地动山摇般洪亮。不同之处,这人脸色虽苍白,身体却十分魁梧,和活人区别不大。在夜亡城见到这样的形态,其身份也能猜个大概。
一瞬间,自他身后窜出无数黑影,一下又消失不见。
那人忽然低下头,看着我笑。
“俞壬?”他问。
我点点头。
“找下夕?”
我又点点头,“一陌也行。”
“一陌那小滑头这会儿谁能找得到?我带你去你老公那。”
原本要感谢的话,被我尴尬的吞了回去,只得问:“你是谁?”我能猜到是鬼王族里的狠角色,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和下夕关系不错,地位可能不低。想起重何说过的七鬼,鬼神手下七大猛将,不但亲如手足,还是随时能为鬼神牺牲的战士。
那人笑,浓如墨的胡子张扬的翘起,“一个你不认识,但是认识你的人。”他跳下来一抓,手一环,将我抱在了怀里。
“这么瘦!”他在我身上摸了摸,“难怪下夕总是担心你。”
我不自在,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得道:“下夕在哪?”
“他先赶去地缝谷了。”说完便跑了起来。
这个人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跑起来比下夕还要快,周围景物变成一片。
“接下来会怎么样?你们能阻止?”耳边是刺拉拉的风声,看不见东西,也看不见那人的脸。
“能不能阻止我不知道,但是有人会死倒是真的。到了。”
他将我放了下来。
看着熟悉的露天茶室,这不是西里江吗?与地缝谷分列永城两边。
那人抓了把头发,笑着看着我,“这是下夕的意思,他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我不要,你不带我去我自己走。”一转身,乙木的门砰一声自动关上。幸好是露天,翻过栏杆,小心的沿着栏杆边走,脚下是幽静的江水。
“小心啰!”
闻声时耳边一口凉气,吓了一跳,手一下没握稳,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原本以为会掉到水里,却只感到疼,湖面竟变成了冰面一样结识。
男人走到我面前停住,看着在苍灰的天空下依然美丽的西里江,笑,“给你看样东西。”
他伸出手,我将手放上去,却被他一拉,一下飞了起来,停止时已在空中。
“看。”那人指着脚下的山头。
光线不是很好,但是下面东西一清二楚,令我差点窒息。
“喜欢吗?”
一个个‘壬’字躺在山间,或大或小,密密麻麻至少有百来个。都是我的名字吗?
“他想你的时候就去种树,把它们全给排列成你的名字。没事时便坐在西里江的最高处看着。”
想起与长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说这个地方的树被人修葺过,成了庭院的一部分。往山头上爬时出现了女鬼,看来是阻止人看到这幅奇景。
那人嘴角噙着笑,“明明是个鬼,却比谁都痴情。”
“带我去见他。”我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激动?欢喜?感动…汇聚成我想见下夕。
那人摇摇头,“你该去的是这。”忽然他举起我的手,一下将我摔了出去。
仿佛要被风扯烂般,身体往西里江快速坠下,我大叫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与那刚验证过的坚硬湖面亲密接触…咚一声,身体却一下穿了过去,随即停了下来,慢慢落入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入眼的水依然在缓缓流动,而我的周围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将水隔绝了。全身感觉躺在温暖的棉花上,可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头顶出现一片黑影,望去,那个男人蹲着看着我,而我竟在他脚下,隔着一层凝结的水面。
他笑着,“这是为你好,我的使命完成,走了。”手一挥,消失不见了。
下夕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囚禁我?是不想我卷入这场纷争吗?笨蛋,只要能为你做点什么,就算死,我也是愿意的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慢慢暗下来,周围有绿莹莹的东西一闪一闪。细看,是萤火虫。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萤火虫?难道是下夕怕我闷放进来的?
伸手,轻松抓住一只,看着它在指尖忽闪忽灭。外面在打仗,我却在这享受,还有萤火虫陪,如果是下夕的良苦用心,我接受。
这么多年,我恨着他,当想起过去的一切时,又觉得心痛。我和下夕都是牺牲者,没有谁欠谁,我不情愿,他何尝不是?
