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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萧寒这一席话顿时点醒了楚岚,不觉拍案称奇。
“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太后不满于你和秦将军控制着皇帝,掌控天下兵权,生怕你二人终有一日谋反,才要除掉你二人这心腹大患。”
“哼,女人终究是女人,再心狠手辣,也难做得滴水不漏。只怪她用人不当,露出了马脚。这一回,恐怕就是皇帝也保不了她了。”
“皇帝知道了吗?”
“没,我和秦枫都瞒着她,安排了个替死鬼转移视线。可若是要阻止战火,就要将真正的凶手告诉恒帝,那凶手是永昌国的人,他必然会将太后抖出来,皇帝知道,只是早晚的事。”
林萧寒想到南宫穆,心中不觉凄凉,微微叹了一口气。
“哎,太后早年受了冷宫之苦,也难怪她会如此。那和亲使团究竟是如何死的?怎么都没有外伤?”
“永昌国蛮夷部落的巫蛊之术。秦枫找了永昌国的药师帮他调查,才算出了结果。剩下的,就是收网,等着那凶手自投罗网了。”
十五日之后,大晟抓到刺杀和亲使团的真正凶手,永昌国的好战藩王与蛮夷部落合谋用巫术杀了使团,遂又供出相互勾结的大晟国太后之名,有太后亲笔书信为证。信中所言,以发动战争为交换条件,要藩王在战场上射杀弘睿王与秦将军。
永昌国查得真凶,将藩王诛九族,收兵回国,与大晟永结盟国之好。
一时之间大晟上下人心慌乱,朝中到处是声讨太后罪责之声。皇帝被逼无奈,将太后囚禁于西宫之中。
“请皇帝以国家社稷为重,惩处太后之罪。”
朝堂之上,诸臣一并上凑请太后之罪,长跪不起。皇帝闭目片刻,看向诸臣。
“以众爱卿之见,要如何治罪于太后?”
“虽然太后通敌其罪不容诛,然而其毕竟是皇帝的生母,身份尊贵,臣等以为,请太后入冷宫是最合适的办法。”
冷宫?太后以前已经进了冷宫,如今又要受此苦罪,真是天大的讽刺,还不如让她死了干净。
“太后虽贵为国母,却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岂是打入冷宫便可堵悠悠众口?请皇帝莫要以私情乱了国法。如今《大晟法典》正在编修,要是让天下得知皇族执法犯法,却无惩处,恐难服民心,社稷动摇!”
“老将军说的是!请皇帝三思!”
众臣跪了一地,皇帝看着这些臣子身上黑压压的朝服,眼中一阵晕眩。天下都在逼他,他是天子,可却救不了自己的母亲。
“那你们认为如何才是得法”
“通敌叛国,刺杀和亲使团,只有饮鸩酒、赐白绫才是得法。”
皇帝突然一阵心如刀绞,伸手捂住胸口,目光呆滞的看向重臣。
“请皇帝下旨赐太后毒酒白绫!”
“请陛下下旨!”
殿下请命之声不断,皇帝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心口已是疼得发慌。为了天下,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朕宣旨。。。。。。”
午夜,太监捧着三尺白绫与一壶毒酒到了太后寝宫。太后端着毒酒,看向紧闭的宫门。她没有看到自己的皇帝,没有任何人为她送行。太后大笑几声,举杯一饮而尽。
“秦枫,林萧寒,哀家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们!”太后凄厉的声音回荡在深宫之中,绕梁三日,久久不绝于耳。
太后殡天,大葬,请和尚道士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超度。皇帝大病不起,心疼病又犯得厉害起来。
林萧寒越发担心,每日盼着取鳞之日,也更加用心调理火灵龙的身体。林果果知道他是为了南宫穆,心中惆怅,却又只得忍气吞声。
花不花越来越少来王府看望果果。楚岚又纳了一妾,是富商家的小姐,年轻貌美,才子配佳人,又被传为一段佳话。
白驹过隙,时光一晃而过。转眼间,人间又是一年。
一夜秋风萧瑟,树叶扫落了满地,林果果打了个寒颤从梦中惊起,见窗户被风吹开,便下了床去关。这一闹惊醒了林萧寒,他撑起身见果果披着薄衣站在窗前发呆,忙下床取了披风披在他肩上。
“怎么醒了?晚上冷,别着了凉,快回床上去。”
果果被萧寒抱着回了床上,却没有说话。萧寒见他如此,心中不解。
“怎么了?又疼了?留了这么多汗。”萧寒拭去果果额角的冷汗,心想他是不是背上的伤口又疼了,遂取下披肩,查看他的伤口。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花在和我道别。”果果抬起手,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在梦中花不花穿着一身华丽的缎袍,宛如临世的仙子,却满脸的忧伤。
“梦由心生,你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他,太想他了。”萧寒在他背后那总也长不好的伤口边落下一吻,将他搂进怀里。
“不,我怕那不是梦,是小花真的走了。”果果不觉落下泪来,萧寒心中一慌,忙去哄他。
“哭什么?他好好的呆在尚书府,你若真想他,明天我带你去见他可好?”
“这个秋天,他就满了十八岁了。他说过,若是得不到那人的真心,自己就会死的。我怕那梦,是真的,小花是不是已经死了?”果果一想到这层,哭得更凶。林萧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你不要胡说,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你说那人是谁?他要得到谁的真心?”
“楚岚,只有得到他的真心,才能要回那一魂一魄,他才不会死。怎么办?我要去找他!”果果一阵激动,就要奔下床去,林萧寒一把将他塞进被子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一魂一魄?”林萧寒是越来越莫名其妙。好像以前,他也听果果说过什么一魂一魄这种奇怪的话。
果果哭哭啼啼的将花不花的事告诉了林萧寒,他听完这奇事心下一紧,不觉皱眉。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怪不得,那堂堂的王子殿下要缠着楚岚这样的纨绔子弟,原来,他们有如此渊源。十五年前那小娃对楚岚的一笑,竟然让他失了一魂一魄。都说美人对别人笑会勾了他人的魂魄,却被想到竟然丢了自己魂魄,真是奇事。
“小花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怎么办?我真的好担心他,尤其是做了这个梦之后。”如果那梦是真的,花不花就真的得不到楚岚的真心,就活不成了。
“别担心,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他,睡吧,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林萧寒只能这么安慰他。找到花不花又怎么样?楚岚注定花心多情,怎么会将真心给了旁人?花不花必死无疑,这是早晚的事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果果就要去找花不花,林萧寒没有去早朝,陪他一起去了尚书府。
尚书府府门大开,院中家丁仆役进进出出,神情匆忙慌乱。林萧寒抓住个眼熟的长者,那人见了是弘睿王,连忙就要跪下。
“王爷!”
“免了,楚总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的这么慌乱?”
此时已有人围着林萧寒和果果二人,都是恭敬的立在一边。
“王爷!大事不好了,我们,我们老爷丢了!”
楚总管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其他下人见势也都跪了一
27、【27】失魂落魄 。。。
地。
“丢了?堂堂大晟国的尚书怎么会丢了?起来给我把话说清楚。”
“是!”楚总管老泪纵横的站了起来,一边的小厮搀着他站在林萧寒面前。
“老管家,花殿下呢?”果果虽然也担心楚岚,却没有忘记花不花,巡视了一遭,没有见到他,很是着急。
“花殿下?事情就是要从花殿下说起啊!我们尚书府真是遭劫了!可让老奴我怎么活啊!”楚总管整张老脸都皱在了一起,人是泣不成声。他越是这样果果越是着急。林萧寒让小厮扶他去一边休息,另叫了个中年男子过来回话。
“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回王爷,事情发生在半夜,花殿下是住在我们老爷别院的厢房里,与老爷的房间就隔着院子相对。半夜有值守的小厮巡查各院,到了老爷的别院,却见花殿下的屋子还亮着灯,便在外面叫了几声,却没人回答。
本来以为是睡下忘了熄灯,便就要离去。可就在这时灯突然灭了,屋内传来烛台倒地的重击声。小厮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他又不敢轻易破门而入,就慌忙去叫了楚总管。我跟着总管和几个小厮一起到了花殿下的厢房门口,这一嘈杂连老爷也被闹醒了,便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才一起进了屋子,却发现,却发现。。。。。。”
“发现什么?你快说!”林萧寒催促着,果果一紧张,抓住了萧寒的衣袖。
“发现那花殿下倒在床边的地上,竟然断了气!”