这十年,我只记得我被他利用,只记得为了成为鬼神他对我的种种。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从未想过他的难处。在所谓的命运面前,我们不过是两颗渺小的棋子。
忽然头顶传来咚咚的声音,看去,竟是一陌。
我立马爬了上去,虽然隔着一层水面,却丝毫不影响我们的说话。
“一陌,一陌……”原本有很多话要说,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陌,你的名字是我取的,我怎么给忘了。
一陌顶着少年模样,微笑起来竟和下夕有几分像,只是额上的青色刺青有些诡异。他笑着说:“俞壬,你不是要和我做朋友吗?”
我急忙点头,做什么都可以。
“既然是朋友,那帮朋友个忙啊!”
“什么忙?”
一陌眨眨眼,“你从里面出来。”
看着一陌漂亮的脸蛋,那白如钻石的眼眸,我觉得我看到了他此刻的眼神。我道:“一陌,你还是想杀我?”不伤心是假的,自己的孩子,想的不是怎么孝顺我,却是要我的命。
“呵呵,小朋友,都说你不行,上过一次当他是不会来第二次。”自一陌身后走出一个人。
看着那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敛眉,“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你还想怎么样?”
“什么?地狱之门打开了?”一陌吃惊地看着我,“最后一道机关谁开的?”
我无法回一陌的话,那会使他更恨我,可悲的我希望给他一个好的印象,虽然看来有点不可能。
我曾经的好兄弟的脸笑了起来,“我还要找一样东西,找到这个才算真正的完事。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帮你,这道屏障有什么难的?”长己伸出手,手变成锋利的血红利爪,一挥,凝固的水面破掉,头顶出现一个大大的开口。
长己优雅的俯视着我,展开手,“看!”
见我平静地看着他,他道:“有个关于这东西的传说,你应该听过——神剑。货真价实的存在,只是没有几个人知晓而已,你知道吗?”
我道:“不好意思,我并不在这几个人之中。”
长己不笑了,“你肯定知道。”见我不说话,那人脸露狠戾,“不说我就划花你的脸,或者在你身上刺个窟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仰着头,依然平静道:“将死之人,随便。”
闻言长己一爪子朝我招呼来,我一下闭上眼。
忽然传来一陌大惊失色的声音,“别去——”
急忙睁开眼,却见一陌吃惊地看着我。没有任何不适,那血红的爪子停在我的眼睛前。
不知何时,周围飞来无数的萤火虫,慢慢汇聚,变成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只绿莹莹的手此刻正抓住长己的利爪,使其不能动弹。
萤火虫越来越多,无数的小绿点贴上那个轮廓,脸慢慢露了出来,我熟悉的。
“想碰他,就凭你?”磁性低沉的声音,清晰完美,仿佛带着冲破世间万物的力量,再由那张漂亮的嘴说出。
☆、责任
时时刻刻想见的人,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几乎是下意识,我喊道:“下夕!”
萤火虫的光完全消失,下夕站在我前面。闻声温柔的眼神看了过来。微微点点头,后又看向那边站着的两人,眼眸沉了下来,道:“一陌,过来。”
一陌沮丧的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又低着头。
下夕毫无温度的声音道:“等下再算你的账,再敢胡来,以后我阎下夕没你这个儿子。”
“爸!”一陌不服地抬头看看下夕又看看我,像是祈求又像是埋怨。
“别把责任推给别人,你知道你都和些什么东西在一起?”
一陌看了长己一眼,“他说只要我带他找到俞壬,他就告诉我妈是谁。”
下夕冷笑,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他生气了,非常生气,是暴怒的前兆,“你要找你妈?好,好,我告诉你!”
一陌不相信般看着下夕。
下夕看向我。当视线相对,心中一动,我的孩子,终于又要回到我的怀抱。
“不可能!”一陌看着我怪叫一声。
“一陌!”几乎是祈求般,上前去拉一陌的手,却被他打开。
一陌恶狠狠道:“我妈怎么会是一个男人?还是这种抛弃我爸不顾,冷血的男人?”
我想再次伸手摸摸他,将他抱进怀里,可是怕他再次打开我的手,只得隔着段距离看着他。
“他是你妈,怀胎十月,没有他也没有你。你身为鬼神一族,难道不知道我们可以令任何人孕育成子?”见一陌还要反驳,下夕严厉道:“家丑不可外扬,你天天宣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