林萧寒倒吸一口气,果果浑身一震,松开了萧寒的衣袖。
“小花!我要去见他!带我去见他!”果果冲了出去,萧寒拉回了他。
“你快说!后来又怎么样了?”萧寒将果果搂在怀里,不让他再乱动。
“花殿□边躺着他那把青绿色的宝剑,剑也已经出鞘。后来,老爷见了这光景,竟然跟着了魔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怎么唤他都不理睬。于是我们就扶他坐下,想要去把花殿下的身体抬到床上去。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白光,随着一声鹤鸣,一个白发老道手拿拂尘进了来。
我们都诧异他从哪里出现的,以为是神仙,都呆立在那不知所措。老爷见了那老道人更是一脸的诧异,瞪圆了眼盯着他。老道人拿了宝剑抱起花殿下就要出门,老爷这时才跟回了神一样冲上去拦住他,要抢了花殿下。可他老道只是轻轻一挥手,老爷就跌坐在地上。
老爷问他要把殿下带到哪里去,老道说他已经失了魂魄,不能再留在凡尘,要去仙界。我们出门一看,老道人已经带着花殿下驾鹤西去了!老爷一路跟着追,出了大门,我们也就跟着,却到了拐角的地方,老爷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找遍了周围的所有地方,都过了一夜,再无老爷的踪影!”
一席话讲完,众人都是痛哭,果果也流下泪来。
“他们是回了鸾山的青云观,萧寒,我们现在去找他们吧!”果果拉扯着萧寒的衣服,王爷皱了皱眉,对着跪了一地的下人吩咐着。
“你们都起来,楚尚书的事切莫再传了出去,别人问,只说是有事远行了。皇帝那边我会想办法说明的。府中之事你们跟夫人和管家商量着打理,别荒废了,你们老爷总是要回来的,等着他便是。”
“是!我们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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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除夕 。。。
果果还要再问话,却被林萧寒拖着出了府上了马车。
“我们去赤炎国找小花他们吧!”果果在车里期待的望着萧寒,可他只是缄默不语,死死看向一边。
“萧寒,你怎么不说话?既然那彦真道长带小花回去了,他就一定不会死,楚岚也定是去找他了,我们去看他们吧。”果果摇着萧寒的胳膊,萧寒烦躁的推开他的手。
“别闹了,回府再说。”
“这有什么可说的?你不担心小花的安危?还有楚岚,我们去看他们不好么?”果果不解,有些气恼的盯着林萧寒。
“担心又怎么样?你都说了是道长带他回去,他自然不会死,还去看他做什么,等他回来就是了。”
“要是不回来呢?去一趟又有什么关系?”
“去一趟?你说得轻松,你忘了这一来回便是一个月,穆怎么按时服药?自从太后殡天后,他的病就没见好,这要是再耽误了一个月的药量,你是不是想要他死了才甘心?”林萧寒心中烦躁,各种思绪涌来,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冲果果吼了出来。
林果果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百般错愕的看向林萧寒那一脸纠结的表情,转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林萧寒,你果然够狠,是不是在你心里,除了南宫穆,其他人的生死与你一概无关?就是关心我,也只是你留着我要给他治病的借口,你就如此心安理得的一次次用言语伤害我么?你就不怕我真的一怒之下离你而去!”
果果退到马车的一边,绝望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虽然他早就明白男人对自己无情,可他却想沉浸在他的百般温柔与宠爱中,就算是谎言,就算是一次次的伤心,也不想离开他。
林萧寒语塞,纵是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彼此都明白的事,再多的谎言也圆不了啊。
“怕,我怕你就此离去。可是你答应过的,你不能离开。算我求你,还有尽一年的时间,等过了这一年,你为我受的苦,我都还给你。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要我的心,我立刻挖出来给你,只要你治好他的病,我只求你治好他的病。”
“呵,我会的,我一定等着你实现你的诺